顾柏旸和路悠悠其实并不知道,这会儿,因为孟老师的考试,魏家正醋味冲天呢!
路悠悠在孟老师那儿留的电话,是外公、外婆家里的。
电话打进来,魏淑芬刚好下二班回来。
也没当回事儿,边放包儿,边漫不经心的接起来,“喂”了一声。
然后,就许久许久,都没做声,握着电话站在客厅里,活像个刚刚石化的泥塑!
外婆端着刚刚从楼下打的牛奶上来,一进门儿,就看到她这么站着,等牛奶都放在火上出来,她还这么站着,就纳闷了,在她后背拍了一巴掌。
“干嘛呢?摆造型,也想拍戏去啊?”
魏淑芬猛地反应过来,那边早就压电话了,她啪的压掉电话,一把抓住外婆的衣袖。
“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路悠悠另外请家教了?”
“请啥?家教?”
外婆都要笑死嘞!
“我说,魏淑芬,你这三天里总有两天是在娘家呆吧?你见哪个家教上过咱家门儿?”
“那,那路悠悠咋回事儿嘛!”
“啥咋回事儿?”
看着魏淑芬那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外婆居然没忍住,皱着眉头,摸了摸她脑门儿,真当她是突然发烧了!
魏淑芬一把拨开她的手,坐立不安的,在客厅里绕了两圈儿,突然一拍巴掌!
“我知道了!”
“知道啥?”
外婆好笑的不行,从暖气片上上抓起个热的烫手的大芦柑,递给她。
那意思:别大惊小怪的了,赶紧吃东西吧!
魏淑芬哪儿有心思吃啊,她翻了个白眼儿。
“您就老实承认吧,路悠悠,是不是跟着顾柏旸请的家教,突击化学啦?否则,就她原来那成绩,就算,期末考试考好了,就算,她聪明、厉害,可她一考完试就拍戏去了,连着小半个月,天天在外面逛荡,咱也没见她学几天,咋她就考进孟老师的班儿了?”
话音刚落,“砰”一个芦柑,落暖气片上,差点儿砸烂。
魏淑芬一看,赶紧把手里没剥开的芦柑放回去,捡那个砸下去的,仔细看了看。
还好,就砸了一面儿,没碎。
她这才剥开,先把砸坏的那面,塞自己嘴里吃了。
外婆终于回过神儿。
“你是说,悠悠,考进去了?”
她高兴的,都不太敢一次性把这话说出来。
魏淑芬就翻白眼儿了。
“哎呦,妈,都到这程度了,您还装啥呀?您和我爸,八成是早知道了吧!”
她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
“要不就说,悠悠聪明呢!不跟我姐,也不跟我前姐夫,偏要跟着您俩,说是要外公、外婆给当监护人,其实,您俩眼里,她哪儿是外孙女儿啊,那就是亲闺女!当年,我差十来分儿没考上中专,也没见您俩求谁找谁,这路悠悠要上个补习班儿而已,你们就又是托关系,又是找老师的……”
“哎,可怜我茉茉啊,啥都得靠自己!可靠自己有啥用啊,我们穷,没关系……啊!”
话没说完,腿上实打实的挨了外婆一扫床扫帚,疼的她一声叫出来,芦柑直接卡喉咙里,差点儿没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