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秋并不知道女儿还给张政的儿子留了后着。因此,当张政拉下老脸来找他帮忙引荐小欣,说要亲自带着儿子向她道歉时。方剑秋的态度并不好。在他看来姓张的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对一切觊觎他家宝贝女儿的流氓,他决不会姑息。方剑秋冷淡的拒绝道:
“如果有机会见到那孩子的话,我一定将张司令员的歉意转告于她。”
张政没想到方剑秋那么不给自己面子。他从当兵到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以说得上是一帆风顺。他觉得在这件事上,方剑秋表现得太过了。他都已经对自己儿子开枪了。方剑秋还这样盛气凌人,这也太不进人情了。
他当下也没多说,起身告辞。出了省委,他立刻让人查童欣华的住址。他就不相信,离了你个方屠夫,还就没肉吃了。
什么事情就怕较真,军区司令要查一个有名有姓的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啊!因此,他很快就得到了结果。知道童欣华是医科大学的新生。正在参加新生军训。
于是,张司令找了一个检阅军训质量的借口。堂而皇之的进了医科大学。当学校教官和校领导们,接到这个云都军区的老大时。都显得激动又惶恐。学生们知道有司令亲自来关怀他们,一个个同样激动不已。在那一瞬间,这些日子的汗水与努力,皆因张司令的一句鼓励而变得如此有意义。
与张司令同来的还有认识童欣华的张大同。他就站在张政的身边。趁着张司令向学生们训话之际,他的目光将所有中医学院的新生都搜遍了。只可惜并没找到他想找的人。
兄弟俩在交换了眼神之后,张司令只好将负责中医学院新生训练的黄传河叫到身边问话。当然,他不能点名道姓的问,只能很隐晦的问:
“所有新生都到齐了吗?”
黄传河脚跟一靠,行了个军礼回道:
“回司令员,除了有五位身体不适请了病假的。其他都在了。”
“五位病假?他们都什么病啊?很严重吗?”张司令员关切的问道。
“基本上都是中暑引起的。”黄传河不敢向上级撒谎,可是他也不能出卖小童。于是,说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事实上除了童大小姐外,其他人都是中暑。
张政是什么人啊!黄传河的话他一下就听出来了。不过,老团长也并没有将叶子龙他们给供出来。因此,他并不知道黄传河也知道那晚的事。
“中医学院有个叫童欣华的新生,她也在请假之列吗?”张政直截了当的问道。
一听张司令员提到童欣华的名,黄传河心里就咯噔跳了一下。合着这是找小童秋后算账来了?当日中午的事情,学校的人都知道,张司令只要随便找个人就能问道。因此,黄传河不敢随便乱说。
“是!”黄传河小心应付道:“不过,她在参加第一天军训时因为与教官起了冲突。在推攘中扭伤了脚,所以当天就离校回家了。”
果然是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竟然与教官起冲突。张政在心里对那个只闻其声,还未谋面的女生又多了一个印像。张政与张大同对望了一眼。然后对黄传河道:
“好了,你去忙吧!”
“是!”黄传河又敬了个军礼,转身跑步离开了。
黄传何一走开,张政就鄙视道:
“明明应该回家的人,晚上却进了娱乐场所。这样的学生,也不什么好人。”
张大同看了兄长一眼,没有接话。心道,你别管她是不是好人。现在是你儿子惹到她,有求于她。这才是重点。
“现在怎么办?”又没找到人,张政心里对那丫头的郁气是越积越深了。他极不耐烦的道:“直接去她家找人?”
“再过两天就正式开学了。依我看,还是等她回到学校再来找她更好。”张大同想得比较周全,他们要是这样冲到云安去。如果让邱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到时估计会更加被动。
“这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张政愤慨的拂袖而去。他堂堂一军区司令员,要见一个大学生还得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张政实在是觉得窝囊!
童大小姐是从齐白那里得知张司令在找她的事。张政他们一离开学校,黄连长就去找了齐白。他本来是想问齐白要童大小姐的电话号码。不过齐白并没有告诉他,而是问清了事情。自己打电话通知小欣。
对此小欣并不意外。她以为姓张的早就该派兵去找她了。没想到他们还挺规距的,竟然找到学校去了。当然,童大小姐没有料到张大同会是张政的弟弟。如果不是张大同在中间起到做用。以那位张司令员的脾气,肯定早就动用非常手断来找她了。
“你没告诉他我家地址吧?”童大小姐笑着问齐白。
“你当我什么人啊?”齐白不满的回道:“不过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死心。这件事你还是跟方叔叔说一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齐白知道部队的人不好惹,他们手里可是有枪有兵。真的做了什么过激的事,随便推个人出来就背了祸。地方上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这官司就算是打到中央去,也不定讨得到好。最主要一点,事实已经成了,就无法挽回。他担心的还是小欣的安全。
童大小姐则不以为然的道:
“你放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你好像有恃无恐?”齐白听她的语气中充满自信。不禁问道:“你知道他们找你干嘛?”
“你也知道的啊!”童大小姐笑道。
他知道什么?齐白听得一头雾水。
“你忘了那天晚上,我跟那个姓张的说的话了吗?”童大小姐提醒道。
“你说让他做好事?”经她一提醒,齐白立刻想起来了。只不过,他以为她那只是吓唬他来着。她不就是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而已吗?难道这丫头真的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我虽然不是出家人。但是,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童大小姐笑道。“所以,你尽管放心,那天晚上的事。他们只有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吞的份。谁要是敢拿那事找麻烦,我就让他们追悔莫及!”
听她这么说齐白是彻底放心了。可是,同时也庆幸自己适时改变了立场,没有与这丫头为敌。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对了,后天的开学庆典你得回校参加。”齐白又道。
“好,知道了。”童大小姐应声挂了电话。
两天后,童大小姐如期回学校参加开学典礼。不过,此刻张大少的病已经不是肾的问题了。他身上的许多器官都停止运作了。当然,他们也没有放弃治疗,医院集合了所有专家,动用了一切可以用到的先进设备,却是依然查不出病因。这下张司令员再也沉不住气。一大早就派了人在校门口守着。
于是,童大小姐才刚刚走到学校大门口,就被两个守候在那里的军官给挡住了。两人同时向她行了个军礼,然后很客气的道:
“童欣华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童大小姐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少校,一个中校。两人的极别可不低。她淡淡的问道:“去哪里?”
“军区医院,我们司令员要见你。”中校严厉的回道。
“是吗?”童大小姐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找她,她笑着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的司令员。也没有要见他的理由。”
两位校官闻言一怔,还没见过有司令员请不动的人呢!那个中校严厉的道:
“童欣华,我们司令员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他要见你是你的荣耀!”
“谢了,这样的荣耀我还是让给两位有需要的吧!”童大小姐笑嘻嘻的回道。她是有意试探这两位校官的底线在哪里?
显然,两位校官的修为比她想的还要高。人家竟然不怒不恼。依然严肃的给她晓之以理。
“童欣华同学,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不会担误你太多时间。我们保证,你去了只会对你有好处。”另一位少校诱惑道。
童大小姐饶有兴味的问:
“呵呵,请问怎么个好处法呢?”
“你不是学医的吗?”那个少校利诱道:“说不定咱们司令员一高兴,就让你转到军医大去了。”
虽然都是医科大学,不过军医大无论教学还是毕业后的分配,都要比地方学府有保障。这也是少校会拿来利诱的原因。只不过,他们找错了对像。童大小姐可不是愁毕业分配的人。
童大小姐真的被少校的话给逗笑了。她大声笑道:
“哈哈,就这个吗?那还是算了吧!早就有军医大想招我入学,却被我拒绝了。所以,两位还是想点其他更实际的诱惑吧!”
两军官相视一觑,如果按照他们平时的处事风格,谁会跟她扯那么多啊!早就一拳打晕,抗着她就走了。可是,司令员严令声明。不可得罪她,不能用强。只能好请。可是,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孩。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好请不行,他们也不排除用常规办法了。那位中校脸色一沉,威胁道:
“童欣华,请你搞清楚。在云海这片土地上,我们司令员要见个人,还没有人敢拒绝的。”
“中校先生,我可以把您这句话理解为威胁吗?”童大小姐挑眉问道。
“随你怎么理解。”中校阴沉着脸,不容置疑的道:“反正今天你必需得跟我们走这一趟。”他还真没见过这样软硬不吃的人。当然,他们只是奉命请人,不知道为什么请人。如果他们知道原因,估计就不会这么郁闷了。
“那就看你们的本领了。”童大小姐歪着脖子,斜目望着他们挑衅道。
开学第一天,校园门口人来人往,军官打眼的衣服吸引过来不少目光。那些人中,正好有那位与童大小姐有过几面之缘的江学姐。江琳看那两位军官似乎在找童欣华的麻烦。她赶紧上来替她解围道:
“小童,你怎么还不进去。典礼就要开始了。”
童大小姐也没想到江琳会上来帮忙,她笑着回道:
“我正要进去呢!”
“那快走啊!”江琳拉着童大小姐的手臂就跑了。
“你站住!”两位军官气得直叫,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里是高校门口,他们还真不敢随便对这里的学生动粗。
谁理你啊!
童大小姐连头也没回就随江琳进了学校。
中校立刻回到车上,用车载通讯器向领导汇报情况。张政听了他们的汇报后,当场把对讲机都给摔了。
两位不明情况的校官吓得冒了一身冷汗。于是,那位中校小心问道:
“司令员,需不需要动用武力请人?”
“武力?”张政接过手下递来的新对讲机,愤慨的道:“你们没长脑子吗?要是能用武力,我用得着让你们两参谋去请人吗?”
两位参谋听了这话,心里都觉得很憋屈。这显然是在骂他们文又文不得,武又不武不成嘛!他们就不相信,就凭他们俩的武力,还对付不了一个刁钻的大小姐。
“算了,你们回来吧!我再找人去。”张政下完命令,便将手中的对讲机再度摔了。
“哥,这事还得咱们亲自去。”张大同也在旁边听了全过程,他劝告道:“那丫头要是拧起来,你就是拿枪架到她脖子上也没用的。”
张政也彻底被激怒了。
“那就先让人用枪将她架过来再说。”说着他就要下令,让特勤队出动。特勤队是专门对付武装暴力份子的,里面的兵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兵王。他就不相信,他一个省军区还应付不了她一个小娃娃!
“哥,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令。”张大同阻止道:“且不说她身后那些背景,就光说张驰那小子的命,现在还握在人家的手里呢!你现在跟他动粗,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到最后你怎么动的,没准还得自己找回来。
张政闻言一窒。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见到那丫头。不是,等那丫头把他儿子的病治好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他张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只不过,他似乎忘了他儿子的病,原本就是她整出来的。她能整你儿子一次,难道就不能再有二次?所以,张大司令,您还是省省吧!别随便乱发誓了。小心应在自己身上,那就更杯具了!
童大小姐参加完开学典礼后,又回到教室开新生见面会。其实同学们都已经在一起同甘共苦半个月了。现在见的主要是辅导员和班导。然后是选出一些极积的学生代表来维持班级的秩序。诸如班长之类的。
童大小姐肯定不会是积极份子中的一员。只不过,大家在见识过她与教官搏斗的英姿后。不约而同的要选她当班长。童大小姐坐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听着台上唱票的同学,一遍一遍念着自己的大名。她真的要晕了。
齐白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轻声道:
“你的威望很高啊!”
“如果你不想找个百事不问的助手,就赶紧想办法叫停。”童大小姐将这个难题推到齐白身上去了。
“这事儿我管不了。”齐白无奈的摊手。“要不,你自己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说你只是来混文凭的,没打算跟他们做同学。”
这不是要让她成为全民公敌吗?她又不是自虐狂,没事到处树敌好玩啊!童大小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求人不如求已,她还是决定自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了。
眼看就要揭幕班长的名字,这时教务处主任李大妈,突然大驾光临。李主任往讲台上一站,顿时全场肃静。
“哪位是童欣华?”
“我是!”童大小姐从角落里站起来应道。
“跟我走。”李主任一招手,匆匆离开了教室。
童大小姐这次半点也没犹豫,拎着桌上的书包,在全体师生众目睽睽之下,兴冲冲的跟出去。
“这什么情况?”台上唱票的同学愕然问道。
“我去看看情况,你们接着选。”齐白站起来追了出去。
“人都被教务处请走了,还选什么啊!从头来过吧!”有同学提议。
立刻有不少极积份子符议:
“没错,从头来过。”
童大小姐被带到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在那里等着她的正是第二次屈尊降贵前来见她的张司令员和他的弟弟张大同。
“两位将军,童欣华同学来了。”李主任为那两位贵客介绍道。
“小欣,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上大学了!”张大同热情的站起来与她握手打招呼!
童大小姐看见张大同时,还真是微微吃了一惊。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世界还真是不大,哪儿都能见到老熟人。
“张院长!”童大小姐笑着与他握手。“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原来几位是旧识啊!”李主任之前还以为童欣华惹什么祸了呢!
“是啊!”张大同笑着点头,然后趁机要人,“我们找小欣有点事,不知能否向李主任借人一用?”
“当然没问题。两位请便!”李主任毫不犹豫的就将学生给卖了。然后识趣的退出去,将办公室的门给他们关好。
正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张司令员在一见到童大小姐那一刻。双目中就充满了凛冽的杀气。其实他是想用军人的冷凛气势先将这丫头给摄住。
可是,童大小姐进屋后,却是从头到尾也没拿正眼瞧过那位端坐沙发上的张司令员。她望着张大同,明知故问道:
“张院长是专程来找我的?”
“是啊!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张大同上次就吃过与她比心眼的亏。因此,他现在学精了。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我是张驰的叔叔,这位是我大哥。也就是张驰的父亲。我们为张驰的混蛋行为,向你表示道歉!”
“张驰是谁啊?”童大小姐皱着眉头故做不解的道:“张院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张驰啊?这个歉要从何说起呢?”
“丫头,你少给我装蒜。”被彻底无视的张司令员,终于还是沉不住气暴发了。他凌厉的质问道:“半个月前在绿装俱乐部的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呃!”童大小姐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毫不畏惧的问道:
“你们这是道歉还是兴师问罪啊?而且,什么绿装俱乐部?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张政是军人,是将领。他的话一出口,那就是军令如山。不容任何人质疑。更是容不得有半点狡辩之辞的。可是,眼前这个放肆的丫头,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啪!”他一巴掌拍下去,将那实木茶几都拍得颤抖了一下。张大同都听得为之一颤。他在心里大叫不妙,可是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张政已然指着那丫头大声斥责道:
“你敢说八月十六号那天晚上,你没去绿装俱乐部?你敢说,你没有从那里打电话给省委方书记告状?”
看着面前冲着她张牙舞爪的司令员,童大小姐只觉爽快无比。以前她觉得张大同欠抽,现在才知道,比起他们张家的其他人,他还算好的了。
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道:
“你早说八月十六号的晚上的事,那我肯定就记得了啊!那天晚上我是去过一个俱乐部,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是打过电话给方书记,但是,并没有告状啊!”
“你……”张政气得蹭地站了起来。张大同赶紧冲过去将他按住。拼命向他使眼色,要他弄清楚自己此来的目的。
“大哥,你别激动。我相信小欣说的是实情。”
童大小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观赏着这两兄弟的交流。她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才能把话绕到正题上去?
张大同安抚住兄长,又回头对童大小姐解释道:“小欣,那天晚上那个挟持你的男子,就是张驰。他现在得了怪病,危在旦夕。所以我们恳请你能原谅他一回。”
童大小姐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他就叫张驰啊!他得了什么病啊?”不等张大同开口回应,她又轻蔑的猜测道:“看他那副下流的贱相,该不会是得了爱滋病吧?”
张政听了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虽然他那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丫头也不是好人啊!明明是她害了人,她还敢装腔作势,往他儿子身上泼脏水。他真恨不得一枪将这古怪的丫头给毙了。可是,他不敢。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并不是有枪,有兵,有权,有势,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事上还有一个词叫“有恃无恐”。
张政深深吸了一口气。及力忍耐道:
“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那位张司令没胆对她拔枪,童大小姐也就不打算陪他玩了。突然脸色一沉,冷冷反问道:
“这话好像该我问二位吧?你们来找我说八月十六号晚上的事,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想利用你们的身份和权利,来为你们家儿子完成未了心愿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我童欣华虽然只是一介草根。可是,我有幸生在了一个民主法制的社会。你们若想一手遮天,恐怕还得问问国法能不能相容!”
张政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这什么跟什么啊?他明明是来求她去给儿子治病的。现在明明是她在欺负他们姓张的人。可这话到她的嘴里,经她这一说,怎么他就成十恶不赦的强权份子了?
张大同也只觉一阵头痛。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这丫头是软硬不吃啊!她要是不承认,他们谁也拿她没办法。他觉得这件事还得重长计议。再呆下去,估计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
“小欣,你误会了!”张大同解释道:
“我们真的只是来向你道歉的。你放心,我们决对没有想要包庇他的意思。更不会帮着他为非做歹。其实,那天晚上你们走后,他就被军警捉住了。并且大腿上还挨了一颗枪子。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亲自来向你道歉。”
哼!好一个不包庇?你打他一枪,不就是为了找个包庇他的借口吗?当姑奶奶好糊弄吗?
“既然两位如此大公无私,试问这歉我又如何受得起呢?两位请回吧!”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说完,转身准备走。
“你站住!”张政斥道。
“张司令员还有吩咐?”童大小姐转身问道。
“你到底在张驰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张政也懒得跟她绕弯子,直言斥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童大小姐耸肩摊手。不过双目中却是充满了挑衅的目光。哼!有本事你就找到证据,证明是我对你儿子做了什么手脚啊!
“你,丫头你会后悔的!”张政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您!”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敬道:“还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也希望您也一并记住。”
“好!咱们就走着瞧!”张政气得快要忍不住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愤愤的拂袖而去。
“小欣,我们先回去了。”张大同还是保持着礼节,与童大小姐打了个招呼才追着他的兄长而去。
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童大小姐眨了眨眼,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以为手里有枪,有炮就了不起吗?有本事去打那些外敌啊!就知道对自己人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等那两人走了,齐白进来道:
“你这回子可是把张司令给彻底得罪了。”
童大小姐抬头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
“你搞错了,是他把我彻底得罪了。面子我已经给过他一次了。机会也有给他儿子。是他们自己非要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真的不担心,他派特勤兵去对付你?”齐白担忧的道。
“我还真是不怕他派兵来对付我。”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
“就怕他没那个胆!”
这丫头,谁给她那么硬的底气。让她如此嚣张狂妄!齐白转头看了看外面无人,他才回头问道:
“如果他儿子死了,残了,又或者被其他人给救活了。那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凭恃?”
“他儿子死了,残了关我什么事?”童大小姐反问道。“但是,如果他敢迁怒于我,那就是我的凭恃了。咱们凭的就是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齐白对这丫头狡辩的水平已经无语了。他有些无奈的道:
“你就不怕给方书记惹来麻烦吗?”
“政治上的麻烦不是惹就来的,更不是你忍就能平静的。政治就是权力与智慧的较量。”童大小姐指着大脑道:“要想在政治上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时刻利用这里引发深思。”
“你说你小小年纪,打哪学来这么多阴谋论啊!还一套一套的。”齐白捂着头道。
“你很少跟你外公聊天吧?”童大小姐笑道:“你要是多与他沟通,保证能学得比我更多。”
“算了吧!我对政治没兴趣。”齐白摇头道。“我还是先把你们这群学生搞定再说吧!”
童大小姐闻言,认真的道:
“对了,齐教授,我现在正试向您请假。”
齐白马上道:
“我的课你可以不来上,但是,其他教授的课你不能缺啊!”
“如果有哪位教授需要点名,那就麻烦您帮我顶上了。”童大小姐道。
“你让我去帮你听课?”齐白啼笑皆非的道:“你觉得那些教授能不认得我吗?”
“那你就找个同学代劳。反正你自己答应过要罩着我的。”童大小姐不容所拒的道。“再不然,你就当是付我治好你隐疾的诊金好了。”
“哪有你这样的学生?”齐白头大的叫道。
“嘿嘿,绝无仅有的一个都被你碰到了。这是你的幸运!”童大小姐笑得无比奸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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