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人情：不能是至亲就不管不顾
“一百块一斤！”
……
“一百零五一斤！”
……
“一百一十块一斤！”
……
“一百一十一块一斤！”
……
赵大海站在码头上，听着收鱼虾蟹的鱼贩子争先恐后的和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有讨价还价。
小个头的鱼虾蟹真不怎么值钱，但是真正的好东西，比如说兰花蟹又或者别的个头大的鱼，每个人都喜欢的不得了，都抢着要。
“么的！”
“钟石柱这几个人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我们都是出海捕鱼，怎么他们几个出海捕捉兰花蟹的呢？”
……
“哪里是什么走了狗屎运？”
“赵大海告诉他们海里面没啥鱼，他们才出海捕捉兰花蟹！”
“这又不是他们的本事！”
……
“哎！”
“赵大海真的是太厉害了，真的是让他说准了！”
……
“咱们这些捕鱼二三十年的人，都比不上赵大海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真的是丢脸啊！”
……
赵大海没有上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的渔船，鱼贩子挤得满满的，等了一会儿又几艘别的渔船回码头，捕捉到的鱼和此前回码头的渔船没什么区别，确实有鱼，但是鱼不多，都是些小个头的，不怎么值钱。
“赶紧回家！”
……
“拿了渔网出海捕捉兰花蟹！”
……
“走走走！”
“别在这里待着了！”
……
周围渔船上的人，全都急匆匆上了码头，马上离开往家里面赶。
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得回去睡觉休息一会的吗！？
不赚钱的人没资格睡觉和休息。
辛苦一个晚上没赚钱甚至得要贴油钱，没人受得了，看到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捕捉大量的兰花蟹，更加不可能回去睡觉。
出海！
马上出海！
抢在别人的面前出海捕捉兰花蟹。
赵大海看看太阳升起老高，码头上越来越热，骑着三轮车回家，走进院子，看了看，奶奶钟翠花正在堂屋里织渔网，拉了凳子坐下来陪着聊了会儿天。
赵大海走出院子，到了屋子后面的菜园子溜达了一圈，开了菜地后，家里面的青菜都吃不完，龙眼荔枝长得非常不错，特意给奶奶钟翠花种的香蕉比自己还高，明年不知道结不结得了，但是后年肯定能长。
赵大海菜地里面拔了一点老掉的菜，扔到了鸡栏里面，小母鸡带着的小鸡已经长的小足球那么大。
“嘿嘿嘿嘿！”
“这样子下去的话，这又得要扩大一点规模才行的了！”
赵大海看着几十只大大小小的母鸡公鸡和小鸡，显得有一点窄了。
得要卖掉一点才行的吧？
赵大海琢磨了一会，鸡栏已经足够大的了，养下去的话没太大必要，太多了一点。
赵大海没打算说这个事，这些鸡全都是奶奶钟翠花养着长大的，她想要卖的话那就买，她想要养更多那就养更多，想留着自家吃那就留着自家吃。
扩大鸡栏不过就是弄点竹子什么的事情，不出海的时候，小半天就能弄好，费不了多少工夫。
“大海！”
赵大海听到有人大喊自己，走回家门口一看，钟石柱手里面拎着一个网袋，装着的是兰花蟹。
“大海！”
“我和刘斌、雷大有留了点兰花蟹。”
“拿过来给你和婶子尝尝鲜。”
钟石柱一边说一边拎起手里面的网袋。
“哟！”
“干啥的呢？”
“用不着客气！”
“咱们渔村的人谁没吃过兰花蟹？”
“卖了换钱才实在！”
赵大海笑着摇了摇头。
“哈！”
“这哪是什么客气的呢？”
“我回去吃个饭，洗个澡，接着马上又出海了！”
钟石柱放下手里面拎着的网袋转身匆匆离开。
赵大海没有再客气，但在自己的角度，这些兰花蟹没什么太大的必要，但是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他们这一趟能捕捉到这么多的兰花蟹，赚了不少钱，多亏自己的一句话提醒，拿来了兰花蟹表达一下感谢，总不能够拿点钱。
赵大海拎着装着兰花蟹的网袋走进院子，拿了一个大铁盆，全都倒出来，个数的话不是太多，就是十七八只，但都是七八两甚至超过一斤一只的大兰花蟹，得有十五六斤。
“哪来的兰花蟹？”
钟翠花走出来看到了铁盆里面的一只又一只的大兰花蟹。
赵大海说了一下，这是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送过来的，又说了一下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奶奶！”
“这兰花蟹的个头真不错，趁着新鲜我们中午就吃了！”
“我拿一点给二爷爷赵石送过去，咱俩吃不了这么多！”
赵大海一边说一边拿着一个袋子，挑个头最大的拿了六只，拎着出门到了赵石家。
“哟！”
“这么大个头的兰花蟹！”
“不会是你出海捕的吧？”
黄金桃看着兰花蟹，有点惊讶，赵大海只是出海钓鱼，没听说出海捕鱼，昨天还和赵石出海钓鱼来着。
“钟石柱他们回码头的了吗？真的捕捉到了蟹的了吗？”
赵石在屋子里听到了声音，拎着自己的水烟筒边抽边走出来，一看到兰花蟹马上想起赵大海和钟石柱他们说过海里面没鱼，可能有虾和蟹的事。
赵大海说了一下钟石柱渔船回来，捕捉不少的兰花蟹，拿了十五六斤到自己家里面，送点过来这里尝尝鲜，聊了几句，出门回家。
“这是咋回事？”
“钟石柱他们几个出海捕到了蟹，这和赵大海有啥关系？”
黄金桃有点奇怪，十五六斤这样个头的兰花蟹，小两千块钱，不是个小数目。
赵石说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
“啊？”
“大海这么厉害的啊！？”
黄金桃吓了一跳。
“大海的脑子确实是好使，这么多出海捕鱼的人都没想到这个事儿。”
赵石点了点头。
谁说出海捕鱼不赚钱的呢？只不过是那些闷着头不琢磨的人才赚不了钱。
赵大海不像别的人，整天琢磨着什么地方有鱼和海里面的鱼的情况。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听了一下赵大海的话，狠狠的赚了一笔钱。
“啊？”
“大海为什么不自己出海捕蟹的呢？”
“这孩子明知道海里面有蟹，自己不去捕捉告诉别人。”
“哪能干这种事情的呢？就算告诉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他们几个，自己总得出海的吧？总得掺一分的吧？”
黄金桃有点急了。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赚钱可不是赵大海赚钱。
“呵呵呵！”
“你着什么急的呢？为啥非得要捕蟹的呢？确实赚钱而且能赚不少钱，但是能比得上赵大海自己出海钓鱼的吗？”
赵时笑着摇了摇头。
赵大海钓鱼的本事真不是开玩笑，昨天自己一起出海。周围的快艇可不少，但是真正能钓着鱼的没几个。
赵大海开着快艇，只是溜达了一圈，和自己两个人钓到了两条马友鱼，自己的那条不说了，回来称的时候二十九斤一两，赵大海自己钓的那一条都有八斤七两，再加上一些别的海鲈鱼，随便都赚了小一万。
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捕捉的兰花蟹确实赚钱，但是花的时间可不少，这些时间出海钓鱼的话赚更多，赵大海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
“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他们捕捉到黄花蟹，回到码头消息传出去，接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渔船，全都一拥而上，全部都捕捉兰花蟹。”
“这就是一锤子的买卖！”
“大海钓鱼厉害，一直钓一直更厉害。干哪一行都得要专门干哪一行，这才能够干得好。大海心里面明白着的呢！”
赵石抽了一口水烟。
“哟！”
“行吧，行吧！”
“你咋说咋有理不就得了？！”
“这些兰花蟹咋办的呢？”
黄金桃指了指袋子里面装着的兰花蟹。
“还能咋办？这用得着说的吗？”
“煮了吃了！”
“中午得要喝二两小酒！”
赵石决定中午就吃，这大个头的兰花蟹特别是刚刚才上岸的非常好吃。
赵大海回到家，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的十二点，奶奶钟翠花已经放米煮好了饭，拿了一个篮子，剩下来的兰花蟹放里面，水龙头简单冲洗了一下，大铁锅洗干净烧干，加了一点点的油，冒青烟的时候，兰花蟹一只又一只倒过来放在了锅里面，盖上的盖子，大火猛烧，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兰花蟹特有的鲜甜的味道，一下子弥漫整个厨房。
赵大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新鲜的兰花蟹特别是个头七八点甚至一斤的兰花蟹，味道简直不要太好。
赵大海又等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掀开的盖子，一股水蒸气直接冲起来，控制不住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兰花蟹有很多种做法，常见的就是清蒸，另外一种就是用来炒。
赵大海今天的做法不算是纯粹的清蒸锅，里面放了油，但是不放水，油温非常高，蟹本身有一定的水分，这么一煮出来，有油的香，又有兰花蟹本身的清甜。
赵大海拿了一个干净的篮子，顾不得热，直接就一只一只的拿出来，端着篮子直接走进了堂屋。
“奶奶！”
“来！”
“赶紧的！赶紧的！”
赵大海手里面拿着的装兰花蟹的篮子，直接搁在了钟翠花脚边的地上，拎起了一只热气腾腾的兰花蟹，掰开了壳，递给了奶奶钟翠花。
“哟！”
“这么肥的呀？”
钟翠花接过来一看，刚刚煮好的兰花蟹非常的肥，都已经有了一点高，肉非常的满。
“哈！”
“这个季节的兰花蟹相当的不错！” “味道好极了！”
赵大海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另外一只兰花蟹，壳的外面有一坨白色的蟹油，马上放嘴里面，一口吞掉，接下来剥壳吃肉。
“好吃！”
“太好吃了！”
赵大海一边吃一边不停的点头，新鲜的兰花蟹的味道真的是不得了。
“哎！”
“百来块钱的一只兰花蟹能不好吃的吗？”
钟翠花看了看手里面的兰花蟹，有点舍不得。
“哈！”
“都煮了还想啥的呢？现在卖可没有人要！”
“又不是顿顿都这么吃！”
赵大海笑了笑。奶奶钟翠花一辈子都勤俭节约。现在自己赚钱了而且赚的不少，但是刻在骨头里面的习惯很难改变。
“行！”
“你说的有道理！”
“吃吧！”
钟翠花看了看篮子里面装着的煮熟的兰花蟹，现在真卖不了，只能够吃了。
赵大海一连吃了三只兰花蟹，真的是好吃，走去厨房装了两碗饭，又炒了一个青菜，正儿八经的开始吃中午饭。
下午三点。
大海一片开阔，头顶的太阳非常的烈，蓝色的海水透明的像玻璃一样。
钟石柱站在船舱看了看周围。
“哎！”
“咋来了这么多的渔船的呢！”
钟石柱叹了一口气，上午的时候回到码头，卖掉了兰花蟹，随便吃了点东西，澡都顾不上洗，马上继续出海，赶到了昨天捕捉兰花蟹的地方，好家伙，全都是一艘又一艘的渔船，全都是放网捕捉兰花蟹的。
钟石柱早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发生，但是真正看到这么多的渔船挤在这里，一阵的头痛。
“哈！”
“钟石柱！”
“你和雷大有、刘斌已经狠狠的赚了一笔了，难不成说还想着接下来只有你们这几个人在这里捕蟹的吗？”
钟石柱扭头一看，一个隔壁村子熟悉的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大声的和自己说话。
“哈！”
“没错。”
钟石柱笑了起来，自己肯定希望没别的人来这里捕蟹，只有自己和刘斌、雷大有，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出海捕鱼的人都知道附近这一片地方哪里能捕捉得到兰花蟹，肯定是有很多的人来。
“乍样？”
“放不放网的呢？”
雷大有看了看周围的渔船，又看了看海面上浮浮沉沉的别人放下去的渔网的浮标。
“算了吧！”
“这里的蟹网实在是太多了！”
“哪里还找得着位置放下去的呢？就算真的硬生生的找到了位置放下去，能捕捉得到多少的兰花蟹的呢？撑死了不过就是二三十斤。”
刘斌摇了摇头。
“哈！”
“刘斌。”
“你啥时候要求这么高的了？二三十斤的兰花蟹不够你赚钱的吗！”
钟石柱看了看刘斌。
刘斌愣了一下。二三十斤的兰花蟹，特别是昨天自己和钟石柱雷大有捕捉到的那种个头的，至少能卖个三百块钱。自己几个人的渔船都不大，不会跑特别远的地方，有这样子的收获已经不错，刨去成本能够赚一两百块钱。
“谁叫昨天晚上咱们捕捉到了这么多的兰花蟹的呢！？”
“五百多斤！”
“加一起一千六百多斤，平均下来的话每个人都捕捉到了五百多斤！”
“现在哪能看得上这二三十斤的呢？”
雷大有笑了笑，不要说刘斌了，自己都有点不太想放渔网。
“哈！”
“好吧！”
“那干脆别放得了！”
钟石柱想了想，点了点头，这里的渔网实在是太多，放下去的话一个是捕捉不到多少兰花蟹，第二个是很容易和别的渔人的渔网缠在一起。
钟石柱刘斌和雷大有商量，换一个地方放网，能捕捉得到就捕捉得到，捕捉不到拉倒。
赵大海一觉睡醒看看时间，已经四点，想起了昨天自己和二爷爷赵石钓的马友鱼和几条海鲈鱼，明天开始自己会继续跑外海，现在正好有时间，鱼不多，收拾了一下，骑着三轮车赶到了镇子上直接到了刘刚的酒楼。
刘刚正在酒楼里面准备着晚餐的生意，隔着玻璃看到赵大海马上快步走出来。
“哟！”
“这条马友鱼的个头真不小！”
刘斌看到了冰箱里面的两条马友鱼，一条小点，但是大的那条真大。
赵大海说了一下昨天出海溜达了一圈，没想着钓鱼，只是陪着赵石转一转，试了几竿，只钓到了这几条鱼，明天得出海，今天有时间送过来。
“这条大的是我二爷爷赵石钓的，七十岁的老头能钓这样子的鱼厉害的不得了。”
赵大海拍了拍冰箱里面的大马友鱼。
“哟！”
“这可就真的是不得了了，我可是听说这鱼的力气大的很！”
刘刚大吃一惊，这真的是不得了，不要说钓起这样子的一条鱼，自己一个人想要拎起这条鱼都不容易。
“大的这条三百块钱一斤。小的这条一百八十块一斤。”
“海鲈鱼三十块钱一斤。”
刘刚开了价格。
赵大海点头，这个价格不错，特别是马友鱼的价格相当可以，海鲈鱼现在真不值钱。
“大的这一条二十九斤一两，八千七百三十块，小的这一条八斤七两，一千五百六十六，海鲈鱼十九斤八两，五百九十六块。一共是一万零八百九十二块。”
刘刚算好了，账数好了，钱拿了递给赵大海。
赵大海和刘刚说了一下，自己装了一台电话，要了一个号码，下一趟有啥事的时候方便联系。
刘刚非常高兴，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不时的打个电话问问赵大海有没有钓到什么好货，有的话马上赶过去。
“刘老板。”
“休渔期结束了。是不是鱼的价格都下跌了？”
赵大海直接刘刚，这个事情非常重要。
刘刚点了点头，常见的鱼，都不同程度下跌，高级鱼特别是石斑这样的，没有下跌甚至上涨了。
赵大海皱了下眉头，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没有办法，市场就是这样，聊了几句，离开酒楼，镇子上买了一点东西，回到棱子的时候没有马上回家，到了赵石的家。
“哼！”
“你这是干啥的呢？”
赵石看着赵大海拿出来的钱，脸一下黑了下来。
“二爷爷。”
“咱就不说这出海的规矩的了！”
“我知道你这是不想要这个钱，而且是对我这个晚辈的非常照顾。”
“上一趟和你出海钓到的那些石斑的钱，我就去拿了。”
“但是这一趟的钱你可得要收下。”
“以前不挣钱，我厚着脸皮也就收了，现在挣钱而且挣这么多钱了。我这样子拿着钱可就有点不行的了。”
“二爷爷。”
“这是咱俩一起出海，钓到的鱼，赚的钱。”
“分一笔，乐呵一下有啥不行的呢？”
“改天咱爷俩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出海，再钓多点鱼，再赚点钱。”
赵大海早知道赵石不愿意收钱，但是这一趟必须得要留下钱来。
“好了好了！”
“你们爷俩有啥好客气的呢？”
“大海这孩子说得又没有错，挣了钱了，分一份，大家乐呵乐呵。”
黄金桃看到赵石还想要拒绝，马上开口，都是一家人，非得要硬生生不要的话，不是什么好事。
“二奶奶。”
“还是你明事理！”
“哈！”
“我给你镇子上买了绿豆糕，刚刚出炉的，绝对好吃。”
赵大海打开装着绿豆糕的袋子拿了一块出来，掰开递给了黄金桃。
“哎！”
“我就喜欢吃这个东西。”
黄金桃非常开心，一把年纪了，钱多一点少一点，早不放眼里，赵大海能够记得住自己喜欢吃啥，买点回来非常高兴。
赵大海陪着黄金桃聊了一会天，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站起来离开。
“哼！”
“你刚才为啥收大海的钱的呢？咱们要这个钱干啥的呢？”
赵石看着赵大海走了，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哎！”
“你这老头子脾气怎么倔的呢？我知道你想着赵大海赚钱不容易，想着让他多赚点钱。”
“不过，你得要想一想，赵大海现在真的赚钱了，这点钱对他来说真不重要。”
“钓到鱼赚的钱，他非得要什么都不说，一点都不送过来的话，那岂不是得要占长辈的便宜的了！”
黄金桃知道赵石的心里面想些啥。
“哟！”
“那难不成跟着他出海快点跑一趟，没钓着鱼赚不到钱，我还得掏油钱了？”
“赵大海能要这个钱？他不要这个钱，凭啥钓着鱼了，我就得要分钱的呢？”
赵石脖子梗了起来。
“大海孩子肯定不要你的钱的，但是他不要你的钱是孝敬你的。”
“刚才不是说的吗？大海如果平时不赚钱，比较困难的话，不分你钱是说得过去的，但是现在赚钱了而且赚的不少。”
“这个鱼不分你钱的话，他心里面肯定是过不去的。”
黄金桃摇了摇头。
赵石瞪着眼睛，想说啥但是又说不出来，这话有道理，干脆低头，什么话都不说，闷头抽烟。
黄金桃知道，赵石则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拿手里面的绿豆糕放嘴边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赵大海回到家，告诉奶奶钟翠花，自己拿了钱给二爷爷赵石。
钟翠花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事情应该这样处理，今时不同往日，赵大海现在真正的赚大钱，事情处理自然和上一次不一样，人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得处理好，不能是至亲就不管不顾。
凌晨五点。
浪头村码头。
休渔期结束，码头恢复了往常的热闹，陆陆续续的不停有出海捕鱼的渔船回来。
赵大海上了快艇，解开缆绳，休息了几天时间，今天开始跑外海，太阳没有升起的海面，海面吹过来，非常凉爽。
赵大海的快艇越来越快，直奔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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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