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与布哥两人被疯癫的僧人锁住喉咙,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要丢掉了大好的性命。
正当这个紧要关头,疯癫僧人的背后传来几声金石撞击的声音,形势立刻逆转,那人长嗥一声,手臂没了力气,顿时瘫软到地上。
两个少年随着狂僧的撒手而获救,不断的咳嗽,手脚无力的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一支精钢制成的长刺直直的插在狂僧的后臀,肌肉绷紧,没有一点鲜血流出来。
李昭雪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子,双颊通红道:“这个汉子练得什么武功,全身刀枪不入,人家只能把峨眉刺插在他的羞人之处!可惜这柄峨眉刺脏了,不能要了!”
金光与布哥面面相觑道:“李姑娘,你不是被我们误伤了吗?怎么没有一处伤害?”
李昭雪笑笑,没等说话,旁边观战的影魅婆开口道:“真是笑话,有老婆子在这儿,我的徒儿怎能受伤!”
李昭雪看出两人的疑惑,撩开一段衣襟,露出里衬,解释道:“我的身上穿着宝甲,小小的烛台可伤不了我呢!”
两人这才明白,大感庆幸和意外。
四人凑到狂僧尸身前面,仔细着打量着他的异样。
李昭雪说道:“本来咱们已经占了上风,谁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变得力大无比,身上更是刀枪不入,难不成是什么要命的武功?”
金光探下身子,摸着狂僧的骨骼,疑惑道:“这人全身的骨骼突起,比常人粗壮三四倍,可是刚才他还是普通人身材,难不成是服用了什么药剂所致?”
李昭雪似是想起了什么,用尖锐的烛台割开尸身的肌肤,露出白骨,果然和金光分析的相同。
影魅婆摇着头说道:“这真是前所未闻,哪里有人能在瞬息之间身体变化的这么大!”
李昭雪拉着影魅婆的手,说道:“师父,其实我和云飞曾经在一处险地见到这种情形……”
“什么人敢伤我徒儿!”李昭雪的话儿被一道暴喝声音打断。
一个白眉老僧从远处缓步走来。
老僧每走一步,脚下似乎踏着章程,步步踩在众人的心头,叫他们好不心惊!
影魅婆一把将李昭雪挡在身后,上前抱拳道:“这位前辈,小辈秦湘,敢问前辈名号?”
来的老僧正是易容之后的鸠摩啼,他瞧着地上徒弟的死尸,怒不可遏道:“你们杀我徒儿,还要问我名号?难不成连老衲也要杀了!”
影魅婆丝毫不敢托大,神色恭恭敬敬道:“前辈,此间恐怕有些误会,我们一行人来寺里寻找……”
“够了!多说无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老衲也不问是谁下的杀手,你们一起为我徒儿陪葬吧!”鸠摩啼双臂摇摆,将衣袖裹在胳膊上,举拳便打!
布哥眼见这个老和尚蛮不讲理,正要上前对打,却被金光拦下,听得金光偷偷的说道:“你傻呀!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老和尚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你上去白白送死啊!”
布哥急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金光笑道:“天塌下来,由高个儿顶着。你看,这不,那位影前辈不是上去拼命了!”
布哥往前一瞧,果然见着影魅婆与老和尚缠斗在一起。
一黑一黄两个身影你来我往,令人眼花缭乱!
“师父,我来帮忙!”李昭雪见着影魅婆不占上风,心里焦急,手执一柄峨眉刺就要上前夹攻!
影魅婆大急,顾不上抽身,只能嘴上大喝一声:“退下!”
李昭雪听到师父的呵斥,犹豫不决。
金光上前劝道:“李姑娘,这等高手之间的争斗,你是插不上手的!”
李昭雪讪讪的退下,心里仍是担心不已。
两位绝顶高手对招不过五个照面,双方各自对接一掌,旋即退开!
影魅婆被对方巨大的力道震得倒退出七八步,脚下不稳,眼见就要摔倒!
反观鸠摩啼气定神闲,稳稳地站定在原地,李昭雪立刻上前扶住影魅婆,手上峨眉刺指着鸠摩啼道:“老和尚,你莫要咄咄逼人!”
鸠摩啼仰天大笑道:“笑话!你们这些贼人,害了我徒儿的性命,反而说老衲咄咄逼人!真是可笑!”
李昭雪据理力争道:“是你徒弟出手害人在先!要不是我们三人命大,这时早已成了孤魂野鬼!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鸠摩啼气急,大喝道:“胡言乱语,纳命来!”
老和尚只是嘴上吆喝的厉害,脚下却没有动作。
影魅婆再次抱拳道:“老前辈,这一趟算是晚辈输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雪儿,咱们走!”
“是,师父!”李昭雪看得出自己的师父伤势不轻,双方算是斗得旗鼓相当,此地不宜久留,架着影魅婆往寺外走。
布哥小声对影魅婆问道:“影前辈,玄觉大师还找不找了?”
影魅婆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李昭雪犹豫道:“先给我师父疗伤要紧,云飞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让人给卖了!”
布哥还想再说几句,被金光拉住。
金光朝他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咱们先走,我自有办法!”
布哥会意,四人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寺院。
鸠摩啼见着四人的背影,在看着地上徒弟的尸首,恨得咬牙切齿,道:“真是无妄之灾!我记住你们!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他一转身,朝着后面喊道:“还不出来收拾!找打啊!”
一个个瘦小的和尚赶紧出来将地上的尸首拖走,再将毁坏的器具换掉,好一通收拾。
鸠摩啼一脚踏入自己的禅房,将房门关好,一手捂着胸口,嘴角渗出鲜血。
原来他也受了重伤,只不过强忍着,不在人前发作。
出了大悲寺一段距离,布哥终于忍不住向金光问道:“你到底想出了什么计谋?快说!”
金光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这句,金光又转向影魅婆与李昭雪,问道:“不知两位在大都有没有安身的地方?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影魅婆已是有气无力,全凭着李昭雪的搀扶,才不至于跌倒。
李昭雪急道:“我们这几天住在客栈,你有话就说。这一番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更何况你还是云飞的徒弟,我信得过你!”
金光大喜道:“那如此,在下就不罗嗦!咱们大闹大悲寺,我料想那个武功高强的老和尚一定也受了伤。若是等他伤好了,一定会出来找咱们报复!所以,我们一定要聚在一起!在下在大都城的一处僻静宅子,正好当成影前辈疗伤之所。”
李昭雪想了想道:“那好,你快带我们去,我师父的伤情耽误不得!”
四人加快脚步,一到大都城门,便看见金光的贴身小厮等候在城门口。
小厮一见主人回来,迎上前道:“主人,你可回来了!”
金光非常满意小厮的表现,对他吩咐道:“你领着这两位客人到玄觉大师的宅子去休息,不得怠慢半分!”
“是!”小厮答道。
李昭雪见着金光翻身上马,疑惑道:“你要去哪里?”
布哥也要跟去,金光不依,说道:“布哥,你跟着两位一起,以防万一,我现在皇宫搬救兵!”
布哥虽然不明白金光的意图,可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护着两人去到僻静的宅子疗伤。
金光一人一马,扬鞭朝着皇宫奔去。
四人为了寻找周云飞的下落,莫名其妙的血战一场,而此刻的周云飞身处黑牢之中,全身心的修炼着《龙象伏魔功》。
“须菩提,於意云何,汝等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度众生。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则有我人众生寿者。须菩提,如来说有我者,则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须菩提,凡夫者,如来说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周云飞一遍又一遍默念着经文。
许久,他长叹一口气道:“这等武功秘籍太难理解了!这货不是秘籍,是佛经啊!”
他一下子躺倒在冰凉的牢地上,嘘叹不已。
“哗啦,哗啦!”黑牢外面又想起了声音。
周云飞警觉的坐起来,看着那人走近,他乐道:“小师傅,你又来啦?”
小沙弥满脸的喜色,将一个大包袱塞给周云飞。
周云飞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五六个大馒头,直把他馋的流口水。
“今天怎么这么多馒头?你不怕恶师兄发现?”周云飞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
小沙弥兴奋道:“大师,你可不知道,今天那个恶师兄被人杀啦!”
“哦?”周云飞疑惑道:“被谁杀了?”
小和尚摇摇头,说道:“那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三个青年人,两男一女,还有一个厉害的老妇,没想到方丈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与那位老妇斗在一处,真是惊天动地!”
听到这话儿,周云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白是李昭雪和他的师父来救自己,心里一阵激动,又问道:“后来呢?是输还是赢?”
小和尚回答道:“看样子他们是输了!后来就走了,不过恶师兄却被他们打死,以后没人再打我了!”
周云飞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心里却在担心着李昭雪是否受伤。
话说,金光一人一马来到了皇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