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叫人砸了康庄保险公司的总部大楼,才觉得发口点。
回来之后董振刚仍是喋喋不休:“这算什么保险公司,我看就是个。诈骗集团,专门骗一些老头老太太大学刚毕业的小孩,再怂恿这些人去骗亲戚朋友,啥保险买了就不能退,这群孙子!”
林海草看他情绪这么激动。抿嘴笑了:“现在的保险公司不都这样,你干嘛这么激动?。
小董也惊醒过来知道太激动了,闭上嘴不说话了。
赵大喜这时候反倒心平气和了:“早点回去吧,在京里混了这么久了,振刚,你这个。脾气也该改一改了
董振刚被他说了两句也就算了。送走了小董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家里没外人的情况下林海草突然情动起来。赧然坐到丈夫大腿上。赵大喜怀里突然一阵软玉温香,整个人舒适起来神经也舒缓了不少。
林海草纤手捧着他大黑脸亲了一下,才笑着说话:“你俩都快变成国际警察了。什么破事都想管
赵大喜稍觉尴尬脸色也有点怪,也扪心自问正义感是不是有点过剩了。偏偏每一回碰到这些让人郁闷的事情又忍不住心里火气大。林海草也知道他性格如此也就是开个玩笑,也懂得百般温柔化解他的愕怅。
周末这天徐燕回家,知道这个事情也火冒三丈:“我早想写点东西乌一骂这些骗子公司,还能找到那个被骗的小伙子吗?”
赵大喜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微一点头,在东官想找个人应该不难。徐记者也是正义感泛滥的人,生气的时候小脸紧绷更显妩媚,林海草看着她这副气呼呼的架势又忍不住想笑,好在没有笑出声来。徐燕在报纸上骂人当然是不留情面的,在《参考消息》杂志上用了很惊悚的标题。
“有没有人来管管康庄人寿?。”一个大大的问号打出去,倒也招来不少人的认可,知情人当然也都知道康庄人寿的后台是谁,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新华社记者徐燕前后两次无故炮轰李中书,让一些圈外人也嗅出一点火药味来了。
偏偏这个小新华社记者能量又很大,一篇文章写到苏副总理勃然大怒。严令保监会查一查康庄人寿。保监会调查组到了深圳火药味更浓,更多头脑清醒的人琢磨出味道来了,苏吴不和的传言由来已久,现在看来传言很可能是真的。还有人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苏吴两派人之间的关系,原来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保监会到康庄人寿象征性的转了一圈,然后给苏副总理打了个报告。并没有发现该公司有违规现象。到这时候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不归苏副总理管,康庄人寿的后台之硬也算很罕见了。摆明了不把苏副总理的批示放在眼里。
一来二去折腾了半个。月,最后闹了个不了了之。
赵大喜这口火窝在心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火气闯了公安厅。
心里火大,指着新上任的陈厅长鼻子破口大骂:“要你是干什么用的。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搞诈骗集团,你不知道?”
陈厅长被他骂到脸色发青。勉强堆笑:“您咋的了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把赵会长气成这样了
赵大喜话到嘴边突然骂不下去,全身上下的不自在,心中懊悔把张汉远调淅江实在是大大的失策了。要是张汉还在早就一声令下,带人抄了这家诈骗公司,换了个。陈厅长当然就不能这么干了。
陈厅长也不敢得罪他,只是敷衍:“您说的是康庄人寿吧,这个事情我也很难办要不要我现在辞职。让你来当这个厅长?。
赵大喜看他态度这么嚣张顿时火大起来。强忍着煽他巴掌的冲动,盯着陈厅长看了一阵,才哈哈一笑扬长走人。
回家之后沉吟了一阵,还是忍不住狠拍桌子:“找人,给我砸”。
大嗓门吓到赵子麒哇哇大哭,林海草皱眉埋怨他:“你干嘛。吓坏孩子
小冯也吓了一跳也赶紧出去把人先找齐了,赵大喜腾的一下站起来,心里大骂去他奶奶个爪的。道理讲不通老子就来横的。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靠拳头说话,再说别的都是多余。
坐车领着一大帮手下开车赶到深切,一大帮人站到半个月前被人砸过,才刚刚重新装修好的康庄人寿总部大楼。赵大喜这时候拿出砸人场子的看家本事,很久没砸过场子不免还有点生疏,刚提起铁棍试着挥了两下。
小冯已经抽出伸缩警棍,眼睛也灼热了:“赵哥你靠边站,几门一,
一大帮人吆喝一声冲了进去,见玻璃就砸见门就踹,一阵鸡飞狗跳过后路边行人早看傻眼了。议论纷纷这帮人是干嘛的,坐着清一色的奔驰车来砸场子,手里都抄着家伙穿的还挺体面,这到底是一帮什么人。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来砸人公司连车牌都不知道遮一遮,从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流氓。
赵大喜自提一根铁棍守在门外,瞪眼骂人:“看什么看,台湾竹联帮办事!”
周围围观行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台湾竹联帮,那就难怪了冯领人从一楼砸到顶楼。揪出来一个细皮嫩肉的秃顶男人,公司老板,被人一把推到赵大喜面前。
赵大喜上下打量他几眼,怀疑问道:“你就是李中书的表舅?”
秃子一说话一口含糊不清的南方普通话:“我是”
话没说完被赵大喜一个小眼色使过去,小冯狠狠一棍砸在秃子右腿膝盖上,一声惊天惨叫过后路边行人一片哗然,眼睁睁看着康庄人寿的大老板被人打瘸了一条腿,膝盖都砸碎了这条腿估计是瘸了。赵大喜出了这口闷气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仍是不动声色站在当场等警察来。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才有不少警车赶到现场,看到这局面也都有点心惊,几个,认识赵大喜的本地警官也满脸错愕,对看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早知道就不该来了。
赵大喜仍是面不改色,沉声说话:“抓人吧!”
一帮警察可就更蒙了,也不知道该抓谁,还好小冯主动凑了过去。
这小子凑过去的时候还挺得意:“抓我吧,人是我打的,看见没有这就是凶器。”
一帮警察还是没人敢动,又被赵大喜凶了一嗓子:“我让你们抓人!”
对面警察看他态度不象开玩笑,赶紧拿出手错把小冯锋上,上手锋的时候也多了个心眼,也就是象征性的镝上了其实是很宽松的。傻子才会去得罪赵大喜的人,销上冯哥再客客气气的请上警车。
赵大喜大嗓门又追着喊了过来:“直接送去你们省厅,交给你们陈厅长。”
一帮警察也只能照吩咐办事,巴不得把这位烫手的冯哥赶紧交出去,反正市局是不太敢得罪他。
这天下午省厅气氛可就压抑了,新上任的陈厅长脸色也有点难堪,知道话不投机得罪了赵大喜。赵大喜怎么肯善罢甘休,这就给他出了个。难题。该怎么处理这位投案自首的冯先生,抓也不是放也不是两头难做人。
赵大喜这时候正在省政协王主席办公室里,跟老王两个人坐着闲聊,同时冷眼旁观观察各人反应。他手腕高明心里又都是暴戾之气,打断了李中书表舅一条腿再让小冯投案自首,存心逼着省委上下表一表态,挑边站吧。
王主席看他脸色。也只敢劝两句:“陈厅长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人不坏就是脾气有点冲。”
赵大喜心情恶劣又怪笑两声:“他脾气冲,我脾气也不太好,刚好对上了。”
王主席看这架势干脆别劝了,也呵呵的笑了两声:“唉,所以说嘛。做领导工作最重要有个好脾气。”
赵大喜也听到忍不住笑,开他玩笑:“老王,我看你可越来越象个。面团了。”
王主席被他调侃过后,也只是稍觉尴尬:“得咧,你心情不好我离你远点。省的身上沾到血。”
跟两王两个。人闲聊几句。省厅那边传来消息,陈厅长还是连个屁也没敢放。偷偷摸摸把小冯给放了。
赵大喜心满意足昂然起身,走之前脸色又有点阴沉:“我看他脾气也不是很冲嘛,什么鸟人嘛,狗私舞弊!”
王主席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只能赔笑。他是很了解赵大喜的人,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反正你怎么说怎么有理。人家放了你的人你还不领情,还骂人家狗私舞弊,天底下的道理都都被你一个人占全了。
心里又忍不住大骂陈厅长活该。你跟谁犯冲都没关系,跟赵大喜耍威风你不是自讨没趣。陈厅长倒也挺识相。赶在李大秘书冲他发脾气之前主动辞职,借他十副胆子也不敢抓赵大喜的心腹,又得罪不起京里的李大秘书,除了辞职他也真没别的办法。
赵大喜略施手段逼的陈厅长辞职了,又顺带着打瘸了李中书表舅的一条腿。才觉得心里这口气差不多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