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圣教军联营西南结合部,阻滞的敌军骤然间被打穿,前方出现了一片薄弱地带,这里是朱雀城南大营跟城西大营之间的结合部,是一道宽两三里的一条口子,换了平时,这一条缝隙也算不上什么漏‘洞’,甚至还是一条陷阱。
不过随着夜里那‘混’‘乱’一团的大军团绞杀,位于这条缝隙两侧的圣教军却早已不是‘抽’调一空,再不就是驰援去了,附近只剩下极少的兵马。
陈庆之,马超等人率领的两万‘精’锐从城南偏西的部位‘插’入,并没有直‘插’城南大营的心脏,而是来了一个横斩,尽管城南大营的圣教军已得到了防御的指令,但是架不住这一次冷卓出动兵马之‘精’悍,连天灵高手都派出七八位来,严重缺乏强者的圣教军大营顿时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的七零八落。
直接给城南圣教剥了层皮,不过这还不够,杀出城南后,一头的,直接扎入了城西南面营地,两万兵马刮起的狂风,只一个成语可形容,肆无忌惮,而在这一支兵马的后方,则搅动了成千上万兵马的阻截,追击。
星星点点的火焰,仿若天空上的群星,不停的闪耀,为大军照亮着方向,太快了,陈庆之,马超等一众战将,汇合八位天灵强者为首,以近卫武士团为锋锐,一万‘精’锐战兵紧随其后,一路上势不可挡,望风匹敌。
而城西连营南部的营地,兵马却刚刚被‘抽’调出数万就近的驰援城南,大军调动可不是说动就动,消息传达,组织,调度,哪一样都要耗费大把的时间,而这无疑为他们这一路兵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风,狂风,由无数风刃组成的狂风瞬间席卷了身前的每一个角落,大地在风刃的切割下,划过一条条裂痕,那些营房就好似破布条一般随风飘摆,置身在风中的圣教军将士不停的倒下,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风才流过,那已被鲜血染红的帝国军已杀了上来,践踏过那些活着,或者已经死了的尸体,扑向那营地前方高高的土台。
这些土台都嵌入在敌营之中,一堆又一堆,好若小山一般点缀在营盘内,每一处都拥有着无数士兵守卫,而在营地前方,更是有着壕沟,拒马,铁蒺藜等等,想要突入这里可要‘花’费些功夫,而且这前线附近可一向都有圣教军中的强者坐镇,想要突破并不容易。
但是此刻却没有什么比眼下再好的时机了,那高达两三丈高的土台上,放着的都是大型投石车,那高高的甩臂,足有五六丈长,那巨大的斗勺可以将数千斤重的巨石投‘射’到朱雀城上。
可以说这是人类冷兵器战争史上最大的战争武器,恐怖的‘射’程,巨大的威力,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当数百架这种巨大投石车运转起来,抛‘射’而出的石头雨足以让心灵脆弱的人当场心脏停跳。
而朱雀城,每天都要面临这样的石雨的洗礼,甚至在夜晚也不会停止,那点燃的巨木连同那些裹着布条,火油等易燃物的巨石就好似流星一般,带着一条绚丽的火焰尾巴,而后成群结队的砸入城中。
可以说就靠着这巨大的投石机,差点就将城内十万兵马士气给砸的干净,也幸好朱雀城的城墙厚度正一向让人骄傲,否则城墙早就被砸烂了。
尽管这一次的任务,很大成分是为了针对黄家,但这个计划本身,并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而之前计划中之打算动用一万兵马的,后来也增加到了两万,可以说冷卓对这次的夜袭也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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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黄家等四大世家没了,朱雀城内再也无人敢跟他争权夺利,他的地位空前稳固,但是朱雀城内包围的局面依旧没有改变,尽管胜利就在眼前,不出一两个月就会见分晓,但是世事无常,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为了更好的确定胜局,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给我碎!”全部由人腰要粗的巨木连接起来,形成的庞然大物,在这昏黄‘色’的火焰中就好似一头头狰狞的巨兽,雁昆仑脚下踏着地面上堆放的巨石,三两下就跃上了半空。
手中的双刀,化作一道旋转的风暴,刀身闪烁着月光,就好似一道道的银白丝线划过,刹那,人如叶片般的飘落,而身前这巨大的抛石车就好似被人施展了庖丁解牛术,顷刻之间,巨木切口平齐的倒下,化作一堆的积木。
砰,如果说雁昆仑的双刀就好似温软的风流过,让人感受不到暴虐的狂躁,那赵家老祖的举动就好似粗野的巨汉,一道冲天而起的地刺直接从抛石车中心处突刺而起,那巨大的抛石车也不免被顶飞了起来,那巨型地刺,就‘插’着这大型抛石车悬在半空,好似一个骑士的长矛顶着他的猎物,在耀武扬威。
一架架的巨型投石车被毁,当然除了这些能抛‘射’巨石的大家伙,在这营地内,还有着其他各种攻城器械,高达七八丈,比城头还高一大街的巨型井阑,简直就是战争兵器中的猛犸巨兽。
在井阑的下方由上百个宽三尺的轮子组成的移动装置,而在井阑内,更是由八头丛林蛮牛推拉才能将这庞然大物拉动,整个井阑就好似一座能移动的箭塔,内部有这回字形梯,可上到上层。
最顶端是一座箭塔,可布置超过五十名弓箭手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射’击朱雀城头,如果说有什么比那些抛石机更加可恶的话,井阑排在第二位,而在井阑中上部,还有一个可拉伸的桥,可隔着两三丈架设在朱雀城上,而从井阑内部,就可以形成一个梯子,冲锋城头。
靠一般的方法很难对付的了井阑,只能出动天灵级的高手出手,不过很多时候这井阑内也是有强者坐镇的,每一次井阑出现都会经历一场厮杀,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摧毁这该死的井阑。
而此时此刻,这些零落在营地的巨大井阑却成了最高的靶子,‘蒙’兽直接钻进了井阑内部,钵大的拳头挥舞着金黄‘色’的拳风,蓬,蓬,蓬,一阵的‘乱’砸,片刻后,‘蒙’兽才一头船出这井阑内,而这庞然大物则好似一座建在沙子上的城堡,又或者是某样豆腐渣工程,居然左摇右晃,好似喝多的酒鬼。
吱嘎,伴随着一声酸倒牙齿的声音,或者巨大的井阑终于不支的倒了下去,轰,一声隆隆巨响掀起一片尘土。
靠,何不为从烟尘中冲了出去,这变态的蛮子,就不能温柔一点么,哪怕放一把火也比这砍树一样的手段强出多少,丫呸的,幸好跑的快,否则没被敌人干掉,反到是被压死。
“兄弟们,都还活着么?”
“伍长,大家都在,咳咳!”
“那就跟我跑快点,丫呸滴,在这么下去,一个大家伙都捞不到,跟我走!”何不为咬着牙根,一脸郁闷的道。
圣教军大营被这搅合,‘乱’的不能再‘乱’了,死伤且不提,光是那一个个大型的投石车,井阑,冲车,篷车还有其他的攻城器械,陆续的不是被暴利损毁,就是被切成积木,再不就是直接被焚烧起火,总之结果就是全都碎的不能再碎,想修都没法修。
半空中,夏侯渊所率的火焰鸟从城内来到圣教大营上方,围绕成一个圆圈,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城西已拿下。
“该撤了,让人发信号吧,我们走!”
蓬蓬蓬,半空之中突然亮起三道火球,这火球足以让方圆数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三发火球冲天,这是撤退的命令,在黑夜里,其他的传令方法都远不及这法子。
“撤!”看到火球在半空燃烧着,看到这信号的近卫武士还有陈庆之麾下的‘精’锐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开始朝着东面撤退,不过在圣教大营内一阵肆虐,却已是‘激’怒了圣教高层,在黑暗中看不到的地方,无数的圣教军在滚滚涌来。
冲的坚决,退的更加坚决,完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踏过圣教大营之后,就一个字,跑,好在从朱雀城到达圣教大营之间的土地都都推的十分平整,所以跑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障碍,而且后方有三大土系天灵断后,却是很快的就跟圣教军拉开了一段距离。
恭雨亭的谋算可算是有点失败,尽管他派了人去往圣教军中,打算提前预警,而后用圣教的手削弱冷卓,但是他的算盘却是没有打响,而他也小觑了近卫武士团以及陈庆之麾下‘精’锐老兵的战力,一路的摧枯拉朽,圣教军根本就没有力量围困住这支力量。
反而在他离开朱雀城的时候,他的下场就已注定,在陈庆之,马超率军回城时,恭雨亭的一万多兵马却刚如一个楔子样的钻入圣教大营,抛弃力场不论,恭雨亭麾下的兵马也算得上是‘精’锐劲旅了。
只不过恭雨亭的命运可不怎么好,虽被他一下子打开局面,但是城西北营的抵抗调度却远不是南营可比,南营兵力被‘抽’调,北营可还没来得及‘抽’,而他这一头却是撞在了北营正聚集起来的大队兵马的兵锋上。
刚肆虐了没两刻钟,恭雨亭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这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且不说四周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圣教军,他算它这时想逃,就算能逃到朱雀城下,他也无法在踏入朱雀城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