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飞终于得到了治疗,他被送到了公安部附属的振兴医院,经过检查,宋少飞的胸骨、颧骨都发生了骨折,伤情非常严重。
宋濂接到儿子的伤情报告之后,黑着脸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宋濂得到消息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到现在他也没有拿出一个具体的意见来。
欺人太甚!!!
宋濂举棋不定,他却不能作出任何的反应,无论怎么说,这也是小孩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果他横加干涉的话,那么事态就升级了。
“嘭”,书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你居然还坐在这里、、、你居然还有心思抽烟、、、你知不知道小飞都要被人打死了、、、”
自从宋濂成为政~治~局~常~委、国~家~副~总~理以后,已经没有人敢于不经通报就直闯他的办公室了,而敢于破门而入冲进宋濂办公室的人绝不是宋濂的秘书可以拦阻得了的。
宋濂皱眉望着冲进来的妻子谢媛黑着脸低声吼道:“闭嘴。”
紧跟在谢媛身后的宋濂秘书看到宋濂向他挥了挥手,闷声不响的伸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外间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这里是大内之中的一套小别院,是宋濂生活和非正式办公的场所,白天的时候宋濂另有办公场所,这套小别院当初分给他的时候主要是提供给他生活所需的,但是几位总理副总理都是将前后两进的别院一分为二,前进是处理一些琐碎工作的办公场所,后进则是起居生活之地,宋濂也是这样安排的。
夫人不参政,这是一条铁律,无论哪位领袖人物都是谨记慎行的。可是宋濂的秘书却知道宋濂对比他小了六七岁的谢媛宠爱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而谢媛也特别热衷于政治,经常会在宋濂的这个办公室里出现,有时也会对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不过所知此事者不过是三两人而已。
宋濂秘书屁股还没坐稳,办公室里传来砰地一声玻璃的碎响,宋濂秘书急忙又站了起来,想要推门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怂货,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谢媛尖细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堂堂的国~家~副~总~理被人骂成怂货,情何以堪?就算是在家里也是过了。
宋濂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震得那些被谢媛摔碎在办公桌上的景泰蓝烟灰缸碎片跳了起来:“胡闹。国家有法律,如果是小飞自作孽,谁也救不了他。如果不是,法律自然会还给他一个公道。”
“法律、、、呲、、、法律还不是你们这帮当官的捏出来的,不对你们心思了你们就搞出一个修正案来、、、我不管,我要马上去看小飞。”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谢媛摔门而出,一把推开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宋濂秘书,蹬蹬蹬而去。
宋濂秘书伸了伸手,终于还是没敢拦阻谢媛。只得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办公室,看看宋濂有没有什么指示。
办公桌上一片狼藉,景泰蓝烟灰缸的碎片和烟头飞的到处都是,连桌面几份文件上也都是烟头烟灰了。
宋濂秘书拿起纸篓轻手轻脚的收拾着。低声呼唤着宋濂:“总理,要不要把谢阿姨拦下来?”
宋濂伸手揉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由着她去,这件事儿自己不好出头。可是谢媛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她去闹一闹也好,不然人家真会以为老宋家是软柿子。
振兴医院急救室里。宋少飞正在接受抢救性治疗。
谢媛被几名警察拦在了急救室外,那几名警察也不敢真的死拉硬扯谢媛,按照老话来说,他们面前的这位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冲撞了是犯死罪的。
谢媛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国家领导人重要亲属也是有资格配备警卫人员的,谢媛也不例外,她身边就跟着两名中央警卫局的保卫干部,双方亮明身份之后,负责监护的警察被压了一头,只能委婉的解释宋少飞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如果贸然冲撞急救室也许会影响到医生的正常工作。
谢媛还算有理智,电话招来了振兴医院的关系,了解宋少飞现在的伤情。
等到振兴医院的关系把了解到的宋少飞的伤情通报给谢媛之后,谢媛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吩咐自己身边的保卫干部留下来保护宋少飞的安全,自己一阵风似的走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而谢媛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了彭老位于后海的居所,既然你们老彭家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那好,我就来找你们当面理论好了。
彭家现在也是灯火通明,家族和派系中重要的人物除了三两个留在医院中陪护彭世文的以外,几乎已经到齐了。
世文直接和老宋家的宋少飞顶起来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世文这事儿做得太莽撞了,在他遇袭事件未明之前就直接把矛头对向了宋少飞,而且还把张坤和很多绝不该招惹的人都牵扯了进来,如果人家老宋家当面问责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给人家一个交代,恐怕到时候就算把治安管理局的孙局长交出去也摆平不了这件事情。
正在老彭家的人还没有把整件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叫骂声。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堂堂的老彭家竟然被人堵在门口叫骂,这和那些村野泼妇有什么区别?
有的大佬们已经开始头疼了,他们已经听出了谢媛的声音,谢媛可是他们在京城中最不愿意招惹的几个女人之一。
“老彭家还有没有男人,彭建文,纵子行凶,是男人的你就站出来。彭建业,你这条疯狗,为虎作伥,作为公安部部长,以权谋私,擅自指使公安部的警察为你们老彭家的私利服务,你以为公安部是你们老彭家自己开的,竟然指使警察无故殴打老百姓?打伤了人就做缩头乌龟。彭建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持着卫生部吃拿卡要,你自己听听老百姓是怎么评价你们卫生系统的?老彭家的,有没有人还活着,有活着的站出来说句话?、、、、、、”
谢媛已经开始点名了,彭家门口的站岗执勤的武警战士不允许她走进去,她就站在门口叫骂,尖细的嗓子在静夜之中传出去老远。
武警战士与谢媛的司机和另一名保卫干部产生了冲突,谢媛的骂声愈加的高昂,坐在彭家客厅中议事的几个男人听得清清楚楚。
彭建业的脸色阵红阵白,刚才在部里的会议上他已经被常部长点名批评了,当然同时被点名批评的还有齐明静,可是彭建业作为冲突起因的根源,受到了常部长的特别关照,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督导不力的责任,可是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罪名罗列到头上。
而现在,被一个女人堵在门口指名道姓的骂成疯狗、缩头乌龟,这让彭大部长恨不得掏出枪来出去照着这个疯女人开上十枪八枪。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彭建文的脸上。
彭建文没有什么职权,只是一个司局级干部,在派系中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他是彭世文的老爸,此时似乎应该是他出去摆平这个疯女人了。
彭建文的头比谁都大,儿子走得每一步路都是你们设计好的,那小子从小到大对你们比对我这个亲爹还要亲,现在麻烦来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