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诡异了,本来是出来绑架人的,却被别人给绑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何西也很吃惊,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除了这伙人之外,还有人在盯着自己?难道自己树立了那么多仇敌?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这龙城还真是没法混了。”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其它几个家伙,因为伪娘被抓走了,群龙无首也是没了主张,有的说:“不管他,咱要是把人交给他,回去怎么交差?”
另外的人就说:“咱是跟着她出来的,她没了,咱还怎么执行任务?”
那伪娘在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他破口大骂:“枉我照顾了你们这么些年,竟敢见死不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最终那个叫大平子的说话了:“毕竟她是当头的,向上交差是他的事。再说了,咱们要是真那么做了,以后咱们之间谁要是出事了,是不是大家也是见死不救?都是出来混的,大家别养成那些不好的习惯。”
这话一说,几个人全都不说话了,于是,都同意用何西换伪娘。
何西被几个人推了出去,他们把他五花大绑,就是怕何西半路跑掉了。
大平子手里举着个手机,听着电话里的人安排。
走了很久,来到一个小桥,在这个小桥上又往西一拐,走了百十多米,就到了一个道口上,何西老远就看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儿站在那里。
这一路是哪个,何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用这边的人换自己?
难道是有人要解救自己?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要真的是那样,何必费这么大的劲?直接带着警察,到那个屋子破门而入就是了。
还有就是,那伙人既然能把伪娘的人抓走,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抓来?这到底是玩得哪出?
从眼下的情势看,对方的人挺多,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
再往下想,就不敢想了,何西也明白,这回自己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人影的跟前。
忽然前面就亮起了一道极强的光亮,刺得这边人睁不开眼睛,随后一个声音阴沉沉的道:“你们的人站住吧,只让那个小子过来。记住,不准耍花招,要是耍花招,我们立即开枪。”
大平子听对方说,要是耍花招就开枪,心里可是害怕了,迟疑道:“那,我们的人呢?”
对方不耐烦:“这不站在这里吗?”
大平子被手电筒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反正是看到一个人影儿,他刚想说什么,对方就说了句:“我数三个数,双方放人。”
还不等大平子算计过来,他就开始放人。
何西心里道:“让我自己过去?我凭什么那么听你话?是以,等那人喊一、二、三”的时候,他扭头就跑。
这一跑不要紧,大平子一伙可不干了,上前就抓住了他,推推搡搡地往回送。
何西这么一闹,刚才喊一、二、三的也没辙了,就只好让大平子一伙出一个人往这边送。
于是,他重新喊了句一、二、三,对面的那个人也往这边来了,大平子选派了高个子,由他押着何西往对方送。
双方越来越近了,何西就有个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是怎么回事,等到了跟前,也就是所谓灯下黑的时候,何西却发现不是那回事。
大平子派来的人,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刚要喊出来,就见对方噗的一下,朝他扔了一团*,那人当场嚎叫一声,就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何西宁肯在大平子这边,也不要在未知的这伙人手里,他转身往回跑,无奈自己五花大绑,行动非常不便,被对方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在哪里,反正是醒过来的时候,他被什么东西压着,整个人都喘不上来气,肌肉都酸痛酸痛的。他忍不住使劲地活动活动,脸上就有吭吭的声音。
不用说,自己被一个人给压在了身上,而且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何西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个女人?这是哪里?眼前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凭感觉,他身下可是潮湿狭窄,自己应该是躺在地上。
何西想问,是谁?但是他的嘴里塞着东西,根本问不了。
他脑袋瓜子生疼,身上被人压住,肌肉都酸了,喘息也不利索,真是遭了罪。
好好地回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自己被大平子给绑架了,然后伪娘被别人绑架了,人家用伪娘来换取自己。
到现在,何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虏了过来,除了张函,他没记着得罪过谁,那么倒底是谁对自己不利呢?
更让他弄不懂的就是,为什么还搞了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上,难道还怕大风把自己刮了去不成?
通过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何西判断,压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个年轻的女性。
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声音说:“兄弟,这么做可就不仗义了吧?人家在那边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有算混的人前有座位了,就听你说,我过来之后,能立个大功,我就把老东家给得罪了,你现在连这边的真神都不让我见?可着功劳都归你自己了?别特么以为货到地头死,老娘屁股还没坐热呢,带着你回去,在老东家那边,也是功劳一件。”
何西听了真是糊涂了,这事太玄奥了,听声音这不是伪娘吗?怎么?怎么回事?伪娘不是被这伙人给绑架的?而是自己投靠过来的?
听这话的意思,伪娘跟这边的人商定好了,伪娘带着何西过来投靠,后面这伙人的老大接见他,然后赏他个什么职位。
但是,现在后面来的这伙人见到何西的人了,却又不认账了。
这可热闹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猫腻。何西在心里骂了那伪娘一句:“活该。“
就听见另外一个声音说话了:“假娘们,你吹特么的牛比,你还要把老子带走,我特么先把你菊花爆了它。”
“那,你就来爆个试试?“
接着,就感觉好像是打起来似的,很快就有另外一个人说话了:“姐,姐,别这样,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好不好?别生气。“
听这个感觉,是伪娘把对方的人给收拾了,何西倒是吃惊不小,这个伪娘倒是有两把刷子。
“滚你妈个蛋,要不是老娘手上有真章,还是误会吗?早特么让你们扔江里了,这么的吧,今天老娘眼瞎,没看明白谁是真龙,听你们说得神乎其神,我以为龙城又出了宋穷那样的爷们了呢,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过来,亲眼一见都是特么一些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下三滥,这种人没大出息,老娘不跟你们玩儿了,反正屁股没坐热,两个人我带走了,这座房子就算是你们的坟吧,无亲无故老娘做到这一步,也是够意思了,来吧,老娘送你们上路。”
这么说着,好像是他弄了什么,把两个人吓坏了,一个就喊:“姐,姐,姐,别,千万别。”
另一个喊:“你把我们杀了,你也走不出去。”他想要挟伪娘。
结果伪娘骂了一句:“就凭你们这几个蟊贼,能拦得住老娘,那可真是笑话,现在咱们试试。”
两个人中的一个,骂另外一个:“不说话你能死?闭嘴。”随后,他又小心地对伪娘道:“姐,实不相瞒,咱们的老大,真是不方便出来,因为现在警察盯得太紧。”
“警察盯得紧,跟我什么关系?我现在按照你们跟我约定的出来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然后你们说出不来,就把我打发了?玩我?让我人财两空?再说了,多了不起的绺子?还能惊动警察盯着,放了多大的炮仗?捅了多大的篓子?吓唬谁呢?这个地面上,老娘我什么人没见过?”
“姐,这么说吧,最近宋穷是怎么倒台的,知道不?那就是咱们老大扳倒的。”
这人说到这里,另外一个人咳嗽起来,那人当即不说了。
伪娘笑道:“你不用咳嗽,老娘不感兴趣,宋穷倒霉的事,我知道,不过吹牛也得靠谱吧?宋穷是什么厉害人物,也是你们能惹的?哼,以为吹牛我就放过你们了?来吧,上路。”
两个人又是一番求饶,刚才说话的那个,终于忍不住了,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査爷的手下,原来是三栋的人,后来,査爷来了之后,三栋屌歪了,由査爷掌了舵。宋穷的小老婆,就是査爷的初恋女友,儿子也是他俩的,宋穷好像有所怀疑,査爷的相好就慌了,两个人里应外合,由査爷在外面制造事端,把宋穷打伤了,宋穷的小老婆在家里,给査爷提供线索,然后就点炮,把宋穷的几个地方都点了炮,随后就把宋穷的家产都敛着,跑到査爷这边了。”
原来如此,何西不由得为宋穷感到悲哀。
伪娘又问:“那,为什么非要点名要这个何西呢?”
何西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