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进门来,就坐在了何西身边,有的甚至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总裁长,总裁短地叫着,这一下就把何西弄出汗来了。
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员工啊,一向崇尚兔子不吃窝边草,一向讲究老板不动自己员工的何西,这回被女员工动了大腿,却又不能推开,一切都因为,今天自己要在这里表演点什么。
他求救似地看向魏冬,可是魏冬眼睛看向别处,只是抿着嘴偷着乐。
这些员工今天可不是表演的,这个小老板多么有能力,多么有钱谁不眼热?要是能钓到这么一个王老五,进到后宫里,那还用费劲巴力地教课吗?
只是,平日里小老板自己根本接触不上,甭管自己一双眼睛放多大的电量,人家看都不看自己,空长了一副面孔。
谁也想不到,机会竟然这样从天而降,校长把自己招呼过来,说是要演戏,要演得逼真一点,这几个丫头心道:“既然是演戏,那就借着机会上吧。说不定,自己把小老板蹭出了火星,蹭出了感觉,把自己上了,那就是灰姑娘变公主了。”
何西演的这一出,把一票跟他争风吃醋的家伙看傻了。这家伙也太彪悍了,人家自己带来了。
神马叫实力?这就叫实力,一个企业里头,自己养了一帮陪着玩儿的,太有尿了,这日子过得多滋润,这跟后宫有神马区别?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位青年端着杯酒来到了何西面前,道:“来,认识,认识,兄弟姓宫,哥们儿是哪里人啊?”
何西这番表演,就是为了钓鱼的。这是魏冬出的主意,
来夜场的人,最差的是有钱的,否则玩不动。
就算是有钱的,结识下来,也可以做个引路人,所谓以商招商就是这个路子。
见有人现身,便笑呵呵的举举杯,道:“兄弟是龙城过来的,来,坐啊。”
他转身对魏冬看了一眼,后者朝柜台打个手势,侍者立即又给上了一瓶ChateauMoutonRothschild。
宫姓青年心里一动,好家伙,这一瓶就是十几万,对方还真是大方,看起来,自己遇上肥牛了,好好把这个人抓在手里,到时候,不愁没有钱花。
于是,宫姓青年也不再客气,就坐了下来,道:“先生贵姓啊?”
何西淡淡地道:“咱姓何。”他一边说,一边和宫姓青年干掉了杯中的酒,然后给姓宫的倒上酒。
宫姓青年又问:“何先生这次到中州来,是公干还是耍?”
何西道:“兄弟这次到这边来,就是想考察考察这边的市场,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事情,可以做一做。当然了,做不成的话,就当玩一玩儿了。”
这里要交代一下,宫姓青年原来是这座城市的招商局长的公子,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招商局长的儿子最知道招商意味着什么。如今全国各地为了GDP的增长,都挖空心思抓招商,几乎所有的城市都*了招商优惠政策,除此之外,还*了招商奖励措施,比如,如果有人引进了一个什么项目,招进了一个商,只要是这个项目落了地,那么就会重奖项目引进人。
虽然那些奖励金额很是诱惑人,但是,真正能引进来商家的人却并不多,尽管不多,不代表没有人不想要这个奖励。
宫姓青年听庄岐山何西这么说,心里一动,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何老板能投大多的资啊?”
“这要看项目好不好了。”何西只是含糊其辞,他不想说得太明确。
宫姓青年狐疑地看看何西,心想:“这人到底是真是假?你说他是真?好像是太年轻了点,你说他是假?眼前这套做派,还真是个有钱的样子。”
“何先生是给自己做?还是给家族里做?”宫姓青年又在套问。
何西明白了,对方是不相信自己,毕竟自己显得太年轻了,于是,他说:“看看吧,家里父母看我闲着,就给了我几个钱,让我学着做点事,要是这边市场好,说不准,我家人会过来。”
何西只能这么说,人家才相信,否则,你说自己来投资,人家恐怕打死都不信。
果然,这话让宫姓青年有些相信了,心想:“既然这样,他家里给他几个钱,也不会是小钱,如果能在这里投资,自己就可以算是引资人,那样,自己好歹就可以混两吊子花花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地告诉自己:这个人要跟住。
于是说道:“庄公子可真是做大事的人啊,很是高兴能认识你。”
何西呵呵一笑,举起杯来和他一碰,两个人就轻轻地啜了一口。这时候,那个女秘书突然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俯下身子对着何西的耳朵道:“何总,骆老板问,明天有时间见面不?”
何西说:“可以见一见,看他有什么好的营生了,再一个就是看他的诚意,你可以回复他,告诉他,明天我上午要见几个商界朋友,下午再跟他见面。”
那个女秘书就答应着上旁边去回电话去了。宫姓青年见到有人要约何西,不由得一阵着急,慌忙中也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一上来套近乎,那边就有人,赶紧下帖子。
“何总,要是想了解这里的情况,我倒是可以陪你转一转,另外,我还有几个在政界的朋友,他们可能为你提供一些方便。”
何西装作很不方便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初次相见,怎么好麻烦你?”
宫姓青年见有门,赶紧说:“我们这不已经是朋友了嘛。”
两个人交谈了很长时间,说得很投机,有很多相同的爱好,分手时候,竟然有些恋恋不舍了,大家相互约定第二天一起去转一转,耍一耍,何西看上去很是高兴,竟然吩咐他的女秘书推迟了两个见面的朋友,这让袁公子宫姓青年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两个人如约到了皇帝故里,何西身后跟了八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等到庄岐山坐定后,八个女子一边四个站定看得附近的人,都眼睛直勾勾的,却没有人发现,不远处,有五个身着黑衣,貌似游玩,其实站着不动的汉子。
正在谈笑间,过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看着八个女子就嬉皮笑脸地就伸出手来,嘴里还说道:“我天啊,这些妞儿这么漂亮,一个人怎么享受得过来啊?来,哥跟你们耍耍。”
他的手还没碰到那个女子,就被何西的秘书给挡住了。
她看着那个小青年说道:“稀罕她们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小青年眯缝着眼睛,看着她道:“怎么?你嫌慢?要不,先从你开始?“
何西秘书说:“你妈妈在家里等得很辛苦,先从她开始吧。”
这期间,庄岐山何西只是微笑不说话,宫姓青年也不说话,在那静静地看着,想看看何西水有多深。秘书说了这番话后,那个小青年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想给秘书一个耳光,不成想那个秘书甩手反倒给了青年人一个耳光。
那青年人哇哇暴叫起来:“敢在这里撒野是吧?好,好,好,“说着掏出电话来,一句话:”上来,你们几个。“
就在瞬间上来五六个青年人,场上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
宫姓青年再不出头不行了,他慢吞吞的掏出手机来,作势要打,动作却很慢,眼角的余光扫向何西,看他怎么办。
何西却没事人一样,兀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九五之尊来,悠然地点上一支,随即吐出一口烟来。
宫姓青年有兴趣了,手里的手机就没打出去,他在等着看事态发展。
此时,不远处正在闲逛的几个游客,几个山神,像鬼影儿一样,出现在几个青年身后,只一个回合,就把那鬼叫青年招呼来的人给掀翻在地。
宫姓青年再不出手是不行了,连忙上前斥责道:“你们是哪的?这是我宫某人的贵客,你们竟然敢骚扰我的客人,真是胆大包天,给中州人丢脸。“
几个人就是低着头不说话,何西的几个手下也不撒手,宫姓青年见状暗暗叫苦,只好掏出手机来,打算叫警察。
何西冷眼旁观,见对方叫警察,知道警察来了,就把这几个人给放走了,便朝手下道:“行了,咱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惹事的。“
几个手下听这话,虽然不明白何西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违拗老板的命令,就松手把几个混混放了。
宫姓青年还没打出电话,见何西已经把人放了,便假惺惺地道:“怎么给放了?“
何西微笑:“宫兄弟都出面了,也都是你家乡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宫姓青年就摸着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来到我们这里,让你受了惊吓,走,今中午,我请客。“
何西呵呵一笑,道:“我这边人可是多。“
宫姓青年手一挥:“再来几个,又有何妨?“
这话一说完,那被释放的几个青年就散了。
宫姓青年带的中巴,一行人都上了车,何西找个机会,对皮三道:“做好准备,待会儿有硬仗。“
皮三立即逐个传令,五个精壮汉子,人人都做好了准备。
何西挨着魏冬坐下,那宫姓青年在前面坐着,闭目养神。
魏冬小声问何西:“你怎么把那几个人放了?“
何西用下巴指着宫姓青年:“他们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