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天下午,就把王副厅长请来了,王副厅长来了之后,先是视察了一番,监狱长陪着他,小心翼翼地说着小话,却一直没给一个笑脸。
到末了了,他终于露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对监狱长道:“我听说,女子监狱来了男管教?我怎么不知道呢?”
监狱长就道:“王厅长,您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我们又没有用人权,厅里给我们派人,我们敢不接吗?”
王副厅长碰了个软钉子,又问道:“这个人来的时候,是什么人通知你们的?”
“管人事的丁处长啊,他亲自给我们电话,所以,我们就只有服从了。”
王副厅长眉头皱着,牢骚道:“真是笑话,一个女监狱,竟然来了男管教,这成了什么样子?还有,我这个主管领导都不知道,就这么进人了?”
监狱长一声不吭,就站在一边听着,对于来自上面的言论,她才不会去掺乎。
“那个人在哪?招呼过来,我看看。”
监狱长小心道:“这个人今天请假了,说有点事要处理,估计现在不在单位。”
“什么?才来几天,就这么随便请假?马上打电话,把他招呼回来。”
陪在一边的屈队长,立即要去打电话,监狱长道:“他的手机是不是收在监狱里了?”
屈队长立即道:“不可能,他要出去办事,还能不带手机?”说着,直接就去打电话去了。
说来也巧,屈队长刚打完电话,何西就回到了监狱,他听说,省厅领导要他去监狱长的办公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直接去了。
见到何西,王副厅长劈头就是一句:“你就是王亮?听说,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净往女监室里钻,挑逗女犯人,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不服从领导安排,总跟一些女同事勾勾搭搭的,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今天我必须把你赶出去。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你马上离开这里。”
何西莫名其妙,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人是谁,现在一见面,就把自己骂了一顿,还勒令自己马上离开这里,他当即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听到何西这句话,屈队长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她鄙夷地道:“傻了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你以为认识个把小喽啰就能保住你?你以为有点什么关系,就可以猖狂?告诉你,太幼稚了你,今天就是你滚蛋的日子了,对了,我告诉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全省主管监狱的厅长。”
何西明白了,他点点头,道:“明白了,多大点事?一个副厅长,就把你牛比成那个样子?”
何西这句话,把屈队长气坏了,却也让王副厅长有点不安,他本来以为,何西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听屈队长说,他的背景就是个处长,这么一说,他就根本没把何西放在眼里。谁知道,刚才他对何西说这番话,连带着宣布了那道决定,却发现,这个王亮半点都不慌张,甚至都没当回事。
一般的小老百姓都是听说一个副厅长,都会张口结舌,紧张得要命,可是这个王亮居然说了句:“不就个副厅长吗?”
这说明人家有眼界,根本就没把副厅长当回事。再一想,能不通过自己这个主管,直接把工作办进来,能是一个处长做到的吗?
他的确是比屈队长敏锐。
何西二话不说,就走出了监狱,却一个电话打给了特警总队,伊大伟听了何西的话,沉吟了片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说的就是,何西怎么折腾,尽量不要惊动官方,结果到底还是惊动了官方。
想来想去,他只好跟总队长打了招呼,后者也为难了,想来想去,叹口气,道:“有背景的孩子,太能闹了。”
他还是亲自给司法厅厅长打了电话,前前后后打过两次电话,厅长知道,这个事跟省长有关系,自然是不敢怠慢,尽管他还是梁家的奴才,但是省长的话也不得不听,就赶紧给王副厅长电话:“你到监狱去了?谁让你去得瑟的?给我滚回来。”
王副厅长当时就蒙了,这特么前脚刚把人家撵走了,马上厅里就知道自己的动向了,厉害啊。
他脸色很不正常,还没等他说什么,厅长又吼了:“你就把人家给开了?你少给我惹点祸行不行?要是我能顶住,还能不跟你打招呼,就把人给安排了吗?”
王副厅长这个电话接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上不来下不去的,回头告诉监狱长:“刚才我跟那个小孩儿开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那个什么,我给你个机会,你送他个人情,把他请回来吧。”
监狱长刚要说什么,结果屈队长不知道好歹,立即暴跳起来:“凭什么?干嘛把他追回来?”
王副厅长这个气啊,所有的脾气都爆发起来,冲着屈队长就骂了起来,足足骂了半个点,还是监狱长出面讲情,才算罢休。
屈队长快气疯了,无可奈何,王副厅长把请人的任务交给了她,屈队长倔得很,她又让别人出面,才把何西给请了回来。
从此,她更恨上了何西,坐在屋里,跟手下商量怎么收拾何西,却不知道,何西也在琢磨她。
张管教在何西的屋里,一直待到半夜,两个人设计了很多的圈套,但是设计来,设计去,最终还是得有人实施。
何西刚来,没有人脉,没有群众基础,谁会听他的?
张管教拍拍胸脯,道:“没关系,你只要有钱,我帮你联系人。”
一听这话,何西立即来了精神,他直接道:“多少?”
张管教伸出两个手指头,何西迟疑了一下:“二千?”对方摇头:“你想什么呢?两千怎么可能搞定?”
“二万?”何西有点肉疼,靠,干一个人,需要二万?这特么太夸张了吧?
张管教看着他,道:“心疼了?你要是心疼了,我就没办法了。”
何西一想,这个仇必须得报,二万就二万,便点头答应了。
张管教看何西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第二天,何西在屋里昏昏欲睡,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正是张管教,那丫头进来后,挤眉弄眼地道“队长,来了。”
何西迷糊地瞪了她:“来了就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管教道:“是屈队长来了。”
何西一下子精神了,跳起来喊道:“在哪呢?”
“就到了咱设计的那个地方了。”
何西又紧张道:“你安排好了?“
张管教点头偷笑:“昨天晚上,我就让人把那个地方的电线掐断了,她现在正过去检查呢。另外附近监室的人都联系好了。”
何西一拍手:“好,娘个西皮,姓屈的,我非整残废你不可,宝贝,这次只要她下台,我给你使钱,让你当上这个队长。”
张管教道:“快别说了,走,出去看看。”
靠,她没反对,而是把话岔开了,看来这丫头真有这个野心呢。
两个人一边往外走,张管教一边小声告诉他:“我已经把那几个监室的监控的电线都故意扯断了,也去开了那几个监室的门,到了监控区的忙点,就让她们出来,准备了两个黑色的袋子。等会儿到了那里,我把姓屈的手下引开。”
何西点头道:“好,一定要干成了这把。”
张管教:“我去就行了,平时接待她们来,都是我们在接待,你偷偷的找个地方藏着,看好戏。”
何西看着张管教,发现她确实比较能干,这次如果成功了,那么真正的受益者,应该就是她呢,因为,屈队长三番五次警告过她,如果不把屈队长处理掉了,那么,接下来,就会报复她。所以,张管教才这么积极。
张管教一边走,一边指着一个窗口:“你在那里往外看,就能看到了。”
何西照她说的去做了,来到那个窗户边上,往外看着,等着看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何西果然看到了姓屈的,站在那里,看着那电线,指手画脚的,她旁边一个兵,站在那里,听她讲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管教过去了,那屈队长看到张管教,似乎眼睛里喷出怒火来,张管教连连向她鞠躬道歉,随后,那屈队长似乎很得意,又指了指远处什么东西,那张管教就过去,拉着屈队长的手下,亲亲热热的走了。
接着,屈队长等了一会儿,没见张管教和她手下回来那么快,她就漫步走向前看着。
在每个监室前,她都昂首挺胸,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一副鼻孔朝天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模样。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监控盲区,一个监室的门开了,出来两个女犯,偷偷跟上屈队长后,将黑色头套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几个监室的女囚一哄而出,冲上去,屈队长想要取下头套,一群女囚顿时将她打倒在地,拳打脚踢,将平日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
屈队长嗷嗷惨叫,大叫救命!
一名监室长看差不多了,举手示意大家不要再打了,众怒难平,这帮人还狠狠踢了几脚才收手了,屈队长在地上不吭一声,莫不是死了?
监室长手一挥,两名女囚上去,一个按住屈队长,一个把她的手臂往后用力一折,只听见咔嚓清脆一声,屈队长的胳膊肯定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