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某人直到被戴上手铐,还一脸的懵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被谁暗算了。
这是何西经过周密策划,实施的一次暗算。
故意让宋穷在哈巴那边做了一个局,这样,金某人就不
会有疑虑。还有就是,金某人在俄罗斯经营了多年,加上俄罗斯警方的贪腐不靠谱,实在不敢指望。
人们一直以来,都在诟病大陆的司法腐败,可是跟俄罗斯比起来,真的是好多了,毕竟大陆司法会在表面上维护一个公平正义的局面,而俄罗斯警方则是不仅腐败,有时候还荒唐,简直就是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所以,何西想了很久,还是不要在俄罗斯动用司法了,于是,他把局子设在了哈巴,他知道,从过境方便的角度讲,金某人一定选择在抚远过境,他提前就向省警方报案了,这样就远离了金某人的势力范围,就算是有人想保护他,也说不上话。
何西为了保险起见,给金某人下了三个符。一个是军火,一个是毒品,另外一个就是,他自己跟省里警方的深厚关系。
饶是你金某人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了,等你进了监狱,爷再去消磨你去。
一个风头正盛,在绥东打个喷嚏,全县都伤风的巨头,就这么倒下了。
金某人被抓走第三天,县里的领导这才听说,他们震惊之余,还是震惊,中宇集团那可是县里的纳税企业,是全县的标杆企业,很多事都指望着中宇集团出菜呢,比如眼下的运输公司改制,既有政治上的,比如,改革的推进,县里是要抱回块牌子回来的,也有经济上的,运输公司病入沉疴,就指望中宇出钱解除一块心病呢。
一二把手纷纷到省里周旋,希望能把金某人给运作出来,但是,什么关系都找到了,最后省里的人告诉他们:“这个事,都通到*了,你们别费劲了。”
大把的钱花了,却得到这么个结果,一二把手不舍弃,要求跟金某人见上一面,金某人看到县里一二把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是早知道,江湖有这么大的风险,就不会那么任性了,老实儿的,在家里改制运输公司多好!
一二把手,把一堆的猪手,肯德基拿出来,最后就是问他一个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金某人被一块猪蹄骨头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半晌才道:“在外面的时候,这个东西都不稀得吃,没想到这么好吃。”
县里的一二把手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金某人这是大彻大悟的一句偈语,还是根本就顾不上琢磨谁暗算了他。
两个人呆了半小时,最后只好离开了,可是他们刚转身离开,金某人说话了:“一定是那个姓何的干的。”
于是,县里就恨上了何西。
就在县里的领导,在看守所,跟金某人探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时候,何西笑嘻嘻的把翻译哥请来了,他客客气气给翻译哥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上次,让你跟进的那个哈巴的生意,你跟进的怎么样了?”
翻译哥一听,何西还在提这个茬,就气呼呼地嚷道:“你还提这个茬,人家嫌你当时太傲慢,说什么也不跟咱们谈。”
何西抽一口烟,继续笑呵呵地道:“人家希望老板亲自出面,是不是?”
翻译哥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后来,中宇集团的老板亲自出面了,对吧?”
听到何西提到这一层,翻译哥忽地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何西。
后者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抽着烟,喝着茶水,然后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那边的人。”
翻译哥脸色剧变,大声喊叫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他又拿出来,公司被3A团的人袭击第二天,他大喊大叫的伎俩,他觉得,只要自己装得气势如虹,就能消除对方的怀疑。
“哦,何,你们在吵什么呢?”一串俄语从屋里飘出来,接着,哈巴的那个客商出现在翻译哥面前。
翻译哥的脸变得死灰,自己带着金某人去跟这个客商见面,一定是被这个客商告密了。
他现在在琢磨,怎么才能解释清楚这个事。
他刚要开口,何西却看都不看他,转身朝那个客商说道:“我的对手埋在我身边的奸细,他现在企图抵赖呢。”
那个客商耸耸肩,摆摆手:“听起来,很有智商的游戏,不过,那样很危险。”
两个人的所有的交流,都用了俄语,翻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几乎是站不起来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原来,你会俄语。”
何西转身对他说道:“我是龙大俄语专业毕业的,说的不是太好,不过有一句话,我一过境的时候,就听明白了。那是在那个山顶上,你对那伙俄罗斯劫匪说,打电话的人不是我,那是我们的老板,他希望你把这个雇佣我们的人杀死,我只负责情报。”
翻译哥两腿一软,就怎么都站不起来了,他嘟囔道:“为什么,那个雇佣我的女人,没告诉我,你懂俄语?”
“是我告诉她,隐瞒我的专业的。因为,我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
翻译哥冷汗直流,想一想,这个人真是太厉害了,他都明明知道我是他身边的敌人,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装得很神经质。
“看在咱们都是龙大俄语专业的校友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回,好吗?”
“看来,龙大不仅出我这样的英雄,还出你这样的败类,不过你从来就没看在咱们是校友的面子啊,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那个招聘你的女经理,也是龙大的,她是新闻专业的。”
翻译哥哭死,要不然该是个飞黄腾达的结局。
皮三从外面进来,把翻译哥拖出去,何西随后又问他一个问题:“上回那个俘虏,你弄哪去了?”
皮三道:“在地下室里呢,我怕你还有用的着他的时候。”
何西满意地点头:“提上来,我要亲自审讯。”
被皮三抓来的那个俘虏,在地下室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当他被提到何西面前,几乎是完全放弃了对抗。
何西问他:“三A团’在哪落脚?”
那家伙吃力地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得把我送到医院去。”
何西道:“这个没问题。”
那家伙告诉何西:“在一个山林里,你们是要现在去,还是什么时候?”
何西想了想:“晚上。”
那个俘虏就道:“可是我的伤,必须得用药了,你们不能违反人权。”
何西哈哈笑了,用中国话说了一句:“净他么的扯淡。”
晚上,皮三、何西开着车,在俄罗斯男子的引导下,车子沿着山上的公路向一个密林深处驰去,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别墅前,俄罗斯男子指着那片灯火,说道:“就在那里。”说着突然推开车门就想喊,被皮三一掌拍在脑袋上,顿时身子*了。
随后,两个人从车里走出来,伏在外面静静地观察里面的地形。
整个一个大大的别墅,中间是一栋三层的楼房,四周是开阔地,然后在四周有四个岗楼,四个岗楼下都栓着一条凶恶的狼狗,从情势上看,岗楼里有暗哨。这是皮三自己判断的形势,如何才能进去呢?只要自己一动,里面的警戒狗肯定知道了,而现在手里没有枪,只有两把匕首,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带把枪出来俘虏,应该知道有什么密道,不如把他弄醒了问问。
皮三让何西先躲藏起来,给何西找了个掩体,这才回车子旁边。
可是,当皮三回身过去,到刚才自己把他拍倒的地方摸的时候,那个俘虏竟然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了,皮三有点发毛了,他对自己的掌力是有信心的,怎么竟然没拍昏呢?难道是没拍着?或者是那人装死了?
他的额头上冒了汗,要是杀人不死,这个后果可严重了。
他忙无目的往前走,忽然脚下一紧,是什么人把自己的腿抱住了。
皮三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紧接着别墅里面的狗纷纷吠叫起来,不一会儿各屋的灯都亮了。很快就有人端了枪冲了出来,各自找到了掩体在四下张望。
皮三忍着强烈的恐惧,蹲下身一掌劈在这个抱住自己的家伙身上,只听哼的一声,那家伙撒开了手。
皮三事后解释说,很有可能是那家伙推门逃跑的时候,自己有些慌张,一掌没有砍中位置,加上俄罗斯人的皮糙肉厚,才把那家伙劈昏了,而没劈死。”
皮三担心他还活着,就奋力用脚去踢,只觉得把那家伙踢出去一米多元,这才放心,他掏出了匕首,警惕地看着前方,就在他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就着一丝微弱的光,他发现门开了,一只黑影儿,象离弦的箭射向自己。
这是一只爱尔兰猎狼犬,集力量与敏捷于一身,以幻影般的速度几个奔突就冲到了皮三的面前,它那张开的大嘴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腥热之气,紧接着那只犬以一个优美的姿态撕咬住了一条大腿,头一摆就撕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