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进来了一大群人,有各种执法机关的,最后就是公安局的。
为首的就是昨天跟何西叫板的那个孩子家长。他神气活现地来到何西面前,嘴里叼着个火柴棍,对何西道:“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昨天说要让你过不去明天,那,今天就来了。”
何西点头:“确实挺厉害,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那人哈哈一笑:“怎么?想报仇?不知道我是谁?好,我告诉你,让你长长见识,不跟你说明白,那都是欺负你,而且我明确地告诉你,在龙城像你这样的,我都踩够了,你算个几把毛?跟我斗?瞎了你的狗眼,你出门打听打听去,我是土地的于阳。”
何西点点头:“领教了。”
于阳转身对其他人说:“诸位领导,我这可是向你们检举了某些人不法行为,还有啊,他们虐待我儿子,政府,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他胡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卢效峰听了这厮颠倒黑白的话气坏了,忍不住就要跟他们理论。
“退后,闭嘴,现在还论不到你来说话。”一个警察用警棍逼退了卢效峰。
这时候,一个戴眼睛的人上前来盯着何西半晌,问道:“你们办外语学校,经过谁的允许了?办理什么手续了?”
何西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办?
那人脸上显出一丝狩猎者见到猎物踪迹的得意,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该办理什么手续不?”
何西道:“先向教育局提交办学申请,然后到民政局核校名,回到教育局领表,然后呈交有关专业业务部门进行审批,由教育评估部门资质审查,然后到会计师事务所进行验资,经教育局审批,民政局法人登记,银行开户,物价局办理收费许可证,税务局办理票据供应证。”
那人脸上现出一丝惊讶,随后道:“这都门清啊,挺明白啊。那,你这属于明知故犯啊。”
何西道:“是这样,我们都是大学生,因为经常在一起探讨英语学习的学习方法,有了一些心得,然后我们就想通过实验得到检验,我们这根本算不上学校,我们牌子上挂的也不是学校。”
于阳在旁边喊道:“放屁,你纯粹是狡辩,你要是实验,干嘛收费?”
何西道:“我们搞实验需要费用啊,包括这个场地,都得要付钱的啊。”
刚才的那人打断了何西,道:“说那个都没有用,你在实际上,已经招收了学生,而且,也收了费用,涉嫌违法办学,我们要对你进行处罚,这里要查封,没收全部收入,你本人也接受调查。”
这时候,一个穿税务服装的人,上前来,开出了一张罚单:“你们涉嫌逃税漏税,我们要对你进行10万元的罚款。”
于是,几个人冲上来,把林雅芝正在收的款项全部拿走,几个老师看着何西,都绝望了。
何西一声不坑,他还在观看情况。
看到何西的学费全部被收走,还开出了巨额罚款,于阳得意洋洋的走到前面来,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他们虐待我儿子,几个人打我儿子一个,你们可得给我儿子做主啊。”
警察听了上前来,要给老师、卢效峰戴手铐。
何西实在忍不住了,道:“凭什么抓人?”
一个领头的警察冷笑一声:“凭什么抓人,你不知道吗?你们老师学生,殴打学生,致使学生心灵受到伤害,难道这样都不应该抓起来吗?”
“你有什么证据?”何西质问。
“受害人家属已经向我们报案了,还需要什么证据?”为首的那一个振振有词。
“可是你们根本没有做调查,你们听信一面之词,事实上,他的儿子在课堂上骚扰女同学,老师制止后,又辱骂老师,和赶去劝阻的领导,自始至终,我们没有动他一个手指头,在这里上课的几百名学生和老师,都可以作证。”
听了何西的话,为首的警察有一丝慌张,但是,他又觉得,几个大学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就干脆道:“他们都是你的学生和下属,没有资格接受采证。”
这句话让何西更加愤怒,他道:“按照你的逻辑,我们的老师和学生没有资格接受采证,难道他是当事学生的家长,他就有资格接受采证了吗?”
这句话让带头的警察面上一红,但是他已经决心错到底了,就梗着脖子道:“是你破案,还是我破案?你要是再说话,我要以妨碍公务罪拘捕你。”
何西冷笑:“是吗?我现在告诉你,你可以给他们戴手铐,可是,你要是想摘下来,可就难了。”
于阳听了呸的一声吐了何西脸上:“吹特么牛比呢?艹尼玛,我今天关了你学校,明天我再把你弄了监狱去,你信不信?”
带头的警察说道:“呵呵,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
然后转身朝他的手下喊道:“戴上手铐,给我带走。”
何西掏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那领头的道:“怎么?还不服啊?”
何西直接说:“我要告你去。”
那带头的哈哈大笑:“告吧,我看你有多大本事,不过你学生打坏了人家学生,你老师帮助学生打人家,你的其他老师也殴打这个学生,证据确凿看你怎么说。到时候我可是要告你个诬陷罪,这里的警员都可以作证,到时候别跪下来求我。”
何西说:“行,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带头的仰天大笑起来,其他几个警员也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胖胖的家伙笑道:“真是狂妄啊,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另一个呲着一口大黄牙的警察接着说:“呵呵,想撒尿吗?你在这里撒个看看,我坐窝给你揪下来。”说完屋里屋外爆发出一阵笑声。
何西拿着手机到外面去了,领头警察把嘴一撇:“真特么的见过*的没见过这么*的,竟然敢威胁我?”
几个人再次不屑地笑起来,大约过了六七分钟的模样,领头的道:“好吧,今天收队吧。”
话音刚落,那位上前盘问何西的人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来,只听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你在哪呢?”
“我在外执法呢。”接电话的人很是不以为然。
电话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我特么知道你在外执法呢,我问你在哪!你特么听不懂中国话?”
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面面相觑,接电话的声音都颤了:“有个学校没有证照办学,我们来处理一下。”
“什么学校?叫什么名?”
“希、希、希,希望英语……”
电话里的声音更响更高了:“艹尼玛的,我要被你害死了,*了比的,太平区那么多没证照的,我天天催你去执法,你*的三年没给我执下来一个法,一个刚刚试营业的学校,你来了本事了!你给人家下整改通知单了没?你去做工作了没?局里年初的会议怎么说的?要先通知,后执法,给人家一个整改的机会。你耳朵长驴毛了?行了,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了,市领导打电话找的省厅,省厅长都火了,跟我拍桌子了,这个事你负责到底,这个事处理不好,你不要来上班了。”
电话挂断了,大家面面相觑,接电话的脸上的汗当时就淌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旁边的人用手捅一捅他,向何西摆摆头,然后小声说:“咱还把他的钱给罚了,怎么办?”
他一见那钱脸色一下变得灰白,刚才还忘记了这码事了,这可怎么办?都怪自己,手太贱了,竟然这么快就给人没收了。
他嘴唇哆嗦着,腿都软了,脸上想笑又比哭还难看,一步一颤来到何西面前,结结巴巴地道:“这个,把钱还给你,我们刚才考虑了,这个事,你只要*就行了,不用罚款了。”
何西脸色一紧,道:“哎,你别害我,你们是执法的,我拿了你们的钱,就等于抗法,就等于抢劫,那,这里正好有警察,我可不上这个当,你们拿走吧,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那捆钱啊,我们那钱好像比这个厚多了,得有六万来块,这些也就四万来块,这不是我们的钱。”
“啊?”整个工商来执法的,差点晕过去,完了,被人家给讹了,今天可是没赚着便宜,看样子要赔上。他们怨恨地看着带他们来的人:“头儿,这个钱不能让我掏吧?”
刚才进屋的这一大群人,刚才看何西特别*,看他就像个要死的,就是任他们宰割的肉,可是现在看,却一下变了,现在看他就是要别人死的人。
难怪他一直不慌不忙的,刚才也没看出他有这么恐怖的能量啊!
所有一起来的人此刻都有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只有那个领头的民警还愣撑着,道:“艹,我就不信,他能拱动工商,还能拱动我们?我这是出来办案的。”
正在这时,税务局那边领头的电话响了,那个人吓得眼睛都直了,手直哆嗦,就是不敢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