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严少白写的,只道有话同她说。
林花枝起先不愿意来,可是最后,一想到能恶心崔婷,她还是决定来见严少白。当然,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可是林花枝认为那不重要。
“严少白,你要同我说什么?”
当见到严少白时,林花枝心是平静的,倒不觉得在新婚的第二天,严少白就要见她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今日的严少白看上去有些不同。
“花枝。”等了半晌,严少白才低低唤了她一句。
横眼看去,严少白脸色显得有些疲倦,林花枝恶毒的想,定是崔婷给严少白脸色看了,不然哪有人成亲第二天就一脸疲倦毫无生气。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林花枝就忍不住想笑,成亲成到一半,被人叫停,又是陈素月宗族那边的族长,无形中是给了崔婷的一巴掌,崔婷是嫁给了严少白,可是那男人曾是陈素月的相公,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陈素月活着的时候崔婷争不过,陈素月死了也不给崔婷安生,任何一个人,遇到那样的事,都不会有好心情,崔婷一向心眼小,昨天定是气的吐血。
脸上浮现笑意,可是再仔细看时,林花枝却看到严少白左耳下脖颈上有几道红印,她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那分明是抓痕,陈府里没有家猫,偶有野猫,住不了几天也被下人轰走,纵是真有小动物,也没理由会抓到那个位置上,谁会在严少白颈上留下那样的抓痕?只有一个人。
林花枝这时倒生气了。陈素月一向脾气不好,可也从来没和严少白动过手,此时,见到那几道抓痕,林花枝这心再难平静。这种感觉很难去形容,该怎么说呢?林花枝暗地想着,就算现在她与严少白没什么关系,可是也不代表别人就能当着她的面对严少白不好。
不是还爱着严少白,纯粹只是、只是……
唉!
轻叹一声,林花枝没好气的开口道:“看来,你昨天晚上过的不怎么样。”
严少白抬头看去,脸上有些错谔,可是见林花枝的眼睛落在他脖颈处,下意识抬手轻抚了下,道:“昨天喝多了些,回院子的时候,不小心被院里的花枝刮到,倒让你笑话了。”
林花枝哼了一声,被花枝刮到,严少白可真会找借口,什么花的枝桠能刮的这么深?这么整齐?还真是个痴情男子,时时不忘说崔婷的好。
林花枝是越想越气,崔婷有什么好?长的不算漂亮,身子骨也瘦弱,琴棋书画也不见得多出彩,可面前这个男人就喜欢,还喜欢了很久。
林花枝是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今天果然还是不应该来见严少白。如今,旦凡见到这人,林花枝就算不想生气,未了总会生出别的事情来。
她是看到笑话了,可是心情不好,倒凭添了不舒服。
长吐一口气,林花枝定定心神,慢慢道:“今天你不该来见我。昨天的话,是我心里话,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我的确不喜看到你和崔婷在一起。以前,你对我好,我心里都明白,我也希望能忘了很多东西,可惜,有些事情很难改变,人的心一旦变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般。”
若是以前,林花枝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今天说了,不是生气或者是同情,仅仅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她说那是心里话,是真的,她这一生都不会祝福严少白和崔婷,永远不会。
听了她的话,严少白脸色越发难看,渐渐透着一种灰白,看着林花枝的眼神有伤有痛还是说不出口的恋。
林花枝心里不是不明白,曾经,严少白是真的喜欢过林花枝。
“以前,我总说是你像一个人。”好一会,严少白才嘶哑着声音开口,“知道吗?花枝,你很像素月,你还在府上时,我总能感觉到素月还在那,有时候一回头,见到你,会让我想到很多以前的事。”
林花枝心里莫名难过起来,她侧过头,严少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素月到底死了,死了的人纵是再想念,又有什么用?说从前怎样怎样,此时她听了,只会难过。
她替陈素月不值,真的不值。
“严少白,现在陈素月同你不再有什么关系了,为她守孝一年也是你的极致,你现在想念一个死人又有什么意思?我以前就说过,我不是她,我也不愿像她,陈素月一辈子没开心过,偶有开心的日子,那便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严少白愣了半晌,不知过了多久,他苦涩而艰难的道:“是呀,素月也曾过有过开心幸福的日子,以前、以前我们……我们……”
林花枝再也按奈不住了,她厉声道:“严少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娶了新妇,然后开始怀念死去的夫人吗?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害死陈素月,还要哭着脸说,你没错吗?”
严少白猛的抬眼看着林花枝:“我、我没害死素月。”
“陈素月是谁害死的?不是你?那就是崔婷,你和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花枝自认今天与严少白的见面真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她真的不应该来见这个男人。
林花枝不愿再多说,站起身就欲离开,不想,严少白一把扯住她。
林花枝看去,严少白脸色苍白,眼底泛着红丝:“花枝,我没害过素月,她的死与我无关。”
林花枝真想一个耳光甩上去,可是她忍住了,她冷笑道:“就算真不是你,可你知道是谁害了陈素月。”
严少白这下不说话了。
林花枝更怒:“我说对了,你果然知道是谁害死了陈素月。严少白,是崔婷,是崔婷害死了陈素月。”
“不,不是崔婷。”
“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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