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领,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闷痛直欲逼得他发狂!稍早前的耳鬓厮磨在此刻看来简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难怪她总是拒绝他,难怪她总是不愿将自己给他,难怪她从不曾开口对他作出任何承诺。连带着,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差点发狂要掐死她的夜晚。呵……他一直逃避着不愿或者说是不敢面对现实——她不是早就在梦中将心里所想早就托盘而出了吗?求他别碰她,要那个男人就她,要和他离婚……原来有些事并不是他逃避就不会发生的,原来有些事不是他不愿触碰就不会再出现的,原来……她还是不爱他的。
秦如萱,你怎么可以,将我折磨到这种地步?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五指紧扣,死死地握住破碎的瓷杯的碎片。尖锐的锋口划开他的掌心,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腕和瓷片的边缘缓缓流下,在白色的衣袖和雪白的瓷片上时那般的触目惊心!可是他却仿佛是感觉不到痛苦似的不仅没有丝毫松手,反而将手中的瓷片握得更紧了些。
骄傲如他,傲倨如他,竟再次被她像个傻子一般玩弄在手掌心。
他笑了,一滴水珠沾湿了他长长的睫,“秦如萱,你好……真是好样的……”
“哐——!”再次办公室的大门被狠狠踹开。易天琊扬着一身的紧张气息大步跨了进来。
入眼便是满目的疮痍——破碎的瓷杯碎渣上血迹斑斑,散落一地的文件上污浊不堪,甚至连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都是一片狼藉!
“辰逸!”他大声一吼!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声大吼被压在喉口,只因为他的袖子被猛一拉扯——易天琊随着吴士卿的眼神望去。那边巨大的酒柜前,穆辰逸正一身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暴戾,没有愤怒,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异常。就仿佛刚才的怒分和发狂只是众人的幻觉,他依旧沉稳矜漠得一如往常那个心思难测的大老板。
吴士卿眉头一皱,心里觉得有些不寻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就好像是明明有什么东西卡在背脊上,却是怎么弄也弄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易天琊皱着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吴士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辰逸有些不寻常吗?这样看起来没什么。
穆辰逸背对着众人,那么大的响声也没有使他回过头来。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左手,他咬紧了牙,而后缓缓道:“林特助,将办公室收拾干净。士卿,将开会资料准备好。”
说完,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大步便跨出了这个凌乱的空间,留着众人在风中凌乱着。留在原地的易天琊和吴士卿面面相觑,有些仲怔。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天台上,穆辰逸握紧了栏杆,一字一句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么快地就会回电话给她,因此口语之间竟有着淡淡的喜悦:“……今晚七点,在凤凰酒店顶楼,不见不散。”
穆辰逸抿紧了唇,握住手机的骨节嘎嘎作响。这是他恼怒至极的象征。
可是……
“可以。”他没有拒绝,或者说是没有再给自己留下什么其他的后路,硬生生地想要掐断自己最后的幻想。
还有什么呢?秦如萱和那个男人的床照?还是秦如萱和那个男人的其他什么?
她以为这对于他来说和那些照片有区别吗?
紧紧地抓住胸口,他想,就这样吧。不管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不管还有什么不堪的事放在他面前,就这样吧,不用再隐瞒了。无非是她背叛了婚姻,背叛了他而已。不过就是在一次地告诉他这一个多月来他一味的浓情蜜意只是她的曲意逢迎而已,不过就是再一次提醒他她不曾爱过他而已。还有什么吗?还能有什么吗?哈……
“秦如萱……我多么想,从来不曾遇见过你……”低低地,一句苍白的话溢出红艳的不寻常的水润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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