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刘易斯给李穆出谋献策,“你们阵地那儿不是有很多车辆吗?还有推土机拖拉机什么的,都可以用来当坦克使。你们把那些车辆的驾驶室用铁丝网什么的加强一下结构,用推土机做先锋,其他车辆跟在后面,一边冲下来一边四处开枪,保证能够把黑人士兵给冲散。要是我还在的话,能够指挥他们包抄堵截,还能让总统卫队夺取车辆。可是现在这边的总统卫队全灭了,我又不在,没人能指挥,他们肯定是一败涂地。”
李穆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立即就拖着刘易斯穿过封锁线,回到了工地。这个时候工地已经乱成一团了,原来李穆潜入到黑人营地之后,工地又挨了好几炮。其中有一炮打在阵地上,石党生正好就在炮弹落点的附近,结果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要是李穆不回来,阵地就很危险了。
整个阵地五百多人,当过兵的也有好几十个,可是有能力指挥作战的,除了石党生以外,也就只有徐明光了。可是徐明光去炸炮,到现在也没有消息。看看昏迷不醒的石党生,再看看被堵着嘴的刘易斯,想一想那即将抵达的炮队,还有总统卫队的副队长,也只好来个一波流了。全军出击!要么胜,要么死!
“同胞们!”李穆洗掉化妆,回复本来面目,站到了钢板房的顶部,拿着扩音器,把自己的声音送到了工地四方,“我们现在面对着最严峻的形式!也许有人会奇怪我不是出去求救了吗,怎么忽然间回来了。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大阴谋,敌军有一支炮队,正在连夜赶来,那里足足有四门大炮,同胞们,一门大炮都打得我们这么惨了,四门大炮,我们还有活路吗?”
下面立即就叫了起来,“四门大炮!”“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死定了,这回死定了。”“要不我们投降吧?”“投降有个屁用,你没听吗,人家纯粹就是来杀人灭口的!”“本来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现在只杀了一个够本,想要赚一个没指望了啊。”“要是真刀真枪面对面打,输了死了也就算了,现在被别人远距离拿炮打死,真是死不瞑目!”
“敌军有了四门大炮,我们这儿是没法子防守了。不过我们并不是只能等死!”李穆语调转成高亢,十分的荧惑人心,“刚才我潜入敌军阵地的时候,已经把他们那些什么狗屁总统卫队统统杀光了,还把他们总统卫队的队长抓了起来!”说着一挥手,保安队员们就把刘易斯压了上来,打了聚光灯在他脸上。
刘易斯是总统卫队的队长,国防部副部长,在阿摩尼亚也算是大人物了,见过他的人颇有不少。一打聚光灯,下面就有人认出来:“还真的是刘易斯!”“我靠,把国防部长都给抓了!”“是副部长,不是部长,国防部长由总理兼任的吧?”“那还不是一样!”“怪不得刚才那边乱糟糟的呢,原来是指挥官被我们抓到了!”“真是天有眼啊!”“抓到了刘易斯又有什么用啊?炮队一来还不是要遭殃。”
李穆很满意刘易斯亮相的效果,接着说:“他们的军队指挥官已
经被我们抓起来了,现在群龙无首,无法集中力量,我们就要趁着这个大好时机,主动出击,去把敌军彻底击败!只要敌军的步兵败了,他们的炮兵也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我们可以活下去!我们可以让发动战争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可以取得……”李穆吐了一口气,才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胜利!”
“胜利!胜利!”群众们的情绪立即就被调动了起来。在李穆的指挥下,他们抄起枪,拿起手榴弹,窜上各个车辆,用铁丝网和布料把驾驶室包起来,加上油,轰隆轰隆的就冲了下去,没爬上车的,也都跟在后面,有如猛虎出笼,一下子就冲到了黑人军队的营帐里面,看到人少就开枪,人多就扔几个手榴弹过去。
阿摩尼亚国防军本来就处于混乱之中,人心不稳,想要知道究竟是要战还是要撤,有些平时素有积怨的部落趁机打了起来,互相之间冲突不断。华人军队这么一冲下来,顿时就有许多黑人作鸟兽散——他们本来就没有非要作战的理由,是被军官们逼着去的,军官们又是被总统卫队逼着去的,现在总统卫队不在了,军官们自然也不会去冒风险逼士兵打仗。
如果是占着上风,这些没怎么训练过的黑人打一打然后能够抢劫强奸的话,贪欲上脑还有人会奋勇争先,现在是最高指挥官生死不明,传说中无敌于天下的总统卫队全军覆没,敌军又有现代化武器,放两枪看着子弹除了擦出一点火星之外,对推土机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才转身跑,已经很对得起国家人民了。
华人们的车队一起行动,就像是热刀切牛油一样,冲到哪里,哪里的黑人就土崩瓦解。偶尔有军官想要整理队伍,就被噼里啪啦一阵乱枪打死,其中小半是华人们大的,一大半倒是急着逃跑的黑人自己打的。眼看着黑人败下阵来,华人们就开始大叫大嚷:“傻逼穿丝袜!傻逼穿丝袜!”
这句话是刘易斯教李穆说的,就是阿摩尼亚土话中的缴枪不杀。一听这话,那些黑人跑得更加快了。这些人是当兵的,连老婆都算上,最值钱的财产就是手中的枪支弹药。没有枪,只能当最低级的后勤兵,苦活累活全都上,分钱的时候每份。有一支好枪,那是可以父传子子传孙当传家宝的(反正非洲人均寿命短)。要他们把枪交出来,那是谁都不肯的。
许多黑人跑向草原,可是更多的人知道,穿过草原回家的路危险重重,坚持不肯王草原跑。这就和守着路口的部队起了冲突,路口处发生了短暂的交火之后,看守路口的部队要么跟着人流一起跑了,要么被急着逃跑的黑人给打死了。打开了撤退的道路,黑人们马上分流,跌跌撞撞的冲着几个路口撤退了。期间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带领着车队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李穆眼看着黑人都逃散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居然赢了!赢了啊!他带着500多平民打赢了一万多军人!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拿起扩音器,“已经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大家再努力一把,跟上,我们要一直杀过去!”这
时候也不用留人了,让固守防线的老弱妇孺全都上了车,捡起死伤黑人的枪支弹药,五百多人全军出动,沿着最宽阔那条道路就冲了进去。
这是刘易斯的情报,据他说炮队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当然不是也没关系,反正工地上没人了,连昏迷不醒的石党生,李穆都放上了车,一起朝着黑人追击。走到半路上,李穆就发现了几门歪歪扭扭被扔在一边的大炮,刘易斯没有说谎,果然越高层的带路党就忠心。看着那巨大的炮筒,李穆不禁心惊,要是被这几门大炮打了,肯定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哎,这可是我国花了好大价钱才进口的新型大炮啊!”看着这个场景,刘易斯惋惜不已,“一枚炮弹就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为了训练炮手,一个月就打了一整个省份的国民生产总值。现在就这么摔坏了,那几个炮手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要是有什么损伤,那损失可就打了……就算没损伤也没用,这里四门炮都毁了,那边还剩一门,也收不回来了。我们国家可没有钱再买五门这么先进的大炮。”
说起来,徐明光说去炸炮,怎么现在都没消息呢?炮也没炸掉,刚下才冲突的时候一直都没看见他,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这时候想起来,似乎有好几个黑人都朝着车队拼命招手什么的,车队的人也没管,照样乱枪扫射。要是徐明光在里面,那可真是死得太冤枉了。希望他没有这么傻吧。
“这种拖拉的炮算哪门子先进啊!”宋奕秋现在傲娇起来了,“我们国家现在新装备的那都是自行火炮,比步兵炮的还快呢,哪里像你们这些牵引炮,步兵部署到位了,大炮托了好几天才来,要是一起来的话,你们不是早就赢了吗?还闹的现在这样,兵败如山倒。”
“这位小姐!”刘易斯没好气的说,“我们阿摩尼亚是穷国,不像你们,有钱的要死!自行火炮啊!那得多少钱一辆,买了自行火炮,整年的国防预算都没了,总不能我们一个兵都不要,就指望着这么一辆自行火炮保家卫国吧?”
“这好办啊,”李穆说,“你这次做了这种事情,以后恐怕也不能回去当国防部长了,我雇佣你做我那个矿场的保安主管吧。到时候给你弄几辆自行火炮玩玩。”这自然是胡吹大气,自行火炮有那么好买的吗?一辆就是好几千万人民币,就算买了,肯定也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怎么可能交给刘易斯呢,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稳住刘易斯而已。
“真的吗?”刘易斯却是当真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立即表忠心,“李特使,我们不要从大路进城,从河边进去,因为河水经常泛滥,我们在河边修的防御措施全都被泡坏了。现在是旱季,河堤很结实,通过大车没问题,我们可以从河边一直杀到总统府!总统府是一个军事要塞,我们这么闯进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要在总统府门口和他对持,总统怕死,肯定不会主动杀出来,到时候外围的军队看到胜负未分,肯定不敢主动插手。我们这就占据了优势,谈判起来很占便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