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信送往国都,告诉陛下,本将决不付他所托。”看着已上马的信使,钱群山眼神黯淡,小声并郑重其事地交待着信使。
信使冲着钱群山点了点头,扬起马鞭,往天目国国都赶去。因为两国交战产生的惨叫声,已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还在安睡的城中成姓,已被吵醒,但却没有一人敢开门来一看究竟。
一时间,城内响起了马蹄声,惨叫声,倒地声,刀剑相碰时,顿时溶入夜空,与城中的狗叫声猫叫声,鸡叫声混合在一起。而此时,天空也渐渐由黑转白,眼见着转眼就要来天亮了。前面惨烈的叫声,让还坚守在城中陪着钱群山的士兵,更是火上浇油。
“都给我安静。”大家由一开始的小声议论,到最后的大声叫喊,有的甚至开始小声哭泣。本来就够乱的钱群山,听到仅有的一千人马,竟然在最后当头,乱他手脚。气钱群山虎目一瞪,大声喝斥。
“都给我闭嘴,怕死的就上前来,本将一刀送他回老家。”钱群山横眉竖眼地扫了下稀少的队伍,生气加气愤的大吼。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没想到天目国养他们这么久,当国家真正需要他们时,他们竟然开始退缩。
“既然都不怕死,那就给本将老实呆着。当国家需要我们时,我们就得为国付出。”钱群山对着仅有的一千兵力扫了一遍又一遍,在他问出话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之前的吵闹声也停了下来。见到终于回归到正道上了,钱群山放柔了声音,但却依然霸道地说道。
“不愧是他的得意副将,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竟然攻下边关城,看来在太阳没出来前,这边关城将会改名换姓了。”看着从四个城门内升起的火花,杨旭炎骄傲地说道。
“唉。”听到杨旭炎兴奋的声音,凌仪却一脸的宁静,宁静得夜晚的星星一样。只见她静静地坐在白马上,穿着一身的绣花裙,宛如天宫下来的仙女一样。
“为何叹气?”听到凌仪叹气的声音,杨旭炎笑着转过头来看她。却在看到她的双眼时,杨旭炎心里为时一振,赶紧小声地问她。
只见凌仪双眼中闪出有点黯淡,有点兴奋,又有点伤感,但更多的是说不清的黑暗时,杨旭炎吓了一跳。她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待世间万物,但是此时此刻,她的样子,却让杨旭炎很是担心。
“都是父母生的,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但如今,却惨遭如此。从来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去的历史,今天亲身经历,却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我们不是改变历中的人,但却是推动历史的那朵云。旭炎,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先康会满意吗?他会不会怪我们,太过于执着了。”凌仪没有看杨旭炎,眼神从他脸上划过去,看向远处的火花,一脸的黯然。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又是如此的
逼真。听着前面的惨叫声,还有火花四射的火花,这一切都让凌仪感到有点发冷。
“亲爱的,这一切没有人想,但火烧眉毛,逼在前梢,我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刀枪反击。”担心凌仪的杨旭炎,赶紧从自己马上跳到凌仪的身后,伸出双手把她紧抱在怀中。
杨旭炎担心地抱紧凌仪,他就知道,当事情出现在她面前时,往日的淡定将会不在。凌仪尽量把身体放松地靠在杨旭炎怀中,希望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些。
“我明白,我也同意。但是当惨像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怀疑自己的初衷。”凌仪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听外面发生的事,让自己乱如麻的心回归正道。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他们的惨,凌仪强逼着自己去回想起郭先康炸死在她眼前的事实。只要想到郭先康,是因为这城里的某人而惨遭而去时,凌仪的心也好受多了。
“杀戮没有人想,大家都想过个安康的生活,如果不是发生此事,我也不会下此命令。只要发生战事,受苦受难的就是老百姓。”看着紧依在胸前的凌仪,杨旭炎见她紧闭着双眼,知道她心里难过,于是放柔了声音去安抚她。
战争都是残酷无情的,也不是哪朝哪代可以避免的。就像他们现在一样,从没想过要攻击天目国,但却因为他们的自私自利,导致了今天的事情发生。
“希望老百姓没事才好。”杨旭炎虽有交待,她也相信郭先康的人不会去做有违背道德的事。但是一想到战后给百姓带来的伤害,凌仪还是很担心。
“会的,会的。我连同报丧信一起,已给了皇帝一封信,相信在我们拿下边关城的同时,皇帝就会见到此信。”想起自己交给报丧信者的信,杨旭炎就信心百倍地向凌仪保证。
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一面让人攻打,一边让人进京。边关的不幸,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让京城内的人知道。当然,他所下的命令,也会一同送往皇帝手中。
“好。”听到杨旭炎安慰的话,凌仪的心情终于好受多了。不管是哪国的人,都是同为老百姓,只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老百姓自然就知道该拥护谁。
“仪,坐好。”就在凌仪的心情刚刚平稳下来,就感到杨旭炎把她的身体扶稳,并要她坐好。凌仪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到杨旭炎离她而去,出于本能,她赶紧往前倾,伸手抱紧马,双眼却跟着杨旭炎的身影找去。
只见杨旭炎离开凌仪后,身体往前面的一个移动的黑影急速奔去。凌仪眯起双眼,却无法看清前面的情形。虽说天已呈白色,但夜色依然在,并没有因此而离去,所以对于没有练过内功的凌仪来说,根本无法看清太远的视线。
凌仪只能坐在马背上,目视着前方,想看一下是什么情况,要杨旭炎扔下她前去。很快,凌仪就见到了。只见杨旭炎坐在一匹黑马上,而马
背上除了坐着他外,还横躺着一个人。
“这是?”看到事情有变,凌仪正欲驱着白马前去一探究竟,却看到杨旭为已到了眼前,赶紧伸手指向马背上的人问他。
“此人是从城内出来,通往天目国国都的,如果我料得不错,应该是钱群山派出去的信使。”杨旭炎驱赶着马,带着被他一掌毙下的黑衣人来到凌仪跟前。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赶紧小声向她解释。
他就知道,钱群山不会这么软,任由他们捏,所以才会带上凌仪等在这里。没想到钱群山比他想像的还要来差劲,竟然只派出一人前去报信。
“你杀了他?”见杨旭炎已回到了她的身边,凌仪靠在他宽广的胸前,眼角扫向边上马背上的黑衣人问他。
“哪能呀,我只是把他打晕了。”杨旭炎何尝不明白凌仪问出此话的意思,于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量,笑了笑告诉她。听到杨旭炎的话,凌仪的脸上终于露出这个晚上以来,最初的一个,算得上是开心地笑容。
边关城内,并没有因为钱群山增加的人马而有所改变,相反的,更加激起了郭家军的战斗力。只见到手臂紧绑白布的士兵,不管手中拿的是刀还是枪,都用力地往前扫去。
只要前面的兄弟受伤,后面的救伤员就会立即跟前,而后面的兄弟,也会立即挥舞着刀剑,决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前面的天目国士兵,一个个慢慢地倒下去,人群越来越少,而从城门外涌进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多,直到把仅有的几百人逼在城中央。
“报丧,边关报丧信者前来报丧。”报丧信者在天空微吐鱼白时,就已赶到了京城。当他来到城门口,发现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赶紧坐在马背上,对着城门大喊。
正在守城的守卫一听是报丧,只看了一眼,就把城门打开。当城门开了一条缝后,报丧信者就驱马向前,一路直奔皇宫而去。他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叫。“边关报丧,边关报丧……”
天空才泛鱼肚白,很多老百姓还在梦中,但也有少许早起者已起来劳作。听到报丧的声音,都争先着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但马儿太快,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口呼报丧的人从身边急呼而去。
“边关报丧信者前来报丧。”当信者来到宫门外,从急跑的马背上跳了下来,小跑着来到宫门侍卫身边,从怀中掏出由杨旭炎亲笔所写的丧信。
“陛下,陛下……”报丧信者才进宫,报丧地声音已由宫门传到了宫里。一听到边关报丧,宫内的内务官马不停蹄地赶往大殿,报告正要上朝的百官与皇帝。
“陛下,边关报丧。”内务官走得很急,冲进殿门外,一路奔到皇帝跟前,大声地哭喊。
“什么……”一听到内务官的话,皇帝还没来得及坐稳龙椅,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很快就见到穿着一身白衣的报丧信者来到殿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