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是谁?吃醋,迷失的吻

“夫人所言甚是。”听来梦瑶的话,李大夫激动的点头。

“我们选药的原则,是根据药物的‘寒凉温热’四气和‘辛、甘、酸、苦、寒’五味,按照‘单行’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这几方面的关系,结合病症,君臣佐使组成方剂,就可以起到治病的效果。

反之,如果脱离了这个原则,没有将每一味的药性了解清楚,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各位先生大夫想必比梦瑶更清楚更懂。”

“没错,病症不一样,开方肯定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结合每味药材的特性,发挥出药物的最佳效果。”季大夫感叹,若说最初那些知识,稍微有学问的人都可能说的出,但是这‘七情’,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神医果然不同凡响。

“夫人,咱们现在说的是中毒……。”刘捕头终于插上嘴,赶紧提醒到,示意她赶紧步入正题,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刘捕头请稍等。”梦瑶因为刘捕头的提醒而没有尴尬,朝着他盈盈一拜,再微微一笑,“我们再说说药物的相恶相反这‘七情’吧。”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不用故弄玄虚,卖关子了。”最初不是很高兴的大夫一脸鄙夷,还以为这女子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哗众取宠罢了。

“马大夫,作为医者,夫人说的,那是要掌握的最基本知识,但是,作为不懂医的,又另当别论了。我们且静观其变,看看这丫头有什么能耐吧。”季大夫看向马大夫,有些不悦。

“好,我倒要看看,这食物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被称为马大夫的中年男子甩袖,坐到了一边。

季大夫摇头,见有食客哼哼难受,赶紧上前处理。

梦瑶见没有人有异议,方开口道:“相恶,就是两种药物合用,一种药物与另一种药物相作用而致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相反,则是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就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

也就是说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那么在应用毒性药或剧烈药时就必须考虑选用;而另一些本来单用无害的药物,却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毒性反应或强烈的副作用,则属于配伍禁忌,那么我们原则上应避免配用。”

转身再次看向几位大夫,再次屈膝盈盈一拜,谦逊有礼道:“不知道奴家所说的,是否正确?”

“不错,没有想到夫人年纪轻轻,却知道这么多,让季某佩服。”季大夫激动了,说完,给梦瑶还了一礼,她所说的很多东西他们都明白,却从来没有人能分析的如此透彻,她说的神医是他吧?不知道能不能从这女子处了解到那人的情况。

而其他大夫,虽然没有说话,心里的震惊却不少,这不起眼的丫头片子,居然懂这么多?只是,她说的“十八反”和“十九畏”是什么?为何没有听过?

——已经有人在心里盘算着,待会怎么开口问问这丫头,作为医者,这些都让他们好奇痴迷。

梦瑶面露微笑,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因为唯有让大家对她产生了信任,知道她懂这些,后面她所说的才更有信服力。

“一个无知村姑在这里大放厥词,二弟,你这里是没有人了吗?需要做大哥的帮衬一二吗?”凌少雄嘲讽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和不耐烦。

“大哥,耐心听下去吧。”凌少卿朝着凌少雄无害的笑笑,心里却是愕然,没有想到夫人懂这么多东西,他有预感,她有办法洗脱酒楼食物不好让食客中毒的罪名。

凌少雄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他来这里就是看戏的。

“夫人,你说的医理,还有配药这些,与这食物中毒有关系吗?”刘捕头越听越糊涂,他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关键,破案先。

“你们快点啊,磨磨蹭蹭的,想让我们被活活毒死,这样就可以不用追究了,是吧?告诉你们,妄想!”中毒较轻的一年轻男子五折肚子靠在椅背上,恨恨的瞪着梦瑶,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又有些薄弱。

“就是,不是你们中毒,你们当然不着急,痛的是我们,到时候死的也是我们。”另名女子也赶紧帮腔,还不时的哼哼两声。

而其他躺着的食客则是配合着,要么捂着肚子蜷曲着,要么呻吟的更大声。

“请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我说,”梦瑶静静的站在那里,温柔的说道,“在我继续之前,想问问,大家对于奴家之前的观点可有异议?是否相信奴家?”轻柔的声音好似能抚平一切痛苦。

“夫人得神医指导,老夫没有任何异议和怀疑。”季大夫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场,看着梦瑶善意的笑笑。

其大夫在李大夫的眼神示意下也纷纷点头。

梦瑶回以礼貌一笑,“刘捕头,你呢?”只要这捕头点头,其他就好办了。

“几位大夫都如此说,姑娘所说自然无错。”即使有异议,此刻也不好说啊。

“谢谢,梦瑶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梦瑶点头,看着说上的残羹剩饭,缓缓道,“药物如此,而食物,也如药物一样,也是有相生相克,配伍禁忌的。”

看了一眼大家的反应,接着道,“每种食物,都有它的特性和功效,就如药物一样,很多食材单独使用都是很美味可口,营养价值丰富,可是,一旦某些配伍禁忌路面的在一起食用,其后果,与药物的相反一样,产生不良反应,甚至是中毒死亡。”

“啊?这么严重?”

“危言耸听,”

“无稽之谈!”

“……”

话落,立即引来一系列反对的声音,这些,都是她预想到的。

在条件落后的古代,衣食住行是基本保障,但往往很多时候,很多老百姓连这基本的保障都没有,不可能有人专门研究食物的特性和价值,更不可能去注重饮食的科学和营养的搭配。

有这样的声音她理解,纵然如此,也不会妥协。

“夫人,那你说说,他们之前所食的饭菜中,究竟有哪些相冲突的禁忌,让他们都纷纷中毒?”这里面,属于季大夫最为冷静,想了想,问出了最关键的地方。

凌少卿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些他也想知道,只是,自己的现在的身份尴尬,暂时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梦瑶感激的看向季大夫,如果他们没有问出来,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进行了。

“季大夫的问题,正是奴家即将要讲的。”直觉,这位季大夫对她不一样,具体为何,却无从得知。

“夫人,你就快些给我们解惑吧。”李志不屑的看着梦瑶,这个女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太小,等有机会,让那个她好看的。只是,再次被二公子警号,自己也受了教训,他得小心一点。

——哼,若不是因为她,他就不会受罚挨打,这个仇,他迟早要报!

梦瑶别有深意的看了李志一眼,走到饭桌前,指着上面的食物道:“茶与酒相克:酒后饮茶,使心脏受到双重刺激,兴奋性增强,更加重心脏负担。

羊肉与竹笋相克:同食会引起中毒。

猪肉与豆类相克:形成腹胀、气壅、气滞。

猪肉与菊花相克:同食严重会导致死亡。

芹菜与菊花相克:同食会引起呕吐。

鸡肉与菊花相克:同食会中毒。

鸡肉与糯米相克:同食会引起身体不适。

芹菜与鸡肉相克:同食会伤元气。

韭菜与牛肉相克:同食容易中毒。

韭菜与白酒相克:火上加油。

花生与黄瓜相克:同食易导致腹泻。

蜂蜜与韭菜相克:易导致腹泻。

……”

田峰看着那个侃侃而谈的女子,五味杂陈,既骄傲又失落。

这个自信耀眼美好的女子,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妻子,怎么能不让他骄傲自豪?

可是,她所学所会的,皆是出自另一个男人,还有可能是她最爱的男人,这个可能,让浑身酸水直冒,他嫉妒的发狂。

——神医就是鬼医,鬼医就是子俊,子俊是自己深爱的女子心心念念连做梦都不忘的男人,这个想法犹如生根一般,在他心中越扎越深,越盘越稳,久久回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嫉妒,他失落,他紧张,他害怕……

“各位,通过这些,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几个不是食物中毒吗?”梦瑶看着刘捕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官差而畏惧。

“夫人,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刘捕头脑子还在回旋着那些食物的相克,这么多的相克,以后吃什么都得注意了。

“大家也不用恐慌,神医告诉我,物极必反,什么东西吃多了,再好也就变成不好了。其实平时的饭桌上,几样相克的在一起吃在所难免,只要有个度,量不要太多,就不会有事的。”梦瑶如何不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一个个面色苍白迥异,不用问就知道被吓的。

“那,出现这样的问题,应该如何处理?”季大夫不耻下问,虽然不能亲自在那人身边学习,至少,这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的。

“如果很不幸,出现了中毒现象,要及时处理,最常见的就是催吐和导泻。”

“催吐导泻?”皱眉,是促进呕吐帮助排泄的意思吗?

“首先是催吐。

对中毒不久而无明显呕吐者,症状也不是很严重者,可先用手指、筷子等刺激其舌根部催吐,或让中毒者大量饮用温开水并反复自行催吐,以减少毒素的吸收。

如经大量温水催吐后,呕吐物已为较澄清液体时,可适量饮用牛奶以保护胃黏膜。但如在呕吐物中发现血性液体,应想到可能出现胃、食道或咽部出血,此时宜停止催吐。”

梦瑶细细的讲解着之前已经在脑中过了一遍的知识,营养卫生方面,对于她来说,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然后是导泻。

如果病人吃下去的中毒食物时间较长,一般已超过2至3小时,哦,就是一至一个半时辰,”对着自己暗骂一声道,“而且精神较好者,则可服用些泻药,促使中毒食物尽快排出体外。一般用大黄、番泻叶煎服或用开水冲服,都能达到导泻的目的。

另外,因为确定中毒物质对治疗来说非常重要,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的食物中毒,这样方便确诊和及时救治。”

“那,请问夫人,他们几人的情况属于什么样的中毒,应该怎么处理?我们之前已经用了很多方式,可是不见好转。”季大夫看了眼身边的同行,显然,他们是眼前的女子已经信服,却估计面子,不好意思问,罢了,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他来吧。

“我已经吩咐掌柜的去熬煮解药了。在服用解药之前,就是给他们喝大量水,然后催吐,待到吐出来的是清水,再分别服用导泻解毒的药物。不出半日,定能好转。”

梦瑶朝凌少卿点点头,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确定对方不是故意找茬,如果真的是来找茬的,即使真的有解毒灵药,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想必都不会那么快恢复——她得好好想想,以备不时之需。

“刘捕头,您看这……”凌少卿看了一眼那几个还在呻吟的食客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几位大夫了。”刘捕头乐得卖人情,今日他卖了凌家嫡出公子的人情,以后也算多条路了。

“多谢刘捕头深明大义。”凌少卿抱拳行礼,将夫人找来,兼职是太对了。

从此以后,“有夫人,万事足”这句话流传久远。

“刘捕头,二弟,你们真的信一个女人的话?”凌少雄心中虽然诧异,却不尽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可能食物相生相克,以至于中毒?

“大哥,如果你不忙,留下来静观其变吧。”凌少卿说完,不再理会,对着刘捕头道:“刘捕头,看来还要耽搁你们一些时辰,让兄弟们都坐下喝口茶吃点糕点吧。”

刘捕头一听,心花怒放,这是不是与凌家二公子搭上线了?只是,他们现在正是办公时间,坐下来好不好?

犹豫之间,想到此次刚好是在巡逻时有人来报就直接过来了,郑大人那里还不知道,那么,也就无需走公堂这个过程了,能够大事化了私下解决更好,而且,郑大人好像与凌家二公子关系匪浅,自己就更不能自作聪明公事公办了。

于是,二话不说,赶紧让那个自己的手下都坐了下来,立即有服务员送上上好的茶点,让刘捕头等人更是笑逐颜开,这个凌家二公子比大公子可是要好很多啊。

看到那些庸医个个崇拜惊喜恍然大悟的样子,刘捕头讨好谄媚的嘴脸,还有那女人淡然矗立在那个一脸黑气的男人身边,凌少雄心里那个气,明明设计好的,怎么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将一切交代好,梦瑶便退到田峰身边,本来以为对方会给自己一个赞赏的微笑和宠溺的眼神,却发现某人浑身散发着冷气,板着个苦瓜脸,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田峰?”小声的喊道,见对方梦瑶理会自己,侧身伸头,与他的眼睛对视,却发现对方目无焦距,不知神佑到那个太空去了。

梦瑶不解,一直以来,这男人都是强大的存在,如果是平时,莫说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就是在十步开外都能感觉到并作出防备措施,而此刻,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意气风发的男子此刻却是无精打采悲戚落寞的样子,梦瑶的心,突然扯了一下,揪得难受。伸手,包住那紧握着的拳头,才发现对方身子一直僵硬着,心下紧张,将另一只手也附了上来,两只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焦急的看着男人的脸,希望能有所收获。

正陷入自己思绪中无法自拔的田峰,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痛,这种痛,与家破人亡,带着娘东躲西藏不一样;这种痛,与担心婉儿有事,赶至她的住处只发现熊熊大火不一样……

这是种痛,好似一只手,生生的将他的心撕扯下一大块血肉,是对未来的无望。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自己陷入那么那么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爱的女子,其实是另有所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自己以为对方是爱自己的,心满意足的计划着以后的生活时,才发现那女子,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这是他唯一动心的女子,也是他深爱并唯一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女子啊,怎能不叫他心痛伤怀?

一向强壮的身体越来越冷,在自己以为要窒息之时,手上传来了温暖,那份温暖柔柔的,包裹着他的手,向全身四处快速的流窜,知道整个人慢慢的恢复知觉,直到开始变暖……

“瑶……”终于发现身边的女子紧张关切的看着他,田峰试了多次,终于微微张口出声,只那么一个字,包含着委屈,激动,哀怨,满足……无法言语他此刻的心情。

“田峰,你没事吧?”见对方看过来,梦瑶赶紧问道。

反手将梦瑶的双手握住,粗糙的手掌包裹着她,掌心有着湿意,那是汗。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传递着无尽的情义和深深的眷恋。

梦瑶眨巴眨巴眼睛,现在的田峰好奇怪,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想归想,却是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感受到他的紧张和颤抖,梦瑶紧张担心,唯有回握着他的,直到两人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胶着在一起……

田峰还是觉得不够,好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感受到她的柔软和体温,自己的心才会踏实安定,次啊会觉得她是爱自己的,她不会离开……可是,现在不能也不行,唯有紧紧的扣住对方的手,不够紧,还是不够紧……却有害怕伤害到对方,而不敢太过用力……

另一边,几位大夫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让中毒的留名食客都喝下了很多水,让后帮忙催吐。

只见六人,没人怀里都有一只木桶,一手抱着,一手拿着筷子往舌根上戳。

于是乎,呕吐声声声入耳,梦瑶突然有些好笑。

这让那个她想起伟大的女诗人李清照的《如梦令》,当然,此刻应景的不是“争渡争渡”,而是被改编之后的“呕吐呕吐”。

“怎么了?”感觉握着的手颤抖,田峰紧张起来,抬头看见女人表情怪异的脸,有些纳闷。

“只是突然想到一首词。”原谅她在这纷乱的环境凝重的时刻想到那搞笑的诗句,甚至还想笑出声来,只是,她真的觉得很好笑,而且,据她的观察,这六名食客,根本就不似表面这么夸张,看他们的眼神语言和表现,还有时不时朝着凌家大少爷的方向投入一瞥,用脚趾头就能猜到其中有什么猫腻了。

“什么词?”显然勾起了田峰的好奇。

“可以不说吗?”她怕破功,私下里歪歪一下还行,如果真的笑出声,别人就会以为她与某些看戏的一般幸灾乐祸,这样可就不好了。

若是平时,田峰会尊重她,只要她开心,可是现在,莫名的,就是想坚持一回。

无奈,梦瑶牵着田峰的手慢慢的隐入更为角落的地方——反正接下来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如果不是担心还有什么突发状况,她甚至想不负责任的直接闪人。

“真的要说吗?”那词句,真心不是什么好话啊,会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从此节操形象成路人?

田峰没有说话,只是希翼的看着她,眼中有着期待,还有委屈和撒娇——是她眼花吗?

好吧,对方都表现的好似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了,在这样下去,不用讲别的,就能把她心疼坏了。

轻咳一声,忘了田峰一眼,见对方根本就没有丝毫放过自己的意思,硬着头皮道:“昨夜饮酒过度,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窝,误入校园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

越来越小声,若不是田峰耳力过人,估计只会以为女人在轻轻的哼哼。

田峰此刻想笑又不能笑,想气又气不了,想骂又舍不得,一张脸被五味杂陈的心思折腾得只能用便秘来形容。

“你若是想笑就笑吧。”梦瑶见他实在是难受,好心建议道,“先说好,这是你非要听的,这也是我从其它对方听来的,不管我的事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划清界限明泽保身先。

田峰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呼出,终于消化了那首“词”给他带来的各种奇怪的“震撼”。

梦瑶见对方逐渐恢复平常的脸色,终于呼出一口气……

“原词是什么?”

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听到男人的问话,心紧了紧,待反应过来才将一口气吐完——大哥,你这样是不道德的。

腹诽归腹诽,却是老老实实的开口: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样是因为心疼某个男人,而不是胆小害怕哦。

“这词很美,”良久,田峰终于开口,“是你所作吗?”不然,饱读诗书的自己,为何没有听过?

“这个,是书中看到的。”梦瑶可不想可耻的将古人的笔墨说成自己的成绩——当然,完全是现在不需要。

“书?哪本书?”田峰追问,心中却是醋意横生,又是那个子俊吧?

梦瑶不明白这男人究竟发什么神经,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翻了一个白眼,决定将那份心疼放下,不予理会,她得去看看催吐导泻效果了。

整个人被酸水泡着的田峰又怎么可能放她走呢?想都不想,拉着梦瑶朝后面她的办公室走去。

梦瑶莫名其妙,暗骂着这男人间断性的抽风,为了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挣扎,跟上对方的脚步,然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关门声,然后自己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眼前一暗,自己的唇被贴上略凉的湿润,一时间,大脑就此卡主……

田峰本来想惩罚性的让女人记得自己的身份,也是想让自己狂躁不安的心借此安定,只是,浅尝而止的打算却在贴上那暖暖的唇瓣而抛之脑后。

只感觉整个人颤栗,那是紧张激动,粗鲁狂躁急切而不得章程,添尝啃咬,只想告诉自己,面前的女子真真切切是属于自己的。在听到女子吃痛的嗯声中慢慢回过心神,他再做什么啊?

抬头,让那个自己暂时离开,伸手抚平那微皱的眉头,“对不起,”随即唇再次落下,而这一次则是温柔中带着爱恋,舌头柔润的唇瓣,灼热的气息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深情……

梦瑶只觉得整个人开始发晕,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渐渐迷失在了这个深情而温柔的吻中,并发出了羞人的“嗯”声,尴尬之余情急之下,想要推开男人,却被对方紧紧在拥在怀中,

“田峰……”放开我,一开口,却是给了对方一个机会,舌头滑进了温润的檀口,辗转厮磨,吸吮舔舐,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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