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华在酒店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马文丽,心里奇怪:也没有想到她跟马爱国他们一起出去啊!
这时候他想起这丫头有一只寻呼机,回到房间拨到寻呼台,过了片刻,马文丽就回了电话过来,是座机号码,此时她还在酒店里面。
侯耀华这些年在机械厂里面作威作福,也不怕厂长室的一个小文秘还能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在电话里说道:“文丽,你来我房间一下,我跟你谈谈工作上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侯耀华得意地哼着歌曲进了浴室洗澡。
这一边,马文丽放下电话后也是满心不愿意去侯耀华的房间,不过想到侯耀华毕竟还是工厂的工会主席,爷爷得罪了他,她又不敢不去。
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马文丽进了侯耀华的房间,也是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钟浩天。
“这不是羊入虎口嘛,我得赶紧去过去,不能让文丽吃亏了。”听到这个谭雅也是刷地站起身来。
“等一下!”杨杰叫住了谭雅,随后对钟浩天说道:“叫上两名当地的警察过去,如果这个侯耀华意图不轨的话也要拿到直接的证据。”
“是,杨少。”钟浩天说道。
谭雅看了杨杰一眼,见他没有动身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这才跟着钟浩天离开。
此时的侯耀华赤着上身,下面围着浴巾,正跟眼前马文丽说着话,后者满面通红、眼睛看到别处,有些畏惧又不敢开口要求离开。
“小丽呀,你不用担心,我跟爷爷是有工作上的矛盾,不过我心里还是对他很尊敬的。你能进厂长室当文秘,可是我打过招呼的,我找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在工作上有什么苦恼,有苦恼一定要告诉我,除了工作上的苦恼,生活有什么苦恼,也可以跟我谈嘛,不要太拘束,我这个很随意的,怕你小姑娘受不了汗味,我就先洗了澡。”
侯耀华此时眼中闪着炽热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的马文丽,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拍了拍床沿:“不要太拘束,坐我这里来,坐着一起说话也轻松随意些,你不用这么害怕我的……”
他见马爱国的孙女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邪念更加炽烈,起身来到了马文丽的身后,伸手把手搭在她柔软的肩头,感觉到小妮子浑身一抖,缩着身体却不敢挣扎,此时只觉得浑身燥热,他还是很有耐心的诱导着,“我知道你的工资少,想买什么东西又没有钱,都可以跟我说说的嘛……”
此时他悄悄的将围在下身的浴巾,扳过马文丽的肩头。
啊!
马文丽给扳过肩头,看到眼前的一幕,恐惧的惊叫起来。
“你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
侯耀华狞笑着,认定马文丽是不敢逃掉的,伸手要往马文丽裙子里摸,这时候只听房门蓬地一声被踹开了,房门给一脚踹开,一名美艳的年轻女人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钟浩天和两名警察,钟浩天此时已经拿起单反相机咔嚓咔嚓地对着他牌照。
“你们干什么——”
侯耀华一句话还没说完,却感觉肚子剧痛,整个人像是风筝一般飞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男人真是龌龊,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谭雅此时给杨杰擦着药水的时候忍不住恶狠狠地说道。
她想到那个侯耀华还没对马文丽做什么,自己却是在地上弄了白色的一滩在地板上——
“喂喂,你这就是一竿子将整船人都给打落水了。”杨杰有些不满地道。
“你也不是一个好人!”谭雅瞪了杨杰一眼。
“怎么连我也怪上了?”
谭雅哼了声,过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道:“那个王八蛋既然都想对小丽动手脚了,为什么自已还用手做那个?“
“我哪里知道。”杨杰知道谭雅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又看了她一眼,看她是不是明知故问。
谭雅明眸秋水,一脸纯真,还带着对男人的鄙夷神色。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杨杰一眼,将酒精药棉丢垃圾筒里去。
“这王八蛋也太色胆包天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机,什么地点,也太看轻我们女人了!”
杨杰抬头看了谭雅一眼,知道她刚才一脚差点让侯耀华背过气去,心里也是有些打鼓。
这一边,赶回来的马爱国气得眼皮子直跳,抬脚冲着给拷在一根水管上半蹲着的侯耀华的胸口就踹了过来。
侯耀华被踹倒,手还给铐着,挣不脱,痛得嗷嗷直叫。
旁边的警察怕马爱国第二脚下去会要了侯耀华的命,忙过来将给怒火烧失理智的马爱国架住拖走,马爱国给人架走的时候还两脚乱蹬,脚尖踢在侯耀华的鼻子上,踢得后者满脸流血。
“人渣败类!”蒋英正气不打一处来,对侯耀华已经无话可说,冷冷的瞥了一眼,就往里走去。
他本不认识侯耀华,只是因为他在亲自推动中国源汽车公司并购晨曦机械厂的事,与晨曦机械厂的管理人员接触较多,就是这些人上窜下跳抵制收购,这些人心里在打什么注意,蒋英正心里也通明通亮。
其他人下午参加防汛工作会议的人都拿一种怜悯的、看丧家之犬的眼神看着侯耀华,这时候他只有勇气向晨曦机械厂的总经理唐宗华投以乞讨哀怜的眼神。
唐宗华别过脸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众人去河堤上视察汛情,雨势比前些天的强降雨还要吓人,开完会后去视察汛情,淡水河水都快与河岸齐平了。他们正打算冒雨驱车去潮泽湖,却接到电话说侯耀华在金龙酒店酒店里搞出这样的事情,这才折了回来。
蒋英正、周静钰与徐有伦还有省市两级防汛部门的官员专家都走进会议厅,蒋英正一点都不想谈酒店发生的这桩丑闻,也没有心情跟周静钰、徐有伦客套,将雨衣脱下,摔到会议桌上,手指着省市两级防汛部门官员们,目光冷冷的扫过去,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纺织厂河段河水都溢出河堤,你们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绝没有问题,我们去河堤视察,河段防汛负责人还有心情在酒店里搞女人!”
台下哑雀无声,蒋英正喝斥道:“防汛工作要立即重新部署,要实事求是的部署,要是河堤决了,河水漫出来造成重大损失,你们都要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了眼徐有伦、周静钰说道:“防汛工作不能当儿戏,这里地势高不怕淹,又挨着淡水河,离潮泽湖也近,通讯设施也好,再调两台无线电台来备用,就将这里作为防汛指挥中心,淡水河的河水随时可能会漫过河堤,河堤牢不牢固,你们都要让人一寸一寸的给我摸清楚情况。”
说完回头跟秘书说,“你帮我联系邵书记,我马上要跟他汇报情况!”
下午的防汛工作会议是徐有伦紧急召集的,又是这次紧急会议发现情况如此严峻,可以说是将前期的懈怠责任都弥补了,而周静钰只是被动的出席了会议,她更担心出事情。
徐有伦则领导在场的防汛专家重新调整防汛部署,蒋英正与邵立伟通过电话,走回来告诉周静钰、徐有伦,说道:“驻军会是最快的速度上河堤,市里要保证防汛物资的供应。”
初步部署完,通讯器材也运到金龙酒店。
蒋英正要拉两名防汛有经验的人陪他去潮泽湖北岸的湖堤看一看,虽然那边已经派了人监测水情,及时有数据反馈回来,但是不亲眼看一下,他心里也是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