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穿上临时管家帮自己去买来的衣服,霍东峻愈发感觉自己住在新加坡这两天花掉的钱并不亏,他来时只带了两套衣服,去见聂荣飞穿的这套中式服装,和一套休闲商务装,现在中式服装坏掉,而商务装在今天早上自己出门之后被阿尔弗莱德送去洗衣房,按照正常情况下,可能一般的侍者都会询问霍东峻是不是要去买衣服,但是自己这位临时管家等霍东峻洗完澡出来时,已经将一套新衣服准备好,一套偏运动风格的休闲装,而且穿起来完全合身得体。
“阿尔弗莱德,你在丽思卡尔顿做管家,有没有客人想过要把你带回家聘用?”霍东峻一边站在服帽间的穿衣镜前整理衣领,一边对站在自己身后帮自己捧着新皮鞋的临时管家问道。
阿尔弗莱德点点头,开口说道:“很多,先生,差不多每一个住过这处海景套房的客人都会说起这句话。”
他是个北爱尔兰人,在英国专业管家协会接受两年的培训之后,就开始进入丽思卡尔顿连锁酒店做临时管家,从英国本土,到美国,再到管家礼仪最多的法国,最后是亚洲的新加坡,如果不出意料,明年,他就会回到法国,成为丽思卡尔顿位于法国巴黎的酒店,进入行政级套房,担任行政级套房的私人管家,那差不多已经是丽思卡尔顿最高级的管家。
能一步步的稳步上升,就是凭借他出色的服务和态度。
“我虽然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很失礼,但是我还想了解,在这里做一位临时管家的年薪?”霍东峻转过身,接过对方手里的皮鞋,朝阿尔弗莱德笑着问道。
阿尔弗莱德把皮鞋递给霍东峻之后,稍稍退开一步,礼貌的说道:
“我目前的年薪为十二万新元,先生。”阿尔弗莱德说道。
霍东峻穿好鞋子点点头,十二万新元差不多就是将近九十万港币,做管家比很多小公司老板赚的都多。
“帮我订今天去香港的最快的机票,和两天后返回新加坡的机票,还有,这间房很喜欢,告诉酒店服务台,我要再住大概一周的时间。”霍东峻站起身,朝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开口吩咐道。
“没问题,先生,您有偏爱的航空公司吗?”阿尔弗莱德问道。
“没有,最快的那一架就是我偏爱的。”霍东峻拿起旁边首饰台上的钱包和手表,把钱包里的银行卡递给了对方说道。
阿尔弗莱德朝霍东峻稍稍欠身:“我现在就叫人去安排。”
等自己这位临时管家也离开,霍东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红茶,打给了香港的霍健文,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电话响了很久,霍健文才接通,声音中带着睡意:
“边个?”
“是我,阿峻。”霍东峻喝了一口红茶说道。
霍健文在那边停了几秒钟,像是看了一下时间,才继续说道:
“大佬,还不到中午十二点钟,我早上才返来,不能和你比,你在新加坡看风景,我吹了整晚海风。”
“我下午或者晚上可能就会回到香港,你打给澳娱那边,查一下何博士的行程,我估计预约的话可能要等两三天之后才能见到他,所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动,可以让我们更快见到对方?”霍东峻放下茶杯,翻着茶几上阿尔弗莱德准备的几份香港报纸说道。
“这么急?”霍健文在那边睡意一扫而空,诧异的问道。
霍东峻说道:“是呀,情况有些变化,新加坡这边我有些事可能要缠住一段时间,所以先抽出时间把赌船的事解决掉。”
“有咩事比赌船仲要重要?”霍健文问道:“你的提款机呀。”
“我那间卫星公司欠银行几十亿呀,如果不搞定,分分钟我的取款机就归了银行,你话重不重要?”霍东峻说道:“就这样,你尽快查一下,不要睡了,如果搞掂,我想,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一定能好好休息。”
“我信你才怪,就这样,我先去食碗餐蛋面,然后去查,等你返来打给我。”霍健文在那边张了个哈欠,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去夏园餐厅吃过午餐,等霍东峻再回房间时,阿尔弗莱德已经回来,把银行卡和两张机票递给霍东峻:
“先生,下午一点四十五分的飞机,从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起飞,傍晚五点三十七分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头等舱。”
霍东峻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还不到一点钟,想想新加坡机场距离这里似乎没多远,计程车开过来也才十几分钟而已,所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不用着急,想了想又把银行卡递给自己这位管家,说道:
“帮我多准备一些纪念品或者本地的特产,我回香港要送给一些朋友。”
“好的,先生。”
新加坡的特产不多,无非就是一些鱼尾狮工艺品或者兰花图案的装饰之类,阿尔弗莱德很快就去帮霍东峻买来了几份,还特意带了一些能拿得出手的马来西亚风格的娘惹糕,肉骨茶。
霍东峻被酒店安排车辆送去了机场,反正两天后还要回来,所以也没有去新加坡北胜蔡李佛总会与聂荣飞告辞,更何况今天去告辞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搞不好聂荣飞此时正怒气大发,北胜蔡李佛众人怒火中烧,万一不顾脸面,那些人围殴自己一番,霍东峻会觉得亏大了。
来时霍东峻乘坐的是澳洲航空的商务舱,走时却搭乘的是日本航空的头等舱,在休息室休息时,作为头等舱客人,被日本航空赠送了一架小小的DC-8喷气飞机的模型,如果不是霍东峻刚刚用过午餐,甚至想尝尝日式铁板烧,不得不说,在赚其他国家钱的态度方面,日本人在亚洲中遥遥领先,至少不会出现让客人消费之后觉得不满。
身处新加坡这个势利国家,加上服务态度出色的日本航班,登机时自然仍然要体现出人分三六九等的态度,左侧廊桥只开放给头等舱客人,而右侧廊桥赌的如同香港早高峰的街道,一个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H霍东峻坐好之后才发现八个座位只上来四个客人,但是头等舱算上空乘组长,却有五个空姐提供服务,基本上属于四个乘客身边一人站了一个日本妹。
新加坡机场和日本航空公司都有规定,在飞机起飞前是不准提供酒精饮料的,但是这个规定下有一行小字,头等舱客人除外,当其他乘客还没进飞机时,霍东峻和其他三个头等舱客人已经一人端了一杯香槟开始看杂志。
等飞机起飞之后,霍东峻忍不住问自己,如果自己想炫耀财富,是不是一定还是会跑来新加坡,这里实在是恶俗的有钱人的消费圣地……
飞机从香港机场降落时,已经五点多钟将近六点钟,霍东峻登机前打给了拉德尔,让他记得来接机,所以出了机场,霍东峻就上了拉德尔开来的车,拉德尔发动汽车开口问道:
“先生,我们去哪?”
“洪义海武馆。”霍东峻说道。
拉德尔沉默的点了下头,不再出声,霍东峻拿出电话打给了霍健文:
“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霍健文似乎就在等霍东峻的电话,他一开口,霍健文那边就急切的说道:
“我从五点钟就开始拨打你的电话,查清楚,今晚东华三院搞慈善募捐晚宴,七点钟就开场,我下午才搞到请柬,虽然讲是来者不拒,但是请柬早就已经发空,我高价从两个赌客手里拿到的,送了这两个家伙一人十万的泥码,又保证会替他们多捐些,如果错过今晚,澳娱那边已经帮我们的预约排到了下周。”
“拉德尔,先停车。”霍东峻先对拉德尔说了一句停车,这才继续对霍健文问道:“你现在边度?”
“我现在正在做发型,赌船上懒的打理留长发还可以,现在去慈善晚宴当然不得,男士西装,女士晚礼服,我已经揾到个条女同我一起去,用不用我让她介绍个俾你,虽然晚宴未规定一定要捐款,但是最低也要一万港币,因为当初发请柬时就讲过,接这份请柬就需要最少认捐一万,晚宴地点在文华东方酒店。”霍健文像是知道霍东峻都想要问什么,开口说道。
“女人我不需要你帮手,我自己搞掂,你搞完发型先去丽晶,我先去换套衣服,仲有,你自己坐辆劳斯莱斯,我让拉德尔也去换一辆。”霍东峻开口说道:“酒店见。”
“OK。”霍健文挂了电话,霍东峻对拉德尔说道:“中环的兰桂坊。”
拉德尔发动汽车,朝着西贡开去。
霍东峻一边拨着海伦娜-格伦威尔的号码一边对拉德尔说道:“等下你送我到中环之后,去东盛那里换一辆劳斯莱斯,然后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你去哪里接我。”
“知道,先生。”拉德尔从后视镜看了霍东峻一眼,开口说道。
电话拨通后,海伦娜-格伦威尔的声音响起:“霍?”
“是我,你在家吗?我想请老师你和我一起出席个晚宴,有些急,我是说,你有适合的晚礼服吗?晚宴在七点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