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步下的速度,鲜少有人能及,即便比之战马,也不差上分毫,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给典韦鬼魅般的速度所震惊。
而黄逍脑中,却是掀起了风浪。他知道,历史上三国的老将黄忠,乃是南阳人,而这面前的黄忠,却是义阳城的,不过,义阳只是一县,正归南阳郡统辖,这是巧合,还是……不过,蜀汉的五虎老将黄忠,却是字汉升,而眼前这位黄忠,字却是竟威,这又当如何说起?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那被打之人,此刻血、牙齿也吐得差不多了,自座位上跳了起来,厉声吼道。只不过,他被典韦打的两边脸肿起了多高,牙齿也掉得差不多,说起话来只漏风,若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出一个个数来。
“打你又怎的?”黄逍剑眉一挑,身上,猛然释放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如果,黄忠的凛冽之气,使人浑身如坠冰窟的话,那黄逍的气势,却是威压的人不再敢生有二心
紧随着黄逍,典韦、许楮也放开了自己的气势,这两个憨莽的家伙,本身杀人如麻,再加上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没想去控制自己的气势,顿时,两股不逊色黄忠的气势升腾起来。如果说黄忠的是气势,那黄逍的,就是威压,而典韦、许楮的,则是非常干脆的杀气如同两头欲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毕竟,黄逍、黄忠都没有杀人之人,而典韦、许楮则不然,若这些家伙真敢造次,相信这两个家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蹬蹬蹬”本来想上前来的那人,猛然感受到这三股拧在一起的气势,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退去,“扑通”一声坐回了原处,心中满是惊骇,他这人也不傻,知道自己这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之上,惹了不该惹之人
黄逍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纠缠,当下气势收回,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就好象,方才那不是他一般。典韦、许楮自然以黄逍马首是瞻,见黄逍收回气势,这二人也相继收回,只不过,临了,却是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直下得那人浑身一哆嗦,一股子尿臊味,不多时间就飘在了空中。
那黄忠见这般,知道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忙道:“年轻人不懂事(黄逍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在这黄忠的面前,却是年轻人),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又把桌上的酒给双方斟满,举起一樽说道:“无论如何忠都要谢过太守大人的抬爱,黄忠敬各位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樽对着对方。
那汉子本就已经惧怕黄逍三人的威势,他也是欺软怕硬的选手,即便是挨了两巴掌,却也再不敢上前找黄逍的麻烦,至少,现在不敢黄忠又给了个台阶,随即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他却是忘了,被典韦打的口吐鲜血,这平日里喝的美酒,此刻就好似毒药一般,刚入口,既而就喷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使得这位,“咝哈”个不停,直看得黄逍、典韦、许楮三人哈哈大笑。
而黄逍似乎想在这小小的酒楼上出个名,居然不依不饶的挥手让那清倌人起身来,说道:“你们继续唱,子满、仲康,我们继续喝对了,别浪费酒哦”
典韦、许楮本就不是怕事之人,他们可是清楚自家的身份,对自己的武艺又充满着信心,心中暗想:要是动起手,还真不知道是哪边吃亏呢。
那汉子脸色阴得要下雨,右眉不住的跳了又跳。谁不知道南阳郡除了太守和太守夫人,他就是第三号人物,居然今天跳出个毛刚长齐的年轻人敢跟自己叫板
黄忠一看这人脸色,心道:要糟,可是如果在这里动了手,那颇得自己好感的三人肯定要吃亏,说不动也只好伸手暗地帮一把了。黄忠眼力自然是有的,他早看出,站在黄逍身后的那个小厮,正是城内客栈的苟三,而黄逍三人看着面生,显然是外地来的人,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这三人的武艺都不在他之下,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真要动起手来,那……
那汉子嘿嘿冷笑着:“本来我还准备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居然接二连三的寻衅于老子,如果今天你能竖着下楼,我黄锋就跟你姓”
然而,他嘴里说得厉害,却是不曾上前一步,原来,这小子也怕黄逍三人的威势,只是穷诈唬,却是没胆子上前来。
“哦?不是竖着下楼,还怎么下楼?难道,你是滚下去的?只不过我也姓黄,我等下好生生的走出去,你并没吃什么亏啊,不如这样好了,你认我当干爹,我勉勉强强吃点小亏,认你这个……呃,不行,你是小畜生,我可不想当老畜生”而黄逍却似乎根本就是故意恐天下不乱,对着叉着腰清倌人说:“唱啊,继续,有什么事本……公子给你们作主。”
“你……”动了两动,这黄锋终于还是仗不起胆子来,猛然一甩头,又只好把气撒在黄忠身上,朝他怒目横了一眼,多的话都不敢说,带着两只小小畜生勿勿走了。
黄逍这才收起富家子弟的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像似粗神经的说道:“大家继续吃着喝着,没事了没事了啊。他娘的,这是什么味”
说着,黄逍又朝着黄忠一抱拳,接着说道:“这位老哥,害得你也没吃上东西,不如小弟作东,以些浊酒陪罪如何?”
不管这人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就凭他方才那股子气势,就值得一交
黄忠正自奇怪这黄逍年纪轻轻,说话举止却老气横秋,只道是哪家商户之子,加上刚刚也间接解了自己围,于是也回了一礼,说道:“小哥,你可惹上麻烦了,刚才那人可是这南阳太守张咨的妻弟,为人甚是霸道,刚才你拂了他的面子确是大快人心,更是打了他两巴掌,此事却是大大的不妙啊此人睚眦必报,等下肯定会带兵来捉拿于你,不如速速离去,以免大祸临头。”
什么南阳太守黄逍才不怕,那张咨好象在历史上被孙坚给砍了,不过,现在怎么还活着?难道,历史变了不成?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地盘,黄逍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更是讨厌麻烦,当下点头道:“也罢,就依老哥,给了饭资,我们走罢。”
一行人下得楼来,加那黄忠一桌的饭资也结了。一边走,黄逍一边向黄忠问道:“这位黄老哥,听闻令郎染有重疾,不知是何症?”
黄忠正准备告辞,一听这话眉目间顿时像老了十岁一般,哀声说道:“不瞒小哥,犬子这症,咳嗽连连,有时连血都咳了出来,黄某在这南阳城都寻遍了名医,皆曰:此症无法治。可黄某半生就这一子,为了他,家里已经快徒见四壁了。”
黄逍一听,忙道:“哦?在下却认识一人,医术之高,世所罕见,正要去拜访于他,不如黄老哥带上令郎,与在下同去,治愈之望不敢说一定,至少也是九成九。而且,在下还有另一位朋友,他名叫华佗,此去不成,在下再去带你去寻我那朋友,老哥你看如何?”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孩子病的念头多了,知名的医生自然也打听的差不多,华佗的大名,天下,又有多少不知道的?黄忠一听大喜,忙弯腰作揖打拱道:“如若能治好小儿之病,黄忠这一身倒有几分蛮力,倒可卖于公子家,奉公子为主”
听黄忠说他儿子的病症,似乎就是伤寒之症,而对此最有研究的,当然是黄逍此行欲往的张仲景,所以说,黄逍对治好这黄忠儿子的病,有着九成九的把握。不管这人是不是老将黄忠,自己这次捎带一下,却也能赚到一员大将,这买卖不亏黄逍谦逊的说道:“老哥哪里话?先治好令郎的病才为紧要”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极”黄忠连连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样一英雄人物,竟被儿子的病折磨成这样,几乎放弃了武者的尊严。
“还未曾请问老哥你的姓名”黄逍还是有些不死心,虽然眼前的黄忠,已经足够出色,但是,他还是希望这黄忠,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
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理作用吧!明知道眼前人的武艺不一定就比印象中的那个黄忠差什么,但是,黄逍还是希望,此黄忠就是彼黄忠!
“呵呵,公子,某家姓黄名忠,字竟威,后又改为汉升。只是这里人唤我竟威唤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罢了。”黄忠笑着说道。听到儿子的病有救,黄忠的脸上也多了那么几丝笑容,毕竟,他还是知道华佗的手段,自然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医生所能比拟的。
“哦,汉升好啊,为大汉而生,好字”黄逍接口赞道。不过,这话一出口,黄逍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汉升?黄汉升?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