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是不是早产全

是不是早产,重生之嫡女不乖,五度言情

找个人试药?

俞筱晚被逸之的提议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虽然那两味药材可以中和毒性,但那是指同时煎熬的情况下,若是先服用了那两味有毒的药汤,就没有用了,得另外配解药才行。我看这药方的毒性还挺大,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韩世昭问道:“听闻嫂子的医术不错,应当能配出解药来吧?”

俞筱晚详细解释道:“这世上就没有看着方子能配出解药来的事。虽然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但是份量会有不同,比如一钱的附子要三钱的黄连才能解,且往药方里多加一味药,药性不是两味药材的叠加,很可能是翻倍,甚至会变成另外一种功效,解药的用量,就不能仅是这两味药材的相克之物,或许要添加别的药材进去,添加什么、用量多少,都是要试的,要不然,江湖中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药人的传闻呢?除非是我先琢磨出差不多的解药,用鸡鸭之类的活物先试过,再找人试还差不多。”

君逸之听着这么麻烦,便拢起眉心道:“这太伤神了,晚儿你就别试了,等智能大师回京后,找他来配吧。快要年头了,他应当快回来了。”

“我先试着把解药的方子配个出来,等智能大师回来后再商议,也好节省点时间。”俞筱晚虽然对智能大师会不会回来不报希望,但她也的确不想配解药,因为这两味药材有毒性,她现身怀着身子,还是少接触一些比较好。

韩世昭思索了一会儿道:“且不论是会让人死亡还是昏迷,总之,这是一个害人的方子。我觉得,咱们应当先将前面那几个字给参透,应当就能推断出药方的用途来。”

俞筱晚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指着“端未亡”几个字道:“我觉得这应当是指当年的端妃并未身亡,易子……”语气顿了顿,心中有猜测,却不是太敢明言,转而指着壬癸两字道:“只是,壬癸又是什么意思?若是指年份,应当是一个天干一个地支啊,这两个字都是天干,有什么暗示?会不会是看错了?”

她说着,又拎起封面中藏着的那张药方,对着光线辨认,因为泡在水里久了,这纸张虽然有些防水的功效,但也晕开了不少字,只是因为俞筱晚对那份方子熟悉,才能一眼认出来。

三人又将药方上的字辩认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俞筱晚疑惑地问韩世昭道:“会不会不是这个字,是别的字?你再瞧瞧这几味药材,还有没用到的字啊。”

韩世昭摇头道:“不论这份方子当初是谁留下来的,留下来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若干年后,能有人发掘出来,我是按着这个想法来猜测的。藏头也好、谐音也罢,总得有个规律,否则写下的暗语,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了,这里人、事、物都有了,就缺了时,而别的药材名,并没有与时间相仿的谐音,应当不是。”

君逸之道:“若这个是指的时辰,那我们先得弄清楚,端妃娘娘到底是哪一年薨的。”

俞筱晚眼睛一亮道:“问老祖宗啊,老祖宗肯定知道。”

君逸之笑道:“端妃娘娘又不是咱们家的什么人,老祖宗哪会记得那些?除非当时还有别的事发生,与咱们楚王府有关的,老祖宗可能还会记得,不过就算记得年份,还有月份、日期、时辰呢。”

韩世昭点了点头道“没错,还是问端妃娘娘的娘家、承平侯柳家的人比较好,先弄清楚具体的年份和时辰,再来推断这两个字的意思。不过,这事儿还得悠着点查……让芬儿去办吧,她同柳家的三小姐交好,问起来方便。”

宫中的传闻,极少详尽,百姓们也不敢妄议,谈论起来就只是道“十几年前”,到底是哪一年,恐怕没几个人能说得出来,问宫里人,怕被太后知晓,但即使是问柳家的人,也得隐讳些,不然突兀地问起十几年前的事,旁人必定会做各种猜测。若是真有古怪,倒也罢了,若是最后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隐患。

虽然三人都没人提“易子”二字,可是心里都在想着,会不会是指小皇帝呢?摄政王已经二十有六了,年龄上不符合,康王殿下也有十七岁,似乎也久了些,唯有十二岁的小皇帝,怎么瞧都符合……只是韩世昭和君逸之都知道,小皇帝是庚寅年生的,与壬癸两个字都沾不上边儿。

三人商议完之后,韩世昭便告辞离去。

俞筱晚仔细将两张药方收好,又看向余下的那几本佛经,一面翻看一面问逸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还藏着什么秘密?”

君逸之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舍得,咱们只需按这个法子,将所有佛经的封面都拆下来,不就能知道了。”

俞筱晚嘟了嘟小嘴道:“我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其实是前世的时候,舅父只找她要过金刚经,她才盯着金刚经瞧,别的不过好奇一问而已,随之又叹了口气,“其实问老太太是最好的,可是她必定不会说。”

她也不想问。

老太太极看重曹家的兴旺,这种有可能会害曹家满门抄斩之事,必定会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去。再者说,俞筱晚也不希望老太太知道,她想将大舅父踩进尘埃里去,许多事情,她可以从旁用计,让其自然发展,何必非要明着让老太太伤心?若是老太太提前知道了,来求她放手,她放是不放?

收拾好了东西,芍药就在门外禀道:“二少夫人,孙小姐家的轿子来了,您要去客院送一送么?”

俞筱晚“啊”了一声,忙道:“要的要的,快进来服侍我更衣。”

芍药就领着初云初雪并七八个小丫鬟,捧着铜盆、热水等用具进到暖阁,服侍着俞筱晚换上了一身海棠紫的云锦小袄,月华色的皮裙,披上白狐皮翻毛大氅,俞筱晚乘着小轿到了客院。

因为小皇帝已经下了赐婚圣旨,孙小姐自不能再住在楚王府,只是因前几日连天大雪,怕路上出意外,才没动身,今日晌午才停了雪,孙夫人就亲自带了人来,拜见了楚太妃,谢过款待之恩,就要带孙小姐回府。

俞筱晚早就知会过梦海阁的丫鬟们,若是得知了孙小姐离府的确切时间,一定要来告诉她,她总得送送客人。

到客院的时候,孙小姐的行李都已经搬到了二门处,送上马车了,孙夫人正拉着孙琪跟王府里的几个大嬷嬷说话儿,以楚太妃和楚王妃的身份,自不会亲自来送孙小姐,因而都只派了自己身边有体面的大嬷嬷过来。

听到丫鬟通禀说“二少夫人来了”,孙夫人十分满意地瞥了女儿一眼,看来琪儿还是很会做人的,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就与楚王府的人都这么熟了,当然,宝郡王妃也客气知礼,日后妯娌间也好相处。正寻思着,俞筱晚就扶着初雪的手走了进来,含着笑道:“我来迟了,真怕孙小姐已经走了呢。”

孙琪忙迎上前扶住她,“你怀着身子,差个人来就成了,何苦亲自跑这一趟。”

俞筱晚打趣道:“我这不是得赶紧趁着你如今还是孙小姐,来端端架子么?下回再见,就得我向你施礼了。”

孙琪不由得小脸一热,嗔了俞筱晚一眼,却不好意思回应。孙夫人一旁瞧着欢喜,之前听说了俞筱晚上花楼暴打夫君的“事迹”之后,心里头还不知多担心女儿嫁过来,会多受欺负呢,原来宝郡王妃与女儿的关系这般好,于是便替女儿回道:“宝郡王妃快请坐,让您见笑了,我这女儿就是皮儿薄。”

俞筱晚由衷地赞道:“孙夫人真会教女儿,我家老祖宗这般挑剔的人,都对孙小姐赞不绝口呢。”

这话更让孙夫人将心放到了肚子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了,与俞筱晚寒暄了几句,关心了一下她的身子。腊月天黑得早,又刚停了雪,怕路上不好走,俞筱晚便也没多留,意思着要告辞了,“天黑了,路上看不清,还是早些启程的好。”说着从芍药的手中接过一个小楠木匣子,递给孙琪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孙小姐不要嫌弃。”

孙琪忙摆手道:“您太客气了,在府中叨扰这么久,哪能再收您的礼。”

俞筱晚含笑看着孙琪道:“有什么不能收的?我见孙小姐喜欢珍珠首饰,就挑了一套送予你。”说着将匣子硬塞给孙琪,“这套头面是东珠的,成色虽比不得你那支紫色南珠的簪子,不过胜在个儿齐整。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以前到底生分,不敢直言,日后咱们俩个就是妯娌了,我要叫你一声大嫂的,就不怕你不高兴了。紫色的南珠的确少见,不过用在发间似乎并不显眼,白色的似乎更好些,我建议孙小姐将那只珠子拆下来,再瞧瞧用在别的什么地方合适。”

孙琪自那日俞筱晚找她要簪子做模子之后,也嚼出话里有些不对,这阵子没再簪那只珠簪,今儿又听到俞筱晚这般暗示,心中更是笃定,于是便感激地笑道:“您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后就拆下来,请老师傅瞧一瞧,再打造成什么首饰合适。”顿了顿,也不知当说什么好,虽然赐婚了,可是还没正式议亲,皇家的婚礼又繁琐,想是她嫁过来的时候,俞筱晚已经生了,便笑言道:“我没什么可回赠的,就祝您生个可爱的麟儿。”

俞筱晚微笑着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了。

待俞筱晚走后,孙琪才打开小匣子,一瞧之下,她和母亲孙夫人都吃了一惊,竟然是一套粉色的东珠头面,每颗珠子都有小指头大小,浑圆润泽,赤金的托底上铸着石榴、婴儿等吉利花纹,工艺精湛。

孙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才讷讷地道:“可真是贵重,没个五六千两银子,可打造不出来。”说完忧愁地看向女儿,“宝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琪想了想,嫣然一笑,将匣子收好,交给问菊,才转头同母亲道:“宝郡王妃这是在给女儿撑场面呢。”身为楚王府的世子妃,成亲的那日若是没个拿得出手的首饰,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可是以孙家的家境,又的确是没这个能力,“母亲也别担心,日后女儿自有机会报答。”

俞筱晚出了孙小姐的房间,又去了曹中妍那儿小坐,不多时听到王府客院的丫头过来回了孙小姐的话后,就笑着对曹中妍道:“孙小姐是个洒脱的性子,不拘小节,我喜欢。”

曹中妍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俞筱晚笑问道:“怎么了?”

曹中妍的小脸红了红,支吾着问道:“表姐,我何时才能回家啊,这里,就只有我了。”

兰小姐在赐婚圣旨下达的当日,就委委曲曲地红着眼眶向楚太妃拜别。楚太妃亦有几分为难,她原本对兰淑蓉的印象还不错,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想拉拨娘家人一下,给兰淑蓉谋个侧妃的位置,只是听逸之说,太后要强行将兰淑蓉赐给琰之之后,心中对兰淑蓉就有了些膈应,不是很想为琰之娶兰淑蓉了。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孙女,在楚王府住了这么久,就这么让兰淑蓉回去了,日后的确是难许亲,楚太妃就将兰淑蓉调到春晖院住着,正正经经当自己的外孙女儿待着,日后旁人也就没了嚼舌的余地。

客院里如今只住着孙琪和曹中妍二人,待孙琪一走,更是只留下了曹中妍,不大好办了。因而曹中妍一见到俞筱晚,就提出了搬回曹家住的要求。

俞筱晚想了想道:“过几日三舅父就会搬到新官邸里去,我先跟三舅母说一声,让她给你备下房间,你再搬回去吧。”

曹中妍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回了梦海阁,俞筱晚就同君逸之商量,“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

君逸之咬着她的耳垂笑话道:“明明前阵子才去满春楼发了雌威的。”

俞筱晚气恼地推开他,娇嗔道:“那一回不算!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就连贞表姐和雅儿表妹成亲,我都没回去的,这回三舅父乔迁之喜,怎么也得去捧个场才好。”

君逸之摸着下颌思索了一会子,才问道:“到底是哪天呐?”

之前说是腊月初的,可是家具物什摆好之后,请了风水大师一瞧,又说两处院落的布局有碍官运,忙忙地又改,俞筱晚道:“明日大舅母和三舅母会过府来探望我,应当也是为了告诉我具体时日。”

君逸之笑道:“那成,到时我多约上几个人,就方便出行了。”他也担心晚儿离府会出什么意外,就掰着指头数,“韩世昭这家伙肯定要去的,韩家与曹家也是姻亲了,弄不好韩夫人也会去;长孙羽跟韩二关系最好,又是姻亲,跟着去凑个热闹也未为不妥,芬儿必定也会要去,如今太后不管宫里头的事,小姑姑也可以去。”

反正一句话,能利用上的人都利用上。

其实俞筱晚还有一句话憋在了心里,以前大舅父是十分信任张氏的,或许张氏知道些当年的事情,就算不知,也知道该找些什么人查问,总比她们没头没脑地乱猜乱想,要来得快捷。

同一时间,曹中雅正在平南侯府的南院正房里发脾气,用力掐着红儿的手臂,恨声问道:“你到底打听清楚了没有?这个时辰了,世子爷早该下朝了,怎么还没回府?”

曹中雅嫁过来大半个月了,新婚夫君除了成亲当日进来挑过盖头,就再没进过她的房,日日歇在侧室和小妾的房里,她这个世子夫人当得名不副实,府中的下人们都开始怠慢于她了。嫁过来之后,曹中雅才知道那句老话,“得意的媳妇不如受气的闺女”的意思,平南侯府的下人当着面甩她脸子,她却无权处罚,侯夫人是根本懒得见她,因此没让她立规矩,可是也不会为她出头。她心里有气,就只有往陪嫁丫头们的身上发。

红儿的手臂都不知被她掐过多少回了,大概青青紫紫,已经没一块好肉了吧。红儿忍着疼道:“回少奶奶的话,世子爷真的没回府。”

“肯定又是在外面喝花洒。”曹中雅恨得牙齿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之前静晟娶的两名侧室,都已经有了身孕了,往外头跑的就多了,“你给我在二门处守着……不,让美景去。”

她之前硬霸着美景这个漂亮丫头,打的自然是借腹生子的主意,可是真等嫁过来了,又心有不甘。虽然以前曹中雅很讨厌静晟这个丑男人的,可是女人就是这么个样子,不论多讨厌一个男人,只要嫁给了他,就是希望着能与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何况,过了两年了,静晟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虽然还在,可是已经不显眼了,之前出众的相貌,又恢复了一多半。因而曹中雅也能算得上是芳心暗许,总想着自己先试一试,大夫也只说是可能不是,又没说绝对……可是,静晟根本就不踏足她的房间,曹中雅终于决定听乳娘的,将美景派出场了,总得先将丈夫拉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不是?

美景得了吩咐,咬了半晌下唇,才委委曲曲地收拾打扮一番,到二门处去候着。她跟着曹中雅嫁到平南侯府,因为外貌十分出众,成了平南侯府的丫头们的重点打击目标,所有对曹中雅、以及曹中雅的陪嫁丫头们的不满和不屑,都集中发作在美景的身上,她本就是个胆小怕死的性子,自然知道这个时辰,二门处不知候着多少人呢,自己去了后,只怕没见到世子爷,就先被别的主子们给办了。

磨磨蹭蹭地来到二门处,也不知是不是憨人的运气都格外好,偏是美景到的时候,静晟颀长潇洒的身影就出现了。几名或俏丽或娇美的小丫头纷纷朝他行礼,一个个娇声请安道:“世子爷安。”说完就一个个用湿漉漉的目光看着静晟,等待世子爷问自己的话,好将世子爷请到自家主子的房里去。

静晟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眸光略扫了一圈,就放在远处一株雪梅之后的身影上。

静晟背负双手,几步走到美景的面前,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叫什么?没见过你似的。”

美景忙蹲身回话,“婢子是大少奶奶的婢女美景,大少奶奶有事想与世子爷商议,还请世子爷稳步正房。”

静晟伸手勾起美景小巧的下颌,仔细端详了几眼,含着笑道:“好。美景,果然够美,人如其名。可是很少在雅儿那见到你啊。”

美景忙道:“因为婢子以前是服侍表小姐的,后来才调回给少奶奶,因此,比不得红儿姐姐和紫儿姐姐有体面……”

静晟的眼睛一眯,柔声问,“哪个表小姐?”

“就、就是宝郡王妃啊,婢子服侍了表小姐三年呢。”

静晟勾唇笑了笑,摸了摸美景的小脸道:“走吧。”

美景又惊又喜,同时又不免生出几分得意,我一来就请动了世子爷,看来世子爷对我有些不同。

恭引着静晟到了正房,曹中雅也是又惊又喜,同时又有几分气闷和嫉妒,悄悄瞪了美景一眼,打发她去沏茶,又给乳娘圆妈妈使了个眼色。

圆妈妈立即跟了出去,在茶水间里狠狠掐了美景几把,啐道:“小贱蹄子,你少得意,要不要给你开脸,可是少奶奶说了算的。”

美景哭哭啼啼地发誓绝不敢有二心,其实心里头恨得要死,只不敢表露出来。

圆妈妈这才满意地指挥一名样貌不及少奶奶的丫头,端着托盘进屋。

曹中雅正与静晟说着事儿,三叔父要搬去新的府第,父亲也打算傍着三叔父居住,她想请静晟陪自己一同参加三叔父的乔迁宴,也算是回门。

静晟优雅地捏着杯盖,低头刮了刮杯中的茶叶泡子,轻啜了几口香茗,才淡淡地道:“哪一日?都有些什么人去?”

这是同意去了?曹中雅惊喜地道:“我回去……”一想到那个逼仄的小宅子,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忽地想到什么,忙兴奋地道:“明日三婶子会去楚王府,跟我表姐说日子呢,我去问一问好了。”

静晟只低头饮茶,掩饰住微闪的眸光,良久才对满怀期待的曹中雅道:“你问清楚日子,提前告知爷一声就是了。到时咱们先去楚王府,与你表姐一同过去。”

曹中雅都快被幸福淹没了,也没去想楚王府与平南侯府相隔甚远,为何要去楚王府接俞筱晚,而不是各去各的。

当晚静晟就留在了正房,次日起来,曹中雅一脸娇羞地服侍夫君着装,静晟的目光在丫头们的脸上一扫,仿佛随意似的问道:“你那个叫美景的丫头呢?”

曹中雅脸色一变,幸福的泡沫立时消散了,抿着唇怒视着静晟道:“你问她作什么?不过是个贱婢。”

静晟柔和随意的表情一凝,到底是领兵的将军,威严感瞬间就浮了上来,曹中雅骇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肩膀也不由得缩了起来。静晟眯着眼睛冷声道:“看来还是冷落得少了,你到现在还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问她也是为你好,你以为你那点事,能瞒得了谁?自己不能生,还不想早点抱个嫡子么?还是打算等我将于氏抬为平妻?嗯?”

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曹中雅顿时就瘫在了地上,圆妈妈哭着上前抱住她,“世子爷……是怎么知道的哇……”

曹中雅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应道:“是啊,他怎么知道的?母亲不是将所有听到这话的丫头们都远远地发卖了吗?”她忽然将眼睛一瞪,指着红儿道:“肯定是你!唯一没有卖掉的丫头就是你,你告诉给夫君的,你想当姨娘是不是?你这个贱婢!”

说着就扑了上去,红儿吓得边哭边躲,“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啊。”

圆妈妈赶紧抱住几欲发狂的少奶奶,附耳道:“少奶奶,若是被府里的丫头听到了,您以后还怎么镇住那群妾室?”

曹中雅心中一个激灵,神智顿时回笼了,圆妈妈忙趁机道:“快收拾打扮一下,要去楚王府了。”

楚王府内,俞筱晚才刚起身,曹家就递了帖子进来,除了秦氏和武氏,居然张氏也来了,还带着已出嫁的女儿曹中雅和未出阁的曹中燕。

俞筱晚在暖阁里接见了曹家人,秦氏陪着笑道:“又请大师算了日子,说是腊月二十最宜入宅。”顿了顿又道:“老太太和你大舅父、大舅母她们都会一同搬过去住。”

五品官的府第虽然小,可也比曹家买的那处宅子大,曹清儒这是赖上自己的亲弟弟了。偏偏曹清淮还不好推,不论曹清儒犯了什么事,总归还是他的亲哥哥,所有人都可以鄙视曹清儒,偏他不能,还得好茶好饭地供着,谋个好名声。只不过,名声是好了,可是府中有这么个臭名远扬的人物,恐怕也没什么人会愿意同曹清淮交往。

俞筱晚有些同情地瞥了强端着一脸笑的三舅母一眼,含笑应道:“届时我和二爷一定恭贺乔迁之喜。”

秦氏听得两眼放光,忙笑着道了谢。武氏也是有事相求的,只是张氏在此,有些话就不好说,秦氏之前与她通过气,就代武氏说道,“燕儿的婚事定在明年年初,开了春就办,吉日过完元宵就会请大师掐算。说起来,咱们府中的小姐们都嫁出去了,可是两位少爷却还没有着落呢。啊,也不是,敏儿已经定了亲了,就是这婚期……不知道……晚儿你不是同韩五小姐处得极好么?开了春,韩五小姐就十六了,难道还不急着嫁么?”

这是想让她帮着去问问,可是逸之问韩二公子,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她能问出什么?

俞筱晚沉吟了一下,徐徐地道:“我前阵子不舒服的时候,甜雅来看望过我几次,只是她是女儿家,我总不好问她的。若是小舅母你着急,不如再遣了媒人上门请期,问清楚韩家的意思,若真是嫌了曹家,就不如主动提出退婚,还能得个人情。”

武氏一听大急,“那、那、那……”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好个媳妇,又漂亮、又温柔、出身又高贵,她怎么愿意退亲?可是曹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也说不出个理由来不退婚,只急着大寒冬的一头虚汗。

俞筱晚暗暗摇了摇头,甜雅自己看上的敏表哥,是肯定不愿意退亲的,况且韩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哪会随意退亲,就算这亲事退得有理由,也是当年他们家有眼无珠,害得女儿成了退过亲的女子,脸面上过不去。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不然总这么拖着,真等到七老八十再成亲么?

张氏听说曹中敏攀不上高门媳妇了,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从旁劝着,“就是啊,说不定韩相爷看在敏儿主动退亲的份上,还会提携他一二呢。”

倒是秦氏嚼出了俞筱晚话里的意思,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我来办,好歹我家老爷也是官身,韩相总不能不理不采。”

张氏听到什么“官身”之类的话,心里头就极端不舒服,轻哼了一声,回头瞧见女儿还是神游太虚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忙调整了面部表情,笑容亲切地朝俞筱晚道:“晚儿这怀象,我瞧着象是男胎。”这话是个女人就爱听,说了准没错,“我有些保胎的法子,一会儿告诉你。”

这是要单独留下呢。

俞筱晚正好也有事要问张氏,就笑着应道:“正好要向舅母讨教讨教。”

秦氏就和武氏、曹中燕告辞了,留下张氏与曹中雅。

曹家那宅子逼仄,曹中雅成亲之后是没有回门的,家里也有心搬到三老爷的府中之后,请静晟世子过来吃个饭,一家人攀攀交情,看凭着平南侯的地位,能不能帮曹中睿弄个小官当着。因为上回的事只处置了曹清儒,曹中睿的功名并没有被夺去,他仍是举子,在吏部挂着名,只等有空缺了,好走马上任。

可是候任的人远比空缺要多,而且静家对曹家一直是不理不采的,因而张氏急需俞筱晚和君逸之帮忙周旋一下,以曹清儒现在的身份,是根本不配与静晟世子说话的,可是这两位就不同了。

张氏陪着笑道:“等搬过去之后,想寻个日子请亲家和静晟世子过府用个饭,希望晚儿和表姑爷一同来坐坐。”

俞筱晚故作迟疑,“以前逸之还打静晟世子呢,恐怕他知道我们要去,就不愿意去了。”

张氏忙道:“不会不会,雅儿成亲那天,宝郡王爷去送亲,一开始我们也怕他们会闹起来,但是没有啊,静晟世子还大大方方地与宝郡王爷交谈呢,说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今后咱们俩个就是连襟了,得多多亲近。”

这事儿俞筱晚是知道的,却故意装作刚听过,想了想,笑道:“舅母若想请托人办事,总得给点回报的。芍药,请静少夫人去东次间坐坐。”

张氏一怔,芍药极有眼色地请曹中雅移步,又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让初云和初雪一个守在暖阁门口,一个守在窗下,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待人都走了之后,张氏才迟疑道:“我如今还能给宝郡王妃什么回报呢?”

俞筱晚低头喝着补汤,待张氏心里七上八下地折腾够了,才笑盈盈地道:“我不用大舅母你赠我金银地契,我只问你一句话,十几年前,舅父帮宫里的贵人,办过什么事?”

张氏的脸色一变,慌忙地移开目光,看向地面精致的羊毛地衣,嘴里支吾着应付,“你大舅父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小官,办的自然就是手中的差事了。”

俞筱晚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氏装,淡笑道:“我记得舅父之前的职务是……嗯,詹事府左谕德?是吧?这个职务是时常能出入宫廷的吧?”

张氏的脸色愈发绷得紧,勉强笑道:“是啊,不过当年……你舅父不会迎合上司,好差事多半都是让旁人担着去了。”

俞筱晚轻轻一笑,“好差事坏差事,不论是什么差事,办完之后,都是要入宫禀报给当时的皇后和太子的吧?我一直就在想,舅父是从詹事府里出来的,为何会为摄政王爷办事,而不是太后,这不是挺奇怪的么?不过后来一想,也是有可能的。当年太后怀过几胎,都没能保住,膝下无儿无女,不一定日后会如何呢,反倒是良太妃,生了长皇子,一直圣宠不断,舅父会选择帮良太妃和摄政王,在当时来说,也算是有眼光。”

张氏张嘴还要反驳,俞筱晚神色一厉,“我今日来问舅母,也是因为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心想拉扯舅父舅母一把,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以后也别再求到我面前。”

张氏心中一凛,紧张地问,“你……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俞筱晚神色冷淡地道:“无非就是当初的端妃如何,孩子又如何之类。”

她不知道实情,只将话透出一点,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可信,让人自行猜测的空间就越大。

张氏的脸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了,俞筱晚不给她前思后想的机会,抬了抬手作出送客的样子,“若是舅母没别的事,好走,不送。”

“别……”张氏迟疑了一下,就自动地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你舅父帮了宫中一位贵人,才得了摄政王爷的赏识。你知道你舅父这个人,并不怎么相信旁人的,不过,可以问一个人,她必定知道。”

俞筱晚抬了抬眉,表示有点兴趣。张氏便继续道:“就是印妈妈,她是老太太的心腹,当年……你大舅父干了这事儿后,才被老太太知道的,我曾听老太太责骂过你大舅父。老太太的事,印妈妈没有不知道的。”

俞筱晚心中激动,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只略抬了抬眼眸问道:“印妈妈会说吗?”

张氏一脸阴沉地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俞筱晚不屑地轻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我会出事。”

张氏的脸孔白了一白,的确,俞筱晚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曹清儒那个混帐,都可以破罐子破摔,被贬为庶民的官员,就没看过还能起复的!可是她的睿儿就不同了,虽然被何大人和摄政王给压着,不让再参加大比,可是毕竟还有个举子的功名在那儿,是可以当官的,因而绝不能被任何事破坏。

俞筱晚只瞧了瞧张氏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张氏必定会去调查清楚的。

张氏走后,君逸之便回了府,换下那身青色绣银钑花的公服,笑盈盈地朝俞筱晚道:“你猜我查出了什么?”

俞筱晚好奇地问,“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查出来了?”

君逸之笑着拉她坐到暖炕上,小声道:“今日带几个衙吏到茶楼坐了坐,有嘴碎的正好说起他儿子的生辰与陛下的相同,我就问了问,他嘴碎,越说越多,还说他记得很清楚,端妃薨逝后一个月,陛下就出生了。”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这说明什么呢?隔了一个月呢,怎么易子?”

君逸之摸着下颌道:“要弄清楚端妃是不是早产……”

俞筱晚眼睛一亮,是啊,不是说端妃未亡么?若当初是早产,那么就极有可能被秘密地安排在了某处,待正式生产了之后,算作是太后的儿子。

只是,舅父帮的是什么忙?这么说起来,应当算是帮太后啊,为何会得了摄政王的青眼?

42 撕破脸皮91 婚事提上日程166 曹清儒的秘密1110 曹清儒的笔记21 都是斗篷惹的祸144 断子绝孙24 奇特的老妇人78 谁是谁非136 你慢慢躺28 瞒不住了44 你居然敢打我32 好戏开锣71 回汝阳去61 狭路总相逢64 新朋友49 圈套中的圈套141 凶手入网122 茶叶上的香料165 是不是早产183 外人所为106 拒绝160 多疑的兰夫人232 好戏开锣138 晚儿昏迷122 茶叶上的香料85 王妃的病情118 紫衣卫副领献寿17 三大美少年63 一同出游117 再见蒋大娘32 好戏开锣163章 收网了8 杀鸡儆猴37 君逸之又来了18 怎么这么讨厌102 赐婚126 大旱55 一起摔一跤170 别苑遇袭二96 山路遇险31 帮她还是帮她83 外人所为10 制造竞争对手37 君逸之又来了158 百口莫辩二1108 待晓堂前拜舅姑102 赐婚136 你慢慢躺145 为了当你姑父6 多谢舅母4 惊马152 孙小姐的智慧7 丫头也有用处80 我心悦你14 丢车保帅很重要130135 连环计2104 晚儿托付给你了110 曹清儒的笔记91 婚事提上日程122 茶叶上的香料165 是不是早产全37 君逸之又来了64 新朋友27 竹篮打水一场空27 竹篮打水一场空149 供词55 一起摔一跤157 百口莫辩279 结仇了166 曹清儒的秘密1155 调查真相2117 再见蒋大娘160 多疑的兰夫人272 偶遇146 父亲以前的幕僚164章 佛经中的秘密126 大旱112 太后的赏赐123 曹府的打算33 想倒把一靶13011 清香的糕点168 府里还有太后的人1160 多疑的兰夫人287 不眠72 偶遇123 曹府的打算161章 晚儿发泼3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60 生意难做32 好戏开锣37 君逸之又来了34 舅母真是大方147 请还玉佩109 待晓堂前拜舅姑2126 大旱166 曹清儒的秘密2112 太后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