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哪里就老了!”庄静怡拽着徐氏的手,睁大了眼睛,使劲的瞅着徐氏,“我怎么瞧,都觉得阿娘就如我姐姐一般,不信,我们两个出去,碰见不知情的人,一定认为我们是两姐妹!”
徐氏被庄静怡这么一打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张嘴伶俐!惯会胡说八道。”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庄静怡说着,转头问秋香,“秋香,我说的可对?”
秋香笑道:“姑娘说的对!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夫人就跟姑娘的姐姐一样!”
“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吗?秋香也这么说。”庄静怡一脸的得瑟,“阿娘,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好,好,阿娘信,阿娘信。”徐氏拉着庄静怡的手,扭头吩咐秋香,“出去看着,我在这里跟你姑娘说话,不许人靠近。”
“是。”秋香屈膝行礼,转身出去了,吴妈妈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阿娘,什么事?”庄静怡看着徐氏一脸的严肃的模样,不由得心猛地提了起来。
不提这里徐氏和庄静怡说话,但说元知昊带着长安已经离开白鹿城五六天了,这五六天内,元知昊紧赶慢赶,不走官道,专挑崎岖山路,虽然难走一些,好歹胜在安全两个字。
这五六天来,平平安安,连一个劫道的都没有看见,仿佛他和庄志鹏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一般。
“爷,五爷。”长安一带马的缰绳,靠近了元知昊,“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休要胡说。”元知昊拧着眉骂道。
“爷,小的想,还是上官道吧。”长安忧心的看了一眼两边高耸的山脉和阴郁幽深的树林,下意识的开口说道,“若是有人藏在这里拦截我们,我们逃命都无处可走。”
元知昊被长安一提醒,顿时心中凛然,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一阵风吹过,树枝交叉间发出“漱漱”的声音,元知昊猛地一拉缰绳,“吁”一声,站住了。
“五爷。”随从的参将紧走两步,带马到了元知昊的身边,“可是有情况发生?”
“林将军。”元知昊看着林参将,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是继续走山道,还是回到官道去?”
林参将扫了一眼四周:“不知五爷去京城可赶得紧?”
“此话怎么说?”元知昊扭头看向林参将,“赶得紧怎么说?不紧又怎么说?”
“五爷。”林参将朝着元知昊拱了拱手,“请恕末将直言。”
林参将说着,伸手一指四周:“五爷请看,这里山高路陡,只容得两匹马并行,若是有心人在这里设伏,末将怕是很难保证五爷的安全,而我们从白鹿城出发,已经将近十天,原先都小路是出其不意,而十天一过,追杀的人找不到五爷,必然会寻到小路上来……”
林参将的话还没有说完,元知昊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低头想了想元知睿的为人,心猛地就提了起来:“林将军,那我们上官道如何?”
“即便是上官道,我们也不可像现在这般打扮。”林参将说着,看了一眼元知昊身上的穿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军服,“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个村庄,今天晚上我们在那里歇息一夜,换成百姓的装束,然后下山上官道。官道上人来人往,这些人便是要下手,也要稍微斟酌一下才行。”
元知昊当即点头称是,可是这一刻再往前走去,元知昊的心,却怎么也安逸不下来,连四周如画一般的景色也没有心情欣赏了。
眼看着太阳慢慢的向着西边落下去,如火一般的晚霞在西边的天空燃烧起来,把整座山峰染上了一片红色,放马漫步在这样的画卷之中,元知昊真的是步步惊心,每一次风吹树枝摇动,都会让他悚然而惊。
山势逐渐平缓,前面出现一小片洼地,洼地中间有十几幢房子,显然是一个小小的村庄。
“爷,爷,快看。”长安顿时兴奋起来,“我们今儿个晚上就不用睡在外面了。”
元知昊一直提着的心,不由得也放下了一大半,转头看着林参将道:“我们晚上就在前面村庄投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