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君说着,声音陡然就尖锐起来:“老大这几日到处拜访递帖子,又请酒拉人,这事情若是传到了官家的耳中,他会怎么想,你们可曾想过?”
萧云峰呆了呆,回过神来道:“阿娘,这官家的身子骨,眼看着就不好了,而储君之位未定,这是为着啥?还不是为着要挑一个合适的人!”
萧云峰说着,声音也微微的高了一些:“这储君之位,自古以来,要么立嫡立长,要么立贤,大爷占了嫡字,又占了长字,四爷想要出头,除了从贤字上下手,再无他想!”
萧云峰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又高了一些:“而这个贤字,却又最是虚无,若是不能交好朝臣,这贤字,又从何说起?!”
元知睿听了萧云峰的话,忍不住也微微的点了点头:“舅舅说的是,只是有些事我不好出面,还是请托舅舅。”
萧云峰笑着应了,转身看着萧老太君:“这五爷,我觉得不必在意,横竖他取了那个妇人之后,与那个位置,无缘了,我们就这么冷眼瞧着他也就是了,若是迫的太紧,让官家瞧了,反而显得四爷你气度不够,若是他碍着了我们,那就说不得只好动手了。”
元知睿听了,不住的点头:“舅舅说的有理,我瞧着老五他虽然有心,但未必有力,只是这个庄志鹏却是碍眼至极。”
萧老太君蹇着眉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道:“成大事者,万不可小瞧了任何一个人,正所谓千里堤坝毁于蚁穴,五爷那里,切不可掉以轻心,万一当年的时候泄漏……”萧老太君说道这里,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停住了。
“当年的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元知睿倏的转头看向萧老太君。
“总之一句话,对五爷,怎么也不能掉以轻心,定然要使人盯着才是正理。”萧老太君没有直面回答元知睿的问题,而是又强调了一句。
“外婆放心,我这就遣人盯着他就是了。”元知睿想了想,说道。
“四爷。”萧云峰说着,又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这些是去年下半年的收益。”说着顿了顿,“去年下半年形势不好,这收益整整少了一成。”
元知睿伸手接过,打开盒子瞧了瞧:“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漕运和盐铁那方面,舅舅还是要多花些心思才是。”
萧云峰恨到:“可恨那关家,若是关家能……,那我们的收益又何止……”
“关家你们不能动!”萧老太君不等萧云峰把话说完,就开口断然截断了。
元知睿从来没有见过萧老太君这么失态过,诧异的扭头看着萧老太君:“外婆,这关家,可是有什么说法?”
萧老太君猛地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道:“这关家不能动!”却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萧云峰叹了一口气:“这关家是大齐的第一首富,传言说是富可敌国,只是关家的掌舵人,向来是只闻其人未见其面,上次去勇毅伯府的婆子回来说,勇毅伯府的老夫人是关家的人,想来不会是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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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睿咬着牙齿道:“又是勇毅伯府!看来这关家定然不能为我所用了!”
“关杨宁风,筐满箩满。”萧云峰一字一字的开口,“除了关家还有剩下的三家,四爷……”
“舅舅,想办法交好其余三家。”元知睿猛地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他们做生意赚钱,就不需要一个靠山!我们只要扶起其中的一两家,就足以跟关家抗衡就行!”
“好!四爷说的对!既然我们不能明着动关家,那我们就以商治商。”萧云峰猛地击掌说道。
萧老太君猛地睁圆了眼睛:“这关家不能动!”说着,又见元知睿和萧云峰有些不以为然,黯然叹了一口气,“你们可以多念几遍关家试试,可是有什么想法?”
元知睿迟疑着呢喃了几遍:“关家,关家,关家,官家……”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开口,“外婆,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