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仆人来报说是伍少爷来了,司马琳想了想道:“让他去偏厅等着,本王这就过去。”
“是。”
待仆人退下后,纪管家道:“王爷,刚才冷少爷来奴才说王爷不在,把他推了,现在伍少爷来了,您这么出去,要是让冷少爷知道了,会不会对您有什么想法?”
司马琳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本王有意冷落他的,不要以为本王与他称兄道弟了,他拿了店铺与木头给本王了,本王就会对他如亲兄弟了,本王是皇子,他就是一个商人,龙与地龙虽然差了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的,本王就是要他知道这京城里,他再有钱也得给权力低头!懂不懂?”
纪管家连连点头道:“王爷这么一说,奴才这榆木脑袋倒是懂了。王爷这是敲打他呢,免得他今后仗着王爷势做出什么有损王爷名声的事来。”
司马琳这才笑道:“不枉你跟了本王这么久,倒是一点就透。”
纪管家连忙讨好道:“全亏了王爷教导有方。”
司马琳心情不错,遂笑了笑道:“好了,别拍马溜须了,前头带路。”
“是。”纪管家躬着身引司马琳往偏厅而去。
到了偏厅后,伍福仁正无聊的在看壁上了山水画,见司马琳来了,笑眯眯地迎了上来,道:“王爷,您有事找我?”
司马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确实是有事,来,坐。”
“王爷坐。”
伍福仁因着之前伍贵妃与司马琳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倒是比较熟的,当下只说了声就顾自坐了下来。
司马琳见自己还未落座,这伍福仁倒先坐下了,不禁眉微皱了皱,不过想到伍福仁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本来就是个浪荡子,要跟他讲规矩估计得先把自己个给气死了。
当下也不再与他计较,而是坐在了主位之上。
伍福仁自来熟的接过了纪总管递上来的茶水,喝了口后调侃道:“还是王爷来了好,不然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上了一杯茶呢。”
司马琳心头一愣,有些恼怒的看了眼纪总管。
纪总管带着哭腔道:“伍少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这么说王爷可当了真,到时责罚奴才如何是好?”
伍福仁笑道:“责罚便责罚呗,谁让你连个眼力价也没有,让几个粗使婆子来侍候本少爷?本少爷喝的茶是要美人的手递上来的,你让几个看着都快吐的老婆子递茶水给本少爷算是什么个事?这不是存心不让本少爷喝茶么?”
司马琳这才知道敢情是伍福仁嫌递茶之人不是美貌丫环才不喝茶了,遂笑道:“小伍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娶个妻成个家便是了,老是在外面这般寻花问柳的,伍老爷子该怎生的愁心啊?”
伍福仁笑道:“成什么亲娶什么妻啊?成家哪有独身好啊?来得逍遥自在?王爷可是成过亲的,现在不也是截然一人过得潇洒无比么?人生得意之事不过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您可都是占全了,哈哈。”
司马琳一窒,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么?
本想发作,可是伍福仁一向这样口无遮拦,没心没肺,他要是与伍福仁计较不显得他没有档次了么?
再说了,他之所以愿意与伍福仁交往,就是因为伍福仁这个人没有心眼,不必防着忌着。
当下也就转移话题道:“今儿让你来是有事要商议。”
伍福仁嬉皮笑脸道:“王爷有所差遣,小弟自然从命。”
“哈哈哈。”司马琳听了刚才的一点愠怒瞬间散了开去,温润地笑道:“都是兄弟,哪有什么差遣之说?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不是答应了冷兄请蓝神医么?本王这些日子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将蓝神医请来,让他帮这个忙,你也知道本王年纪也是大了,就算是进宫见娘娘也得避着,所以想着是不是以开医术交流会的名誉把蓝神医请了出来,你说这个办法可好?”
伍福仁道:“这个自然好啊,本来来时我还想着问问王爷,帮忙蓝神医的事办得怎么样呢。”
司马琳似笑非笑道:“你倒跟冷兄关系处得不错啊?”
伍福仁愣了愣道:“不是大家都是兄弟么?王爷不也很上心么?”
司马琳又被噎了噎,这该死伍福仁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说话?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利用的份上,真是懒得见他!
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你所说的不错。”
伍福仁就是一个没有眼力价的人,要是旁人定然能看出司马琳心中的不悦了,可是他是个二百五,哪懂得看人脸色啊?反而神神秘秘的凑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正好借机拉下了脸,斥道:“说话就说话,这么靠近做什么?”
伍福仁嬉皮笑脸道:“自家兄弟,靠近了亲近啊。”
司马琳气得翻了个白眼,谁让他要利用伍福仁,把这该死的伍福仁也拉在一起称兄道弟了?
伍福仁根本不在意司马琳的表情,反正以前司马琳不得势时,他也是这样子对待司马琳的,所不同的是那会司马琳可是象狗一样讨好他,现在是嫌弃他而已。
不过没关系,他最擅长的就是不懂看人眼色,哈哈哈……
伍福仁心里乐着,眉眼却露出猥琐的样子压低声音凑到了司马琳的耳边道:“王爷知道么?冷富把他从东北带来的美人送给我了,啧啧,那真是尤物啊,把我服侍的神魂颠倒,怪不得冷富要用那药呢,换我这般身经百战的人也经不过那尤物的销魂蚀骨,恨不得也吃些药物助兴呢。”
司马琳心中一动倒来了神道:“这么说冷富也未必是象他所说那般不能?”
“扑哧1”伍福仁嗤笑道“王爷,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可不能跟冷富说去,要是传到他耳里他记恨上了小美人就遭了。”
司马琳好奇道:“什么事?”
伍福仁鬼鬼崇崇的看了四周,仿佛怕传出去似的,压低声音道:“听那美人说冷富不光是那方面不行,而且那处长得也只有……”
说着拿出了小指头比了比,然后捂着嘴狂笑了起来。
这下司马琳更是高兴了,看来冷富为了能堂堂正正的当男人,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出钱财,他就不怕冷富的钱砸到蓝天的头上,蓝天能不心动!
只要蓝天心动,到时那药丸到了他的手上,他吃了就能再次当男人了。
他想到这里,也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伍福仁见他笑得开心,遂笑道:“王爷是不是很好笑啊?谁能想到冷富这么一表人才的模样竟然那处见不得人,要说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呢!”
司马琳笑着笑着,听着这话感觉不怎么舒服了,好象是说他一般。
心里正感觉别扭时,又听伍福仁道:“哪天王爷好好教教冷兄,让他看看王爷床上的雄威,让他知道这房事上,龙子也与庶民有天壤之别!嘿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仿佛针般扎入了司马琳的心,要不是知道伍福仁是不知道他的情况,他都要怀疑伍福仁是有意给他扎针眼呢。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斥道:“混帐!”
伍福仁被吓了一跳,竟然离开了司马琳三步远,然后仔细的打量起司马琳,不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前这种玩笑也不是没有开过,也没见王爷这般怒色啊。”
司马琳按奈住了怒意,冷道“现在本王可不是皇子了,是担了个贤王的美名,怎么还能如以前那么荒唐呢?”
伍福仁这才敛住了痞样,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以后会注意些。”
见伍福仁还算乖巧听话,又想到有事要借助他办,司马琳遂收敛了怒意道:“好了,本王虽然是皇子,但毕竟身份在那里,不能出面办理那事,这医术交流会的事就由你来办吧。”
“行勒,这个王爷放心,小弟出马一个顶两。”
“那快去吧。”
“好勒,那小弟这就去办了。”
伍福仁对着司马琳拱了拱手后,屁颠颠的向厅外而去。
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看向了司马琳,司马琳眉头一皱道:“又怎么了?”
“嘿嘿。”伍福仁涎着脸凑到了司马琳的面前,拿出手指拈了拈,讪笑道:“王爷,这事小弟出面没问题,可是这个……”
司马琳垂下了眼眸,这该死伍福仁这是问他要钱么?他要有钱还用找伍福仁这二百五办事么?
他眼皮一抬,假装看不懂道:“什么意思?”
伍福仁的笑凝结在脸上,这司马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当下他嬉笑道:“这召集人要会场吧,得付会场费,要请人得要吃喝吧,得有瓜果宴会钱,这交流完了还得给礼品吧,还得准备礼品钱,这来的人都带着小厮什么的,也得有地方安排吃喝休息吧,这还得要钱,还有虽然说是交流会,但交流了一阵总得请些伶人来助兴吧,要是哪个性起了,还得给这些妓子买过夜钱,这算算都是钱,不是个小数啊,王爷,你也知道自从前阵子我被老爷子骂了后,他就不给我钱了,这么多钱我可没地儿变啊!您是王爷,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钱,我也不收您苦力钱了,就把办事的费用给小弟就行了。”
这话说得司马琳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恨恨地瞪着伍福仁,可是要他亲口说出自己没有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纪管家笑着打圆场道:“哎哟,瞧伍少爷这模样,哭穷哭到了王爷这里来了。谁不知道伍家穷得只剩钱了?您这是来埋汰咱们王爷么?”
伍福仁冷笑一声道:“伍家就算是穷得只剩钱了,那也是伍家,本少爷可还不是家主,没有权力支配这么大数额的钱,纪管家这话说的搞得好象王爷府很穷似的?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影响王爷的声誉呢。”
纪管家汗滴滴地看了眼司马琳,司马琳脸一沉对纪管家道:“好了,还不去取钱给伍少爷?”
纪管家额头一阵黑线,他哪去变这钱啊?
司马琳斥道:“怎么?听不懂本王说的话么?”
纪管家这才没法子,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伍少爷要多少钱?”
伍福仁算了算道:“也不用多,先给个一万两就行了。”
“一万两?”纪管家大叫一声,把伍福仁吓了一跳,退了三步道:“纪大头你大惊小怪作什么?不过一万两银子你至于这么叫唤么?吓坏了爷可不是你能赔得起的!”
纪管家陪着笑道:“伍少爷不是奴才不给这钱,实在是这府里正在修建,所有的现钱都用出去了,这一万两银子一时间奴才哪去给凑去?”
伍福仁冷笑道:“纪管家,王爷都说有你却说没有,难道你把王府的钱私吞了不成?”
纪管家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泪流满面道:“伍少爷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您这话说出来后奴才可是要没命的啊!”
伍福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装了,拿钱来是正事。”
司马琳眼见着躲不过去了,遂沉吟道:“小伍,家里的钱财本王一向不客,全是纪管家管的,纪管家的为人本王是信得过的,他说周转不开定然是真的周转不开了,你看是不是你有多少钱先垫着,等本王这里现钱倒出来了再还你如何?”
“王爷既然开了口,小弟要是说没有那就不是兄弟了,不过小弟平日大手大脚的,一时半会也真拿不出太多的银子来,能拿出个几百两还是没问题的,要是多还真是问题。”
司马琳想了想道:“这样吧,本王倒还有一些字画,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你家老爷子喜欢字画,你就拿去给你老爷子换些银子如何?”
伍福仁摇头道:“不妥不妥。”
司马琳敛住怒意道:“为何不妥?”
“王爷也知道我家老爷子那性格,那是吝啬无比,要是我拿去的不知道该怎么贬低字画的价格呢,不如让纪总管拿着去当铺当了吧,这说不定还能多当些银钱呢。”
这话听着是为了司马琳好,可是司马琳听了却气得要死,要是王府的人能拿出去当还用伍福仁说么?他四王爷府要是今天当着书画去当,明日就会传出不利于王爷府的消息来。
要是传到了父皇耳朵里,更是让父皇觉得丢人,不知道会怎么看不上他呢!
这该死的伍福仁这不是落井下石么?
他心里舍不得字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他小气了,好在想到一个月后冷富的珠宝店就在他的名下了,倒也心里好受了几分。
遂道:“算了,怎么说伍贵妃也是本王的母妃,这字画本该送给老爷子也不为过,要不是府里银钱周转不开也不能舔着脸向老爷子要钱,你就看着问老爷子要吧。”
伍福仁这才高兴道:“那好勒,既然这样就这副画吧。”
伍福仁随手一指,指着客厅里的那副“雾山烟雨图”。
司马琳脸色一变,这画是他王府里最贵重的一副古董了,据说是千年前的画圣无尘子的倾世之作,流传到如今已是不易了。
他心里不舍之极道:“换一副吧,这画怎么也得卖个五六千两,估计你家老爷子舍不得这钱呢。”
“舍得舍得,你放心吧,到时我自然会找个机会让老爷子知道这副画的,到那时我自有妙计让老爷子吐出五六千两银子,我不会让王爷吃亏的。”
说完就动手去取那画去。
司马琳虽然心痛如绞,不过想到等他登上高位之后首先就拿伍家开刀,到那时这画还能不回自己手么?
心里这么一想也就平衡了,哼哼,就让伍家帮自己保管一阵吧。
当于是也不再坚持,而是对纪管家道:“纪管家,帮着小伍好好将这画取下,莫伤了分毫。”
“奴才知道了。”纪管家连忙走到画边,对伍福仁陪着笑道:“伍少爷,您是贵人可做不了这粗活,还是让奴才来吧。”
伍福仁笑骂道:“好你个纪大头分明是嫌弃爷手脚粗重,怕弄坏了这画,却还说得比唱得好听,真当爷是傻的么?”
纪管家笑道:“怎么可能呢?伍少爷您多心了,真是奴才怕累着您呢。”
“好了好了,既然有人愿意作苦力,爷也乐得清闲呢,你摘吧。”
待伍福仁屁颠颠的拿着画走后,司马琳脸色变得阴沉不已,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碎片,恶声恶气道:“该死了伍二百五,总有一天本王要收拾了你!”
纪管家阴恻恻道:“王爷,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他?”
司马琳摇了摇头道:“目前办正事要紧,这伍福仁先放他一马。”
纪管家笑道:“王爷就是仁慈。”
司马琳阴阴的笑了笑,道:“金丝楠木已经运来了,之后就加快进度吧,要越快越好,不用不舍得钱财知道么?”
纪管家笑道:“奴才知道了,有了珠宝店这个生金鸡蛋的金鸡,咱们王府还怕没钱么?奴才自然是往奢侈的方向建了,到了他日王爷一步登天时也脸上有光。”
“哈哈哈……”司马琳听了大乐,他已是王爷了,一步登天就是那极高之位了,纪管家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人的心坎坎上了。
是夜,晨兮抚着雾山烟雨图,不禁感慨万分,前世她就最钟爱这副画了,本以为这世她是看不到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此画。
手抚着这画,神思却远离,在梦中,她曾多次看到大师兄作画,其中就有一副是这雾山烟雨图。
她有些迷惑,这雾山烟雨图之所以这么吸引她,是不是因为这画是千年前她那师兄所作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小师妹就应该是她,而她在梦中所经历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想到梦里濯无华阴沉霸道的俊颜,她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可是炭火烧得不热?”
司马十六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从窗中跳了进来。
晨兮瞬间回过了神,嗔笑道:“每夜里有大门不入,偏偏要当贼从窗口跳进来。”
司马十六脱下了披风,将手放在炭火上搓热着,脸上笑道:“就算是贼也是偷香窃玉的雅贼。”
“雅贼?贼还有雅俗之分么?”
“当然,偷钱财的是小贼,偷香的自然就是雅贼了。”
司马十六见手已然热了,笑嬉嬉的往晨兮走去。
晨兮笑道:“我可只听说偷香的是采花贼呢,原来堂堂南公子却是一个采花贼。“
“好啊,你竟然敢说我是采花贼,今儿个我要不采下你这种解语花就枉自为采花贼了。”
说完就作出恶形恶状的模样扑向了晨兮。
晨兮吓得跳了开去,可是司马十六哪肯放过她?自然是在后面紧追着跑了。
一时间两人你追我跑,时不时的说笑几句,倒是情意融融。
直到司马十六见晨兮微喘香息,心中疼惜不已,遂不再跟她逗弄,直接将她抓住了搂在了怀里,笑道:“这可抓住了,黑心的丫头,你说我可是从哪里开始采好呢?”
晨兮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倚着,笑道“既然你说我是黑心丫头,那就从黑心地方采吧。”
“是这里么?”司马十六将指轻轻的摁在了晨兮的心脏之处,来回的摩梭着。
晨兮只心口酥酥麻麻的,一股子热息直冲小腹之间,这才惊觉他的动人过于暖昧了。
不禁眼微红了红,不过有了之前两人曾经亲密相见,倒已不是那般难为情了。
只是她却害怕司马十六再次失控,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天天洗冷水澡可是要人命的,她也更是舍不得呢。
于是她推了推司马十六道:“让我起来。”
“不让。”
司马十六好不容易温香暖玉在怀,舒服之极,如何舍得放手?
晨兮急得扭了扭,可是越扭司马十六的手搂得更紧,连眼神也不对了。
“你……”
这眼神晨兮见过多次,每次都是司马十六情动到深处时才会看到的,今儿个他们可没做什么,怎么他也情动了?
半晌司马十六嘶哑着嗓子道:“你再扭,我可真得爆血而亡了。”
晨兮羞道:“都说让你放手,你却不放,这时尝到苦头了吧?”
司马十六苦笑道:“谁让你太甜美了,让我欲罢不能?”
晨兮白了他一眼,眼儿流媚。
司马十六不看没事,看了更是如烈火焚烧般的痛楚,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轻怜蜜爱一番。
这日子过得!
不见她就想,见了吧自己就仿佛在炼狱里来回了一遭,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他定定的看着晨兮,将唇压到了她的耳蜗,几乎是用鼻中喷出的声音道:“让我摸摸你好么?”
晨兮脸红了,这无赖怎么这么问呢?要摸就摸呗,难道她还能找他不成?偏生却问了出来,难道她还说好么?
当下羞涩道:“不好。”
“就一下。”
这司马十六平日倒是精明,偏偏对女孩子的心思却一点不知道,竟然露出了楚楚可怜之状哀求起来。
晨兮差点就答应了,可是多年的教养让她无论如何答应不了,于是低下头低低道:“不行”
这语气本就弱得很了,要是懂些女孩子心事的男子定然是就势而为了,偏偏这司马十六仿佛不开窍般,作出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举动,又持之以恒地问道:“就一下下好么?”
晨兮终于被他的无知所打败了,她妥协道:“好吧,摸一下。”
他邪恶的一笑,将唇凑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心脏处。。。
“你不是说摸一下么?为什么亲我那……?”她小脸胀得通红,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可信
他邪魅的笑,笑得风月霁,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唇又快速的吻了吻她的朱唇,意犹未尽道:“我是说摸一下,不过是用嘴唇摸!”
“你。。。。”晨兮只觉脸快烧起来了,半晌才喃喃道:“无赖!”
“我只对你无赖,我现在只想用唇摸遍你的全身。。。。”
“轰”晨兮只觉脑中断了弦,一阵昏沉,而这时他将身体凑了过来,与她更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所有的气息,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芝兰幽香的鼻息,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喷薄的热量。
她该怎么办?推开他?似乎有些舍不得。迎和他?她又做不出来。。。。
她呆在那里,心里矛盾着,他的唇就这么离她的唇一寸,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唇间的热力,快把她烧化了。翕动着小口,顿时觉得空气好稀薄……
她终于又一次被司马十六得逞了,他亦用唇亲遍了她。
而后果是他又一次跳入了冷水桶里,而她又心疼了半天。
待他湿淋淋的走出来时,他哀怨道:“黑心的丫头,这般下去等到洞房花烛,我就该不举了。”
晨兮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自作自受的?”
见晨兮慵懒性感的样子,他的心不上自主的又跳跃了下。
“该死的!”他暗咒了声,骂道:“你这不争气的,一点也忍不住么?”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晨兮脸一下红了起来,再结合他这般言语,就算晨兮想不知道他咒骂的对象是什么都难了。
她难为情的转移了视线,司马十六则嬉皮笑脸的又凑了上来:“娘子,帮相公我擦头发吧。”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你明明可以用内功将头发烘干的,却偏生要我给你擦,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司马十六笑道:“内功烘干哪有你小手擦得舒服?”
晨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手却拿过了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帮他擦了起来。
他一边享受着晨兮的服务,手却拿着雾山烟雨图道:“不过是张画,你却一直记挂着,真是痴傻。”
晨兮一面擦一面道:“有人比我还痴傻呢,我不过说了声喜欢这画,有人就眼巴巴的送上门了,你说傻是不傻?”
司马十六呵呵的笑道:“这不是陪着娘子你一起犯傻么?不过说真的,这画画得真不怎么样,你夫君画得比他好呢。”
“你也会作画?”晨兮倒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不服气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也会作画?你夫君我会的多着呢,我就是一个宝藏,就等着你发掘呢,不过你夫君最得意的宝藏是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
司马十六神秘一笑道:“等洞房花烛夜时给你看。”
“为什么要等洞房花烛时?”
“因为我现在给你看你会说我耍流氓。”
晨兮眼珠一转,脸登时红得如彤云一样,看得司马十六心神荡漾不已,不禁暗哑着声音,诱哄道:“娘子你要不要现在看看,不过看了后出现的后果,你得帮我解决。”
不得不说配着司马十六这张绝色的容颜,说出这种暖昧的让人心跳的话时,真是让晨兮有种飞蛾扑火的冲动,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唇,竟然喃喃:“怎么解决?”
司马十六的桃花眼飘过了她的唇,定在那里。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啐道:“不行,这里不行。”
司马十六扑哧一笑道:“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很想么?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啊!”
晨兮这才知道司马十六捉弄她呢,羞恼之下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嗔道:“自己擦去!”
司马十六接过了毛巾放在一边,大手却抓住了她的小手,笑道:“莫走啊,我作张画赔礼道歉如何?”
晨兮心动了动,美目流转道:“你要是画得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床上收拾么?”
“……”
“哈哈哈……”
司马十六见好就收,走向了书桌摊开了宣纸。
这时的他敛尽了所有的无赖之相,变得庄严无比,此时的他美得更是让人惊艳。
晨兮呆呆地看着,心里有种不真实感,这么惊才艳艳的绝色男子真是她未来的夫君么?
司马十六突然回眸一笑:“口水流出来了!”
“啊?”晨兮连忙擦了擦了唇,待发现干干的,知道又上司马十六的当了。
她瞪了他一眼走到了书桌边,帮他磨起了墨来。
烛光掩映之下,郎才女貌,磨墨作画,这本身就是一副极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