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衡这面将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连带着从太子那边带来的匠人也已经分工到位,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未免在生辰前再出些事情。
楚老太太连带着林依然楚佳衡楚佳渝三人的请安都免了,虽是免了请安礼,但是林依然依旧每日去楚老太太那里报道,毕竟她最大的依靠就是楚老太太。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因着楚老太太生辰的缘故,镇国公府难得的打开了大门,迎接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虽然这次楚老太太的生辰并没有大办,请的也都是十分亲近的人家。
但是场面依旧十分浩大,晋国公府是楚家的姻亲,因此来的最早,楚佳衡一早便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舅舅舅母们,望眼欲穿,只盯的眼睛有些发酸。
晋国公府的马车慢慢驶来,停在楚佳衡的面前,何子容和何子钰两兄弟骑马在侧,中间围着一辆马车,车上率先下来一个小丫鬟,接着楚佳衡的二舅母胡氏才从马车上下来。
“二舅母。”楚佳衡欢喜,随即迎了上去,又问道:“怎的大舅母没来吗?“
“阿衡可是等久了?”胡氏牵住楚佳衡的手,将她一番打量,“你大舅母病了,卧床休息呢,今日只有我来了。”
“二舅母是最先来的,我怎么会等的久。”楚佳衡笑着说道,随即看向何子容和何子钰两个人,福礼道:“容表哥,钰表弟。”
何子容与何子钰便拱手与楚佳衡见礼,二人将目光放在身后马车上,楚佳衡便也跟着将目光放过去。
只见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小姐,身着豆绿色的衣裳,腰间悬着玫瑰玉佩,项上带着赤金的璎珞圈,笑颜如花,明媚动人。
“这便是衡表姐了吧。”年轻女子来到胡氏身边,与楚佳衡见礼。
“阿衡,这是你表妹何子芸,前些日子跟着轩哥儿跑出去玩去了,现在才回来。”胡氏拉着何子芸给楚佳衡介绍。
楚佳衡见何子芸落落大方,目光清明,处事作态又不似官家小姐一般矫揉造作,顿时对她尽生好感。
何子芸则观楚佳衡面容姣好,气质非凡,也对楚佳衡心生好感,她又是个行动派,与楚佳衡对上眼了,便上去牵了楚佳衡的手,完全是个自来熟。
“我这表姐长的真是好看,气质也高贵,我喜欢的紧。”何子芸靠在楚佳衡身边,对胡氏说道:“今日母亲就让我跟在表姐身边好了。”
何子芸对着胡氏耍宝,胡氏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给楚佳衡一个小心的眼神,便随着领路的女仆进大厅去了,留下何子芸跟在楚佳衡身边。
“两位哥哥快走吧。”何子芸年纪小,又是娇俏可人的模样,何子容和何子钰面对她也是软了心肠,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衡表妹,阿芸就拜托你了,可千万看紧点,她野着呢。”何子容道。
楚佳衡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何子芸都已经跟着她了,她还能说出反对的话来吗?
需要楚佳衡亲自迎接的人总共不过两三家,都是有姻亲关系的,因此楚佳衡没在门口站多久就进去了,加上有何子芸在她身边的缘故。
楚佳衡便领着何子芸往后院去,“芸妹妹要注意,前面有个池塘,周边结了冰,你小心摔进去,冬日穿的重,掉下去可浮不起来。”
楚佳衡见何子芸年纪尚小,担心她贪玩,到池塘边玩耍,便开口吓唬她,何子芸呢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佳衡越是这样说,她越是想去。
看着何子芸跃跃欲试的表情,楚佳衡懊恼的摸一摸自己的额头,早知道就不这么吓唬何子芸了,楚佳衡一面带着何子芸走。
因为宾客还没有到齐的缘故,所以现在各位夫人小姐都是在楚老太太的院子里,许多人围着一起,你来我往的讲着话,楚老太太的远香堂热闹的不得了。
“来了来了,大小姐来了。”打帘子的丫鬟看着楚佳衡立刻喊了一声。
里头讲话的人声顿了一下,都将目光放到门口去看,今日为了楚老太太的生辰,楚佳衡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因此面对众人的眼神也是毫不畏惧。
她今日穿着桃红色的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坎肩,下身撒花百褶裙,腰间系着香囊玉佩等,走动间摇曳生姿,浅笑盈盈,毫不怯场。
“长姐来了。”楚佳渝坐在绣墩上。
今日来的几位夫人此刻都坐在楚老太太房里的太师椅上,自然是没有她楚佳渝的位置了,要坐便只能是端个绣墩坐在楚老太太的下手。
楚佳衡对楚佳渝点了点头,身边的何子芸倒是好奇的看了楚佳渝一眼,随即皱着眉头挪开了眼,将目光放在屋子里的其他人身上。
“衡姐儿身边怎么还跟着个小姐。”楚老太太稳坐在暖塌上,看着何子芸问:“你是哪家的姑娘?长的这般俊俏可人。”
“老封君,这是我家的小丫头,一直养在府里甚少出来,几位夫人想必也都不认识她。”胡氏笑道。
“芸儿给老封君请安,祝老封君长命百岁,身体康健。”何子芸从容的跪了下去。
“何家的姑娘就是长的好看。”楚老太太赞叹了一句。
坐在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们都是人精,谁不知道何家与楚家是姻亲关系,因此也都跟着开口恭维了几句,倒不需要说的太多,因为她们的身份也不低。
“王妃。”楚佳衡看向坐在楚老太太左手边太师椅上的一位妇人喊道。
“衡姐儿越来越水灵了。”直郡王妃赞叹了一句。
“今日妙语怎么还没有来,我方才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的身影。”楚佳衡问。
“她方才同我是一起来的,现下也不知去哪里了。”直郡王妃有些无奈。
自家女儿来别人家做客,但是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会不会给主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直郡王妃只得叹了口气,给楚老太太赔罪。
“老封君还请见谅,她被我和他父王宠坏了,一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直郡王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