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大厅外的走廊,正好可以俯瞰一楼大厅的全貌。顺着古贺美夕所指的方向,小川正义在角落里看到了杏子等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和杏子坐在一张长椅上,还敢大胆的用手指敲杏子的头,杏子则咔嚓咔喳的亮着小虎牙,作势欲咬……
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杏子和一个男人几乎毫无间隙的坐在一起,他的眼睛更是喷射着怒火。
“那个人是谁?”
他咬牙切齿的道。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人在低呼:“主,主,主任?……”
说话那人,身着全套皮衣、脸上涂着黑白油彩、头发根根直立,正是艾瑞克。
小川正义道:“艾瑞克,你认识他?他什么来头?”
艾瑞克吞了口吐沫,“他是我们厂子的主任,平时很有威信的,大家都很怕他……”
什么!?主任?
原来只是一个小工厂的主任?
闹了半天,我被一个小工头撬了墙角?
再有威信又怎么样?区区一个工头,自己出手都是看得起他!如果因为这种小事就喊来日本之盾的伙伴,简直会被看扁嘲笑的吧!
“古贺,麻烦你把我爸爸喊来,”他的目光里带着冰冷,“敢和我抢女人,我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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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会场已经布置好了,有许多人已经在向那里提前抢座去了。
绘里香侧着头看了一下,道:“不说这个了,比赛快开始了,你要参赛吗?”
李山河笑着道:“不了,我在后排找个位置看看就好。”
“哼,这个大坏蛋如果会唱摇滚,我就和他姓!”
李山河把几乎喝空了的易拉罐扔到垃圾桶里,耸耸肩:“就你这小豆芽菜,一起出门上街都会被人当成父女吧,平白老一辈,我才不要。”
杏子大怒:“可恶,我也想长高的啊!敢嫌弃杏子,看我咬死你!”
几人笑闹中,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杏子,离那人远一点。”
几人齐齐回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穿着大风衣,板着一张难看的脸,正是小川正义。
绘里香皱了皱眉头:“小川正义?你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理会绘里香,而是深情的看着杏子:“杏子,我和你有事情说,和我来一下好吗?”
“才不要,呸——”杏子做了个鬼脸,然后躲到李山河身后,“大坏蛋,又来了一个讨厌鬼,只要你帮我赶走他,我就和你一起玩。”
讨厌鬼?说的是我吗?
小川正义感觉很受伤,他眼神阴冷,自己的辛苦谋划,难道都做无用功了吗?
他这才把目光放在李山河身上,不友好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会和杏子在一起?”
李山河的眉头微微一凝。他今天是想低调的看一看日本摇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根本没打算太过引人瞩目,但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冷冷的回道。
绘里香有些不高兴了,挺身而出道:“我和杏子交朋友,难道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小川正义张着嘴,有些哑口无言,以他的身份,的确没办法多说什么。
突然,他冷笑一声:“连绘里香都为你说话了,果然,你就是专门瞄准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骗子啊!只要你现在离开杏子,我就把你的冒犯当做没发生过。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小川正义大怒:“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混蛋!”
李山河哼了一声,“那你知道我又是谁吗?”
小川正义一愣,你不是一个小破厂子的主任吗?口气这么猖狂,莫非有很大的后台?
紧接着,只听到李山河哈哈一笑,“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现在把你打一顿然后就跑,你的权势再大,难道还能凭空抓住我复仇吗?”
杏子扑哧的笑出声来。周围人也忍俊不禁。
原来是在拿我开涮?
小川正义双眼的怒火几乎要把对方烧成灰,他大吼道:
“我是lrd乐队的小川正义!这次的会场是家父负责布置的,安保也是家父负责的,我爸就是业务一课课长!
你不认识我?你敢不认识我!”
李山河淡淡的道:“我在问你的身份,不是你爹。”
小川正义看向对方的目光带着不可思议,这小子是生活在真空里吗?我爹的权力当然就等同于我的权力啊!难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有人同情的道:“嘿,那小子真的动怒了,真没想到,日本之盾也有人敢挑衅啊。”
有人不明所以:“日本之盾是什么啊?”
“就是那个整天在电视上出现的右翼作家的组织啊,能加入其中的都是省部大臣的儿子!记得在比赛初选的时候,有人挑衅lrd乐队吗?当晚那些人就被打断了腿,不得不退出比赛。据说就是这小子干的。那倒霉蛋据说肋骨都断了两根,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种富二代组织行事的嚣张跋扈,简直是小说里才能看到的。
人们看向李山河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同情。
没人认为李山河能赢,省部大臣之子是什么概念?日本的政坛都是世袭的,那就是未来的议员高官啊!
得罪了日本之盾,现在可能看不出什么,未来可就寸步难行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谁在这里吵闹?”
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走过来,一脸的阴沉,正是小川正义的父亲,小川池。
小川正义眼前一亮,自己老爸来了,还怕什么?想着一会儿对方就会求饶,此时他看着李山河的目光带着几分残忍。
他快步走过去,低声道:“爸,我追求杏子遇到了一点问题。需要你出手。”
小川池点点头,儿子的行动他是完全支持的,让自己的家族一步登天的机会啊,为此自己隐忍了好久。怎么能容忍一个外人破坏?
“这人不会有什么后台吧?”
“确认过了,对方只是一个小厂子的主任,靠着漂亮的脸蛋而已。”
小川池点点头,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山河的胸口,先鞠了一躬,说出的话语却带着冰冷:
“这位先生,每一支乐队都会唯一的号码牌。你胸前为什么没有?难道你不是乐队的成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