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麽麽担忧的事情,昨天晚上便已经发生过。
江宁走出小书房,那些下人中的一个看似领头的工人,立马走到岸麽麽面前,恭敬道:“小的们要把这张豪华贵妃椅搬进小书房,还烦麽麽请个方便。”
工人心里发汗,明明是王府,王爷说了算,为什么王爷要说自己想办法搬进小书房!这逄个什么事啊?
心脏乱跳,工人也准备好割地赔偿等想法,却没料到事情会变得那么简单。
岸麽麽看向从小书房里走出来的江宁,上前请示:“主子,这些人要将豪华贵妃椅搬进小书房。”
一听岸麽麽叫一个年轻的女人“主子”,工人们便马上知道,这个人是江宁!是摄政王妃!是外面传闻的恶毒王妃!因为江宁,王爷不能纳罗秀文进门,因为江宁,整个摄政王府几乎差点都要毁掉,离摄政王府近的几家,差点被摄政王府内的大火波及到!
一听岸麽麽的问话,工人们的心都吊了起来,只是他们意想不到……
江宁道:“麽麽,这些事你做主即可。”
听到江宁的话,岸麽麽觉得正常,没有必要,江宁是不会随意为难人,只是这群工人却震惊了,这个真是外界传闻的恶毒摄政王妃吗?
有那么一个愣头愣脑的,竟然直接问:“你是摄政王妃吗?”
潜台词是:你是那个毒妇吗?
江宁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对那工人勾唇一笑,道:“你说呢?”
“……”那工人被江宁的笑迷了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美的女人,随即,那工人就被自己见过一些世面的工头打了一巴掌,后脑勺挨得结结实实一巴掌。
工头忙道:“请摄政王妃见量,草民们都一些没见过世面之人。”
工头不敢看江宁,自己也没注意到江宁脸上温和的笑。
等到一群人离开小院时,那个说话的工人道:“真真跟观音娘娘似的,大慈大悲。”
“你说什么呢?”工头不能理解,毕竟,江宁可是恶名在外,也忘此时还在别人的地盘时,不上能乱说话,好奇到不行。
“刚才我看见摄政王妃笑了,跟观音娘娘可像了,”老实的工人,傻啦八唧的重复刚才说的话。
“?!”工头睁大双眼,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虽然说对方这次并没有为难他们,可是那些个恶名,可都是有理有据的,实事啊!他可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不为难,就把江宁当成观音娘娘般看。
“怎就不能了,”工人不依。
其他工人忙附和那工人道:“唵们也看见了,的确跟观音娘娘似的,看着唵们的眼神,是大慈大悲的怜悯呢。”
“……”工头还是无法相信,可能吗?
一行人,走到东院门口,出了这里,也就差不多离前院近了,而领着他们的人,在行走的过程中,突然被人支开了,一行人不免忐忑不安,可走过一段,发现只要按照原路回去,没啥事,也就放松了些,这才敢在小声谈王府里的事情。
毕竟都是平头百姓,不敢高谈阔论,声音也控制了,但有心的,还是能听到他们谈论。
就在他们走至离前院的二院将近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天惊叫。
“啊--”
那一声叫,划破天际,直接叫入这群人的心进而。
一群人,下意识的停住脚,向声音发出来的那个方向看出,赫然正是东院的方向。
工头心里发毛,催促着工人们:“快走!快走!”他可清楚的很,在这些大富官家,不拿他们这些人的命当一回事,可不能被这事情牵扯进去啊!
只是,事情已经不是工头能控制的。
工人在听以工头说这句话时,就意识到有危险,人就跟动物一样,对危险,有一种本能,只是他们才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十一个工人,害怕的缩在一起,身子止不住颤抖。
听到声音便出来围府的护卫们,自然不可能让这群工人走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呢?
与此同时--
东院的小别院中,也就是江心月住的房间内。
江心月一声惊骇欲绝的叫声,引起一群仆人关注,很快,便将房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江心月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大叫声,却也已经晚了!
江心月绝望的看着门口一大群人,再回头看着床上那两个男人,一个断肢的已经死去,另一个,虽然还活着,却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正口吐白沫。
然后,三人,都有同一的特征,那就是衣裳凌乱!江心月的更是门户大开,将肚兜都露在外面。
佣进来的都是一个丫环麽麽都算不得春光爆露,可是那床上两个人……
江心月的房间与江宁、肃云的不一样,江心月是打开门就能看见床的位置,视角刚刚好,想看不到,都难。
眼前的画面放大,然后猛地一震,江心月瞳孔放大,再次忍受不了,放声惊叫:“啊--”
离她算近的,只觉得耳膜被穿透,刺痛不已。
众人意识到,她们看到不能看的,立马想转身离开,只是已经迟了。
江宁带着人,将东院围住,自己则亲自进入东院,堵在门口处。
众人被江宁冷眸一扫,吓得心里发毛,她们可忘不了,之前亲眼看见人被活活杖死的画面!她们不要被杖死。
一群仆人跪在门口,见江宁靠近,急忙让出一条道道,让江宁进入。
江心月正在发疯惊叫,乍然看见江宁,便要扑上来,惊叫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江宁勾唇,似笑非笑:“月姨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宁不但让岸麽麽去叫罗秀文,甚至还让翠微去敲肃云的门,她想闭门闭眸,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也得她允许才行?!
肃云自然是肯出来的,牛麽麽一顿厉害分析后,她才勉强压抑住出去看热闹、看笑话的冲动,可这心,却依旧猫抓似的痒到不行。
“麽麽,我知道的,”肃云不耐烦的出声。
牛麽麽皱眉,依旧不厌其烦的说唠,她不相信肃云真的听进去。
“主子,你想啊,你这一走出去,他们得怎么想你?王爷得怎么样?”牛麽麽尽心尽力,有眼睛有心的,都看得清楚。
只是肃云接受与否,是另一件事情!
“牛麽麽!”肃云不由得疾言厉色喝斥道:“你是主人,还是本王妃是主人?!”
关于“本王妃”这个称呼,牛麽麽也没少分析厉害关系,可是肃云不听,执意要让虽人在房间里如此叫她。
牛麽麽听到肃云的喝斥,眼神暗了暗,肩膀好像有些吃力的下垂,她低下头,恭敬道:“你是主人。”
“本王妃让你停,你却不停,你说,本王妃应该怎么罚你?”肃云挑眉。
牛麽麽,低着头一声不吭,此时,她眼中也不知道怎么的有泪雾,眼睛里,还有一丝丝委屈与歉疚。
牛麽麽被打了两个重重的刮,依旧一声不吭。
肃云以为能处罚牛麽麽,就以为自己能出去看戏,便道:“来人,帮本王妃换衣服,本王妃看笑话去。”
谁知刚才处罚过的牛麽麽又站到她面前,道:“主子!万万不可啊。”
“本王妃……”
“摄政王妃有令,令肃则妃进见。”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肃云的声音。
肃云一听,是江宁的命令,便气不到一处来,可随即想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笑话时,她也就不那么计较,大咧咧的走向门口。
牛麽麽深深的无声叹息。在别人看不到时,牛麽麽的脸上,露出了挣扎与痛苦。
翠微知道要肃云出来须要特殊手段,所以她毫不犹豫说是江宁叫她出来的。
其实,本应该起反效果的,却能是正效果,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肃云也好想去看热闹哦,这个江心月与她住一个院,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她的地盘,怎么容许旁的人入住,而且阮君恒来时,总是顺便召见江心月,这是她更不能忍受的!
终于,这个眼中钉要被拔除了,能不高兴吗?
走到门口,牛麽麽再次挡在她面前,肃云终于火了。
“来人,把牛麽麽绑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听主子的话!”肃云血气冲脑,一下子忘了肃将军的交待。
牛麽麽依旧不死心:“主子,怎么……”
只是肃云不愿意听,干脆叫人将牛麽麽的嘴也给塞了。
牛麽麽看着肃云,心中升起一股股的恐怖,拼命的摇头,肃云得意的扬起唇角,看你以后还敢不怕我吗?!
如此,肃云才成功走出房间。
此时,江心月已经在岸麽麽与陈麽麽压制下,被架着,不能挣扎,想要乱吼,也被江宁用布给塞了,只能发出“呜呜”悲鸣声。
将江心月绑好,江宁第一件事情是:“去叫王爷过来。”
江心月听到江宁的话也不叫了,满眼惊喜:王爷来了就好,王爷才不会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