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95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穆轻言一愣，转身看了一下风莹和风惠，带着些责怪之意，但她还是觉得不该浪费自己这么多日子的努力，便道：“也许王爷不喜欢别人做的点心，会喜欢吃我做的呢？这些点心可费了我不少心思，想来王爷一定会喜欢的！”
流星面部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好容易才挤出了几分难看的笑容，道：“这……这……不如小人帮您送进去，若是王爷喜欢，肯见您，您再进来如何？”
穆轻言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立刻就点头，还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作势要塞给流星，流星吓得赶紧摇头摆手，道：“穆姑娘切莫如此，王爷最讨厌身边的人与外人私相授受，姑娘的好意小人心领了！”
穆轻言尴尬地拿着银子，轻轻咬唇，流星比她还尴尬，忙接过她的点心，道：“姑娘稍后，小人去去就来！”
穆轻言见他如此主动，也就稍稍收敛了自己心中的不快，点点头。待流星进去了，她才冷着声音问道：“你们二人为何不早些提醒我，王爷不爱吃点心的事儿？”
“这……奴婢们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王爷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小厮们打理的，从不让丫头近身！”风莹这回倒是没说假话，沐丰夕的喜好，她们并不清楚，说起来，她们伺候沐丰夕的日子极短，也即是多年前沐丰夕身中剧毒，险死还生的紧要关头，她们才陪侍左右的！
穆轻言刚要说什么，就看到苏惜沫带着人走了过来，立刻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端了起来，她可不要在苏惜沫面前丢脸。
苏惜沫也听说了最近穆轻言的举动，见她在这里也没有多意外，反而笑盈盈地上前打招呼，道：“穆姑娘，真巧，你找王爷有事儿么？”
穆轻言淡淡地道：“我奉了太妃的命令，来给王爷送点心！”
苏惜沫并没有如穆轻言所预料的那样变脸色，反而笑嘻嘻地道：“原来如此，真是劳烦穆姑娘了，您到底是王府的贵客，竟然还让您操心王爷的饮食，真是过意不去！下次这样的事儿，还是由我来做吧！”
穆轻言轻哼了一声，道：“不碍的，能为王爷尽些绵力，乃我所愿也！”
苏惜沫顿时就觉得这穆姑娘傻得有几分可爱，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不怕人笑话？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北秦人的作风何时这么开化了？
苏惜沫也不愿意与她多说，总归沐丰夕没有意思让这位穆姑娘当平妃来落她的颜面，她就无所谓！难得有个这么有趣的女人钦慕沐丰夕，说不准人家还高兴着呢，她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苏惜沫对穆轻言友好地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穆姑娘就多费心了，若是您能照顾王爷的一日三餐，那我就更加感激你了！”
她这一天三餐都要照料着沐丰夕，实在是有些烦恼，虽然下厨做菜也是一件趣事，但是那个男人挑嘴的很，要她变着花样地给他做饭，实在是令人烦恼！
“王爷的三餐不是有厨子么？”穆轻言疑惑地问。
苏惜沫立刻就开始向她倒苦水了，哀怨地道：“穆姑娘是不知道，王爷现在越发娇贵了，不肯吃厨子做的菜，偏生要我照料他的一日三餐，否则便不肯吃饭，我哪里敢让王爷饿肚子，那不是罪过了么？只好天天变着法儿地下厨，真是难煞我也！”
穆轻言盯着苏惜沫看了许久，发现她并没有说谎的迹象，才惊讶地问：“你竟然会厨艺？难道你不觉得油烟味十分难闻么？”
苏惜沫左右嗅了一下自己，然后问墨香：“我身上有油烟味么？”
墨香摇摇头，道：“没有，王妃您身上都是药草香！”
苏惜沫一直与药草为伍，前面十几年是一直吊着药罐子过活，后来是自己钻研药物和医术，最近还在高阳苑后面开辟了药圃，每日都要亲自去照料那些金贵的药材，所以自然而然地一身都是草药味！
穆轻言微微蹙眉，觉得自己似乎被人嘲笑了，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应对，倒是风惠看到苏惜沫这般作态，心中又有不忿，当了出头鸟，道：“王爷真是忍心，竟然让王妃这千金之躯亲自下厨，王妃觉得委屈也是应该的！”
苏惜沫听她话里浓浓的嘲讽意味，便冷笑着问：“风惠，上次本王妃给你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了？主子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风惠立刻想起在高阳苑被掌嘴的事儿，脸色一紧，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求助地看着穆轻言，希望她能为自己做主。
穆轻言一想到隆裕太妃的交代，立刻对苏惜沫板着脸道：“王妃，如今风惠已经被太妃赐予我了，她既然是我的奴婢，就轮不到王妃教训！”
“赐予穆姑娘了？那卖身契可在姑娘手里？若是身契还在王爷那里，她就一直是王府的丫头，我就是她的主子！”苏惜沫可不是任人欺凌，忍气吞声的主。
穆轻言顿时就语塞了，隆裕太妃是让风莹和风惠来伺候她，可是并没有把什么卖身契给她啊！
倒是风莹心思转了几转，又故作和事老，劝道：“王妃，风惠也是得了太妃的旨意，让奴婢们多多护着穆姑娘一些，我们姑娘性子软和，又单纯善良，风惠一时护主心切，还望王妃体谅！”
风惠立刻明白了风莹的意思，忙屈膝跪下，道：“王妃，奴婢知错了，请王妃责罚奴婢吧，不要因此恼了穆姑娘，姑娘是无辜的！”
穆轻言沉默地立在一旁，她也是明白了两个丫头的意图，但是她不肯自降身份与她们一起演这种戏码，她自认为对沐丰夕一片赤诚，自然不屑于用这种伎俩来对付苏惜沫！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把苏惜沫放在眼里！
苏惜沫挑眉看着这三人，觉得十分好笑，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流星风风火火地提着一个食盒走了出来。
见到苏惜沫，忙行了礼，道：“王妃，王爷正等着您呢，快请进！”
穆轻言听了之后，不等苏惜沫开口，就急忙问道：“那我呢？你怎么把食盒提出来了？王爷这么快就吃完了么？”
流星提着食盒，为难地道：“王爷说，他不吃点心，让您带回去自己用，还让我告诉姑娘，下次不必做这些事儿，王爷要吃什么，自有王妃操持，不牢姑娘费心！”
穆轻言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眼里积蓄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就连流星这个一向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看了都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否则怎么这姑娘就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呢？
苏惜沫摇头叹息，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了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了，不过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心里有几分喜悦呢？看来她真是做不了善良的人啊！
苏惜沫努力隐忍着嘴角翘起的弧度，吩咐墨香她们在外等候，就要走进去，却又听到穆轻言压抑着哭腔道：“王爷难道还不肯见我么？以前不是这样的，过去在天台山，王爷……王爷不是这样待我的！”
那时候他虽然也不热络，但是至少不会避而不见，她还可以站在他身边，偶尔也能搭上几句话，那时候，他们还一起赏过天台山的雪景！
苏惜沫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怎么听着就像是被始乱终弃了一样啊？哎……可惜她也无能为力啊，谁让这穆姑娘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个无情无心的冷面鬼王呢？注定要伤心的，真是太傻了！
苏惜沫摇头走进去，穆轻言却在后面看的心都碎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而自己却屡次被拒门外，连他的半片衣角也不曾碰到，为什么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与他亲近，甚至他还让她为他洗手作羹汤？
流星看着泫然欲泣的大美人，可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想着该怎么打发这姑娘，让她死了对王爷的痴心妄想呢？他怎么看都知道王爷只对王妃特别，对其他女子皆是不屑一顾的！
“穆姑娘……不如你早些回去吧，下次别来了，王爷不喜欢一直被人打扰！”流星总算憋出了一句他觉得十分委婉的话。
可是穆轻言听了，原本还在眼眶里徘徊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大颗大颗的，看着真叫人心酸。
“他……竟这样厌烦我？怎么会呢……”穆轻言哽咽着问道，她自恃美貌，凡事男子见到她无不心生倾慕，为何偏偏只有他对自己这样冷淡，这样无情？
风灵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便婉言道：“穆姑娘，王爷事务繁忙，想来是顾不上您的，不如姑娘多去陪陪太妃，王爷定然会记着姑娘的好！”
穆轻言看向风灵，朝她感激地点点头，然后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对流星道：“你帮我告诉王爷，就说我一定会努力练好厨艺，待我也能做得一手好菜，再来看望王爷！”
既然沐丰夕喜欢女子亲自下厨给他做膳食，那她就努力，她一定会比苏惜沫做得好，然后他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努力地爱着他！
第一百九十五章盯上她的医书了
流星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厥过去，这丫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王爷是摆明了对她本人无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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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厨艺好坏啊，府里的厨子厨艺可不见得比王妃差啊，王爷就是喜欢王妃亲手做的饭菜啊！
不过流星却不能说出来，他怕自己真把实话抖出来，这穆姑娘会承受不住打击，到时候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王爷还不得大发雷霆？到时候受累的还是自己啊，王爷可不会有心思应付穆姑娘！
穆轻言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又比之前更加清冷起来，想来是受了不少打击。
风惠临走前看了一眼风灵，似笑非笑地道：“风灵姐姐还是这么喜欢左右逢源！”刚刚一句话就让穆姑娘对她心生感激，又能陪在王妃左右，时常与王爷见面，真是好手段！
风灵知道她的意思，却并不恼，连解释都不屑！
风惠瞪了她一眼，才拉着风莹追穆轻言去了，倒是墨痕看着她们那样子，不忿地道：“风灵姐姐，这风惠好生无礼，轻狂的过了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风灵知道墨痕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墨香睨了墨痕一眼，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嘴上才能有个把门的？尽多嘴了，当心哪天祸从口出！”
墨痕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风灵姐姐，你可别见怪，我这个人常常有口无心，说错话你多担待着！”
风灵摇摇头，笑道：“哪里的话，如今我们一起伺候王妃，就是自己人了，不必见外！”
墨痕憨然一笑，显得很没有心机，墨香也跟着点头微笑，并不说话！只是心里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苏惜沫进了书房，看到沐丰夕盯着桌上的书信，锁着眉头，似乎正在烦恼什么，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王爷，您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昨日北秦突然进犯西楚北地，我军伤亡很大！”沐丰夕声音有些沉闷。
苏惜沫一愣，不知沐丰夕突然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的眼里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妇道人家么？怎么还跟自己谈论军务呢？
北秦一直对西楚垂涎欲滴，多年来一直蠢蠢欲动，进犯这样的事儿，倒也不足为奇，她并没有多惊讶，她只是奇怪，沐丰夕的样子，倒像是很忧国忧民！
苏惜沫问：“王爷……是在担心边境的安危么？”
“本王只是心疼那三十万士兵，其实很多士兵并不是死于战场，而是受伤之后得不到及时医治，这比战场上被杀死的人还要多，本王听说你有一本医术，对治疗外伤十分有用！”沐丰夕看着苏惜沫似乎在等她主动献书！
苏惜沫这才明白，沐丰夕叫自己来的目的，原来是盯上自己的医术了！苏惜沫倒也没有多惊讶，书都借给胡大夫了，不可能瞒得了沐丰夕，她也没打算瞒着！苏惜沫更加诧异的是，沐丰夕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良”？
竟然还会忧心士兵的死活，难不成这北疆的兵士与沐丰夕有关？否则他干嘛好端端地要操那份闲心，要知道亲王染指军权，可是沐自成的大忌！
苏惜沫点头道：“我是有这本医书，但是王爷应该知道，这医书的价值所在，那可是我师父呕心沥血之作，世上除了他和我，再无人掌握这样的医术！”
要她拿出来，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看沐丰夕拿什么来交换了，她的医书是她的宝贝，总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吧？
沐丰夕倒也干脆，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知道王爷……是不是那三十万大军的主人！”苏惜沫回答的很干脆，于她而言，这个答案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沐丰夕真的掌握着北疆的军权，那她真的是可以安心地和他合作了！
军权就是一切……要斗倒沐自成，没有什么是比军队更加有力的武器！
沐丰夕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显得有几分阴沉，道：“你不怕知道的太多，会惹来杀身之祸么？”
“王爷既然要我毫无保留地贡献自己的一切，自然也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有权利知道一切，要不然我凭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医术传给别人？要知道当今世上，此书至此一本，这医术也只有我和我师父掌握着！”苏惜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她绝不做亏本买卖！
沐丰夕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王爷是主人，那作为王妃，我自然不会吝啬于传授自己的医术来救治更多为王爷卖命的战士们，毕竟一场战争，若是损失惨重，三十万大军说不定会荡然无存，能得到及时有效的医治，就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军队的实力！若不是么……那就要看王爷究竟为何突然这么悲天悯人了！”
苏惜沫倒也实诚，若是沐丰夕掌握着三十万大军，她的胜算就更大了，那么献出医书又有什么了不得？
若不是他的军队，他却如此上心，那就说明他心中肯定憋着什么阴谋，自己怎么能糊里糊涂为他人作嫁衣？
沐丰夕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到底是多刁钻狡诈了，心中虽然恼恨，但又觉得有那么一丝欣赏之意，他的身边若是站着一位花瓶王妃，那恐怕他也会无比失望！女人还是聪明一点儿比较好！
所以沐丰夕道：“本王是幕后的主人，并不直接操控这三十万大军！”
“如此就是了，王爷还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拥有这样庞大的军力，若是沐自成知道了，恐怕寝食难安了呀！有趣……真有趣！”苏惜沫笑着说，眼里的狡黠和幸灾乐祸，呼之欲出！
沐丰夕心底那存了许久的疑惑再次翻涌起来，这女人为何如此憎恨沐自成？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过去他觉得苏惜沫有自己的秘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现在这种疑惑却渐渐让他烦恼起来，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这个女人的感觉！
沐丰夕皱着眉，终于还是问：“你能告诉本王，你为何心心念念要帮本王夺我皇兄的天下么？你和他究竟有什么用的仇怨？”
苏惜沫正兴奋着，被他这么突然一问，竟然一时怔愣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半天才道：“王爷为何要知道？我以为我们合作的前提就是允许对方保留最不愿说出口的秘密，我们的目的相同不久可以了么，至于出发点和理由，并不重要！”
“本王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沐丰夕语气十分霸道。
苏惜沫也不甘示弱地昂着头问：“我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若是有一天，王爷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说出这个秘密，我自然会说，现在……抱歉，我对王爷还做不到毫无保留！”
要她心甘情愿，恐怕太难了吧？谁能傻了一辈子，还继续傻第二辈子呢？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换来的只会是无情地背叛和伤害，她……不会也不敢再那么傻了！
沐丰夕脸色变得十分冷硬，显然对苏惜沫的答案十分不满，道：“你是在挑战本王的忍耐限度么？”
“不敢，不过王爷难道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亲密到该坦诚相对了么？”苏惜沫似笑非笑地问，她可不这么认为！
沐丰夕哼了一声，道：“你是本王的王妃！”
“是啊……挂名王妃，并且太妃娘娘似乎还随时想要更换一个，王爷难道没这么想过？”苏惜沫故意揶揄道。
沐丰夕冷着脸，道：“没有！”
苏惜沫被他这干脆的回答弄得倒是一愣，有些尴尬地笑着，道：“那……那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本王待会儿会让胡大夫去找你拿医书！”沐丰夕没有继续纠缠刚刚的话题，他相信自己总会知道苏惜沫的秘密，不急于一时，再严密的事情，他也会查出来的！
苏惜沫挑眉，道：“若是王爷不嫌弃，可以找些信得过的大夫，由我和胡大夫共同传授一些紧急救治的方法，毕竟那些医术虽然高明但也不是看看书就能学得会的！”
沐丰夕对于她的主动倒是很意外，问道：“你愿意？”
“我说过，我会让王爷看到我的价值，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自然要尽心竭力地为王爷办事，战事刚起，北疆的将领现在是孙尚扬，而他是皇上的人，相信王爷还不想这么快就支援前线，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会尽量保证那些赶赴战场的大夫学会最基本的外伤急救之术！”苏惜沫郑重地保证。
沐丰夕看着此时的苏惜沫竟然觉得这女子认真起来的样子，竟这么好看，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光芒一样。
“好，本王会安排，此事若成，本王记你一功！”沐丰夕点头，语气难得地柔和了一些。
苏惜沫不在意地笑了笑，却还是谢道：“多谢王爷！”
沐丰夕摆摆手，苏惜沫临走前，他又忍不住喊住了她，道：“以后每日未时到书房来，伺候本王读书！”
“啊？为什么？”苏惜沫惊恐地回头看着沐丰夕，不是不喜欢女人到西苑书房来么，怎么突然还要她伺候他读书了？
沐丰夕不悦地拧眉，反问：“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