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要伸手掀开帘子,竟是真打算从这里出去了,慕风华不由一惊,心中更是急的不行。
她要他走不就是因为怕被别人知晓了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嘛!那他现在若真的就这般大摇大摆的从这里出了去,那还了得?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西风景天刚刚在丞相府六小姐慕风华惊华县主的帐篷里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慕风华都不敢想了,她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事儿,可不能就因为这骚包而废了,到时候,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着,那还怎么得了?!
这般想着,慕风华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忙就跑了过去,一把拉住西风景天的袖子,一个用劲儿,便想要把西风景天给扯了过来。
可那曾想,西风景天本就是想逗着慕风华玩儿的,那会真就如此了,到时候,慕风华不闲的麻烦,他还头疼不已呢!
就在慕风华话落间,他便笑着准备收回手,可那曾想慕风华竟然突然冲过来,一把扯住西风景天,如此情况下,西风景天没个防备,慕风华一个力不当,一个不稳,便被扯的身子一个跟头,反身便滚了下去。
偏偏慕风华在他身后,瞧着他滚过来,慕风华呆了呆,可就这一呆,在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西风景天扑了过来,电光火石间,西风景天总算也禀守了一点儿大男子主义,把慕风华用力的一扳,导致原本应该倒地在下的慕风华变成了在上,而原本应当在上的西风景天则是在下。
两人落地,发出“咚咚”声响,可接着,更加惊悚的事儿发生了,两人因为上下得当,又受力不同,竟然一咯噔,便给亲上了。
前一秒,慕风华呆愣着又想着落地听见那声音,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一定很疼吧?可下一秒,两人的嘴便亲到了,慕风华瞪大了眼看着西风景天,西风景天瞪大了眼看着慕风华。
两人四眼相对,皆以无言,只觉得,这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好似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风华看着西风景天,如此近的距离,她看见西风景天的眼睛,如琉璃一般的好看,光华璀璨,流转间,风华自露。他的睫毛长长的,如剪羽一般,扑扇扑扇的,竟是瞧着比平日里那骚包的模样可爱了不知凡几,他的五官近距离接触下,更是美的令身为女人且自认长的不差的慕风华都不禁为之羞愧。
可是,等等....
她是不是跑题了?慕风华!现在是该你想这些的时候吗?!她不禁大吸一口气,忙双手衬着两边儿的地面,匆忙的爬了起来。
西风景天觉得,自己的心陡然的,不成规律的乱跳了起来。轻轻吸一口气,一缕幽香入鼻,转瞬却又闻之不得,他只觉呼吸渐渐急促,身上开始出现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似热又不似。
还未等他来得及细细品味思索,身上的人突然便起了身。
慌乱间,慕风华的手不规矩的乱触了几个地方,只弄的西风景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西风景天不是那种不谙闺房之事儿的人,相反,他虽是在祁元的质子,可吃穿用度却一点儿也不比各其他的祁元皇子差,而这些事儿,早在他弱冠之前便有专人来教导过他们如何刑事。
可这么多年下来,西风景天愣是没有有过一次,不是他有问题什么的,而是他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这种洁癖已经延伸至了他的精神之中,比如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不会碰之类。
可是,此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不仅不觉得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还觉得感觉不错,甚至是想要更加深入这种关系....
他不禁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他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他这般为自己在心里解释。
可是,在慕风华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慕风华这次可是真被红了脸,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却还是佯装若无其事儿的看向西风景天,又转了眼眸,道,“你快走罢!我丫鬟要来了,被他们看见了就不好了!”说完,慕风华又不禁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她这话说的,怎么越听便越感觉有问题了?
不行,不行,得赶快理清脑子,她一定是刚刚摔糊涂了!
西风景天见慕风华竟然跟没事人儿似的,还对他如此说,他怎么感觉就好像在说,“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在联系了!”越想着,他的心里便没来由的生了股闷气。
起身便准备反驳几句。
“小姐!”却没料到,外面儿突然传来轻沉的声音,西风景天一惊,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慕风华,留下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纵身一跃。
慕风华只觉似有一阵风刮过,转头便不见了西风景天的身影,而一旁的帐篷竟是有一片儿似是被风吹了起来,飘飘儿的。
慕风华不禁松了口气,原来他是从这里进来的。
转过头,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压了压跳个不停的胸口,又坐下,慕风华这才看向帘子,轻声道,“进来罢!”
接着便见轻沉挑了帘子,进了来,一进来,轻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她刚刚好像听见小姐在里面儿和谁说话来着,那声音听着挺像宫主的。
见轻沉一进来就四处乱瞧,慕风华生怕她发现了什么,忙端坐,轻轻的一咳,道,“怎么样了?可是有情况?”
经慕风华这么一说,轻沉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儿,忙上前,一拱手,道,“小姐,您果然神机妙算,二小姐刚刚竟在林子里去了,奴婢怕被她发现了,便只在外边儿侯着,隐隐地听见二小姐与谁交谈,说什么一个人,明日什么的,而后二小姐出了林子,又去了二夫人的帐篷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出来,最后便在自己的帐篷里去了,这下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