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在一旁,不停的围着西风景天打转,嘴里还不停的发出一些呜咽声,慕风华听罢,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蹲在西风景天,伸出手,在他的脖子处探了探,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
慕风华眼眸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先前没看见西风景天的时候,慕风华觉得很茫然,无助,可此刻,看见西风景天了,她竟然会觉得心中比较安定了下来,也不似最先那边茫然了。
按理说,西风景天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让慕风华来照顾他的话,她的处境应该会更加为难一点儿的吧?可是她一点儿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她在心里想着,怎么说,两人也算的上是朋友,再说了,西风景天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少也有她的原因吧?如果不是他那时候拉着她一把,或许她早就已经被摔死了,而凭他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会受伤的罢!
可是现在,慕风华什么都管不了,她看了一眼昏迷的西风景天,心想还有气就好,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站起身来,慕风华看了看四周,这草丛离河边儿太近,地底颇为湿润,西风景天身上有伤,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这儿,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个地方,好好儿的安置下来。
这般想着,慕风华不由转过头,对小狐狸说道,“小狐狸,麻烦你就在这里,先帮忙照看一下我朋友啊,我出去找个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也不管小狐狸如何,转身便出去了。
..........
且不说慕风华在崖底如何,只说自从狩猎大会之后,皇上遇刺,烈国质子五皇子西风景天和丞相府六小姐也就是如今刚刚获封的惊华郡主,坠崖失踪的消息,一开始被禁言,可后来时间越来越长,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言风语便多了起来。
民间都在传,这是有人蓄意造反,传至皇上耳中,自是又少不了一阵发狂,皇上下了令,勿必要抓到那乱臣贼子,以安民心,又下重金悬赏,谁若是能找到烈国质子西风景天和惊华郡主的人,赏黄金千两。
在这件事儿上,不管是皇上也好,还是满朝文武百官也罢,纷纷都是不敢马虎的,十年之前,烈国大战祁元王朝,提出交换质子为由,以换祁元十年安宁。
如今,这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可若到时候,这质子,人都没了影儿,烈国若是怪罪下来,祁元岂不是又要承受烈国的怒火?
虽说现如今祁元王朝不再是十年前的赢弱之态,可到时候,若真两国交战,免不了又是一番难争苦斗,更何况,在这四周,窥视祁元的又何止一家?若真是交战,怕是祁元王朝,衰以!
.....
丞相府,仁寿堂。
里间,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大夫人在下方,老夫人微闭着眼眸,淡淡的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大夫人听罢,不由悲从中来,想起慕风华,不由摇了摇头,声音微哽道,“回老夫人,还没有,刚刚,京兆尹差人传话来,说是,怕要...”说到此处,大夫人便在也说不下去了,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老夫人听罢,不禁低叹一声,放下手里的佛珠,老夫人睁开眼睛,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不符合年纪的精光,她看了一眼大夫人,道,“罢了,六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先下去罢,我乏了,有什么消息便差人送过来便是,你也不必自己跑过来了。”
“是,儿媳遵命。”大夫人听罢,忙起身福礼,““老夫人好生歇息,儿媳先告退了。”
老夫人挥挥手,“去吧。”
大夫人又福了一礼,这才转过身,往外面行去。
“等等!”却不料,她刚刚迈步,老夫人便又叫住了她,大夫人转过身来,“老夫人还有何吩咐?”
“近几日,老大家的,可是在你那里歇的?”老大家的,便是指的慕均德。
大夫人没想到老夫人突然问起这个,想着慕均德这几日,大夫人不由微微发窘,只得温言道了,“老爷......老爷这几日,都在,七姨娘院中。”
“胡闹!”岂料老夫人听罢,气的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他堂堂一朝丞相,而今府中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还有心思流连女色,当真是糊涂!我看,当初我便不该心软,迎了那狐媚子进屋!”七姨娘,便是此次慕均德从外面儿招来的小妾。
“老夫人息怒!”一听老夫人发火,大夫人不禁吓了一跳,忙跪下,嘴里却是道,“老爷事儿多,近来朝廷也颇为繁忙,老爷一天压力大,回了府中,自是要放松放松的,老夫人勿怪!”
老夫人还准备说什么,却突听的外面儿有三声异动声响,老夫人的眉眼微不可查的一动,逐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些日子便看在他日夜操劳的份上饶了他罢,若以后他还如此的话,那我老婆子便亲自去抓了他,上祠堂!罢了,你先下去罢!”
听老夫人如此说,大夫人不禁松了口气,对于这件事儿,她心中自是有一丝计较的,倘若到时候老夫人插了手,便将她的计划给打乱了,此刻听老夫人松了口,她也不禁放下了心,忙福了礼,告了退,便出了屋子。
等到大夫人出了屋子,老夫人扬了扬头,身后曲妈妈会意,忙出去瞧了瞧,又谴退了满屋子的丫头,这才关了房门,对着老夫人点了点头。
老夫人见状,把头转向一边儿,道,“辅翼,出来罢!”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落至老夫人身前,“如何?可有什么消息了?”老夫人问道。
“六小姐那里还没有。”辅翼拱手,恭敬道,“可那刺客的身份,却是有点儿诡异。”
“哦?”老夫人不禁奇怪,“如何个诡异法?”
“他们,不是祁元王朝的人,看着,倒有些像死士!”辅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