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听到慕风华的吩咐,轻沉立马应道,接而便向慕慧如走去。
见着轻沉往这边儿走来,慕慧如惊得不行,她早就听说过,慕风华的身边儿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邪乎的丫头,来历不明不说,还武功高强的要命!
她立马大声呼喊,“慕风华!你敢!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姐姐!你……”话还未说完,便被轻沉一记手刀给放倒了。
慕风华看着慕慧如的目光发沉,心里想着慕慧如刚刚的那句话,“我是你的姐姐!”不禁轻笑,害人的时候,她怎么就从来不曾记得,她也是她的妹妹呢?现在竟然好意思在她面前提姐妹情谊!
轻沉看向慕风华,“小姐……”
慕风华眼皮子都不抬,幽幽道,“照我说的去做!”
“是!”轻沉听罢,忙开口应了一声,而后一把捞起地上昏迷的慕慧如,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而在丞相府的前院,谁都不曾发现,一个身影在黑夜中犹如鬼魅,在丞相府的各个房顶之上飞跃,往城东而去。
而却有一个人,眼眸微动,西风景天扫了一眼,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在慕慧如的房间里,慕风华转眼看向昏迷中的慕风云,嘴角微微一勾,拍了拍手,门儿便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小姐。”进来的两个人,正是先前被慕风华支开的淡苒淡雅。
慕风华转过身,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轻声道,“动手吧!”
淡苒淡雅两人不由对看一眼,皆是偷偷一笑,而后轻声应道,“是,小姐!”
窗外,月色清淡,洒满大地,留下一片清冷,屋内,却是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和暗暗低笑。
第二日凌晨,天还未大亮,成伯侯府的迎亲队伍长长的逶迤了半条街,一路而来,锣鼓喧天,爆竹声响,震耳欲聋。
虽然慕慧如和这成伯侯府的二子赖申权都是庶出,而且这婚事儿暗地里流传的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可明面儿上,怎么着也是皇上所赐婚,且两人身后都有丞相府好成伯侯府撑腰,身份是摆在哪儿了,怎么也寒酸不到哪儿去。
对于这个婚事儿,赖申权倒是无所谓的态度,还有点儿满意,毕竟慕慧如在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一个东西,美貌,慕慧如也并不缺呀!每每想到那次梅园会之夜,那种触之的柔软手感,和完事儿后的快感,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赖申权就只觉按捺不住,直想一下就奔到丞相府娶的美人儿归。
一路敲敲打打,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丞相府,到了丞相府府门前,远远儿的,便有人看着,见得迎亲的队伍来了,忙大声的喝道,“新郎官儿来了!新郎官儿来了!”
丞相府这边儿也早有准备,听见这人的喊叫,敲锣打鼓的声响也响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以丞相府为中心,方圆几里都被这热闹劲儿所感染,百姓皆挤在街边儿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小孩儿各自成群,嬉笑打闹,欢乐的气氛充斥着所有的人。
慕均德一身华服正装,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而又不失威严,坐在正堂,身边儿是脸上无任何表情的老夫人。
两边儿是亲朋好友,以及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或者是贵重人物,像是大漠的尔仑、瓦萨,欧阳修、欧阳坤、西风景天等人皆在一旁笑言。
不一会儿,新郎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来,赖申权大红新郎状,大红发带束发,他本就生的俊朗,此刻映衬下越发的面如冠玉,当然,这只是表象,实际上众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人模狗样的纨绔公子哥儿。
“见过岳父、岳祖母!”此刻大厅之上,只有这两个长辈,其他的女眷,都在慕慧如的院子里去了。
“嗯!不错!”慕均德假意点点头,心中也甚为满意,对于慕慧如,他向来没什么心思,而后又出了那样辱耀门楣的事儿,也幸好圣上的一道圣旨下来,不管别人私下里怎么讲怎么说,至少明面上也算是拉回了面子,此刻见得这赖申权也不像是太脓包的人,也就好了。
“嗯!”老夫人也轻微的点了点头,她对这个事儿,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慕慧如这个孙女,她的印象向来不好,更别说她又被关在院子里那么久,若不是提起是她的孙女儿出嫁,她都懒得出来。
“好了,也见过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去接新娘子吧,莫要耽搁了时辰。”慕均德等他一一见礼后,便开口出声道。
其实赖申权的心里早就想去了,奈何这是流程,他在怎么,也不能坏了规矩,只得一一行事儿,此刻听着慕均德的话,立马就高兴的应了,“谢父亲!孩儿这便去!”说罢,便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跟着带路的小厮往慕慧如的院子而去了。
而在一旁,西风景天却是微微掩袖,遮住唇畔的那抹笑,他想起昨天夜里去找慕风华,问,“你这小家伙,又做了什么好事儿?”
慕风华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似得,微微偏头,状似不解,“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自从上次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共甘后,两人的关系亲近很多,却也有点儿微微尴尬,毕竟之前,两人便是心里有对对方有什么心思,都是埋在心里的,可西风景天却是那般直截了当的就挑明了出来。
西风景天紧紧地盯着她,笑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末了,怕她又狡辩,还加了一句,“我看见轻沉驮着一个东西走了。”
慕风华听罢,无奈一笑,知晓定是骗不过他,却也惊讶他对此事儿竟然有着如此敏感的直觉,只好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人不安分,我稍稍用了点儿手段,让她安分了而已。”说着,看向西风景天,嘴里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