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武大,冶炼台。
苏邻皱眉审视着阮飞鸿,心中产生一丝不悦。
他之所以任由阮飞鸿探查身体,自然是信任阮飞鸿,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恶趣味,堂而皇之地窥探他的隐私。
阮飞鸿稍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
“果然不错,苏邻你确实已是脏器后期,而且基础之夯实,远超常人!”
苏邻闻言,仍是定定地看着她,阮飞鸿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眼神微微闪躲,半是嘀咕半是解释道:
“老师我晋升神意境不久,这也是第一次探查别人的身体,许多禁忌并不知晓……”
苏邻闻言这才淡淡收回目光,阮飞鸿这种说法,他勉强可以接受。 ωωω★тTk an★¢o
经过二人这番哑剧般的互动,江离雨也从震惊中恢复,虽仍是对苏邻的进步感到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心思被老师与苏邻的怪异表现所吸引,眼神在阮飞鸿与苏邻脸上来回晃荡。
阮飞鸿咬了咬艳丽的红唇,对江离雨斥责道:“乱看什么,你师弟都脏器后期了,你还不努把力!”
江离雨对这突如其来的责怪感到委屈极了,心道老师你当所有人都是苏邻这种怪物?我明明已经很优秀了好吧!
接着在阮飞鸿刻意缓和之下,三人间的气氛渐渐舒缓起来。
接着阮飞鸿让苏邻与江离雨比试一下拳脚,苏邻与江离雨都答应了。
江离雨是好奇苏邻现在的水平,更对刚刚老师的斥责感到不忿:大家都是脏器后期,怎么我就比你差了?
苏邻则是因为对刚才的事仍有些不喜,苏邻可是未来真仙大能,差点被阮飞鸿这种“小丫头”探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他自然郁闷得很,所以此时正想动动拳脚,发泄一下。
结果一番较量下来,江离雨差点哭出来。
江离雨倒在地上,脸上再也没有平常惯有的那种空洞淡然,满眼皆是委屈之色,指着苏邻半天,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你欺负人!”
原来刚刚苏邻含愤出手,丝毫没有给江离雨留情面,所有吃招喂招全都是硬碰硬,悍勇到了极点。
一开始江离雨还被苏邻激起几分凶性,可后来越战气势越弱,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一个字,疼!
真的太疼了!
这苏邻浑身仿佛铜皮铁骨,偏偏还力大无穷,每次与他对招都必须调动气血之力附着在拳脚之上,可就算如此,最后还是疼。
而且不知为何,每当江离雨与苏邻碰撞,拳脚上的气血之力总是被消磨一空,这就使得江离雨越发无力。
而苏邻却完全相反,越战越勇。
最后江离雨心中多番情绪翻腾,委屈、不解、疼痛、绝望,最后才身形一顿,完全不要形象,直接坐在地上,耍赖一般说苏邻欺负人。
苏邻见状无奈摇摇头,他此时的感觉不上不下,硬要形容,那就是:
“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倒下了!”
但看着江离雨泪眼婆娑的样子,苏邻只得将她从地上拉起,温和道歉。
阮飞鸿看得眼睛直发亮,当即下场,说把自己的境界压制在脏器境,要与苏邻过两手。
她也是百年难得的武道天才,虽不像杨战那般好战,但内心看到强者也会见猎心喜,这大概是所有武者的通病。
当然苏邻对她来说绝对算不上强者,可毕竟苏邻拥有“先天之体”,而且武道意志又强,看他的战斗风格,明显是会战斗且善于战斗,这难免让她有些手痒。
苏邻见这师徒二人轮番下场,自然没什么不可,况且他现在才刚刚热身,就这么停下反而难受。
“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
说完这句话,阮飞鸿就下场了。
苏邻与阮飞鸿之间的交手比与江离雨的对战激烈多了,只见场间时不时暴起各种气流,吹得诸多物件横飞,两人之间拳来脚去,每一击都是肉与肉之间的猛烈碰撞。
阮飞鸿本来抱着一颗指点苏邻的心,可渐渐的心中惊讶越来越盛。
苏邻对的战斗嗅觉,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青年,反而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怪物。
阮飞鸿明明先天境界压胜苏邻,却被苏邻的战斗技巧将其中的差距完全抹除。
而且苏邻回力的速度还出奇的快,不管如何发力,总能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回正常状态,不会轻易泄了力气。
阮飞鸿心中暗暗称奇。
怪不得刚刚江离雨承受不住苏邻的冲击,全身无力的败下阵来。
就算是阮飞鸿自己,若不是她年纪长苏邻几岁、境界压过苏邻许多,那么她与苏邻战过这几回合,肯定也会面红耳赤,喘息不已,浑身娇软,无力再战。
苏邻的强壮与持久,简直令人折服!
不过阮飞鸿毕竟是神意境武者,就算压制了境界,也不可能在面对一个脏器境年轻人的时候翻车。
而苏邻也是抱着突破之后松动筋骨的目的,并没有使出各种超过当下武道水平的招式技法,不然就算是阮飞鸿,应对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二人酣战了三十分钟,饶是阮飞鸿也出了些许香汗,最后确定了自己单凭脏器境的力量,无法压制苏邻,这才收了拳脚,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苏邻。
而苏邻对着阮飞鸿、江离雨这两师徒的身体一番发泄,此时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索,对之前阮飞鸿窥视他的不满,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阮飞鸿盯着苏邻看了良久,忍不住问道:
“你这身战斗经验都是从那来的?”
苏邻哪里能将秘密说出,只是笑道:“哪有什么战斗经验,大概是小时候与人打闹惯了。”
阮飞鸿自然不会信苏邻这番说辞,只当苏邻不愿说,不过她并不是很在乎,谁还没有个秘密?
阮飞鸿深深地看了苏邻一眼,语气幽重地说道:
“苏邻,你以后必会成长为让所有人仰视的存在!”
江离雨闻言睁大了眼睛,这时何等的盛赞。
苏邻闻言瞧着阮飞鸿认真的眼睛,没有谦虚,也没有反驳,只是笑道: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