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贾存真,如果你没有别的手段,那我就要送你上路了!”在刘煜的调侃中,一溜冷电又似天外长虹,猝然自冥寂中飞射而来,剑刃破空,隐有风雷之声!
刘煜一声不响,手腕急颤,武士刀抖起万点寒芒,若电光石火,眨眼间已将飞来长剑连连挡出九次!他哼了一声,右臂猛挥,一道雄浑与深厚的寒光,仿佛狂暴海啸,浩浩荡荡的自四面八方无尽无绝的汹涌席卷而到!
贾存真刹那间变得面如死灰,他咬紧牙根,将真力全部贯注右臂,倾出生平之力,上下如飞的招架拦截,闪耀的剑芒,随着他迅捷的动作,也凝成了一片纵横的光网!
“叮当”的交击声乱成一片,几度裂帛似的刺耳声音紧接着贾存真的闷哼响起,寒芒倏敛,贾存真的左臂、胸前、脸上,已被划开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而他的双目中,却透出愤怒不屈的火焰。
吉妮薇尔尖叫一声,哭泣着扑到贾存真身边,心疼若死的看着他的创伤,手忙脚乱的拿出伤药,一边为贾存真包扎,一边冲着刘煜悲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的对待我们……”
刘煜哼了一声,蓦然挥剑斩向贾存真,冷厉的道:“这叫做一命换一命,你懂么?一命换一命!”唐小鱼的那条性命,必须要用贾存真的这条性命来偿还!
刘煜蓦然挥出的刀光,像阴霾的天空中闪起的一道电火,仅只略一伸缩,已快捷无匹的来到贾存真胸前!贾存真双目怒突,满布血丝,他手中细窄的长剑猝然扬起,猛迎而上。
两股寒森森的刀罡剑芒在黑暗中微微交击穿舞,刘煜嘴角不屑的一撇,武士刀的刃尖倏然急颤起来,千万光点中“叮当”之声不绝,那薄薄的刀身好似灵蛇般滑溜,左右一摆,已奇妙的穿过敌人的剑势,“咻”地一声,在贾存真肩头削下一片肉来!
贾存真痛得全身一抖,脸上神色惨白,但他却强忍着不出一丝声息。吉妮薇尔睁着那双充满了惊恐绝望的大眼睛看着贾存真那痛苦的表情,凄惨的哭号道:“刘先生,请你别这样折磨他……求求你放过他吧,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刘煜凝视着刀尖上的一颗血滴,这颗血滴在冰硬而尖锐的刀端轻轻颤抖,在吉妮薇尔的祈求声中,他俨然一副反派大魔王的架势:“任何事?看来你对贾存真真的是真爱啊……哼,贾存真,你还是了得啊,到哪儿都有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女人!吉妮薇尔,如果你真想我放过贾存真,那么就把衣服脱了吧,我先验验货……”
吉妮薇尔停止了哭泣,眼光屈辱的注视着刘煜,缓缓的道:“刘煜,你说话算……”
贾存真终于忍不住胸腔中的悲愤与仇恨了,这些羞辱,这些恐惧,已压得他几乎疯狂,他声嘶力竭地打断吉妮薇尔的话:“薇妮,不要听他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就让你蒙受那么大的屈辱……刘煜,你这魔鬼,你根本毫无人性!是的,在华国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所以你毁了我在华国的事业,我并没有怨恨,更没有报复,而是来到了欧罗巴从头开始!我并不想和你有交集,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们之前仅仅只是意气之争,你为什么表现的不共戴天?你毁了我辛辛苦苦在欧罗巴建立的基业,更杀害了我在欧罗巴结交的亲友,你是恶魔,是刽子手……”
刘煜没有表情地露齿一笑,平板而生涩地道:“姓贾的,我们之间可不仅仅只是你以为的‘意气之争’,而是真真正正的‘血海深仇’!你不死,我的念头就不通达……”
吉妮薇尔畏缩地看着刘煜,又心疼的瞧着微微颤抖的贾存真,抖着嗓子道:“刘煜……假如……假如你发誓会放过存真,我会听话,我马上就脱-衣服……”
贾存真面色倏而涨得发紫,他暴恼的叫道:“薇妮,你……你忘了眼前的人是个恶魔么?你怎能如此说?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我们凭着手中剑冲出去,用不着求他!”
吉妮薇尔寒栗的看着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笑纹的刘煜,她全身发冷,双臂环抱着,不胜恐惧的呢喃:“冲出去……我们能冲的出去吗……”
贾存真怜爱地伸手抚摸自家女人的秀发,语声低柔地道:“不要难过,薇妮,有我在你身边,哪怕是天涯海角,千艰万险,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刘煜冷漠的望着这幅景象,心中百感交集,这吉妮薇尔在“历史”上可不属于“三妃六嫔”,甚至根本就没有在唐小鱼的记忆***现过,可是在这个世界,她竟俨然一副贾存真真爱的架势,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多变啊!嘿,既然都“变”了,那就干脆变个彻底好了!想到这儿,他阴森的道:“贾存真,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贾存真心头一跳,持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可在看到满眼痴迷的看着自己的吉妮薇尔后,他又勇气倍增,狂厉的叫道:“我豁出去了,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说着,他又转首叫道:“薇妮,让我们同生共死吧!”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长笑出自刘煜口中,武士刀的光辉闪耀,千百刀影弥弥漫漫,仿佛自四面八方卷压而至,层层重重,无尽无绝。随着这狂浪似的刀芒而至的,还有刘煜那冷酷得不带一丝人味的语声:“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就满足你的这个愿望好了!”
贾存真双目怒突,推开吉妮薇尔,奋起全身之力,挥舞着手中长剑,上栏下架,左挡右截,风旋云舞中,空气被激荡得成漩成涡,尖啸不已。
冷笑声中,刘煜的刀势在刹那间幻为满天星点,又在瞬息里化为漫天长弧,更在须臾间转变得有如山岳蹦碎,白色的衣衫随着刀光纷碎飘散,血花点点,铿锵之声震入耳膜,在荒野中回荡袅绕,一声接着一声,一波连着一波……
贾存真的招架,是如此地疲乏而困惫,软弱无力之下破绽百出,而在这些可憎的破旋中,武士刀更如灵蛇伸缩,乘隙进退晃闪,而贾存真身上的血肉,便一股股、一片片的飞溅而出,任凭他如何尽力防守躲闪也是徒劳无功!
刘煜刀势不停,口中更发出了符合反派大魔王身份的嘲讽:“贾存真,这凌迟碎剐之罚怎么样?我喜欢听你痛苦的**,我喜欢吉妮薇尔无助的尖叫,多美啊……”接着他的语尾,贾存真又是一声嗥叫,右颊上血肉翻卷——在此时,他的全身上下,几乎已没有一块完整之处了。吉妮薇尔披散着头发,扭曲着面孔,尖叫着向刘煜猛冲而来!
刘煜大喝一声:“好个舍命救夫的女人!”刀如群蛇乱舞,似狂风暴雨般纷纷交织而落,在陡然的变幻里,吉妮薇尔哀鸣着坠跌在地,不过,她的性命暂时无碍,刘煜还打算用她来玩弄贾存真呢!
果然,看到爱妻受伤,贾存真如野兽似在嚎叫着冲来,剑刃挥动如狂,恨不得一下子将眼前的强仇斩为肉酱!刘煜冷森森地淡然一笑,倏出三十九刀,一连将贾存真的攻击挡出三十九次,他手腕蓦然急颤,武士刀的尖锐刀端骤而震弹成千万个光点,快速得无可言喻地全然溜泻向贾存真的脸庞。
于是,贾存真惨叫着丢掉手中的长剑,蒙着面孔在地上翻腾呼号。刘煜目光深沉得看不出一丝端倪,冷酷得没有一丁点人类的情感,武士刀的刀尖轻轻地颤抖着,上面,正挑插着一颗胡桃般大,血迹斑斑的眼球!
原本在地上艰难蠕动着的吉妮薇尔,在看到贾存真的惨状后,平生一股力气,她发疯似的扑跪在刘煜身前,捣蒜般叩着头:“求求你,刘煜,求求你,饶了他吧,我听你的,我马上脱-衣服,求求你发发慈悲吧……”吉妮薇尔那原本美艳的面孔,这时已因痛苦恐惧而完全变了形,脸上的肌肉在扭曲,沾满了泥沙,泪水纵横,长发散乱,她哭着、号着、求着,完全没有了布里塔尼亚家族小公主的优雅和高贵……
刘煜冷冷一笑,一脚将吉妮薇尔踢翻,吉妮薇尔在地上翻了两滚,又不顾嘴角的斑斑血迹,再次滚跪到刘煜身前,苦求不止。
这处刘煜特意挑选出来截杀贾存真的无人荒野突如其来的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这声音来得是如此奇突,宛如自天地之间传出一般:“好狠,三十年以来,我还没有见过如此狠毒的人物,却不料在这荒野竟让我瞧见了这一幅活生生的地狱图!”
随着这嘶哑的语声,另一个相对深沉一些的嗓音接着道:“隐居的日子过惯了,只道是三十年来修行界已是一片样和,哪知首次出山,便遇到了这么一个心黑手辣的年轻人……”
这两个人声,让吉妮薇尔的双目中瞬间闪出希望的光芒,她不顾一切的大叫:“救命啊,请救救我们……”
刘煜对她泛起了一丝可笑的怜悯,悠悠的道:“贾夫人,你觉得那两个人能救得了你们么?假如我此刻欲置你于死地,就算那二人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在我挥刀的速度下及时将你们搭救出去,你太天真了,贾夫人。”
此时,那深沉的语声又起,带着一丝讶异:“年轻人,听你说话,不像是个嗜血的屠夫,怎么行事之间却这般歹毒残酷?”
刘煜冷冷一笑,道:“我这是在追讨血债!还请二位径直离去,以免彼此生出误会……”
最初开口的那个嘶哑的声音蓦地响起:“即便是追讨血债,那也不应该这么折磨人,更何况对象还有一个是女子!我们好意劝你两句,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语带威胁,哼,若按我昔年脾气,只怕现在你已经躺下了!”
挑挑眉,刘煜淡淡的说道:“老先生,若是可以的话,不如露两手试试,也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具备让我躺下的实力!”
就在刘煜的语声甫落之际,一团黑影已猝然自右方一个巨石后飞出,更且暴烈地怒吼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子”字出口,一条黑黝黝的棍影已来到刘煜头顶!这一棍影所挟的风声异常强劲,隐约带着雷鸣之声。
刘煜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右腕猛力一流一振,刀芒已似极西的电火耀闪,快绝的倏伸又缩,“当”的一声震耳巨响起处,扑来的黑影已在空中连连翻了两个空心跟斗,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刘煜目光微睨,发现这是个高大魁梧的七旬老人,这老人红光满面,头顶光秃,此刻,他正睁着一双骇异而吃惊的眼睛,有些不大相信的瞧着刘煜。眯了眯眼睛,刘煜淡淡的道:“老先生,看来你是没资格管教我了。”
这秃顶老者气得用力一跺右手的一根乌黑铁矛,大吼道:“小子,你狂得过份了,你以为适才那一手雕虫小技就唬住我了?老实告诉你,还差得远呢……”
刘煜哼了一声,道:“那么,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我再表演一次?不过,只怕这一次老先生你却未必吃得住了。”
秃顶老人面色全变,怒吼道:“我活劈了你这小子!”
乌黑的铁矛呼轰飞旋,有如山岳般盘扬而起,刘煜双目凝注,右手武士刀却倏而刺向右侧,一声尖叫骤起,正在他身前的吉妮薇尔已软软地倒了下去。秃顶老人这时可真是气疯了,他双目像喷火般瞪着对方,手中乌黑铁矛倏而挥起风雷之声,比方才威力十倍的猛攻而上。
刘煜大笑道:“老先生,这才像话。”他的刀势已迅速随着敌人的矛影翻起来,忽而上下交舞,忽而左右穿织,忽而前后拦截,忽而四面绕旋,像长虹,像群星,像怒涛,像狂风,成丝、成圈、成点、成弧,凌厉极了,也诡异极了。
只有一刹那,二人已电光石火般互换了二十余招,秃顶老人一连移换了六次方向,而刘煜却仍然稳立未动。他冷静的迎拒攻挡,目光却时而向周遭扫视,自然,刘煜不会忘记,还有一个老家伙尚隐身未出。
极快的,又过了十招,刘煜唰唰不息的连连击出二十六刀,在敌人奋力招架间,他悠悠地问:“老先生,阁下还有一位伙伴为何不见他出来助你一臂呢?阁下武功虽然练得也有几分火候,不过嘛,看来还难以对我构成威胁啊……”
秃顶老人在倾力拒架中,又猛烈的还攻十六矛,口中也大骂道:“住口,小子,胜负未分,你会知道有没有威胁的!”
刘煜在极小的幅度与空间里快逾闪电般一口气斩出三十一刀,就好像在同一时间、同一方向,有三十一个人同时向秃顶老人攻击一般。一连三个盘旋,秃顶老人见机躲出七米之外,又快捷的反扑而到,乌黑铁矛甫始挥出,敌人的刀锋却又似鬼魅般来到眼前。
迫不得已,他再度闪出,就像这样,周而复始的连续重演了九遍,秃顶老人已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在第十次闪避之后,终于张口大道:“迪卢木多,迪卢木多,这小子扎手得很……”
于是,那深沉的声音缓缓的响在左近:“澳迪纳,你退下。”
这叫“澳迪纳”的秃顶老人答应一声,迅速挥出九矛,脚尖急旋,宛似狂风般退出十步,他暗喘了两大口气,悄然抹去额际的汗水。就在他退后的同时,一个身着骑士便装的红发老人飘然而出。
秃顶老人快步迎向前去,气咻咻的道:“迪卢木多,这小子很难对付,你可得仔细点……”
红发老人淡淡一笑,长袖微拂,朝刘煜温和的道:“年轻人,可能通姓名?”
想了想,刘煜冷硬的报出真名:“刘煜。”
红发老人呵呵笑道:“年轻人,你算是将世上的这个‘狠’字做到了,不过,就算你与眼前这对男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无法善了,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干脆痛快,又何苦这般折磨人家?要知道,任何一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任何人也都是他父母的孩子,以己比人,你又与心何忍?”
刘煜残酷的展出一丝微笑,笑得异常艰涩,他沉重的道:“老先生说得极是,就因为他做错了事,也因为他没有记着唐小鱼也是父母的孩子,更没有以己比人,所以,我才对他们施以薄惩。”
“薄惩?”红发老人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年轻人,你未免说得太轻淡了,这样残酷的凌迟手段还叫薄惩,那么,要怎么样才算重罚?年轻人火气总是旺些,性情也比较浮躁,现在,请告诉我,他们如何得罪你了,竟使你这般狠毒的对待他们?”
刘煜眨眨眼睛,平静的道:“老先生,你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啊?往事我已经不想再提,我能告诉你的是,他们自有其取死之道!”
红发老人面色一变,如寒霜般道:“年轻人,我存心息事宁人,你不要自误,再度激起我往年习性可不好……”
刘煜毫不在意的一笑,道:“老先生,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红发老人冷冷的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想吐露内情了?”
刘煜强硬的道:“你我陌路相逢,非亲非故,非友非仇,我需要向你吐露内情吗?”
红发老人蓦然仰天长笑,笑声激昂高亢,笑毕,他狂厉的道:“三十年不出山,世人已经忘了我迪卢木多……”
挑挑眉,刘煜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红发老者竟然是欧罗巴传奇人物“光辉之矛”迪卢木多!要知道,这个老家伙可是三十多年前号称有希望成为欧罗巴第九支超级骑士团的“费奥纳骑士团”的第一高手!据说,这老头子的一身斗气战技全部是自创,自他行走修行界以来,除了一次与人打成平手以外,还没有听说曾吃过败仗……
迪卢木多在那边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刘煜的一点回应,感觉被漠视的他暴怒到了极点,断吼一声,髯眉俱张地踏前一步厉色道:“年轻人,你是一定要逼着我动手了!”
回过神来的刘煜轻蔑的一撇嘴,道:“我还真的想要看看老先生当年威震修行界的‘光辉之矛’到底是怎样的神兵呢!”
迪卢木多气得面孔通红,大吼道:“年轻人,你这是在调侃讽辱我?嘿,看来我真的该教训教训你,也好叫你明白面对前辈修士应该给予应有的尊重!”
刘煜目光先向移到身后的那个叫做“澳迪纳”的秃顶老人一瞟,满不在乎的一笑道:“希望你不要像那位老先生一样,只会说大话……”
迪卢木多雷鸣似的大吼一声,猝然冲向前来,就在离着刘煜三步之前,又倏而一个大旋身,抖手便是一连串泻星似的二十一拳和十六腿,来势疾劲如万山齐崩,威猛之极!
刘煜脚尖轻耸,身躯已向对方的拳影中闪电般晃游而过,双掌并出,拍向对方全身十二处重穴。既然对方没有亮出他仗以成名的“光辉之矛”,那么他也不想用武器和他对敌。况且,刘煜的掌上功夫,无论是“鹰翅功”,还是“沧浪掌”,都不见得会弱于刀法!
迪卢木多十分讶异的“噫”了一声,迅速回身反击,呼声风啸中,漫天拳势已似罗网般向刘煜包卷而上。刘煜全身猝然俯向地面,贴着五公分的空间暴旋而回,一股狂飚似的劲风径自撞向迪卢木多下腹。
二人在这照面之间,已互不相容的连连以绝招攻敌、奇式自保,几乎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在两声喝叱中,掌拳纵横而起,漫天盖地,有如天河倒悬,绵绵不绝的搅揉在一起。在斗场上,已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只有呼轰的劲气在排旋回荡,只有裹着双方身躯的拳势掌影在挥舞穿飞,不尽不绝,交织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