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们这一逃,就从乾隆二十四年冬逃到了乾隆二十五年春。带出来的银子已经花完了,七个人的用度全落在了有着红花会为依靠的箫剑一个人身上。前途茫茫,后有追兵,几乎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伤痕累累。除了箫剑、小燕子,剩下的几个哪个也不是能吃亏耐劳的,遭的罪就别提了。
终于,几个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们认为,现在这么活着实在太痛苦了,还不如来个痛快呢。当初,若是他们苦苦恳求皇上原谅,而没有逃亡出来,说不定早就被原谅了,也不至于这样沦落江湖。当时,皇上不也只是将她们关起来,也没看出砍脑袋的打算啊。
而且,从最近的追兵来看,出手越来越有分寸,根本不敢伤到他们。这很明显,是皇上有些后悔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下不了台而已。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很应该善解人意,自动给皇阿玛一个台阶下才对。
他们打算回去请求乾隆原谅,箫剑却也不阻拦。毕竟,他的本意就是弄死乾隆,带着这群少爷、小姐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日后接近乾隆打算。现在离乾隆越来越远,可不利他的计划。而且,带着这群娇花儿赶路,实在是太劳心劳力,箫大虾表示快扛不住了。
太没坚持了!端亲王站在乾隆的身边,鄙视地望着下面跪成一排的男女。这才走到南-阳就回来了,你们那世外桃源一样的云-南呢?更不可原谅的是,红花会的分舵还没发现几处呢,你们怎么就能扛不住地跑回来呢?!实在是,朽木不可雕!
“皇阿玛,小燕子是儿臣的命啊……您若是不让她活了,那儿子也就活不下去了。皇阿玛,您也年轻过,也曾爱过,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儿臣的心呢?我们虽然骗了您。可并非有意,也并未伤害任何人啊。”永琪以头怆地,没两下额头就见血了,可见其心诚。
“而且,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紫薇,可是紫薇并不怨恨小燕子啊。她们两个姑娘情同姐妹,已经约定同生共死。皇阿玛,紫薇不计较这件事,您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紫薇,你说是不是这样?”永琪抓着夏紫薇求证。手劲大得紫薇痛呼一声。
夏紫薇泪水涟涟。这些日子的磨难让她更显楚楚可怜的风姿。她盈盈叩首。“皇上,这件事情我不怪小燕子,都是天意弄人,请您也原谅她吧。我本已决意离开这个皇宫。可终还是舍不得您,所以才会冒险回来啊。我和小燕子对您的心,是……”
乾隆不等她说下去,打断道:“夏紫薇,朕将封你为和硕格格,明日就会有圣旨给你。现在,你安安分分回去淑芳斋,朕便对你既往不咎。送你到护国寺为生母夏雨荷守孝三年后,为你赐婚嫁人。你要知道。若非安-庆那一袖箭,朕本来是不打算认你的。”
这番话一出,夏紫薇与福尔康皆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却听乾隆接着说道:“小燕子欺君之罪,已无可辩驳。朕能原谅她,可国法不能。他日,若人人都觉得皇宫富贵,便要自认朕的女儿,那天下还不乱了。所以,她必不能饶。”
小燕子原本看乾隆封了紫薇,还以为已经大事化小了呢。可谁知道,乾隆一句话就把她打落谷底。小燕子最是惜命,一听见燕子头将要不保,翻个白眼就要厥过去。永琪悲愤莫名,忙不迭地抱住她,悲声吼道:“皇阿玛……您也要了儿臣的命吧。”
“你以为你跑得了?”乾隆冷冷地瞥他一眼,嗤道:“朕的儿子虽没有圣祖爷的多,可也不缺你这一个。小燕子欺君是贪图荣华富贵,算是人之常情,还不是最可恨的。那么,你呢?爱新觉罗永琪,你又是为了什么欺瞒于自己的君父?”
“闭嘴,朕不想听你解释。”看永琪又要咆哮,乾隆冷声喝断,“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朕和大清不需要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儿子。朕已经命人在养蜂夹道开了一亩田,你心中既然向往耕读为生的日子,那就去过过看吧。也让朕看看,你能不能养得活自己。”
这是要圈禁了他啊!永琪面色大变,都忘了给小燕子求情的事。被圈禁,恐怕是清朝皇子最悲惨的结局了吧。不止必定丧失继承权,而且但凡被圈的,少有还能走出圈禁之地的。毕竟,圣祖爷的十三阿哥、世宗的怡亲王只有一个啊。
没有再看面如土色的永琪一眼,乾隆转头向着福家兄弟笑了,温和地问道:“福尔康、福尔泰,你们欺君又是为了什么?找到真格格,明知道宫里的是个假的,为何不禀报于朕?福尔康,照你先前的说法,你们没有将真格格杀了或藏了,反而送到皇宫当宫女,朕还要感谢你们仁慈,是不是?”
“好了,朕也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犯了事,就该受到惩罚。福伦夫妇已经下狱了,令妃也在冷宫待着,你们俩就去好好陪伴父母吧。三日后,朕会赐鸩酒给你们,去好好团聚一番吧。”他也不管夏紫薇和福家兄弟突变的脸色。
夏紫薇刚张开嘴,还没喊出声儿来,身后就有人戳了她一下,立刻失声了,福家兄弟也是同样待遇。乾隆对这样有眼色的行为表示赞赏,然后伸手点了点瘦了一圈儿的晴儿,“你是皇额娘身边的人,也是朕看着长大的。那晴儿,你知不知道箫剑是个什么人?”
晴儿蓦地瞠大眼,她在害怕皇上迁怒到箫剑身上。乾隆却不管这些,径直说道:“箫剑,原名方严,为原杭-州知府方之航之子。说起来,这方之航还是朕下令满门抄斩的。所以,朕可是箫剑的杀父仇人。晴儿,你知不知道箫剑的另一个身份?也许他没告诉过你们,他还是红花会的巡察使吧?当日在安-庆,伤了紫薇的那把袖箭,可就是出自这位箫剑之手。”
这个消息震惊了众人,他们实在没想到箫剑这个好朋友,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身份。如此,他高朋满天下也就不奇怪了。乾隆却不管他们的惊诧。“晴儿,朕念在太后的面上,也不难为你。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率部从俄罗-斯东归我大清,朕正要以宗室女和亲加以安抚,你便在慈宁宫安心待嫁吧。”
挨个数了数,都已经处置完毕,就差个小金锁了。不过一个小丫头,左不过是跟着紫薇罢了,乾隆也不至于和她为难。于是一摆手,自有侍卫、太监上前。强行将她们拖走。然后让其各归各处。至于之后他们是寻死还是觅活。乾隆皇帝表示他操心不起。
唆使乾隆皇帝一次性解决所有脑残后,刘煜立刻就觉得自己圆满了,他的“气运之体”已然成型,无需再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继续呆下去。至于什么“夺妻之恨”。那都是乾隆皇帝自以为是好吧,刘煜本人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未婚妻李沅芷,他满心满意都是他的东方不败!
对于普通人来说,时间固然可以冲淡感情,但对于拥有超强记忆力的刘煜来说,时间的流逝却能让他的感情越陈越香!
急于返回《笑傲江湖》世界,并不代表刘煜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混乱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布局了很久,受修罗之力蛊惑的手下也越来越多。可舍不得就此放弃。反正小莲也说了,主神虽然无法干预这些世界的“内-政”,但却可以控制其时间流速。
只要刘煜完成了主神的考验,让主神和小莲合而为一,他就随时能返回这个世界。而且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进入此世界的时间。无论他在外界过了多久,只要愿意,本地时间最多只会过去一秒钟而已!
有了这样的保证,刘煜自然不用再纠结这个世界中的女人和手下,直接让小莲将自己弄出了这个世界。回到主神空间这个中转站后,刘煜冲着似乎察觉到什么的楚萱一笑,立刻又传送到了《笑傲江湖》中去!
日夜兼程,赶往开-封,一路上便是不去刻意的注意江湖之事,多少也在住店打尖之时听到不少,其中一件诡异离奇之事,也让东方不败起了警戒。
关押着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杭-州梅庄,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不仅仅是尸首血迹不曾留下,就连残垣断壁也一丝皆无,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讲梅庄连同里面的人物在一瞬之间全部抹去了一般,只在西湖边上留下了一片光秃秃的旷地!
饮着酒,东方不败冷眼看着酒楼之外,刘煜,此事会与你的突然消失有关吗?!本座相信,你一定会再次出现,只是,别让本座等太久,暗暗哼了一声,便是如此,本座也不想轻易原谅你呢,如此不坦诚,便想要本座的真心,你还真是会算计!
返回开-封时已经全然是另一番场景,还是原来的客栈,只是人已经不在了,王崇古、向天问连同吴天德三人已经不知去向。东方不败寒着脸,退出了客栈,就在她转身想要翻身上马继续往前时,一个清丽女声在一侧惊呼,“东方不败!那人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微一顿,转身,冰冷的眼看向人群,那里一个熟悉的人影,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令狐冲与几个江湖人站在路边,而发出声音的正是同他一起的一个靓丽女子。
就在这一声惊呼声中,那群人立时警戒起来,各式武器握着手中,路上的行人都有些惊慌的躲开。东方不败轻轻挥了下衣袖,冷眼看着围上来的江湖众人。
令狐冲暗叹口气,高声道,“敢问阁下可是日月教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过去,冷哼一声,“不错!”
话音一落,便听人群之中一个凄厉的声音嘶吼道,“东方不败还我家传秘籍来!”一个劲装的男子握着剑扑了过来。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脚下几个移动,轻巧的避开了来人的攻势,冷冷的眼神看过去,“你是谁?”
一击未中,林平之转身再次扑了过去,以华山剑法对着东方不败进攻。几番躲避之后。东方不败不耐的伸手将一枚银针射-进林平之的穴道,将人定在原处,皱眉看向人群,“本座今日有事,不想与你们纠缠,若是不识好歹,别怪本座出手无情!”
“东方不败,你遣人从我林家在向阳巷的老宅中夺走《辟邪剑谱》的事已经暴露了,你还想掩饰不曾?!”行动不能的林平之脸红筋涨的大声道:“今日遇上我是林家祖宗庇佑,你若是识相便将《辟邪剑谱》还给我。否则我五岳剑派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тTk Λn☢¢o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区区五岳剑派还没放在本座眼中。但本座也不会帮人背黑锅,《辟邪剑谱》可不在本座手中,小子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人群之中。令狐冲抚额,如此说话这不是故意引起人的怒气么?随上前道,“大家都先别动气,东方教主,你先将小林子放开,我等自然不会怎么为难你,你看我们都是江湖小辈,也不值得您动手不是,大家消消火。什么事情好商量。”
如此油滑的说法让众人不禁皱了眉,都知道华山派的令狐冲随性不羁甚至有些过于随便,看来果真如此!
人群之中一个疤面的人低吼道:“休与他商谈,我们众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大家一起上!”
东方不败皱眉,本就冰冷的脸上更是寒了几分。抬手一枚银针射了出去,洞穿了说话之人的脑袋。飞身掠上房顶,冷冷的对着下面追过来的人道,“本座没时间同你们耗,若非……哼,你们早就死了!”说话间人已经掠出去很远了,众人自然追赶不及。
东方不败一边运着内息一边急速前行,心中隐隐多了个疑惑,方才,那个被叫做小林子的人,攻过来的虽然是华山派的剑术,却是明显掩饰过的,别人看不出,她却是极其明白,那是基本与葵花宝典相近的武功。辟邪剑法么?
目送东方不败离开,令狐冲舒了一口气,看着林平之低声道,“小林子,你怎么可以那么鲁莽,对方可以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啊?你真当他会顾忌五岳剑派而不敢杀你吗?”
林平之无奈的说道:“大师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师父似乎察觉到我得到了《辟邪剑谱》,为了不致师徒相疑,我只能借东方不败作筏子!原本以为以东方不败的高傲应该不屑于反驳的,岂料他竟然真的矢口否认,但愿师父只会当他是诡言狡辩……”
“师父他……”令狐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林子,不要埋怨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因为太想重振我华山派,才会变的有些不择手段的!唉,最让人头疼的还不是可能出现的师徒相疑,而是师父他老家人新接纳的盟友……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老人家真的觉得那个大魔头的心性会比东方不败更加平和?”
暗室之中,任我行盘腿坐在石床之上,被东方不败关在西湖底十二年,两鬓已经有些斑白显得过于的苍老了,只是那睁着的双眼却是黑亮有神,不时会有嗜血的杀意隐现。
此时在暗室中央的是一个蜷缩着的人,半个身子跪趴在地上,脑地也杵在地上,全身筛糠一般的颤抖着。
待任我行收功之后,这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下面的人抖着声音道,“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人突然就消失了,整个林子里都没有他们的踪影,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要不是……是白天,我还以为见鬼了……”
任我行动了动腿从石床上下来,走到那人的身边,“平一指,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平一指抖了抖,在任我行靠近之时那迎面的血腥味道已经够让他害怕的了,对于精通医术的他来讲,现在的任我行根本已经不算是一个活人了,活人身上怎么可能有死人的味道,更何况还带着这么浓烈的阴邪之气?!
以前的任我行他不放在眼里,但现在平一指一点也不敢拿大。身子趴的更往地上了,颤声道,“小人不敢说谎话,小人真的亲眼所见!一阵黑雾之后,那个被东方不败称为刘煜的人就抱着东方不败消失了!”
“好,你先下去吧。”任我行挥了挥衣袖,让地上的人出去。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就算你有妖物相助又如何,本座可是得到了天神的襄助!不久的将来,日月神教一定会重回本座手中;不久的将来,武林中也只会有本座一个人的声音!
未过多久,一个黑衣人进了房间,恭敬的行礼之后,道,“禀教主,向左使派人发来消息,童百熊已经发现了梅庄的变故,几天前带着人下了黑木崖,现在正在前往杭-州的路上,而且东方不败也似乎快到开-封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该转道来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