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啊,今年高三吧。怎么样对今年的高考有没有毛。”就在王金兰忙着收拾饭桌的时候,林笑天坐在沙发上对着刘锦州仿佛闲聊一般,随意地说道。
“嘘”听到林笑天的话,刘锦州就像受惊的老鼠一般,瞬间神经紧绷起来,竖起食指挡在了嘴唇边上,还做贼心虚一般向着不远处的餐厅看了一眼,看到王金兰正忙着收拾餐桌,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一副夸张的神情,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本来就不存在的汗水。
“林哥,拜托。拜托,你就行行好吧,对我来说。学习成绩就是我在家里的禁忌。一不小心惹我老娘生气的话,那我不死都要脱层皮了”刘锦州双手合什对着林笑天连连求饶,一张本来和王金兰有七分相像的清秀面孔。此时也皱巴地仿佛一张插子皮。
“你这个家伙。又编排你妈呢,有这么夸张?小心我给你妈告密啊。”一旁的刘福堂看到儿子在那里夸张的演戏,觉的面子上有些放不下来,扬起手在儿子的头上轻拍两下,立即一副老子的口吻教起来。
不过当刘福堂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加上那不断向着厨房瞄过去的眼神,原本鼓起的家长风范,瞬间泄漏的无影无踪,凑在一起压抑着声音说话的父子两个,反到更多地像是一对正在接头的特务。
“你敢,要是你敢告状的话小心我告诉妈妈你在书房偷偷抽烟”
“臭小子,作卜点声!”
没有容许刘锦州把话说完,刘福堂甚至都没有顾得上旁边还做着林笑天,就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巴,直到看到厨房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这才一脸心有余悸的松开了手。
虽然刘福堂嗜烟如命,在办公室一天起码的一包多,但回到家里之后,却不得不遵守妻子定下的规矩,那就是没有客人来的时候,在家里绝对禁止抽烟。害怕妻子发怒的刘福堂,在偶尔犯烟瘾的时候,也只能偷偷钻进书房里过上一把瘾,但却绝对会瞒着不让妻子知道。
看着和单位完全不同一面的刘福堂,林笑天差点都要把眼珠子瞪下来,虽然之前他看的出刘福堂对于王金兰表现的异常的在乎,但绝对没有想到连抽烟都要偷偷摸摸地来,没有看出来啊,堂堂一个常务副县长,竟然是一个典型的气管炎。
于刘福堂的失态相比起来,刘锦州的自来熟,林笑天反倒更加容易接受,毕竟前世那些更加出格和放荡的九零后他都见识地数不胜数,刘锦州这样的早熟。反倒不是多么不让人接受的事情。
“有没有什么理想的大学和专业?”生怕这对活宝父子两在上演出什么让自己心脏受不了的好戏,林笑天在刘锦州张嘴之前,急忙打岔地说道。
“有啊,京大、水木都行,专业到无所谓,反正只要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工作到不发愁网开口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但网吹了两口大气,刘锦州忽然间看到王金兰正迈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立即声音降低了:度,弱弱的说道:“可惜,就我现在的成绩,也就想想而已。别说名牌了。普通一本也就那么勉强凑合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刘锦州都成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懒洋洋地半靠在沙发上。
看着刘锦州那泄气的样子,一旁的刘福堂反倒有些不忍心了,在他心里总是觉得,都是自己夫妻两把工作看得太重,没有时间照看孩子,才导致了儿子的课程拉下太多,以至于现在虽然拼命地追,还是希望渺
。
所以看着儿子那张青春的面孔有些黯然,刘福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立即安慰起来:小洲,不要这么没出息,只要你用心,就是不上名牌又有什存,那些取得大成就的人,也不全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关键还是要自己坚持努力。”
“是啊,宝贝儿子,大不了我们再复习一年好了,我就不相信以我宝贝儿子这么聪明的脑袋,成绩还提高不上去?”看到这幅情景,走过来的王金兰也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虽然最近一年里她对儿子要求日趋严厉,但看到儿子这么萎靡不振,心里也有些发软。
“放心,爸妈,你宝贝儿子会努力的,今年考不上一个好学校,大不了我明年从头开始。我就不信那些好学校的门槛就比天能高多少?只要多给我一点时间。还不是手到擒来!”虽然父母的关心,让刘锦州有些感动,但因为还有林笑天这个外人在场,所以小家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立即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又恢复了之前欠揍的模样。
其实论聪明才智。刘锦州姐弟俩也算是不错的,否则他姐姐也不可能网毕业就在上海的一家外企找到工作,并在上海这个发展迅速的经济都市里成家安居。不过就是因为刘福堂前两年希望能努力上进一把,所以夫妻两对于儿子就不怎么多加管教,结果因为某些原因,仕途上没有什么进步,儿子的成绩也给拉了下来。
“想不想去京都财经大学?”看着一家三口那骤然跌落的气氛,林笑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上高三时,父母不也正是像刘福堂夫妇俩一样为自己操心?加上他看得出来,刘锦州并不是一个多么愚笨的孩子,心中就忽然升起了帮助对方一把,再也没有之前的功利之心,毕竟,在他看来,刘福堂一家人也不错,都算是值得一交的好人。
“想啊,当然想了,财大也是名牌啊。不过,嘿嘿,我有自知之明,今年算是没有希望了,明年再努力一把吧。”听到林笑天的话,刘锦州的眼睛不禁一亮。不过随即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干笑起来。
与刘锦州一同振起精神的,还有一旁的刘福堂。虽然他之前安慰儿子那里都一样,但对于华夏所有的家长来说,名牌大学绝对就像是一种有了瘾的精神毒品一样,时时玄刻都发出诱人的香味。
不过他到现在还摸不清林笑天的打算,所以忍着心中的激动,准备“淳林笑天到底要说什么。如果林笑天真能在泣件事卜帮必口”把,别说支持他了,即使让自己提前退休他都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毕竟和自己儿子的前途比起来。自己一个快要退居二线的副县长,也就不算什么了。
“呵呵,你爸刚才没和你说清楚,我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财大念的。而我的导师也就是我的义父李清远教授,在财大还是能说得上话的。”看着刘福堂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紧张神情,林笑天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出来,否则让两位这么大年龄老人心跳加速,绝对不是一个君子的行为。
“李顾问是你义父?我就说,”如果说王金兰母子还不清楚林笑天所说的话的涵义的话。那么对于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把报纸当成一种消遣工具的刘福堂来说。李清远这个名字,绝对要算得上如雷贯耳,国家发改委特别经济顾问的名头,对于刘福堂这个基层的不能再基层的领导来说,那简直就是和国家首长一个。级别的庞然大物。
知道了这些,刘福堂也明白了,林笑天为什么能在张长山和刘金龙正死命扳手腕的时候,却忽然间强势降落到平川来任县长的原因。既然林笑天背后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一个贫困县的县长,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要知道在国内现在以经济发展为中心的大环境下,李清远这类型有才学有名望的人,在国家领导面前,那都是一言九鼎的角色,有的时候能起到的作用,甚至都远远要大过某些省份的省委书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林县长背后还有什么隐藏没有,虽然对于林笑天的背景有些惊讶,但刘福堂有些不敢确定,林笑天到底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不过对于平川这个小的方来说,这一个都够用了,就是再有,其他的甚至都是有点浪费。
“老刘,林县长说的那个李教授,你听说过?”虽然觉得当着林笑天的面这么说有些不礼貌 但感觉林笑天还算是一个人品不错的领导,加上这件事实实在在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王金兰不放心地和丈夫确认地问道。
“李教授不禁是财大的教授,还是国家发改委的经济顾问,享受副国级待遇。”这个事情到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王金兰也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刘福堂看到林笑天没有反对,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对于李清远的实际能量不清楚,但王金兰对于丈夫口中那句副国级待遇却再也明白不过了。作为一个曾经在机关里工作过的人,对于体制内的级别待遇,那可是最为敏感不过了。听完丈夫的话,王金兰的眼睛甚至都开始放光起来。就那么灼灼生辉地盯着林笑天,脸上完全就是一副被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给砸晕过去的表情,没想到自家老头子临退休的时候,竟然结识了这么一位有背景的大人物。
“那,那林县长,我家小州的事,还要还请您多多费心才是,您的恩情,”我们全家永远都会铭记在心的。”一听到儿子的前途有希望了,即使是在家强势如王金兰,此时都顾不得对方比自己小一倍的年龄,当下一副激动的神情,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磕磕绊绊起来。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不说州这孩子的性格我一见非常喜欢,就凭借刘老哥和我搭班子的缘分,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少小州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反正财大每年那么多学生,添一个保送的名额,也没有什么大事。”
看到王金兰骤然这么客气起来,林笑天反倒有些不自在,急忙轻松地开解起来。
看到林笑天不想居功的样子,刘福堂夫妇反瓣不知道蒋说什么,虽然林笑天说的这么轻松,但两人都清楚,高考对于学生来说,绝对就是千万人拥挤而过的独木桥。财大每年在整个江南招收的名额都是有限的,顶天也不会超过百八十个,即使是升学率居全省前列的平川,每年也不会考上多少,可见竞争激烈的程度有多么的残酷。
就这么轻飘飘的定下一个保送的名额,说林笑天给他们一家子送了一份天大的人情也不为过。感觉到无以为报就是刘福堂夫妇此时的心情,旁边已经被这今天降之喜惊呆的刘锦州,此时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白哲的面孔此时已经满是激动的潮红。
“林县长,你不用宽慰我们了,即使我这个老头子再不识好歹,也知道你这份恩情有多重了。一个财大的保送名额,别说我这个区区的常务副县长了,即使是咱们张书记、刘市长,估计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头
说到这里,刘福堂暗红色的老脸上骤然一紧,嘴角上浮现出一股解脱般的灿烂笑容,张口毫不犹豫地就对着林笑天保证起来:“林县长,大恩不言谢,你现在就说吧,要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不违背道德良心的原则,我这个老头子能帮你些什么,即使让我明天退居:线都没有二话,反正也没有两年的时间我就要退下来了,迟早都一样。为年轻的干部腾出空间来,也算是我这个老党员发挥一点最后的积极作用吧。”
“老刘!”
“爸!”
听到刘福堂的话,刚刚还沉浸在巨大幸福之中的王金兰、刘锦州母子,立即就清醒过来,刘锦州到没有那么敏锐,但在机关里打磨了多年的王金兰,却立即琢磨出来,今天林笑天这么貌然上门,这么大方出手相助,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都不用说了。迟一天早一天有区别么?反正我这个老头子占据位子这么多年,也没有给平”人民做多少好事,现在就算我最后热血一把吧。儿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别说一个副县长了,即使是一个副市长我也不在乎。
看着老婆孩子那紧张的神色,下定决心的刘福堂,反倒一脸平淡的神色,好像嘴里说出来功六和他完全没有一丝关系一样。 看着忽然间男人气概骤然迸发的老头子,王金兰那带着些许皱纹的眼角都湿润起来。经历了前两年那艰苦的争取,她那里不清楚老头子此时心里的苦楚。但转头看了看正懵懂地盯着自己夫妻二人的儿子,却只能将嘴边的不甘话语,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而刘锦州对于父亲的话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但他却觉察出一种不好的气氛弥漫在面前。心灵还十分纯洁的他,有些无法明白大人们那复杂的世界,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好喜笑颜开的三个人,怎么忽然间脸色都凝重起来,也不清楚刚才还感觉比亲人还亲的林大哥。忽然间在自己的眼里,却变的有些让自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
“我说老哥、姓子,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刘福堂夫妇二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一副活生生的悲情二人转。林笑天都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个代字还没有去掉,但我好歹还算是咱们平川的县长吧,好歹也算是老哥你的领导吧,怎么你这个常务副还没有呢,就要自顾自的撂挑子了啊?”
刚刚才痛下决心要舍弃一切前途的刘福堂,听到林笑天的话,不由身躯一震,包括王金兰在内,夫妇二人仿佛刚刚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甚至都还没来的及享受地狱恐怖的时候,却被林笑天的话,就这么又硬生生地拉回到了天堂。
跌窘起伏的巨大落差,让夫妇二人都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全都紧张地盯向材笑天。生怕这个掌握自己一家命运前途的年轻人,忽然间再说出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话题。虽然已经决心舍弃仕途上的一切,但享受了多年领导特权经历的刘福堂夫妇,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将心里的落差转变过来,这是人的本性,和品德的好坏无关。
看着刘福堂一家三口这么紧巴巴的盯着自己,林笑天的心里不由叹了口气,难怪这么多人不顾身家性命的要挤进官场,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实在是官本位国情赋予地这种特权,太让人过于着迷了,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甚至比毒品更让人难以抵挡。
“请你们二位听我一次把话说完,不要那么着急地下结论行不?”林笑天也没有什么折磨人的恶趣味,看着面前这一家三口间弥漫的紧张气氛,林笑天不由咽了口唾液,赶紧说了起来。
“你们二位也知道,我既然来到咱们平川,就不可能这么坐视着平川在原地踏步不动,混吃等死地熬上几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说我是来增加资历。拿政绩的也不算错,但我的心里也打着着实为平川人民的生活出一份力的念头,而且不仅仅只是要改变平川的贫穷面貌,甚至有可能的话,我还希望能把平川变成一个遍地黄金,名扬全国的富饶之
说到这里,林笑天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换成一种不伤害两人感情的说法,继续说道:“老哥今天都把话说的这么透彻,那么我也不矫情了。我今天确实是准备来做老哥工作的,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平川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把受灾的百姓进行一个妥善的安置,让这些网刚经历了生死徘徊的百姓舒舒服服地过上一个好年。
但过了年之后,我就准备找出一个突破口,在平川这块一穷二白的土地上大干一场。准备用五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将平”打造成一个富有现代化的城市。一个能容纳百万人生活的新型城市。”
看着刘福堂夫妇俩那仿佛异天书一般目瞪口呆的模样,林笑天不禁苦笑了一下,对着两人强调道:“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和魄力,刚才我说的是实话,为小洲争取一个保送名额对我来说却是算不上什么事情。
提前给老哥透露一个消息,过完年之后,财政部会直接给我们平川拨下来至少四个亿的资金,如果需要甚至还会更多。”
如果说刚才刘福堂夫妇俩还只是因为抹不开情面而无法表达心中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听到林笑天的话,夫妇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异到的话。双双长大着合不拢的嘴巴,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二人心里怀疑的同时,内心深处却非常清楚,以林笑天一个县长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说出什么不负责任的话,哪怕目前只是私下场合,在场的只有林笑天和刘福堂一家四个人也一样。一个县长不管在什么场合,他所代表的也只能是县长,什么以私人身份说话的说法,绝对是自欺欺人的偷换概念而已。
看到两人这个样子,林笑天都懒得和他们计较了,就这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所以,平川从明年开始,将迎来一个,高效率、快节奏的发展时期,毫不客气地说,以前那种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清闲日子是绝对一去不复返的事情了,说不定咱们连睡觉的时间都耍掐着表来算了。
这样一来。如何挑起繁重的工作也就会成为老哥的首要难题。平川启动的节奏是不可能降下来的,但政府这边却需要我们扑下身子在泥地里不停地打滚,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就是在大量利益降临在平川干部的面前,权力和财富的骤然降落,我们平川的干部能不能经受起这一夜暴富的考验,会不会迷失在翻滚般增长的财富潮流之中,这就需要一个经验丰富,战斗力超强的纪检队伍来做保障
听到这里,刘福堂有些隐隐约约明白林笑天的打算了,但他脑海里固有的概念。却让他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没有等到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林笑天那有些飘渺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所以。我希望刘县长能进入纪委,给县委县政府保驾护航。至于张书记么。则和刘县长进行一个调换,来政府这边做些磨练。”,如欲知后事如何, ,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