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谁都看不清楚谁,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把生命交给指南针,或着一张冰冷的水图,靠的是一个个经验丰富的渔民,小船在前面打头,大船紧紧跟随在小船后面,扬起风帆。
“呼呼!“的风声响起,似乎回到了上古赤壁战场一般,那一年曹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却败给了乳臭小儿周瑜,何其悲哉。
张发奎喜欢听评书,,每次听到火烧连营的时候,都为曹操鸣不值,一代枭雄竟然被人家杀的丢兵弃甲甲,更可气的是被人家写成评书,笑骂千古。
自己定然不要做曹操那样的人,自己要做雄主,所谓的刘源只不过是自己霸业的一个小小的阻石罢了。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刚才家里的老渔民说,风在大一点,雾就会散去了,到时候如果我们如果不能冲过湖口,就要强行和他们拼命了。“冬雨像是铁塔一样矗立在张发奎身旁,给张发奎无限的安全感。
“好,我这就命令船队加速,南昌马上就是我们囊中之物了。“张发奎心情很激动,赶忙命令船队加快速度。
湖口乃是江西的北大门,素有江湖锁钥,三省通衢之称,沿江西进可到武汉重庆,东进可到南京,南下则可到南昌,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张发奎的大船很大,听渔民说他祖上给朱元璋修建战船的教习,这艘船的名字叫楼船,近可攻,远可守, 高曰十几丈,可藏兵三千余人。
为了修这艘船,张发奎整整发动了好几千人参与,才把这艘船修了个大概,而且没有装任何防御工具。
站在船上,张发奎看着隐隐有篝火闪烁的湖口,叹了一口气说到,“小儿刘源还是不会用人啊,贺龙这个人就是一个闯汉出身,他能有什么见识,如果是我,必定会在湖口树立几道铁链,这样谁还能过得去呢?不说也罢,等我俘虏了刘源,定当要好好嘲笑一下他。“
冬雨也连忙点点头说到,“刘源身体病重,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在军事上,估计全身心用在安排后事了吧。“
“我不管他安排什么后事,我只知道南昌是我的,江西是我的,从此为张发奎便是江西王,就算蒋介石想反悔都不成了,是为帮他教训他的徒弟,是我拿回的江西。“张发奎得意忘形的说到。
谢婴白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依然只是提醒张发奎要注意敌人的偷袭,惹得张发奎异常不满。
转眼的功夫,张发奎的船队便过了湖口。“而这个时候,风也越吹越大,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有几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但是已经活跃不了多长时间了。
“哈哈,过了湖口,在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谢婴白看到天快要亮了,雾气也消散了不少,远远的望去岸边并没有驻扎军队的迹象,悬在心中的一颗心也总算沉了下来。
“我就说你们这些出国留学的人,都是把脑子学坏了,打仗肯定畏首畏尾,如果听你的,今天肯定来不到这里。“张发奎说到。
“”总指挥说的是!“这个时候,谢婴白绝对不会去触张发奎的眉头的,就在这个时候,船队突然停止前进了。
“怎么回事!?“张发奎看向冬雨,冬雨眉头皱了一下,便走上前去,一会通讯员跑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总指挥,我们遇到麻烦了,前面有几颗铁链锁住了江面,我们过不去了。“冬雨说到。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铁链,能不能绕过去?“张发奎焦急的说到。
“这一代比较狭窄,根本没法绕过去,而且我怀疑这里有埋伏!“谢婴白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望去,吓得腿都哆嗦了。
“那是什么,“突然有人看到天空中有一颗仿佛流行一般的东西落在了附近的小船上,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漫天的带着火头的箭簇咚咚的射在船的甲板上,这个时候张发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江水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排战舰,黑洞洞的炮口指着 自己的船队。岸边则是数不清的士兵用最原始的弓箭、驽箭往自己船上射箭,箭簇上都是火焰,落在自己船上就是熊熊的火焰,根本就不可能扑灭。
张发奎脸都绿了,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自己也不敢做江西王这个梦了。
“赶快撤退!“”张发奎大声喝到,谢婴白一把拦住了通讯兵,“总指挥,我们既然中了敌人的计谋,就断然没有撤退的到底,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冲破防守,博一条活路。“
“混蛋,前面的铁链怎么冲过去,还有对面是铁甲战舰,让我的木头船怎么和人家拼命!“赶紧给我撤退!
张发奎这一撤退就撞翻了好几条船,不知道有多少士兵落入落入水中,嚎叫声,痛苦声不绝于耳。
不少士兵被箭簇射到身上,顿时整个人便成为了火人,落入水中不停的扑打,最后 淹死在水中,大船还好点,并没有损失多少,一百多条小船,一眨眼的功夫,鬼知道为什么箭头落在船上,船立刻便着的这么快,而且火无论如何也扑不灭。
张发奎没有心思管那些在水里挣扎的士兵,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管他们,自己很可能就要留在江水里喂鱼,所以命令船队拼命的往后撤,这个江西自己说什么也不来了,这里就是他妈的自己的噩梦啊。“
拉扯着船队拼了命往后退,就是怕晚一会自己撤不出去。而岸边的弓箭手似乎并不怎么会使用弓箭,两轮攻击就没有了任何准头。而铁甲战舰也因为铁链的缘故并没有追击。
谢婴白现在船头对着张发奎就是破口大骂,“痛骂张发奎这是要带着大家去死。“
张发奎一怒之下便把谢婴白关了起来,如果不是碍于蒋介石的面子,自己非得砍了他。
好歹总算没有追兵,马上就要到湖口,过了湖口马上登岸。当湖口隐隐约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
一座浮桥已经横跨在九江口之上,轰一声炮响,一发炮弹落在张发奎的船上,他的船最大,这个时候反而成了靶子。
望着黑洞洞的炮口,张发奎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力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