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瑟还没回神,容洹就转过了身,当然也顺带的看到了她。
“还不快滚进来?站在那里当木头?”容洹语气不善,可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滚出去和滚进来是有区别的。
秋锦瑟立即接收到了来自房中那个还没有滚出来的女人的恶毒眼光。不过,也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她就听话的滚了进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我刚回来,我……马上上楼去。”她了解容洹的脾气,知道他现在是在盛怒中,她可不想再去触他的眉头还是躲远一点好。
这么一想,她就低下了头,鸵鸟一样的往楼梯口方向挪过去。
“站住!”还没挪出二步,某个男人的魔音就响了起来。紧接着,秋锦瑟的胳膊就被容洹捉在了手里。
“我还没同意你往哪去?”他暗沉的面容悬在头顶,秋锦瑟顿时有了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我,我没有啊,你们不是要谈话吗?”秋锦瑟结结巴巴的说着,脑子里翻起刚才那女人缠在容洹身上的样子还是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容洹似乎一眼都没再去瞧那个女人,只是冷冰冰的道:“谈完了。”
秋锦瑟寡淡的‘哦’了一声,顺眼瞄了那女人一眼,就见那女人脸色涨成了猪肝一样的暗红色。她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而且也没能忍住她的愤怒。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容洹,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着秋锦瑟的鼻子嘶喊道:“洹,说你不在想我?真的是这样吗?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跟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才选了她?”
这女人的话像一记闷棍一样狠狠的敲在了秋锦瑟的头顶。因为像她才选了自己?她怔怔的在心里重复了这句话。一瞬间,仿佛心里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为什么容洹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把她买回来,又为什么他会破例让她住进他的家,再为什么就算她无数次的惹怒他,他还是要强留她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女人的一句话。
就是因为她像极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才是他心中的真命天女。
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她这个晴妇的资格都是因为她长的像这个女人才得来的。秋锦瑟突然觉得很好笑,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对这个女人鞠个躬道个谢呢?谢谢她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秋锦瑟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似乎所有的话都已经没有出口的必要了。她现在想的问题是,既然正主都出现了,那她这个替代品是不是也该卷铺盖走人了?
那女人说了这些话之后仿佛觉得特别的解气,她得意的看着秋锦瑟,手紧紧的抱着容洹丝毫不松。
“洹,你醒醒好不好?从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是我错了。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眼泪,把她的脸衬的楚楚可怜。而秋锦瑟明显的感觉到容洹抓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僵硬了一下。
他心动了?是啊,老情人当面,又是这样凄婉的哀求他能不心动吗?不管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人家不是都说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有了这些良药,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算什么了吧?
秋锦瑟越来越觉得这个气氛实在不适合自己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就变成了一只一千瓦的电灯泡光芒刺眼了。
她扭了一身,挣开了容洹的手:“你们谈,我先走了。”
她极力的压抑着,可那声音里还是带出了星星点点的哽咽。她没有回头再看容洹的脸,而是转了身,甩开了腿朝门口跑了去。
本来她还可以上到二楼躲进房间,可现在,这个女人已经上门来了。她想二楼恐怕也没她的地方了。索性不如今天就此离开,而容洹想必也不会再找她了。这样岂不是最好?
她跑着,到门口的时候,眼中竟不受控制似的湿润了。
秋锦瑟没想到的是,容洹竟然会追过来,不但追了过来那动作还带了惩罚性。他伸手就将她带如了怀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惊天动地,秋锦瑟的脑子里一下子全蒙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什么想法偶没有只能感觉到头顶这个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气息。他浅浅的眯着双眸,眸光幽暗却充满了惑人的魔力。
良久,容洹终于松开了她。这时候,秋锦瑟觉得浑身的胫骨都被抽走了,要不是容洹的手还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她几乎已经瘫软在地了。
“你看见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秋锦瑟抬头,看见容洹双眸闪出一丝冷光直盯着那个女人,吐出了这么一句。
那女人仿佛很受伤,她挤出的眼泪也开始泛滥起来。甚至连表情都开始扭曲了。
“不,我不相信,不是的。你不会爱上别人。你爱我,你一直都是爱我的。”她摇着头,长发甩开凌乱不堪。
她又想扑过来,可是还没到身边就被容洹一手挡开。接着容洹的声音更冷了:“我再说一遍,滚!否则,我一定会让他死的。”
那女人瞬间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容洹。随后突然又爆出更凄厉的哭声:“不,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死活跟我无关,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相信我。”
她想过来抱住容洹,可又似乎被他脸上的冷意给吓住,手扬了扬并不敢真的上前。
容洹挪开目光,也没再看她,只是冷笑一声:“他的死活跟你无关吗?那很好,你很快就会看到他的下场了。”
说完这句,容洹搂着秋锦瑟就直奔二楼楼梯口二去。而那个女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
秋锦瑟还没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容洹带进了房间。
容洹低头看着一脸泪痕的秋锦瑟,不由的蹙了蹙眉。
“为什么哭?”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