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嫡母亡,乳名儿

听到临厢的话,不仅傅洛兮都感叹了,就连亭烟都忍不住赞叹,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娇憨,但是对自家姑娘倒是真的没话说,若是别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儿早就大喊大叫了。现在这个姑娘还在跟自家小姐喊着让她受伤更重一点,不得不说,姑娘这转了一圈,竟然带回了一个不错的姑娘。

亭烟忽然对这种大家小姐有所改观了,若是一开始只是姑娘的话,那可能还是个特例,现在又遇到了这个小姑娘,也是两个特例了,看着她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亭烟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对了姑娘,当时阁主临走的时候给属下留下不少奇怪的药,其中有一味便是能够让人身子虚弱,造成大出血的假象,其实对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

一听亭烟这话。傅洛兮果断的点头,“就用这个,快点。”

说着从亭烟身上抽出软剑,便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又在胸口距离心脏的位置划伤了一道不长不宽的血口,瞬间,血便涌了出来,等到傅洛兮将剑换给临厢的时候,缓声道。“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说着,临厢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傅洛兮要对她做什么大事儿呢,只是那紧张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傅洛兮想了想,便在她衣服上划了很多口子,最后,才在她的手臂,小腿上划了几道小口子,流血也不多,只是一走动便会很疼。

“好了,睁开眼睛吧。”傅洛兮快速的将剑扔给亭烟,而后便扯了扯自己跌衣服,顺便从地上滚了一圈,弄得狼狈一些,看起来像是被追杀了一般。

临厢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听到傅洛兮的话之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伤,“这是怎么回事儿?”

“等会有你疼的,别乱动。”傅洛兮刚一说完,临厢便疼的呲牙裂嘴,“好疼啊。”

“疼就对了,免得你的演技不佳。”傅洛兮用土在她身上蹭了蹭之后,继续道,“放心,不会留疤。”

临厢笑眯眯的看着她。“我相信你,就算是留疤也没事儿,有玉凝膏。”

“这倒是,不过是个小口子而已,用玉凝膏太浪费。”傅洛兮这个人本来都不知道浪费为何物,现在竟然还管教人家是浪费的。不得不说,傅洛兮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看着傅洛兮淡定的样子,临厢郡主觉得自己也需要淡定一点,不要给傅洛兮丢脸,于是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看着傅洛兮,小声的开口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傅洛兮让亭烟将那个药粉扫到她们的伤口上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等会你就大喊,喊得声音越大越好,就是那种遇到刺客的时候,该出现的表情,相信你的演技一定很好。”

快速的给傅洛兮她们洒过药之后,亭烟便开始动手了,于是三个人滚成一团,忽然一道凄厉的喊声响起,“啊,抓刺客啊!”

这穿透力格外的强大,傅洛兮都差点被镇住,别说了已经有些耳鸣的亭烟了,本来她的耳朵就在距离临厢郡主最近的地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来有些得不偿失,还不如放着听琴来呢!

不过亭烟的反应力很强,就像是刺客一般,听到有人来了之后,忽然起身,抓住离她最近的傅洛兮,直接将人拉起来,看着已经蓄势待发冲过的大内侍卫,冷声道,“别动,再动就杀了她!”

傅洛兮清晰地感受到脖颈处的冰冷刀锋,眼底带着惊恐之意,“你们都别过来!”

“放开郡主,给你一条全尸!”大内侍卫的首领此时看到傅洛兮距离刺客的刀锋根本就没有任何距离,也急了,冷冷的说到。

看着他们的动作,傅洛兮忽然有些担心亭烟能不能顺利离开,似乎是知道傅洛兮的担心一般,亭烟低声道,“姑娘放心,属下的隐匿功夫,别说是这几个大内侍卫了,就算是在江湖高手面前,他们也看不到我。”

这便是传说中的隐身术,傅洛兮觉得自己终于快要见识到了,但是没有亲眼见识,实在是可惜,只是粉唇微动,说了一句,小心。

而后便看到后面为首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众人??的心神一定,傅洛兮却趁机到,“走。”

将傅洛兮的身子甩开之后,亭烟便一溜烟消失在宫中,动作极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傅洛兮就这么被扔了出去,幸好临厢眼疾手快的抱住她,“啊,兮儿,你没事儿吧,你坚持住啊。”说着,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这演技,傅洛兮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湿润就能够察觉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装晕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演技派的临厢郡主自由发挥了,现在这种情况,估摸着她现在是真的不会背叛自己了,傅洛兮如此想着,唇角紧紧地抿住。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震怒,“快叫御医!”

看着而伤痕累累的两个小姑娘,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傅家老夫人这时也被扶着走过来,此时看着傅洛兮浑身浴血的样子,差点晕了过去,幸好身边有人扶着。

傅洛兮并未睁开眼睛,就听到临厢郡主跟皇上哭诉道,“皇帝舅舅,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究竟是谁想要刺杀我们!”

看着自己的亲外甥女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皇上也有些心疼,他要如何跟自己的皇姐交代,更多的还是头疼,“贤妃,你来处理。”

“是。”

“快点,让人把她们先抬到永福宫,找个御医好好看看。”贤妃一边有条不紊的指挥,比起已经脸色苍白的德妃而言,贤妃看起来更加具有大将之风,也难怪会成为贤妃,皇上忙碌之余,没有忘记看了一眼贤妃。

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同的,看到这里,傅挽茉便知道自己的这次计划又要失败了,不知道母亲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出现,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就在傅挽茉忍不住焦躁的时候,却被老夫人握住了手,看着老夫人冷凝的眼神,傅挽茉有一瞬间的忐忑,但是很快便恢复镇定,今天的事情绝对万无一失,根本就查不到他们头上,不过就是小宫女将傅洛兮带到永福宫,至于傅芸灿为什么会出现在永福宫,不用说,肯定是傅洛兮的手臂,既然她能够这么轻松地便化险为夷,倒是让傅挽茉觉得自己是遇到了对手,但是若是没有母亲的话,傅挽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对付不了傅洛兮的。

不过傅洛兮从来都没有将她当成对手,而是复仇的猎物而已,想到这里,傅挽茉压下眼底的阴沉,看着老夫人,有些莫名的问道。,“祖母,怎么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九妹妹有没有什么事情?”

“去,当然要去!”老夫人沉沉的说到,而后两人便落在了后面,“今天的事情,若是被我查到是你们姐妹相残,那么你就给老身好好地等着。”都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她们竟然将姐妹相残弄到了皇室,还是在皇帝面前,所以她们到底是想要她们的父亲如何在皇上面前立足。

所以老夫人直到现在想的还是傅家,想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想的还是儿子的前途,想的却不是孙女的命。

刚才一看到傅洛兮身上满是血的时候,她最先想的便是傅家要完了,但是现在看着傅挽茉一脸淡然的模样,又有些不明白了,多么大的仇恨,能够让她们将这种院中之事搬到了皇宫。

老夫人当然不明白,有些人是天生的仇敌,看着就互相憎恶,譬如傅洛兮与傅挽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等到几人一同进了永福宫的正殿,这才静下心来看着御医,皇上都进了正殿,冷冷的看着大内侍卫头领,“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圣上……”首领将刚才看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都说给皇帝听,就连每个人的表情都说的一清二楚,皇上眸色微动,本来以为今天傅芸灿会出现在正殿,可能是傅洛兮所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她的原因,倒是德妃与傅挽茉,似乎一直将事情推给傅洛兮,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的亲人一般,若是亲人的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哪还有心情推卸责任。皇上本就多疑,现在皇宫内院竟然出现了武功如此强大的刺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皇帝的命都没了,想到这里,皇上越发的震怒,“彻查,一定要给朕彻查,去九千岁招来,此事交给司礼监!”

皇上这话一落,外面便传来一道邪魅而迤逦的声音,“臣刚刚还说是不是皇上在念叨呢,这不是一进来就听到皇上提起臣下。”

一抬头,便看到一袭大红色锦袍的艳丽男子出现在永福宫的大殿门口,根本不给外面太监禀告的机会,也是,整个皇宫的太监都归司礼监监管,有谁敢招惹这个大魔头。

“你来的正好,刚才的事情说给九千岁听。”皇上最后这句话当然是说给大内侍卫首领听得,听到皇上的吩咐,首领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准备全部又跟夜墨华说了一遍,没想到刚说一两句,便被打断,夜墨华只是摆摆手,慢悠悠的说到,“刚才的事情,本座看的比你清楚多了,不用你在这里废话,要说这事情,没有人比本座更清楚了,倒不如让本座说给你们听听吧。”

本来以为九千岁武功高强,让他去追刺客的话,肯定是会事半功倍,但是没想到九千岁完全是没有想要去追的意思,反而还一副要跟皇上常谈的样子,让人不由得觉得十分的诡异,偏偏这便是九千岁的行事风格,没有人觉得他的一言一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知晓夜墨华的脾性,皇上也没有将他的神情放在心里,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与今日朕被算计之事是不是相干!”

夜墨华一脸不懂的看向皇上,“皇上竟然被人暗算了,不会是女人吧?”

一听这话,皇上直接拿起手边的茶盏,便朝着夜墨华扔了过去,“闭嘴,说正事!”

微微一偏头,夜墨华便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伸手自然的抓住那未动的茶盏,笑的靡丽艳华,“臣谢皇上赐茶。”说完,便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这才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夜墨华与皇上竟然是如此相处的,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皇上有大怒,到时候波及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没想到夜墨华竟然三言两语便让皇帝紧绷的心情舒缓,神情也平淡许多,众人越发的清楚,在皇帝心中,九千岁的地位,就是无可阻挡的,想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都更不敢看夜督主了。

夜墨华倒是颇为淡定,轻描淡写的便将傅洛兮同临厢摘了出来,没人会怀疑夜督主话中的真假,其实夜墨华并没有说假话,而是将时间拉长了而已,给她们营造了不在场的证据,本来皇上因为临厢跟傅洛兮在一起便已经差不多打消了对傅洛兮的怀疑,别人他可能不了解,但是这个小外甥女他却是比谁都清楚的,从来不会说假话,而现在夜墨华的一番话不过是确定了他的想法而已。

红色锦衣衬得夜墨华的容颜更加的风姿无双,狭长的凤眸因着眉宇斜飞入鬓的重紫胭脂勾勒而变得格外妖异,精致的雌雄莫辩的容颜在黑色官帽下分是瑰丽艳华,眼眸漆黑无比,被这样的眼睛一看,便像是要被吸入进去一般,此时就这么抬眸看着高位之上的皇帝,明明完全没有任何的恭敬之色,偏偏无人敢说他无理,这就是夜墨华。

“臣听闻今日德妃娘娘举办赏花宴,其中一直都不曾出现的国色天香会出现,于是臣下便打算去瞧瞧热闹,谁想到,这花儿没赏到,倒是看了一出好戏。”夜墨华将自己躺在树上,将两个小姑娘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之后,轻笑道,“对了,皇上,她们来的时候,估摸着皇上那里还没出事儿呢,大约是事发之前的四刻钟。”

皇上想了想,确实当时自己还没有到达永福宫,若是那个时候,傅洛兮肯定是没有三头六臂的,那么今日正殿中的事情,难道真的与她无关吗,而后皇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忽然眯着眼睛看向夜墨华,“你当初就在那里,为什么还会让她们受伤这么重。”

只听到夜墨华轻笑一声,气定神闲的回道,“当时臣下就是想要看看这两个小姑娘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敢去招惹刺客,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本事儿。”

就是这么任性的话,偏偏皇上就是受用,没有觉得他所说的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竟然还跟着点点头,“你说的倒是也对,确实该让她们长长教训。”皇上很明白夜墨华的话中之意,只是他确定这两个丫头不会受伤,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放过他,而夜墨华继续说道,“至于臣为什么没有去追,是因为此人身负失传已久的隐匿之术,就算是臣去追也不过是无功而返。”

知道夜墨华从来不去做多余的事情,皇上点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夜墨华笨就知道能够如此轻松地解决,也就秦归澜,偏偏担心这个蠢丫头吃亏,非要自己来看着,什么国色天香,那有他夜督主国色天香,能有什么好看的,心中十分不屑的某督主,办起事儿来却是不遗余力的,也就嘴上傲娇。

若是傅洛兮知道夜墨华这本性之后,定然会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对他的评价,只是现在傅洛兮只能躺在床榻上装晕。

围在床榻上的人不少,可是真心的却只有那么一个,本来临厢郡主身上的伤就不重,再加上非要来看傅洛兮,所以被人处理好了伤口之后,便已经活蹦乱跳的在傅洛兮的身边了,“多亏了你保护我,不然本郡主可就完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眷都惊了,就连老夫人都是没想到,傅洛兮是为了保护郡主而受伤,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兮儿救了郡主?”

“是的,老夫人您可真是教导有方,有了危险的事情,风华不单单没有逃走,还为了救我而受这么大的伤,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临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边装晕的傅洛兮唇角微微有些抽搐,她只是让临厢自由发挥,但是也没想到她会发挥的这么彻底,就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就在临厢继续描绘傅洛兮所谓的英雄事迹的时候,皇上同夜墨华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皇上倒是还好,重点是夜墨华,实在是让人惊恐,尤其是这里的这些人女眷,全部都是只是听闻过这位九千岁的‘英雄事迹’但是却没有亲眼看见到,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惊恐,只是下意识的害怕而已,但是在看到夜墨华的容颜之后,这恐惧便成了惊艳与呆滞,从来没有见过到如此艳美华丽的男子,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人能够将红色穿的如此华美无双,她们敢说,这天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将这红衣穿出这边华潋天生,似乎这红色就是为了他而生的一般,那么的契合,男的逼人。

傅洛兮听到床边忽然没了声音,有些不解,但是皇帝的声音霎时间便传了过来,“御医怎么说?”

这一问便是她的伤势,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可惜,偏偏现在的就是傅洛兮,自己身上这伤本来就是在皇宫受的,皇帝若是不闻不问的话才是个昏君,她现在对昏君特别敏感,所以这一辈子,就算是负尽所有,就算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女,她也要让这天下不落于容谨逸之手,就算是容谨信也比容谨逸好太多,若说容谨信是真小人的话,那么容谨逸便是伪君子,这伪君子从来都比真小人要让人可怕的多。

老夫人当然先是开口答道,“多谢陛下关心,兮儿已经无事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其实老夫人还是想要问问如何处置傅芸灿的,但是看到皇上这个样子,便知道是不想要谈傅芸灿,也只能强忍住想要开口的冲动,没有多问。

皇上自从一进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德妃一眼,在她宫里出了这么膈应人的事儿,皇上估摸着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了,这些人啊,还真是同样的把戏害到自己之后,还要用。

即便是闭着眼睛,傅洛兮依旧能感受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胭脂气息,这么熟悉,不像是这些夫人姑娘们身上的脂粉气,而是夜墨华身上独有的清浅脂粉气息,他怎么来了,傅洛兮眼珠子在眼皮下转悠,夜墨华一走进来,就知道她是装晕,当然也没有想要拆穿她的意思,反而看了一眼之后,便转身看向皇上,“这小丫头确实是失血过多,以后得好好将养着才行,不然以后身子会烙下病根、”

难得听到夜墨华能说这么正常的话,但是等到众人都散了,傅洛兮细细一想,才猛地发现,夜墨华说的这话正是刚才在花园中,临厢郡主对她说的话,难道当初他是在场的,不单单没有落井下石,而且似乎应该是帮了他们,不然皇上不会这么淡定的等她醒来,傅洛兮终于觉得情况是差不多了,于是便睁开了双眼,慢悠悠的转动眼珠子看向四周。

在临厢的惊呼下,傅洛兮干咳一声,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低声问,“这里是哪里?”

话一落,老夫人连忙呵斥,“还不快见过皇上。”

傅洛兮这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而后嘶的一声,又重新跌落在床榻上。

皇上这才摆摆手,“不必行礼,你安心在这里住下,等到伤好了之后再回去。”顿了顿,皇帝又说,“直接搬到云南王府,云南王已经准备要在帝都停留三个月,不必回傅府了。”

只是皇帝话音一落,没等傅洛兮他们开口,外面便传来永福宫的一位嬷嬷的声音,“娘娘,大事不好了,将军夫人……”

没等嬷嬷话音落地,便惊恐的跪下,“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惊恐到极致的声音,皇上垂眸看了一眼着急的德妃,又看了一眼紧张的嬷嬷,便沉声道,

“发生什么事儿,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土记扑才。

“是将军夫人她…她被杀了…”

“什么!”皇上的脸色瞬间黑了,朝廷命妇在赏花宴中被杀,而且还是自己亲生女儿办的赏花宴,可想而知,对于德妃而言,是最大的打击,“母亲……”

话语一落,便晕了过去,皇上连忙上前一步快速的将德妃打横抱起,冷声吩咐,去查,你亲自去!

“是。”皇上紧绷的神色与夜墨华的淡定形成了鲜明对比,傅挽茉也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幸好老夫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清醒,老夫人对大夫人自然是没有感情的,甚至她的死对于他们傅府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今天的事情会随着这两人的逝去而彻底的抹掉,皇上绝对不会因为傅芸灿的事情而降罪与傅府,并且很有可能因为要怜惜德妃而继续重用傅衡,所以老夫人觉得很值,以后她可以给儿子再选一个贤惠听话的儿媳妇,随便谁都好,都比这个强势而狠毒的女人要好,无论是谁干的,都没关系,只要是为了傅府好,那便好。

老夫人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傅洛兮,声音和蔼,“兮姐儿,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回去。”

“是,祖母。”傅洛兮低声应道,看着傅挽茉看向自己红着眼眶却狠辣的眼神吗,傅洛兮只是轻叱一声,神色不变,傅挽茉倒真的不是没有脑子的,现在竟然还没有都没有扑过来找她算账,倒是孺子可教,傅洛兮看着越发冷凝的傅挽茉,很是满意,这样才配成为她傅洛兮的对手,唇瓣微动,唯独傅挽茉看到了傅洛兮的唇语,衣袖下的手指越发的收紧,眼睛也瞪得通红。

傅洛兮,傅洛兮!

而傅洛兮不过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你还差得远。

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是傅挽茉这次计划所有的失败,而这次失去的却是她最重要的母亲,没了凤郡主的傅挽茉,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根本就不足为据,可惜从来都将傅洛兮当做对手的傅挽茉却不这么想,没了母亲,没了傅芸灿,没关系,她还有亲姐姐!

如此想着,傅挽茉迫切见到德妃的心情更加强烈了,姐姐定然知道要如何报仇。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心里都是凉薄的,母亲死了不去见最后一面,偏偏要去想如何报仇,自私自利,前世她如何知道以为这个二姐姐是个心地纯善之人,恐怕是她真的太天真了。

想到自己被欺骗的那一世,傅洛兮眉心微动,不想言语。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临厢才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傅洛兮,“你没事儿吧”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她选择了傅洛兮,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后便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果决,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可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傅洛兮抬头对她笑的巧笑嫣然,“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又不是我出事儿了,该担心可是她们。”

“嘘,小心隔墙有耳。”临厢小心的捂住傅洛兮的唇瓣,在她耳边小声的低语,“你告诉我,大夫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这样我才能帮你。”

看着她真诚地眼神,傅洛兮微微摇头,这事儿她可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让听琴去看着她,但是没有自己的命令听琴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大夫人去见的那个人对她出手,傅洛兮忽然摸着下巴,“可能是恶人有恶报。”

“嗯,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果然是贱人自有天收!”临厢郡主现在也不管隔墙有耳了,听到傅洛兮的话之后,瞬间激愤,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凤郡主对她做了什么呢。

傅洛兮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临厢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哎呦,人家只是为你打抱不平的呢,你干嘛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最后这话说的相当的傲娇,就算是傅洛兮想要当做没有听到都不行,扬唇一笑,“你想多了,我今儿没有笑话你。”

“你看你承认了吧,我都没有说你是在嘲笑我!”临厢唇瓣一瘪,倒是真像是傅洛兮欺负了她一般,可是傅洛兮是真的没有这么做,若是她想要这么做的话,一定要找个隐秘的地方,等到这话被临厢听到之后,可想而知……

两人笑闹了一番之后,这才停歇。

外面此时已经风起云涌,夜墨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更是如此,就怕这淌浑水不够混,于是更加使劲儿的搅合了搅合,将军府夫人,二品朝廷命妇,善亲王庶妹,与人偷情被情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本来应该是遮遮掩掩的事情,偏偏到了夜墨华这里,就直接弄得天下皆知才好,幸好被皇上及时拦住,说是大夫人是被陷害的,所以如此昭告,只将真相告诉了傅府的人,不过该知道的人还是都知道了,据说德妃气急攻心,一下子便病了,偏生临到这个关头,竟然查出怀有身孕,更是让皇上怜惜不已,这才能够及时拦下了夜墨华的作为。

夜墨华从来都是阳奉阴违的,面上答应的好好地,但是事情传出去肯定也不是他的错,毕竟他管得住自己的嘴,可是管不住别人的嘴,虽然大夫人的事情,对傅府的姑娘影响不好,但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傅洛兮已经成了云南王的女儿,再加上并非大夫人的亲身女儿,所以她的影响根本不大,影响最大的就是傅挽茉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了。美就是美,可惜偏偏有那般水性杨花的娘亲,这样的娘亲养出来的闺女,会是什么好女儿吗?

众人??怀疑傅挽茉的人品,但是皇上因为德妃的求情,并未撤销她与三皇子的婚事,不过却只能为侧妃。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傅洛兮,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在宫中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傅洛兮心情相当的不错,因为有临厢天天陪着,所以即便是在永福宫,也没有人敢来打扰她,而她那个大姐姐因为有了身孕,更是怕有一丁点的闪失,所以才不敢过来找茬。

傅洛兮听到临厢将这些事情说完之后,眼底带着了然,夜墨华倒不是猪队友,难怪秦归澜那么相信他,傅洛兮一开始是没有想过来的,但是等到那天晚上,静下心来,她忽然觉得,夜墨华定然不会来的那么及时,而且他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秦归澜怕自己会出事,所以才让夜墨华进宫,毕竟夜墨华可以随意出入宫中。

估摸着这大夫人的事情,也是夜墨华做的,毕竟这么极端的手法,而且死的那么憋屈,除了他之外,谁也想不到这个法子了,其实一开始听到亭烟说大夫人要去见冷宫私见外人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大体有了想法,只是却没有夜墨华这么干脆利落,只是本想着夜墨华可能会来找她,但是最后竟然都没有,倒是让她颇为吃惊。

自己身上的伤差不多已经结痂,明日便能出宫,傅洛兮总觉得在这宫中寸步不能动,而且就像是虎豹狼窝一般,一刻都不能安心,即便她知道,在这里没有人敢出手害她,但是谁能想到,万一有人就是不怕死呢,临厢也觉得傅洛兮实在是神经太紧绷了,不如回去,于是今日便早早的去找了皇上。

最后一晚,傅洛兮在宫女的帮助下梳洗过后,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阵轮椅轱辘的声音,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在黑夜中却足够明显,傅洛兮眉心微动,从床榻上起了身……

本来没觉得他会出现,但是现在他还是出现了,傅洛兮有些说不懂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睛直直的看向外面,明明也没有几天没有见过,但是偏偏就是像很久都没见了一般,等到轮椅出现的时候,傅洛兮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眼神清浅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眉眼清隽,唇角带笑的秦归澜,远远望去,仿若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令人心神折服,可是这也就是秦归澜,若是换了别人,若是傅洛兮此时看到的是别人,恐怕便没有心情欣赏着盛世如画的美颜。

傅洛兮清晰地看到秦归澜唇角扬起的淡淡弧度,也跟着轻笑出声,低声道,“你在笑什么?”

声音竟然柔和的不可思议,但是偏偏秦归澜听了不为所动,眼底带着几分清冷之色,嗓音冷冷的如同铮然琴音,带着透彻入骨的泠然,“来看看某人是怎么将自己作到床上去的。”

听到秦归澜的话,傅洛兮忍不住撇撇嘴,对着他招招手,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清和,没好气的开口,“你过来!”

可是秦归澜就是一动不动,就那么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有想要上前的意思,看得出某人是傲娇了,傅洛兮忽然起身,而后低呼了一声,“好疼!”

果然,便看到秦归澜眼底染上了一抹心疼,不过还是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没有想要过去的意思,用那么通透的眼神看着她,倒是让傅洛兮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她太清楚了,秦归澜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更改的,但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转身趴在床上的软枕上,不去看他,闷声闷气的说到,“不过来算了!”

难得孩子气的话语,还是行为,这样的傅洛兮是真的让秦归澜心疼了,他就是见不得她身上有伤,更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若是真的受了委屈,最心疼的还是他,本来他应该在府中好好养伤的,但是却只忍了三日,虽然知道她身上只是轻伤。但是却还是忍不了来看看她才能安心,偏偏这个女人这个时候非要跟他生气,现在看到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了,不靠近她完全是怕她会看到自己的脸色,聪明如她,定然会联想到自己是受伤了。

不想要她担心,更不想要她在未来知道真相之后会愧疚,所以他宁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

听到轮椅轱辘转动的声音,傅洛兮埋在软枕上的唇角微微一翘,看,还是忍不住了吧,但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傅洛兮终于从软枕上抬起头,竟然发现这个人是将轮椅往外面走,傅洛兮一下子便生气了,“秦归澜,你停下!”

背对着傅洛兮的秦归澜果然乖乖地停下了,只是却没有回头,傅洛兮跳下床,几步便走到秦归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眉眼清晰可见,粉唇紧抿,“秦归澜,你在生气!”

“本王没有。”秦归澜眼神清滟的看着傅洛兮,即便是抬头仰视她,却偏偏没有任何的委屈之意,反而还是依旧是清贵风华,声音低沉却如同梵音阵阵,似乎能够洗涤人心一般,这样的声音,让傅洛兮原本的怒火陡然像是全部被扑灭了一般。什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什么都没有留下,傅洛兮觉得夫君声音太好听了真是让人觉得连对他生气都是一种残忍。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傅洛兮从刚才似乎要怒气冲天,到现在淡定下来,秦归澜觉得有些不解,她这火气来的快走的也挺快的,本来傅洛兮已经够生气的了,偏生人家对方还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这是不是最无奈的。

揉揉额头,傅洛兮忽然摆摆手,“你想走就走吧,快要被你气死了!”

说完,傅洛兮甩手就准备重新爬上床,却被秦归澜拉住手腕,顺势便拉到秦归澜的怀中,傅洛兮不小心坐到秦归澜的腿上,吓了她一跳,就准备起身,却被秦归澜紧紧地从她背后裹住她的腰肢,不松开,也不让她回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傅洛兮能够感受到那热乎乎的气息,声音缱绻入骨,“皎皎,我没有那么脆弱。”

一听到他的称呼,傅洛兮忽然身子一动,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儿!”

自从娘亲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称呼过她的小名儿,而除了娘亲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乳名,就算是乳娘都不曾得知,秦归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两世以来,除了前世她曾在洞房的时候同容谨逸说过她的小名之外,这一世更是无人知晓,可是秦归澜竟然知道,而且从他口中喊出这两个字,偏偏让她心动的无可抑制。

秦归澜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抱着她,一寸一寸的收紧,最后就连傅洛兮都感受到了疼意之后,才低声开口,“你捏疼我了,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我。”

想要回头看着秦归澜的眼睛,但是偏偏秦归澜把她抱得紧紧地,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让她能够回头,傅洛兮想要看他都不行,她也看出来,秦归澜就是不想要她看到他的表情,眉心微微蹙起,但是明明背对着秦归澜,而秦归澜却像是能够看到她的表情一般,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不要皱眉,不好看。”

这人真是聪明的让人觉得自己都蠢了。

傅洛兮被秦归澜这么一说,重点是他的另一手直接摸到她的眉心似乎是想要拂去她眉心的折痕一般,让傅洛兮想要皱眉都没有权利皱眉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也是秘密吗?”

可能还真是秘密,因为自己跌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但是秦归澜是怎么知道的,她真的很好奇,偏偏秦归澜这个人还很固执的一个人,而且很理性,若是他不想要说的话,那么无论自己是怎样软硬兼施,都是没有用的。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等到以后,就算是你不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秦归澜在傅洛兮的身后,看着她漆黑的乌发,薄唇微翘,轻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了秦归澜的话之后,傅洛兮眼眸微微眯起,低低的应了一句,却没有再继续问,等到秦归澜想要说的时候再说吧,一切总是会真相大白,自己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吗。

想到这里,傅洛兮心里舒服多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秦归澜忽然开口道,“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抹药。”

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送药的,刚刚看到她很有精神的样子,差点忘了她身上的伤,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身上的伤是不是还没好?”

“没有,你来给我涂。”傅洛兮拉着秦归澜的手,看着他轻抚自己的手臂的时候,才趁机转过身来,秦归澜看着傅洛兮确实是涂不到后面,只能随着她去了,心中却在恼恨亭烟,为什么要伤的这么重。

若是亭烟知道了,肯定是要大呼冤枉的,毕竟她可从来都没有碰过傅洛兮一个手指头,她是真不敢,就算是傅洛兮的命令,也不敢,所以傅洛兮当时很善解人意的自己动手了。

秦归澜看着傅洛兮如同慢动作一般解下衣衫,露出洁白圆润的肩膀,忽然呼吸一窒,闭了闭眼睛才恢复清明,傅洛兮背对着秦归澜的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倒不是她脸皮厚想要勾引他,而是觉得他现在的情况强撑着肯定很有趣,她可是听到了他变重的呼吸了,不知道傅洛兮心里已经在笑话他了,秦归澜眼神恢复清明之后,便已经心无旁骛的给她后背上一条长长的痕迹上药,傅洛兮一开始只是上了手臂跟心口处,可是后来她觉得还不行,后划破了后背,只是后背的伤要轻一些,现在差不多已经大好了,最重的是胸口的伤,但是等到秦归澜给她上完手臂与后背之后,傅洛兮正要正对着他开始解开胸前衣服的时候,秦归澜手一抖,直接将药瓶放到傅洛兮的手中,轻咳一声,“前面的你自己来,等到我走了再说。”

“怎么,你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偷看吗?”傅洛兮戏谑的看着秦归澜有些微红的耳朵,笑意盎然的问道。

但是秦归澜的害羞只是一瞬间,而后便已经恢复了镇定,薄唇微微翘起,轻声道,“本王只是怕你会占本王的便宜,兽性大发,对本王行不轨之事,而本王也挣脱不开。”

说完这话的时候,秦归澜还轻轻地叹息一声,似乎是真的会怕傅洛兮会兽性大发对他如何一样,听着秦归澜这么不要脸的话,傅洛兮表示她觉得自己脸皮厚的事情,真的是低估了秦归澜。

难怪上次夜墨华说过,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秦归澜,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黑死,现在看来,夜墨华倒是真的被秦归澜坑过无数次才得到的这个结论了。

可见夜墨华的有些话是可以听听的。

听到秦归澜的话后,傅洛兮唇角一抽,最后只能没好气的说到,“我才没有那么饥渴,还对你兽性大发!”眼眸一瞥,傅洛兮话虽这么说,但是唇角的笑意却隐隐浮现,就算是秦归澜不看,也知道她并没有生气,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低低的开口道,“等到大婚之后,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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