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凭仅苗家一个丫头对你的印像不错,所以连带着苗家就会支持你,这不应该吧。”左中青听到这个根本不能算是答案的答案,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像这般两大家族斗法的大事情,谁不是有多远就闪多远,在事情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谁会无缘无故的参与进来呢?可是苗家确是因为苗紫涵一句话,就决定支持左家,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这还是高层的zz斗争吗?
“这个我到不怀疑,爷爷,爸爸,你们不知道,在都城省,苗紫涵同志就是省组织部长,可是在她的眼中确只有冯省长一人,平时工作情况都不向原来的郁‘春’豪副书记汇报的,可是有关这件事情,不管是郁‘春’豪还是许朝起书记确都没有说过半个不字。我想从这件事情中就可以看出来,苗家对冯省长可是非常的支持的。这一次冯省长支持了我,那苗家也表示出支持之意并不难理解的。”
对于父亲和爷爷的疑问,左兵进行了解释。没有在都城省工作过的人是不知道的,苗紫涵对冯思哲的支持力度那己经完全超过了其它人的想像。可以说,苗紫涵的付出完全是不要回报的那种,这种极限付出除非是她己经把冯思哲的利益看成了自己的利益,要不然的话,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原来如此。”左中青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的理解,可是对儿子他确是百分百信任的,即然儿子这样说,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好了,中青,你就不要总想着这件事情了,还是考虑一下下午见到候震南怎么说吧。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真正翻脸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试着说服一下候家,看看他们能不能做出让步,只要在兵儿的事情上他们让了步,那我们也可以在其它方面给予补偿的。”左道源左老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对于候家这个庞然大物,左家也不想真的去得罪。如果不是这一次事关到左家未来希望的话,那他们也不会与候家这样叫真下去的。如果有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他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是的,爸爸,我会好好与候震南同志谈一谈的。”左中青也是谨慎的回答着。
当天下午,京都市委办公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中。左中青与候震南这两个一南一北的两大巨头在此见面。
秘书送进了两杯深茶之后便退了出去,把‘门’关好,他也许知道,接下来在这个房间之中的谈话将会何等的重要吧。
“候书记请座。”左中青这个京都市委的一把手,平时就是中央部委领导见到他也要让三分之人,在见到候震南之后,确是一直面带着笑容,表现出了足够的礼貌与热情。
“呵呵,左书记不用这般的客气,其实我来就是给你送好事的,只要你点点,这天大的好事就会落在你左家的头上。”候震南呵呵的笑笑,相比于左中青来讲,他更显的放松许多。
“哦,好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事情呀。”左中青装做眼前一亮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心中对接下来候震南要讲些什么,似乎早就有了预料。
“是这样的的,我们候家与左家可谓是关系不浅,曾经左老也是我父亲的部下之下,对你们左家我父亲有着很高的评价。这一次听闻令公子己经在正厅的位置上工作了五年,工作岗位也换了很多,说实话呀,我们大感不公,为此,我们候家己经决定,要帮助你们左家一回。呵呵,我们己经打听过了,甘陇省的常委副省长年龄就要到杠,用不了多久就要退下去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候家将全力支持贵公子胜任此职,如此的话,也算是跨入到副部行列了。”候震南一脸的笑容,仿佛是要送左家一个多大的人情般的说着。
要说候震南这些话初一听的确是卖了左家一个大人情,一个常委副省长的位置就这样送了出来,而且候家的权势,即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是一定可以做的到的。
但若是仔细一分析这句话,意义确又是大不同的。比如说,候震南许出了这么一个位置,就等于是让左家放弃了都城省委副书记一职。一个常委副省长和一位省委副书记,其中孰轻孰重明眼人自然分得出来,尤其这一次候家许的还是甘陇省的副省长,那甘陇省也是一个穷省,甚至论经济水平比都城省还要在全国排名最低一些呢?
这个位置的许诺,可以说比之前左中青预想的还要低上很多的。原本他在想,候家怎么样也要有些诚意吧,比如说闽连发入选了这个副书记,那他先前的职务,广粤省常委副省长的职务不就空出来了吗?如果可以让左兵去胜任那个角‘色’,最其码也算是真实的进了一步,毕竟广粤省可是全国经济发达大省,又毗邻港,澳,台,在那里工作,的确是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的。
但是候震南确是提也未提,难道说你们候家这一次准备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回头连点汤也不给别人喝吗?
左中青听了这些话,心中真是有些生气了,只是一想到父亲中午的叮嘱,他只得强压下怒火道,“候书记,我可是听说了,贵省的闽连发同志致力于都城省委副书记的职务,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能成,那他原先的职务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呀。”
在候震南看来,候家能做这样的让步,许给左家一个副省长的职务,还是入常的,就己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未想到,自己的好意是表现出去了,可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还想窥伺于自己省的副省长职务。
候震南是认为左中青得寸进尺了,这就嘿嘿一声冷笑道,“闽连发同志的原先职务,省委早有考虑了,我们也有了合适的人选。呵呵,至于是谁想来就不必要通告左书记知道了吧。哦,有一点我是要说明的,那就是我们准备的这位同志当然是能力很强,资历也够的,总之一定不会比贵公子差就是了。”
候震南这些话说出来,可谓就是完全的打脸了。等于是照着左中青,照着左家的脸面扬手就是一巴掌。那一句,我们选择的人一定不比贵公子差,便是最完好的说明了。
一个父亲,或是说任何有尊严的父亲,都不会容许别人在自己面前看不起,甚至是诋毁自己的儿子。左中青也是一样,在听到候震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心中本来就在强压的怒火,这一刻确是怎么样也压不下来,他彻底的愤怒了。
“候书记,这样看来,我们就没得谈了。我儿子的事情也就不用你们在‘操’心了,他有什么样的本事就在什么职位上好好干就是了,纵然就是一辈子上不得台面,升不了职,那也是他的问题,也是我们左家的问题,与候家毫无关系可言。”左中青板着脸说出了这些话来。
尽管父亲在临来时叮嘱过他,有可能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与候家翻脸,可是当对方明摆着不拿左家当回事的时候,左老还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人家是咄咄‘逼’人,那我们也不用太过软弱,左家不是任人欺拿的主。
左中青此时说的话正是应了父亲的后面一句话,接着这条路而行的。
“什么?”看到左中青这是明白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候震南感觉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一次来之前,候震南可是以一个救世主的形像出现在这里的,在他看来,他能让这一步,许给左兵一个未来之职己经是十分看得起左家,己经算是给足人家面子了,如果左中青识像的话,在自己提出这个‘交’换要求后,他应该是表现出非常高兴才是。哪里会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么生猛的口气和自己说话,甚至还拒绝了自己呢?
“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说,以后左家的事情不容别人来‘操’心。”左中青眼见己经翻脸了,这一会当然不用在顾忌什么了。
人就是这样,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总是会瞻前顾后的想很多,可是真的等做了决定,迈出那一步,就会感觉到很是轻松,就会有一种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感觉嘛。
左中青这一句话可以说,讲的是相当的明白了。候震南也算是完全的听懂了。
听着左中青这可不仅仅是拒绝了自己,还是要与候家见一个真章了,候震南也就冷笑的说着,“好,左家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即然是这样,那我们以后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走着瞧就走着瞧,候书记慢走,不送。”左中青此刻也是懒得和对方在说什么了,因为人家的所为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伤透了左家的心。
在眼看着候震南有些生气的离开办公室后,左中青的身子也是感觉到一软,他扑通一下子就座在了沙发之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左家与候家就算是彻底的决裂了,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怕还是会‘交’锋一次的,那左家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