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太傅大步走到姜云妨身旁,拱手:“小姐莫要这般说,小女已有许配人家。还请小姐被坏了小女清誉。”
姜云妨迷惘的盯着井太傅毕恭毕敬的杵在她面前,仿佛听到什么惊讶的事,双目圆瞪:“有人家了?”她开口,目光移向井菱,慢慢惊讶,井菱也是愣了半响,难不成自己的事姜云妨不知道?
可是整个洛阳城明明传的沸沸扬扬,怎会不知?
想着也许是受惊一直在深闺修养,不知也是可能的。
井菱点头,谁知姜云妨跟不知道局面似得霎时开口:“为何不是哥哥?”
井夫人也坐不住了,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咧咧的上前就指着姜云妨的鼻子囔囔:“少在这装蒜,若不是你哥,我们井菱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井太傅惶恐,立刻用手肘拐了井夫人一下。井夫人却似不知,继续大吐苦水:“本有大好年华,却被你们姜家给毁了。”
她也是爱女心切,才会对姜云妨大不敬。井菱也是急了,忙跑到自己母亲面前,眉头紧皱:“母亲,莫说了。”
井夫人老泪纵横,抱着井菱便当众痛苦了起来,直唤着我可怜的女儿啊。姜云妨眼里充满了歉意,勿的当场跪了下来,却心不符本意。
“夫人太傅大人,一切都是云妨的错。”这话不是在说现在的事,从重生到现在她每次看见井菱就忍不住愧疚。上一世也是他们姜家连累了井家,娶了井菱却没能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便迎来了满门抄斩的下场。
井太傅惊得老脸霎白,忙慌手慌脚的去扶姜云妨。井菱和井夫人也是始料未及,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谁会想到她会突然下跪?
“姜小姐快快请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真是折煞老夫了。”却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姜云妨低着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菱儿姐姐为云妨去重做新衣,不料被歹人绑架。巧得是被哥哥找到,救下菱儿姐姐。而我当晚也遭遇不测,被人绑架,之后被卖到夜朗山山寨,幸得哥哥前来搭救,前日才安全归来。
却不想得知因为云妨之事哥哥耽搁了向菱儿姐姐提亲的好时段。让菱儿姐姐受辱了,是云妨的错。”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井太傅和井夫人冷了气势,站在原地看着姜云妨,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误会,耽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其实之前井菱被带到姜家时,姜夫人便与井太傅商议过井菱与姜云央的婚事,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女儿与姜云央素不相识,怕不喜欢姜云央,便暂时推辞了,说是等到两个孩子都醒来了再做商讨。
而井菱醒来后没多久便被带了回去,太傅了解了女儿的心意,只等姜云央醒来将此事定下来,谁知姜云央醒来后便事务繁忙,将此事一推再推,使得自己的女儿成为众人口中的花巷女子。
井太傅碍于面子,也是为了井菱好便匆匆给井菱寻得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小姐有心了。只是事已至此,一切早已定局,恐怕老夫也无能为力了。”那说亲的对方好歹也是一方员外,井太傅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怎会为了这一变故而失信他人。这般看来还是没能动摇井太傅。
而井夫人也是无奈叹息,她自家的老爷子,当然明白他的性子,这事恐怕就只能这样错过了。
姜云妨在井太傅的搀扶下起身,后被珠子接过臂弯。姜云妨开口:“太傅这话说得为时尚早。”
太傅与井夫人连同井菱也疑惑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若是论到婚约,还有个先来后到。”她顿了顿看着几人更加疑惑的目光,后淡淡开口继续:“菱儿姐姐早在一个月前便与哥哥私定终身,以玄玉为信物。”
井菱讶然,抬手看着自己手中的半块玉石,看来这就是姜云妨为何将玉石交给她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姜云妨将如何扭转局面,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她还是决定相信云妨,姑且放手一搏。
井太傅和井夫人也是看到了那半块玉石,脸色解释讶异,井太傅神色凝重:“可是真的?”语气严肃的询问。
姜云妨目不转睛的盯着井菱,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接下来只有看她对自己哥哥的心了。果然没让她失望。只见井菱羞涩点头,脸颊透红,怯怯的低着头。
井太傅霎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空挥了一拳,咬牙:“混账。”不曾想过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竟然是这种人。
井菱也知道此事的严重,忙跪在地上哭着道:“女儿不孝。”
这真是气煞了井太傅与井夫人,而井夫人除了偷偷抹泪也没了其他作为。
姜云妨显得比较镇定,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事也只是在场的人这么以为罢了,只要井菱嫁到姜家,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然而井太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古板,硬是不松口,反而还是坚持自己的大道理:“就算如此,也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当算,女儿家私定的不当作。”
姜云妨咬牙,上一世对太傅的为人并不知,也没过接触,只有见哥哥的婚礼上见过一面,看着人面善,性子温和,不知竟然是个好面子,古板的人。
只希望哥哥可以快些来。
“话不能这么说,此玉是哥哥心爱之物,赠与菱姐姐便是认定了菱姐姐。姐姐与哥哥情投意合,太傅为何迟迟不肯退一步?而且外面谣传,若姐姐嫁给哥哥岂不是能散了一切谣言?”
井太傅咬牙,刚要开口,谁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
众人皆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