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员外,在家青云,是来这富安县做生意的,听说冯员外的大名,今天慕名而来,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冯员外合作生意上的事情。”云轻烟笑着说道。
“好
‘’,明年却1QAZX;说好说,不知道青云老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找冯某又想合作什么生意。”
“也不怕冯员外笑话,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建树,只不过老祖宗上留下的东西比较多,也足够我挥霍的了,这次来找冯员外,是想请冯员外看一下这枚戒指,帮着在下估个价。”
说着,云轻烟从袖子里就把冯忠良的那枚羊脂玉的戒指给摸了出来,直接往冯员外的面前一放。
本来听到云轻烟说她是靠着坐吃山空来挥霍的,冯员外就有些看不起她,当她又说道想请自己帮着给估个价,冯员外的心里就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了,就想着赶紧找个理由把这人给赶出去。
冯员外是白手起家,以前的冯家或许还是可以的,有一些资本,后来冯家发迹,并且越做越大,很多人都说是因为他会做生意,又有以前的基础,其实没人知道,冯家那个时候已经是不成气候了,不仅如此,冯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当初他爹去世,就是因为被人催债催的太紧了,承受不住,这才垮掉了。
冯家交到他的手里,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所以他平生最看不起这种吃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生活的人。
只是当他看到前面的这枚戒指的时候,要赶人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是的,心疼,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了,日日夜夜他都梦到有个女子,娇艳如花,带着这枚戒指回来找他,可是梦醒之后却只剩下了失望,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放弃了,甚至都已经快要忘掉那个女子的长相了,谁知道这个时候,这枚戒指却又出现了。
“你、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枚戒指?”
“冯员外你怎么了,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啊,我娘亲说这是我爹爹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只是后来爹爹出去去经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娘亲带着我不得不去了别的地方生活,冯员外,有什么不对吗?”
“你娘亲……你今年可是十九岁?你娘亲是不是叫苏兰?”冯员外十分激动的说。
云轻烟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冯员外对于当初冯忠良母子离开的事情是不知情的,不然他今天就不会这么问她了。
于是,云轻烟便装作十分惊讶的说:“冯员外,你怎么知道我娘亲的名字?难道你认识我娘亲?”
冯员外没有回答,因为他此时整个人都已经完全陷入了震惊之中,当年他承诺,出商回来后就去向苏兰求亲,可是等他回来之后,家人却告诉他,苏兰知道了冯家已经破败,就连夜出嫁了,自此以后,他就
没有了苏兰的消息,找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进展。
当年,他不论如何也不相信苏兰会离开他另嫁他人,而且,苏家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苏家两老早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了苏兰一个女儿和一间杂货铺子,他不相信苏兰会嫁人,但是他去了苏家的杂货铺子里寻找,迎接他的却只是紧紧关闭的两扇房门,别无其他了。
但是冯员外却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不断的寻找,可是不管他怎么查问都找不到任何有利的线索,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弃,而这个时候,冯家在他的努力之下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好,而就在此时,有一户原本就合作的人家,主动说要跟他结为亲家,当时他因为心里放不下苏兰,并没有答应,没想到那户人家的小姐竟然因此一直没有嫁人,后来他感念她的真诚,还是娶她过门,就是如今的冯夫人。
婚后的生活还算和谐,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如今到了他这个年岁,再想有孩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此,他的二叔已经打算好将自己的小儿子过继到这边来,以后好歹能有个人帮他养老送终。
冯员外已经把一切都打算好了,谁知道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手里竟然拿着他送给苏兰的戒指,这……难道这是天意吗?
“苏兰……苏兰还好吗?这么多年,她还好吗?”冯员外呆呆的问。
“好不好的,不也是那样,冯员外,你跟我娘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云轻烟又问了一遍。
“什么关系?你娘亲,她难道从来都没有提过我吗?”
“我娘亲倒是没有提过冯员外跟她的关系,但是娘亲却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不知道冯员外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什么故事?”冯员外似乎是来了兴趣,让人又准备了一些好茶送了上来。
云轻烟也不客气,把戒指收了回来,便开了口:“故事其实也没什么新颖的,跟那些在台上唱大戏的有些相似,但娘亲却说这事儿是真实的故事,那么咱们索性就听个真实吧,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小县城里住着一个大户人家,这户大户人家里有一个少爷,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这位少爷呢就喜欢去街头的杂货铺子里去买东西,刚好呢,这件杂货铺子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儿,那位少爷对女孩儿一见钟情,并且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女孩儿经不住少爷的追求,也逐渐的喜欢上了他,两个人在一起就如同干柴烈火一样,很快就突破了最后的一道底线,后来少爷的家人想要历练他,就让他出去跑商,少爷跟女孩儿许诺,等他跑商回来后就来求亲,女孩儿心里很高兴,无休止的等待开始了。
只是女孩儿等来的不是少爷的求亲,却是自己怀孕的消息,女孩儿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家里默默地等着少爷回来,那个时候,他们就
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谁知道,少爷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们找到了女孩儿,并且要求女孩儿离开。
女孩儿是个倔强的脾气,不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少爷的家人就说,那位少爷早已经不记得女孩儿是谁了,现在,少爷正准备迎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以后希望女孩儿不要再来烦他了。
女孩儿听了以后很伤心,她四处打听,真的打听到曾经跟她在一起甜言蜜语的人,已经去了别的女孩儿家里求亲了,伤心欲绝的女孩儿不得已,只好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那个县城,从此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地生活,并且一辈子都没有再嫁,她后来生了一个男孩儿,含辛茹苦的把儿子抚养成人。”
“那后来呢?后来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那个儿子又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去找那个少爷了?是不是?”冯员外变得十分激动,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里的人物说的就是他和苏兰。
苏兰就是那个女孩儿,他是那个少爷,而苏兰怀着的那个孩子,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冯员外越想越激动,原来是这样,苏兰不是背信弃义走的,而是因为有人在中间搞鬼,看来,这个搞鬼的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的二叔了。
这个时候的冯员外什么都不想,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苏兰的下落,相隔了这么多年,他欠苏兰的,早就应该要还了。
可是云轻烟听到冯员外的问话之后,却冷着脸说:“冯员外这么关心那个女孩儿的下落?好,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儿因为忧思成疾,最后身患绝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女孩儿的心愿竟然是再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她的儿子知道,她是想回去继续等着那个负心汉,等着一个她一辈子都没有等到的答案,儿子不愿意让母亲伤心,就带着母亲回去了,可是女孩儿最终还是没有逃脱病魔的手掌,在半路上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她的儿子没有办法,只能变卖了身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给自己的母亲办了一场丧礼。”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个儿子依然留着当年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办完了这一切之后,儿子就带着母亲牌位回来了,儿子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父亲,可是却被门童骗他说,他的父亲不在家,冯员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你觉得这个儿子,还该不该去找他的父亲相认呢?”
冯员外刚才的激动在云轻烟说完之后就彻底消沉了,他的脑子里只记住了一句话,苏兰死了,在回来的半路上病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苏兰怎么会死呢?他还在这里等着她啊,她怎么能死呢?
冯员外的眼角泛起了湿润,再次看向云轻烟的时候,竟然已经浑身颤抖了,刚想开口,突然从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进来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笑着说:“老爷,妾身听说有客人来了,所以特意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