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妃上官晨曦还真不知道,她哦了一声:“好,刘嬷嬷,你先出去吧,在我的宫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您也不用拘束,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有经验,尽可以告诉我,也不要客气。”
刘嬷嬷表情淡然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奴婢会尽心服侍主子。”
上官晨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刘嬷嬷看起来并不是那些长舌妇,当然,这种长舌妇怕是在宫里也呆不长,所以有些事情得慢慢来。
她让连嬷嬷查查那个刘嬷嬷的底细。
连嬷嬷现在走路都象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样轻快,甚至都哼着小曲儿的,上官晨曦叫住了她,她还跟做梦似的:“小姐,想吃什么?姑爷说了,御膳的两个厨师,可以供我们差遣,而且还在华胜宫里安了小厨房,想吃什么都有,刚才姑爷还派人送来了飘香阁的菜单,说可以把飘香阁的厨子也接进来。”
上官晨曦笑了:“我现在没有胃口,我只是想告诉嬷嬷,新来的人,要小心一些,她们是哪里的人我不知道,姑爷因为乐昏了头,所以想的未必清楚,我们自己却不能不小心,明白吗?”
连嬷嬷一听,倒是严肃了起来:“是哦是哦,我这真是高兴得颠了馅了。”
说完就跑了出去。
剩下上官晨曦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白云幽幽飘过,和风暖煦,她心情少有的悠然,这么久了,她头一次这样的悠闲,也是这样的好心情,她在梳理自己重生到现在的一切,她重生后,就没有消停过。斗恶姐,斗后母,虽然都是人家的但是她一样的付出了真心,然后便回药王谷收拾那对奸人,只是说实话,她还没有怎么使手段,那对奸人就自乱阵脚,想到那个可怜的婴儿,她突然地坐了起来,已经几个月未见了,水伯说孩子的一切都好,就是爱哭。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却突然听到宫女在外面喊二公主。
二公主!
对,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呢?
她迎了宗政蕊出来:“二公主,你来了……”
宗政蕊今日有点不同,眼皮浮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没有精神,她只是虚弱地笑了笑:“皇嫂,恭喜。”
“我……你知道了?”
“是呀,这么大的喜事,谁都知道了,我母妃还在想着怎么样为你庆祝呢,你怀的是龙子龙孙,自然大家都欢喜,尤其是父皇,听说这件事情,父皇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母妃早起见父皇的时候,父皇还多吃了半碗粥,你是功臣。”
她戏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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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曦尴尬一笑:“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话说的,你的孩子是我的侄儿,我只会高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皇嫂,我今天来是想说一件事情……”
“我……我就是想这件地你说对不起……”
“等等,让我说完,我做好决定了,我想留下这个孩子,请皇嫂帮我。”
“呃?留下?那要我帮什么?”上官晨曦有些不明白。
看着上官晨曦迷惑的表情,宗政蕊苦笑:“昨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原来,他不是逃跑,他只是觉得配不上我,现在国泰民安,他没有立功的机会,是以格英瓦打擂台的时候,他上去了,只是他功夫有限,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是生是死,得听天命,所以,这孩子的父亲没有给他丢人,我也不会丢弃他的骨肉……”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去救他,是不是?”
“是,皇嫂,这个孩子我要留下,现在已有反应,希望皇嫂帮我减轻反应,不让人发现,还有,求皇嫂救他。”
“好,我一定救,只是我现在若是出宫的话,你皇兄是一定不会允许的,你希望他知道吗?”
宗政蕊有些怔忡:“这……皇兄若是知道,我……”
宗政蕊眉头皱起,她不是一个擅长言谈之人,也不是一个擅长处理问题的人,有那样强势的母妃,将她的个性完全打压,所以上官晨曦可以理解她的行为。
“其实,你皇兄是个很开明的?人,你只要信任他,他一定会替你解决问题的,他不会笑话你,也不会指责你,相信我。”上官晨曦声音温柔地劝解。
宗政蕊还在犹豫,上官晨曦因为有孕,所以特别理解一个当娘的心,她如果能留下这个孩子,她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的,自己的尊严与名誉,在生命面前都是脆弱的。
宗政蕊好像也想通了,她轻轻地点头:“好吧,皇嫂可不可以替我求皇兄?”
上官晨曦点头,露出了笑意:“真替你高兴。”
宗政蕊脸上是苦笑,但最后也慢慢地变成了会心一笑。
惠贵妃打发完了最后一批管事的,总算是喘了口气,得了空闲,她伸了一个懒腰,喊了一声蕊儿,才想起来她今天出宫了,上官晨曦出宫去护国寺上香。
因为上官晨曦有了身孕,所以同二公主宗政蕊陪同。
惠贵妃没有什么意见,她觉得这是好事,上官晨曦与自己的女儿走得近,她这个做娘亲的应该开心才是,现在夏侯珩是监国,皇上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有意立他为太子?
虽然东楚国是立贤不立长,但是又长又贤,又信任,那机会就变大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地觉得心里烦闷,有些坐不住,便开口:“来人,备些燕窝……”
一柱香后,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挺远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惠贵妃提裙走了进去,屋内帘幕重重,厚重得让人压抑,仿佛披天盖地而来,她皱着眉头让人将帘幕全都打起来,那服侍的内监说太医吩咐皇上不能见风,惠贵妃不管,沉声道:“听我的,这太医说的话有道理,但你们听的偏了,不能有风,但也不以这样闷着,病气也出不去,全闷在屋子里了。”
说着自己亲自动手,那内监也不敢说别个,忙跟着打起了帘子,三重后,她才进了寝宫,却见皇帝披着衣服坐在床前看书,见她进来,书也不放嘴里道:“你一来,总是声音先到,哪个又惹到你了?”
惠贵妃笑了:“臣妾现在执掌后宫,众妃子来巴结还来不及,哪个敢惹臣妾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这么多天了,是不是太医无能?不如让上官晨曦来瞧瞧,她的手法特别,有时候连太医都赞叹呢。”
皇上不置可否,放下书本,瞧着她:“外面很热了吗?你怎么一头的汗?”
“外面是春天了,眼瞧着就到夏天了,皇上,不如臣妾扶您出去走走,散散心,病气也散了,如何?”
“算了,朕的腰腿都软,也不爱动,难为你天天的过来。你平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跟朕说说,宫里都有什么新鲜事?”
“最大的喜事皇上不是知道了?皇长子妃有喜,今天皇长子妃出宫祈福,蕊儿陪着一起去的,照顾她皇嫂,蕊儿很是尽心。”
“提起蕊儿,朕又想起之前的事情,难为蕊儿为国为民着想,以身代嫁,好在格英瓦短命,是蕊儿的福份,朕没有忘记她的孝心忠心,所以,她的婚事,朕一定擦亮眼睛好好选一选,二品以下的想都不要想,朕要给蕊儿多一倍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说起这件事情,皇上好像心情好了不少。
惠贵妃脸上也有荣光,她闻言点头:“如此说,臣妾就代蕊儿先谢主隆恩了。”
惠贵妃说着端上了燕窝,要喂皇上,宗政贤接了过来,嘴里道:“我自己来,哪里就那么弱了,倒是你,朕有一点儿病,你就大惊小怪。”
“皇上,臣妾关心皇上倒有错吗?皇上病了半个月,臣妾瘦了十来斤,皇上若是再不好起来,臣妾便病了。”
“好,朕答应你,尽快好起来。”
“对了,皇上,臣妾看大皇子这几日操劳,也是累得瘦了,他可怜的一直在宫外养大,一回宫,却担了这么重的担子,皇上不心疼,臣妾也心疼呢,臣妾让御膳房的厨子好好的服侍,每天变着花样给华胜宫做饭食,还有,臣妾也将宫中的大半的补品送给了华胜宫,幸亏有晨曦在,要不然,臣妾这心不知道怎么扯着疼呢,对了,毓儿也看他皇兄受累,主动替他皇兄分担政务,大皇子也相信他,培养他做事,还教他做事呢,臣妾没有想到他们兄弟如此和睦,真的很开心。”惠贵妃笑盈盈地道。
宗政贤闻言也是笑了一下:“倒是毓儿是个懂事的,不比宗政轩,那个不争气的,不知道给朕惹了多么大的麻烦,他们到了南沙若再不思悔改,若是再生事,朕绝对不姑息!”
说到这里一激动,又咳了起来,几乎将燕窝都喷了出来,惠贵妃忙上前捶胸揉背:“皇上,您心疼轩王爷,但也顾着自己的身体呀。”
“我哪里心疼他?我是恨他不争气。”
“您呀,嘴硬,您是恨铁不成钢,其实轩王爷只是年轻,才会犯下这样的傻事,他也是头脑一热冲动才会如此,若不是格英瓦言语挑一戏皇长子妃,轩王爷也不会那样的发怒,要收拾他,话说起来,那个格英瓦也太嚣张了些,把我们东楚不放在眼里,皇上,您气一气,也就得了,事情发生了,说别个都没有用,若不出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格英瓦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没准倒杀到华胜宫去与大皇子决斗呢。”惠贵妃一边捶背一边说。
“这女人太漂亮了,也是祸水。”宗政贤突然道。
惠贵妃闻言略一窒,点了点头:“虽然话这样说,但是晨曦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一派天真浪漫,接人待物很是活泼友好,这不是什么错。”
“说起来,她也是将军府的嫡女,那么多年一直韬光养晦的人,到宫里怎么瞧怎么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没有什么……”
“臣妾觉得她不普通,她的样貌天下第一,这是绝对的,她一手好医术,而且她和大皇子夫妻情深,她去哪里,大皇子就去哪里,人家两个才叫好呢……”说到这里,哧地笑了,“这让臣妾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皇上忙于国事,倒不象大皇子这般疼爱媳妇。”
“你说什么?胤儿也陪着晨曦出宫了?”宗政贤愣了一下。
“是呀,他是担心晨曦出事吧,毕竟刚查出有孕,可是关键的时候。”
“这么关键,何必亲自出宫,上香宫内不是也有皇寺,真是任性。”
“皇上,您别生气,臣妾本是想让你开心来着,这可怎么说的。”惠贵妃叹了口气,一副后悔的样子。
“你无须自责,这又关你什么事儿,朕只是担心他们的安全,朕心里明白,只是朕唯一的孙女也跟着她不争气的爹一直去南沙了,想起来,朕倒当真有些后悔,那可怜的孩子这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皇上,其实他们现在还没有到南沙,倒完全可以免了宇文琳侧妃和小孩子的罪,让他们留在京城。”
“现在?”宗政贤想了想,“现在还来得及吗?”
“若是快马加鞭,再带着太医一起去,保证回来的路上没有风险,现在天气也暖和了,小孩子的适应能力也强,该是无大碍的,只是皇上可想好了,若是把孙女叫回来,知道的是您心疼孙女,不知道的,还当您是扣押一个人质呢。”
“你倒想的周全。朕倒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琳儿是你的侄女,你心疼她替她着想,也不为过,朕会再想想的,若是琳儿不想夫妻分离,不想骨肉分散,朕也不便于强行拆散他们,是不是?”
惠贵妃想了想,笑了:“皇上见识臣妾哪里及得一二,所以臣妾不过是妇人的见识,说道说道,皇上您做主便是。”
又说了一会儿子闲话,惠贵妃给皇上盖纱被的时候,看见床角有一个浅粉色的东西,她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但脸上的笑意未动,嘴里继续道:“皇上,林妃娘娘的七七已经结束,眼瞧着她的冥诞就到了,臣妾想给她办一个简单的冥诞,为她多烧些香烛,也算是尽了我们的一点儿心意,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林家人这一次会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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