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艾爱带着鹊儿来到田间阡陌。
“鹊儿你看”阮艾爱指着松软的田地,足印彰彰。
“好大的脚印”
“昨日,我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一些泥泞,所以我想凶手肯定经过这里。看这脚形一定是个男人”
“那我们回去告诉吴大人吧”
凤栖宫内,阮艾爱被迎面而来的金光刺到了,定眼睖睁,一男一女,卓立人群,尤为男子更甚,七尺有余,高欣凛凛,面若中秋之月,眉如残月,目若白璧,鼻若琼瑶,唇薄如夜,鬓若刀裁,头戴束发金冠,身着金地缂丝黄色翼善冠,绣满龙纹十二章纹,外套玄色交领曲裾深衣,盘领衣缘饰有暗花图纹刺绣,玄黑玉环宫绦环腰,腰侧挂佩绶,脚蹬玄衮赤舃,仙姿玉色,如玉树琼枝中晓月,意欲乘风归去,其尊,贵而华,美而虚,仙而凡,稍近即逝,望而却步。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如此极品飘渺仙男,误让人以为嫦娥是个男子。
身旁女子稍逊,其貌俏丽俊逸 樱口樊素,粉红桃腮,清眸流盼,娇俏动人,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身着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云鬓缀宝蓝翡翠华胜,插鎏金龙纹银簪,雍容素雅,虽无绝美之姿,但明眸善睐的灵动之气,让人爱不释手。
阮艾爱又再一次被震惊住了,虽说见过穆云霄了,但还是不禁要犯花痴了,因美与美存在着截然的差异,她对美向来极度热衷。老天爷的鬼斧神工,她自是无法抵抗。
人首先生下来,然后活着去寻找世界美丽的东西,不管是物是景还是情感,还是以某种形态存在,但并不是世间所有的美,她都敢追求,有些是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的。但对眼前这唾手可得的美,她还是乐于欣赏的。
鹊儿恭敬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奴婢给贤贵妃请安,贤贵妃万福金安”
“免礼”皇上边说边直视阮艾爱,见她肆无忌惮的盯着他,也不觐礼,连眼睛也不眨,心下营惑不已。
当阮艾爱听到是贤贵妃,头闷敲一捧,回神,凝睇这个巧灵的女子,见她平平当当朝阮艾爱友爱的微笑,绵言:“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场景,不应该是厮打辱骂嘛,她从未想到是这样场景。
贤贵妃见阮艾爱不语,宽宏道:“姐姐,莫不是为龙子之事伤心,姐姐莫放在心上,虽对姐姐一时痛恨不已,但再痛恨也挽不回孩子的命,所以与其含恨度日,还不如放下心及时行乐,再说姐姐已面壁思过,再追究就是妹妹小肚鸡肠了。妹妹相信与圣上还是有许多机会的,所以妹妹原谅姐姐了。”回眸,对皇帝俏皮甜笑,皇帝也付之一笑,潋潋温柔,真是美撼凡尘。
阮艾爱思付:好不要脸的女人,长得这么甜美,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算是领教到了,心肠定是坏到打死结了,阮艾爱更是笑比河清,眸若月牙:“妹妹真是宽仁大度,能得到妹妹的原谅,真是莫大的荣幸,希望妹妹下不为例,要不然苦了妹妹,更是苦了姐姐,姐姐也只能登门问罪了”
贤贵妃笑容一僵,随又强笑道:“妹妹只能奉陪到底了”
“妹妹知道就好”阮艾爱挽袖越过贤贵妃,向皇帝觐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贤贵妃错愕的紧盯着阮艾爱不放,随又巧笑嫣然,收放自如。
皇帝颔道示意:“嗯,发生什么事了?”
阮艾爱见一公公毕恭毕敬的立在皇帝的后侧,恭敬的看着她,她收回视线,语:“昨日臣妾刚要安寝,此婢女就闯进来,说自己中毒,向臣妾索要解药,指明是玉嫔送臣妾的药是解药,待臣妾取药给她时,哪知会发生这事。”
“起禀皇上,文婕妤的婢女求见”一侍卫进来。
“让她进来”
文婕妤的婢女,抽抽搭搭的跑进来,哭丧着脸,道:“皇上,文婕妤陨了”
阮艾爱口沸目赤,到底是什么阴谋诡计,怎么可以如此罔顾人的性命。而贤贵妃一脸莫测难变。
皇帝微怔,随恬不为意,玄辞冷语:“吴尚书,如何?”
“回禀皇上,此女是被剑杀,不是刺客......”吴尚书话语被一声惊声尖叫截断了。
“啊!!!!!四梅!!!”跪地的婢女瞪大双目,惊恐失声道
“你认得?”
伏地的婢女惊魂未定,嗑巴:“回...回皇上,她是文婕妤的丫环四梅。”
皇帝淡漠冷哼:“去采灵宫”
阮艾爱踌躇不决,难以启齿。她吸气,嗫嚅:“皇上,事关重大,臣妾可随皇上同去?”
皇帝谭谭定了她一眼,出言:“皇后觉得事不关已吗?”
阮艾爱呼吸一滞,语:“臣妾不敢,正不想无端让人强事断臆,故让皇上让臣妾随去”
“甚好”
贤贵妃笑意吟吟,用香绢绵柔的为皇帝拭擦手掌,憨声憨气:“皇上莫气,气坏了,桑儿找谁来赔?”
皇帝开眉笑眼,逗乐的溺宠道:“你呀~~~,成天向朕讨东西”
贤贵妃撒嗲气,自然得挽住皇帝的胳膊,甜甜:“圣上要是不想赔给桑儿,就不要生气”
“好好好”皇帝面色稍霁,讨饶般的连三声叫好。
好一对郞情妾意的恩爱夫妻。
阮艾爱面上平静无澜,但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有必要堂而皇之的秀恩爱?这个皇帝是喜欢矫情又作的女人?实难恭维
采灵宫
殿外跪着奴婢和太监,个个兢兢战战,如惊弓之鸟。
殿内满堂的血秽。
冓室,空气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四周溅满血滴,文婕妤被绑在木椅上,嘴上塞着污布,面目狰狞,痛苦不堪。浑身一丝不挂,鞭伤累累,所过之处,皆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竟无一处完肤。最刺目的是颈脖上的一条醒目的割痕,活生生被切割,模糊能见颈脉,胸前一片殷红,血顺着双腿和红木椅流下,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地上还躺着一根染血的马鞭,其手段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