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秀气的脸都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没有关系?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替她说话?到底她是你姐姐,还是我你姐姐!”
秦行睿抿着嘴不说话,秦云秀看着他这样更气了,冷声道:“真是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娘的教养之恩,你全忘了是不是?娘死了,也不见你伤心,还总往那个贱种那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这越骂越过分了,秦行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这么被骂,难堪不说,就连好不容易积累起来姐弟之情,也被消磨掉了些。
“姐姐,你别一口一个贱种,她也是我姐姐!”
他忍不住终于出声维护,秦云秀气的狠了,一巴掌扇了过去,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指印,那白嫩的肌肤,一下子显得那红痕就更明显了。
四周顿时寂静无声,秦行睿像是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秦云秀却半点也不觉得过分,厉声道:“身为子女,你竟然维护你的仇人,对自己的娘跟姐姐却如此冷漠,你还是人吗?你不相信是吧,好,我找知情的人来,你自个问,看你那个好大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不一会,秋容便被请了过来,行了个礼之后,身上还有几处明显的伤痕,哭着说:“两位小主人,千万要为夫人报仇啊,夫人死的好惨。”
“秋容,你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秦云歌,若不是她,夫人不会被送到别庄,奴婢怀疑,那些流民也是她找来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对夫人呢,夫人死的这么惨,可老爷却不闻不问,小主人,你们要夫人做主啊。”
她哭着凄惨,秦云秀恨声道:“现在你相信了吧!”
“一切只是她的猜测与片面之词而已,没有切实的证据,娘的死,我也很难过,可若真论起来,那群流民才是杀害娘的凶手,可流民那么多,难道全杀了?”
秦行睿十分理智的说,他大概知道有上百个流民冲进去,可到底是谁杀的并不清楚,他也生气,不过大姐却告诉他,爹爹不是不管,而是在调查,那一伙人全都抓了起来,肯定能审出来,只是这事关乎侯府的颜面,所以只能暗自进行而已。
“你……你竟然说出了这样话,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叫我姐!”
秦云秀气的大吼,对他失望透顶,秦行睿默不作声,真的直接走出去了,秋容想要拦,可以她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拦着。
他走出去之后,秦云秀将一旁的杯子全扫到了地上,满脸的怒气:“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竟然那么维护那个贱种,太令人失望了。”
秋容连忙劝着她说:“小姐,不要生气,少爷只是一时没想通,被歹人迷惑了而已,以后再好好劝劝就是了,而如今,更重要的是替夫人报仇。”
“你说的不错,只是,如今那贱种有爹维护着,要怎么下手?”
“小姐莫急,这事自然不劳小姐动手,夫人在的时候,就嘱咐了我,说千万不能再留那个小贱种了,府内还有些人手,想办些事并不难,这次,一定要一击即中。”
秦云秀的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的笑意:“还是你忠心。”
阮氏的葬礼办的十分低调,阮家的人不过是派了几个人来,之前原本打算闹的,却被秦沛山让人直接给打发了,那阮家只不过是近些年才发达了些,出了个二品修容娘娘而已,就敢嚣张了,可放在秦沛山眼底还真不够看的。
丧事办完之后,许氏趁机想要要权,就来老夫人也有几分意思,白氏也倒不是吃素的,软语硬刺了几句。
事就这么僵持着,白氏之前示弱惯了,如今刚硬了起来,倒是让人诧异不少,不过,这还不够,老夫人以立规矩为名头,为难了她好几次,请安伺候什么的,白氏忍过去了,可老夫人却越发的过分了。
眼看着白氏有些顶不住,过了几日之后,事却又了转机,老夫人病了,还是那种起不了身的那种,积食难消,肝火甚旺,请了大夫来,也是说着要好生调理着,开了方子,却没什么用处。
不见严重,却也不见好,原本中气十足的老太太就这么病歪歪的倒下了,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尤其是二房,许氏可是靠着老夫人才能在侯府才能指手画脚的,老夫人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别的不说,只丁忧三年,就够秦嵩山出不了仕,这前途可就毁了。
所以她十分尽心的伺候着,白氏也甚是殷勤,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并趁机揽权,甚至在云歌的建议之下,将府内的人大部分换了一批,阮氏留下的人,她也的确不敢用。
云歌缺了十来天的课,之后便又去华骊女院了,因为家里的特殊情况,夫子们也没说什么,她自个看着也是文静温婉的人,之前因与王夫子的事出了下名,之后却甚是收敛,功课不算顶好,却也称的上优秀,也有几样拿的出手技艺,毕竟她绣的女红,可是连宫内娘娘都夸赞过的,那双手妙笔青丹也叫人称赞,所以倒也没为难她。
只是,这几天没来,却出了几件稀罕事,一是原本功课十分一般的林莹,也不知是开窍了怎么的,倒做的一手好诗,流传到了外头,才女之名不胫而走。
二是,她对姜蓉冲撞了好几次了,这姜林两家同为世家,不过姜家为第一世家,自是压着林家一头,可表面上一直是维持的相当不错,毕竟这事关世家的颜面,姜蓉也矜贵惯了,一直被人捧着,又怎么就会轻易跟人起争端?
这三来嘛,则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屡次出入华骊女院,意思似乎有些明显了,这两位一个是缺正妃,一个是缺侧妃,贵女们多少都起了点心思。
而楚琰不再教骑射之后,就未再踏入其中了。
而四皇子倒真出了件事,他定亲了,这定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赵璃,皇上金口玉言给赐婚了,只是婚期未定,可这也也引来不少人扼腕叹息,若论起来,这四皇子也是个良配啊,生母德妃受宠,自个也深受皇上喜欢,如今大皇子二皇子正相斗着,可最终这皇位落在谁的手上,谁也不知道,这四皇子也很有机会来着。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就连云歌都愣住了,突然想到了楚琰说的话来,这事是他搞的鬼?
“嘤嘤嘤,我不想嫁给他啊,以前一见他就要跟他吵起来,这要成亲了,那不得闹翻天,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赵璃抱着云歌哭的肝肠寸断似的,看着委屈极了,云歌好声安慰了一番说:“好了,你也别哭了,表哥为人不错,你们又是从小一块长大,这以后知根知底的,不挺好?”
“好什么啊,就他喜欢沾花惹草的性子,我才不喜欢,长的又跟个瘦弱书生似的,还打不过我,我想要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
赵璃哭的更伤心了,云歌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这嫌弃实在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说实话,你真不喜欢表哥吗?”
赵璃想了想,没摇头也没点头,云歌见此,便趁机说了:“你看,你自己也不确定,这说明什么,你对表哥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只是你自个可能不知道而已。”
“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喜欢他。”赵璃有些害羞了,不过羞涩中,又透着些许的茫然,云歌清楚,她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而已。
“好了,你也别乱想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试着接受,上次你出事,表哥是第一个冲过去,可见他对你的心了,其实你若仔细观察,便会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云歌故意这般提醒着,若是她不说,她怕是很难意识到这点,虽然那范芳菲进了宫,赵璃与表哥之间,也依旧有障碍,这辈子,她就劳累些,给这个不开窍的开导着。
赵璃一听她说,便忍不住红了脸,看这娇羞的模样,怕是离开窍也不远了。
不过两人到底为何就被赐婚了,赵璃还是没告诉她,想来其中也有什么隐情,想到了楚琰,她的头疼了起来,所幸,楚琰为表哥安排的是的赵璃,若是别人,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些日子你不在,我都烦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