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给你,你快把东西还给我。”
楚琰嘴角一勾,手中用力,云歌似乎看到了一股白烟,手掌摊开之后,那上面就剩下一些白色粉末了!他竟将这暖玉给毁了!
云歌气都要破口大骂了,直接抓来他的手臂,隔着衣衫狠咬了一口!用的力还挺大,可咬着咬着吧,人家来眉头都不皱一下,渐渐的便松开了。
“王妃怎么不接着咬?本王皮糙肉厚的很,随便怎么咬都没事。”
这话听着更像是奚落,云歌冷哼道:“不咬了,省的我牙疼。”
“因为别的男子送的玉来咬我,秦云歌,你还真是出息了。”
“你毁了人家的玉还有道理了?”
楚琰神色更冷了一些:“以后,只要是男子再送你东西,你一件也别想留着!”
听着还真像吃醋似的,云歌被气的懒得再理会他,偏过脸去,用手推了推他:“你快起身,我被你压的难受。”
“若是本王不起来呢?”
这人看着风光霁月,可这心却如黑锅那般黑,云歌没好气的说:“你不起就不起,随你,有本事,一晚上你就这么睡。”
楚琰浅笑着看她,眸色中流光溢彩,一手撑着,身上的重量撤了一大半,眉梢轻挑着:“既然王妃如此要求,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压也就算了,之后,这手也不规矩,上下游走着,云歌哪里料到他除了无赖之外,还有好色这个毛病,偏偏撩拨的技术又那么娴熟,渐渐也有了反应,手掌一推,稍微将他推离了一些,又用被褥一盖,总之就不见人了!
楚琰哑然失笑,隔着那被褥说:“王妃,你这是作甚?”
又叫唤了几声,她依旧没反应,索性作罢,半响之后,云歌听着没动静了,这才偷偷抬眼瞧,却见他已经在外侧睡下了,身上却什么也没盖着,这被褥全被她一人给卷走了。
想着他将那暖玉给弄成粉末,云歌便暗恨,可这天冷,若不盖着褥子,怕是要冻着了,这般反复想了之后,终于还是给他盖上了,然后转过身去睡了。
她没看见楚琰的嘴角勾着了起来。
次日,一大早,云歌便收拾了一番,也准备了好些东西装上马车,过年要回娘家拜年,这也是习俗,楚琰见她如此兴奋的样子,便打趣了她几声,云歌还暗恨他将那暖玉弄成粉末的事,神色有些冷淡,楚琰自知理亏,被她刺了几声之后,便不说话了。
屋内伺候着的,除了那几个丫鬟之外,还有雪景与雪柔,见此都暗淡了神色,此时,王爷与王妃感情正好,她们这些原本的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
王爷并不喜欢她们贴身伺候着,做的也是些端茶倒水的活计,穿衣或者其他什么,也压根上不了手,王爷一直歇在这,王妃这里的丫鬟又多,就使得她们的地位变得尴尬了起来,有些也多惴惴不安,生怕若无用了,就会被弃用。
楚琰还有事,便去了梅林,云歌叫白芍绿萼收拾,正忙着,云珠却过来了,状似亲热道:“姐姐,我能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吗?嫁过来之后,也没回去过,我想爹也想娘了。”
“本就该回去的,那就一起吧。”
秦云珠高兴的想要来拉她,云歌却避开了,上马车的时候,楚琰见多了一个人,神色如常,云珠朝他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爷。”
他没理她,直接上了马车,云珠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有机会见着他,他的态度却如此冷淡,难道还是因为她算计了他,嫁入王府的事?
可她也是因为爱慕他而已,这有什么错?
咬了咬,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去,云歌与楚琰坐于一处,马车甚是宽敞,她便坐在了另外一处,正襟危坐,听着两人细声说着话。
“带了什么给岳父?”
楚琰问,马车内,还放着一套茶具,茶水是烧好的,只需要斟便是了,云歌给他倒了一杯,浅笑着说:
“爹爹也就那么几个爱好,弄来了一坛好酒。”
“王妃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只用一坛酒便了事吧。”
云歌抿嘴笑了笑,却没说,不过,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她却坐远了一些,瞪了他一眼:“王爷身为女婿,也该尽心意才是。”
“这是自然,礼物自然早就备下了,保管岳父大人会满意。”
一说到礼物,云歌便想到那块暖玉,心口哇凉哇凉的,懒得理会,之后,他问话,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楚琰也不恼怒,对于她的冷淡,反而有种甘之若饴的味道。
云珠在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心底十分酸涩,嫉妒撕咬着她的心,怎么可以如此!他对她视若珍宝,对她却如此冷淡,如同无物!
若是云歌知晓她心中所想,怕是要呵呵了。
到了秦侯府,秦沛山已经在等了,见到云歌与楚琰一同前来,神色十分愉悦,可看见紧跟其后秦云珠,神情便冷了下来。
“爹爹,女儿给你拜年了。”
“岳父,过年好。”楚琰也从善如流似的说了一声。
秦云珠脸上也挤出一丝笑意来,上前道:“爹爹,女儿也给你拜年了。”
秦沛山只恩了一声,显然余怒未消,她做出这种丑事来,会待见才怪了。
他转过身跟秦云歌说话,言辞之间,十分亲切,而秦云珠则被完全忽视了,一旁也有不少奴婢,朝她看的眼神也有几分异样,像是也有些不屑似的,这种羞耻让她眼底划过一丝幽光,转身便走了出去。
云歌心知爹爹对云珠有气,也没再提她,只是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笑着说:
“爹爹,上好的酒,年份久,纯度也不错,女儿特意给你寻来的。”
“好好,云歌你也是,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过来?”
秦沛山笑呵呵收下了,不过女儿的孝顺,他自然是承了的。
“还有这台墨砚,研出来的墨汁带着一抹香。”
他是个爱好书法之人,曾也是京城的顶绝人物,只是后来情殇,便觉得了无生趣罢了。
那墨砚,秦沛山细看了看,发现旋转之后,可分离,而磨出来墨写出来的字也有所不同,果真是个珍品。
楚琰也将下人呈了一物件上来,是幅字画,打开来一看,秦沛山诧异了,神色有些异常:“是前朝朱清的画?不是说已经烧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