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心些,就在小厨房内,别让人看见了。”
秦云珠回了自个的院子,便发了好一顿脾气,秦云歌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嫌她出府次数太多了?她自己呢?跟她那个皇上表哥不清不楚的,还敢立贞节牌坊,简直可笑!
可一想到自个的情郎,便又迫不及待的出府去了,于一巷子中而入,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丫鬟,轻水,这是个极忠心的,之前带她出去过一回,差点被一公子哥非礼了,还是她护主救了她,想当初,这丫鬟还是云歌替她挑选的,所以原本不打算重用,还叫人盯着,不过,这么久了,她倒是发现,她并不是秦云歌的人,会点腿脚功夫,也十分忠心,已将她提成自己的心腹了,连这点隐秘之事,也只有她一人知晓。
入了那小院,那张秀才便迎了出来,紧抓着她的手,一脸深情的样子:“珠珠,你终于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啊。”
“张郎,我也想你。”
张秀才拉着她的手进了屋,轻水在外面守着,两人耳鬓厮磨,一番云雨之后,张秀才便旁敲侧击,说起钱的事来了。
“王妃不肯给,张郎,上次给你的银子呢?”
“我八十岁的老母病重,要人参养着,都快用的差不多了,她还等着喝媳妇茶呢,云珠,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一定会娶你过门。”
张秀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秦云珠听着他的保证,心底柔情蜜意,依偎在他光裸的怀中。
口中却道:“可是,现在钱不好要了,王妃是个精明的,上个月给了一两百之后,这次一钱银子都不想给了,这可怎么办?”
“不给,你不会想办法要?她有什么把柄没有?”
“把柄?她那院子中守的跟铁桶似的,平常进去都得通报,除了跟皇上那点事,我没抓住她的把柄。”
张秀才勾了勾她的唇角,凑近她耳边,他的样子甚是白净俊美,否则也不可能迷的秦云珠如此神魂颠倒了。
“是人就一定有把柄的,况且,守寡的女人哪里受的注寂寞?你让人盯着,定能抓住她的把柄。”
秦云珠点头应下,又似是想去了什么道:“我今个去见她的时候,她在呕吐,妇人呕吐,有些是吃坏了肚子,有些则是……”
张秀才一听,立即喜不自禁,笑了起来:“真的?那你可得盯紧些,到时候要是真确定了,别说区区一百两,就是一千两,一万两也能要的来,那样,我就能娶你了。”
云珠被他这话哄的,顿时其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是想着将银子弄到手!这样也好过,仰仗着她人鼻息,在她手下讨生活!
这边郭大夫人又被推脱了一番,得知拿钱无望,便只好去找了明嬷嬷,只是她刚跟云歌闹翻,在王府内,什么权利也没有,就连院中的所用用度月钱,也全都被抹去,哪里说的上什么话?
人来了,她见也不愿见的,郭大夫人这边一直求着,才见了一见。
“嬷嬷,郭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烦请嬷嬷帮忙。”
“我只是个老奴,能帮的上什么忙?再说了,如今管事的是王妃,你求她帮忙才是。”
“可是我现在连王妃的面也见不着,她只是派个下人来打发我。”
“你现在就算来找我也无用,王府养着你们郭家这么多年了,王爷已逝世,王妃又怎会对你们郭家有所蒙泽?”
郭大夫人顿时失望之极,郭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发卖了大部分的奴仆不说,她的嫁妆也已用光,家里的男人又都是不长进,只会花女人的钱,要是再弄不到银子,只怕要典当度日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王妃太过薄情,就连昔日恩情也全然不顾了,眼看着郭家如此,也半点不帮忙。”
看她如此埋怨,明嬷嬷心底自然是十分高兴的,骂的越狠越好!
“好了,你们也别说我明嬷嬷无情,我如今也只是个老婆子,府中的事之后也不归我管,王妃看情况是要跟郭家划清界限的,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别来?那我一家的老小怎么办?我就不信了!”
她骂骂咧咧的就走了,明嬷嬷冷笑了起来,郭家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而已,如今什么都吧喂了,只怕是要咬人了。
明宝珠这时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脸的愤懑:“娘,没有丫鬟伺候,实在太不方便了,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我可是大小姐,怎么能干那些粗活呢?”
“乖女儿,别着急,娘明个就给你买几个丫鬟。”
“新买来的丫鬟,还得调教,用的一点都不顺手,我才不要,你直接拨几个丫鬟来就是了,我看那秦云歌敢说什么。”
明嬷嬷的眼色微沉,安抚着她说:“宝珠,你瞧她之前已经跟我们翻脸了,怕是半点也不会顾及王爷的颜面,不能跟着她对着干,我们到底是奴婢,又没有王爷庇护,会吃亏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天天这么受气?”
明嬷嬷叹息一声道:“宝珠,你迟早要嫁出去的,当初,娘想着,让你嫁给王爷,可谁知道,王爷竟然去了,得给你好好找个婆家才行,你岁数也渐渐大了,得找个好人家。”
明宝珠向来心高气傲的,一说这个,心底烦闷死了,能找到什么好人家,比的上王爷?
“我不嫁。”
“乖女儿,可别说这样的话,娘不指着你养老送终,只想你嫁的好些,若是没跟王妃闹翻就好了,保不齐她还能给介绍,或是让你去凤楼,名声显了,或许还能嫁给好人家,现下……宝珠,你这性子可要改改,犯不着去惹她。”
明宝珠恨恨咬着牙不说话,惹了又如何?还不是守寡到死的命?!
云歌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便一直渴睡,楚琰来的时候,她又在睡,不过,等他将手搁置在她肚子上的时候,立即醒了。
“吵着你了?”
“没有,我一直浅眠,只是精神多少有些不济罢了。”
“孩子闹你吗?”
听他这么问,云歌忍不住笑了起来:“桃夭说了,才刚成型,哪里会闹?”
“那就好。”
他说着这话,顺着床榻便上来了,合衣躺在一旁,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又一手抓着她的手。
十指相扣,云歌心底十分平静,这种日子,实在叫人心生惬意之感,只要人在身边,便是好的。
“云歌,跟我说说以前吧。”
“以前?”
云歌诧异的看着他,其实,她觉得,他的记忆虽然没恢复,可相处的感觉确实相似的,眸子里的深情,半点也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