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的不错,那些人竟然想杀了这么多位官宦小姐,意图险恶。”
九公主这时候也开口了:
“那些人似乎对我的公主身份并不在乎,对了,还有人暗中相助,死的那两个人,就是被那暗中之人杀死的。”
她的话,让整个事情显得越发扑朔迷离,这些人到底什么身份,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暗中之人又是谁?皇上已大怒要彻查,整个京城恐怕一时之间要牵连甚广了。
秦云歌因受了伤,便先下去休息了,只是走之前,她却看了楚琰一眼,她记得白天的时候他就在这文音寺,现在却是跟着别人一起过来。所以他想证明他之前,那么为什么要隐瞒呢?
秦云珠以及白芍都吓坏了,尤其是云珠,吓的浑身发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阮氏也吓的不轻,只是故作镇定,口中直念着阿弥陀佛,死了好几个人,都想着明日赶紧离开。
而此时,搜查整个寺庙的时候,却揪出了一个可疑的人,被审讯之后,他嘴里吐出的一个名字,让其他人都有些诧异。
秦云歌这次又被请了出去,去的却是一间较大的禅院,除此之外,她厢房内的一些人也被叫了过去,包括阮氏。
禅院内,四位皇子以及九公主,京兆府伊赵志成皆在,而地上跪着的却是一个她极为熟悉的人,文云浩!
他一见她,便惊叫了起来:“秦小姐,你快救救我,他们非说我是什么刺客歹人,你快帮我解释。”
秦云歌眸色微深,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局?
“秦大小姐,你认不认是这个人?”
大皇子问,神色冷峻,眼底带着一丝寒气,这件事非得要查个清楚,给皇上一个交代,皇上正大怒,若查清楚了,大功一件,若查不清楚,却会被怪罪!
而这件事,是皇上亲自委任的他,所以他必须要查个明白!不会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
秦云歌看了他半响,摇了摇头,淡声道
“不认识。”
“秦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你扭伤了脚,是我扶着你,我们相谈甚欢,一见钟情,你还给了我定情信物,你怎么转头就说不认识我呢?”
这时阮氏也开口了:“女儿,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跟这男人私定终身了?这事要传出去可如何是好,这才刚出来一趟就出了这样的事,让我怎么跟侯爷交代?!”
这每一句看似关切,为其心忧,实则每一句都在暗指她水性杨花,跟人私定终身!而若真是确定了,那么就算她有荣华郡主的封号,也没用。
“姐姐,你就别否认了,若是你不承认,文公子就会被当做劫匪给定罪,你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的,对吧。”
秦云薇也赶紧开腔,实则将她踩的更狠,文云浩算是她的一条退路,以她现在的情况,想高嫁已是不可能,拜秦云歌所赐,她的名声已经是彻底毁了,可是让她嫁给那个卑贱的侍卫,她又实在不甘心,所以只有另找出路,不过这次若是利用文云浩将秦云歌拉下水,扣她个水性杨花,与人私通的帽子,那才更好!
“定情信物?我怎么不知道,文公子可以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她淡声道,脸色依旧苍白,神色间却有着让人不敢侵犯的凌厉感,文云浩咬了咬牙,从怀中将一锦帕拿了出来,颜色是素白的,上面绣了朵红梅,而除此之外,上面还绣了个歌字。
他将这帕子呈了上去说:“这个手帕就是秦小姐亲手交给我的。”
这种实则属于私事,不该这么公之于众,不过这男人身份还不清楚,又是在寺庙的柴房才找到的,所以才会将这人押上来审讯,又牵涉到了秦云歌,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大皇子皱了皱眉头,冷声问:“秦大小姐你有什么话说?”
“这手帕不是我的。”
“姐姐,你就别狡辩了,你的帕子向来喜欢绣上你的名字,府中的人都知道的,就是你将那帕子交给这位文公子的吧。”
秦云薇恨不得借着这一次机会将她踩到泥里去,不过她这话说的却是事实,秦云歌冷笑一声道:“三妹,你怎么知道他姓文?可没有一个人说过他名字,难道你认识他?”
她这么一说,秦云薇就有些慌了,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过来,镇定道:“姐姐,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跟文公子幽会之后,便告知于我,你有了心上人,还说他文质彬彬,十分儒雅,对了,文公子给了你一个玉佩,被你藏在了床头柜中,我偷偷看到的,我现在就去拿来。”
说着就朝外走,秦云歌的却拦住了她,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三妹,你想欲盖弥彰?栽赃诬陷?玉佩就在你身上吧。”
“姐姐,你自己不干净,为何要诬陷我?!”
说完,咬了咬牙,又说了一句:“姐姐,本来我想给你留点面子,如今看来是不必了,在后山,你跟文公子私会的事我已经看到了,你们除了交换信物之外,还……还搂搂抱抱!甚至差点……你做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事,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秦云歌盯着她,眼神阴冷似淬了毒,很好,看来她蹦跶的很欢,甚至想将自己朝死里蹦跶,她就成全了她!
阮氏这时也假惺惺的以锦帕掩面,叹气道:“云歌,你竟然做了这么伤风败德的事,实在让人痛心,这事我一定会禀告侯爷,让他好好管教你。”
她这心底实则早就乐开了花,文云浩是她找的,商贾之子,有一副好皮囊,又惯会哄骗女人,不过家中其实十分普通,商为末,出身算是低贱了,找他来就是为了吸引秦云歌,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这事若传出去,那就是打皇家的脸,毕竟她是皇上亲封的荣华郡主,又得皇上金口可为其赐婚,出了这事,皇家容不了她,小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
“妹妹信誓旦旦,为了抹黑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一件事,妹妹为何要为一个乱党开脱呢?”
秦云歌的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文云浩都愣住了,他什么时候成乱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