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5 筹谋打算负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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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飞的同学顿时一窝蜂地拿起书包就去吧台结账，有两个同学本来是让白梦飞请的，但现在么……只好自己掏钱了！站在白梦飞父亲身后的服务员张姐掩嘴扑哧一笑，摇摇头走开了。
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有一张宋辰意气风发的图片，白初脸颊微一抽搐，沉声道：“回家！”
撇了撇嘴，白梦飞在无数人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下悻悻地背着书包去吧台结账，不过因为他有vip，所以反倒优先办了下机结账，然后跟着他父亲垂头丧气地回家了，留下他的几个同学嘀咕道：“梦飞他爸爸很凶，但她姐姐很有钱！”
“她姐姐哪里有钱？”通过杂七杂八渠道听来的男同学撇了撇嘴，卖起了八卦，“听说她姐姐的男朋友有钱，梦飞的钱都是他姐姐给的，每个月的零花钱比我每年的压岁钱还要多！”
“你们还不回家！”帮客户倒了一杯水的张姐经过他们时，不由笑道，“小心你们也被你们父母揪回去！”
“我爸才不会呢！”
“就是就是！”
“我爸可比白梦飞的爸爸好多了！”
“走了，张姐再见！”
“再见！”
白梦飞的家其实离辰星网吧的距离很近，走到马路拐个弯走几分钟就到了。
现在在各大城市上空弥漫的土地开发热潮似乎还没有对这个县城造成影响，尽管白家居住在县城中心附近。但房子依然还是八九十年代老旧的落地房格局。与隔壁邻居建成一排建筑，四四方方的，边房的墙壁上还掉了大块的水泥，露出里面红色砖头片角。
白家的门敞开的。白炽灯将一楼闪烁地犹如白昼一般光亮。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进房子，随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白梦飞看着厨房忙碌的两个人影笑颜刚刚展露在脸上，头顶盖上“啪”地一声剧痛让白梦飞惊怒地回过头，畏怯却不甘地大喊起来：“爸，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白初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根两根手指头粗的木棍恶狠狠地打在儿子的大腿上，他咆哮道，“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每天一放学就去网吧电脑房，你老师刚刚打电话给我，还说你习题不做，作业不交！白梦飞。你今年就要高考了！你现在不学什么时候学？什么时候？啊？”
木棍沉闷地打在白梦飞的大腿和屁股上，间或也有不准的时候打在他的后背腰上，发出一声巨响，白梦飞一边躲，以后吼道：“学不起来还学什么？”
“学不起来？是你不想学吧？”
“爸。你干什么啊？”
“老公，你这是做什么？”
正在厨房忙碌的母女俩听到前门传来的咆哮，棍棒打在肉上的闷响让她们心惊胆战。她们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双手放在围裙抹布上擦了一下。疾步跑到前面挡在了白初的面前。
白初的妻子郭曼按住丈夫的棍子，神色颇为焦虑地说道：“好好说不行吗？干什么总是打孩子。万一打到哪里怎么办？”
一个长相妩媚精致的女子抱着眼眶通红双腿微颤弟弟的身体侧背对着父亲，颇为恼怒地说道：“爸。梦飞都十七岁了，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拿棍棒教育有什么用？”
她正是白梦瑶。
“不然又能干什么么？学不起来就不学吗？这样的人将来到了社会上就是个垃圾！”白初涨红着脸咆哮道，可见他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上一所好一点的大学寄予厚望。
白梦飞眼眶微红委屈地大声叫道：“学不起来，我可以去给人打工，我去给人当学徒，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白初一听儿子的话，气得忍不住举起棍子就要冲过去打儿子，但被他的妻子挡住了，“学徒？我怕你没这个脑子吃这个饭！有钱给你读不读，我看你还是去当乞丐好了，乞丐！”
“不读书怎么的？宋辰上的也不是名牌大学，而且大学也没读就自己出来经商了，一年的功夫就是中国首富，为什么我就不行？”
宋辰仿佛是一个禁忌，不但白梦瑶变了脸色，连白初夫妇都抽了一口冷气。白初推开妻子，面色狰狞地就要再去打他，却被他的女儿张开手挡住了，她尖声道：“爸，好了没有？”
女儿尖厉的叫声让白初微微一怔，仿佛意识到什么，他恼怒地丢掉手中的棒子，叉着腰肌背对着家人穿着粗气。
一家人顿时沉默了起来。
白梦瑶放下手臂，回过头看着自己从小就疼爱的弟弟，见他同样用渴盼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不禁幽幽一叹。
收拾起地上的棍子，郭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丈夫说道：“女儿刚从外地回来，你们父子俩就闹出这件事，难看不难看？”
“难看？”白初转过身目光凌厉而又愤怒，他指着白梦飞怒声道，“上了高中之后，以前去玩游戏机（街机），最近两年有钱了就去网吧！一个月三四百块丢进去，我和你妈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千出头，你一分钱都没赚就敢花这么多钱？”
白梦飞转过头不敢去看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是低声道：“我花得又不是你们的钱！”
儿子不说还好，一说白初就更显生气狰狞，他厉声咆哮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猪脑袋的儿子，你姐的钱就更不能花懂不懂？你以为你姐很轻松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看她的眼会怎么样？会怎么说？我白初的脸都给你们倒光了！”
“说够了没有？”
注意到女儿难堪的表情，郭曼也忍不住声音高了几阶，对丈夫如此伤儿女的心感到很难过，她也忍不住厉声训斥道：“你白初是什么有名望的人吗？你有几两肉还怕被别人嘲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而且你没看到女儿脸上长出几两肉？这说明什么？那个女人没有虐待她啊！要不然去年年底我们家梦瑶为什么也能跟去夏威夷游玩呢？”
“你！”被妻子一番抢白，白初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顿时如焉了的花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听到母亲的公道话，原本被父亲的话挤兑地十分难堪的白梦瑶舒了一口气……若非得已，她是在不想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份再去顶撞父亲，更何况现在还是弟弟闯祸的当口，时机也不对。
其实弟弟的堕落也有白梦瑶的一份，若非她因为宠溺而给了他不少零花钱，或许不会如此生气。很大程度上，父亲今天之所以当着她的面发飙，也有对她的埋怨和不理解。
轻轻地按着弟弟的头，白梦瑶叹道：“吃饭吧！”
三菜一汤，普通家庭的日常菜肴，但是今晚白家人尝起来却索然无味。
白梦瑶吃饭吃了三分之一之后索性放下碗筷，问母亲：“爸，妈，我在东瓯鹿城那边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你们搬到那边去吧？”
郭曼和白初听了大吃一惊，郭曼急声问道：“你买房子了？什么时候买的？事前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钱？”
白初恨声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肯定是那个人给她买的，得瑟！”
看了父亲一眼，白梦瑶笑道：“钱的确是他出钱，不过也就十几万的样子，我做了50年的按揭！前几天刚刚办完手续，这不回来跟你们说吗？”
“按揭？”
这个让白初和郭曼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白初皱眉不悦地说道：“我们又不是没有房子，你买房子干什么？”
郭曼顶了顶丈夫，让他注意语气，她轻声问道：“是他给你安排的吗？”
白梦瑶抿着嘴摇摇头：“不完全是！这十几万块钱是他给我的钱，不过他告诉我不要把钱存在银行里，因为钱的贬值速度会高于银行给我们的存款利息，所以如果把钱存在银行里，我们就亏大了！”
“说的他好像是经济专家一样！”白初嘀咕一句。
白梦瑶柳眉倒竖不满地说道：“爸，即便人家大学没读，但好歹也是个全球闻名的人，眼界跟我们这些人没法比。你即便不信，也没必要拿言语挤兑吧？”
白初顿时吭哧着词穷了。
尽管大腿处的疼痛让白梦飞呲牙咧嘴，但他还是发出自己的声音声援起自己的姐姐：“我觉得姐姐的话有道理，几年前一分钱可以买一粒小白兔，现在一分钱都很少看到了！”
恶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郭曼关切地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们家虽然没有钱，但银行里也存了几万块钱……”
白梦瑶笑道：“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老百姓在银行里存了这么多钱，国家为了调动这些资金，利率一降再降，我想是有道理的！反正啊，他告诉我，有钱宁愿去买房子，买黄金，去投资，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存银行，不然连保本都做不到！”
白初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他虽然不明白将钱存银行里怎么也会亏本，但是女儿说得信誓旦旦，他倒是信了几分。只是他依然心存犹豫：“买房子是为了……卖给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