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念迪真是被气了个半死,回到家别提脸色多臭了。
甄爱音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听见门口有声音,赶忙转身看去,见是苗念迪,马上开口道:“念迪,你回来啦?”
苗念迪脸色臭臭的,把鞋子一脱,包狠狠的一放。
甄爱音看女儿神色不停的在变化,心更是被抓了痒死的,难受死个人,于是赶忙小声道:“念迪---”
苗念迪闻言,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把那股子恶心压了下去,然后愤愤然道:“妈,你别提了,今天简直倒死霉了。”
随后娘俩来到了房间了,苗念迪气呼呼的道:“那个康小桥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那,这是给她的钱,人家根本就不要,还把我一顿讽刺,甚至根本不顾我的威胁,妈,我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甄爱音闻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紧张的道:“那,那她,她没说想要什么?”
苗念迪见状,没有好语气道:“她还能想要什么?这不明摆着呢吗?人家想要身份呗?”
随后又小声的道:“妈,我看这个卑贱的私生女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给她点厉害看看才行。”
甄爱音一听,连忙拽住了苗念迪的手道:“别---”
苗念迪楞了一下,而甄爱音也知道自己有点唐突,随后咳嗽了一声道:“咳咳,那个,先别着急,在想想其他法子。”
苗念迪见状皱着眉头,“还想什么法子呀?”
“难道让她打上门来?让所有的人都来笑话咱家?然后让父亲停职查办?我看这个康小桥就没安好心,不给这个小贱人点厉害瞧瞧,她都不知道几斤几两。”
要是平时,苗念迪也不会说出这样没有素养的话,实在是,今天太生气了,那个杜帅简直恶心死她了,她一时气愤,就没注意。
然而,当甄爱音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只见她咳嗽了一声道:“咳咳,那个,念迪,不管咋说她也是咱们苗家的孩子,是你的妹妹,你说话,别这么刻薄。”
“刻薄???”
苗念迪一脸不可置信的道:“我刻薄?妈,你到底是谁的亲妈啊?”
“什么我的妹妹?我才没有她这样不要脸的妹妹,你还不知道人家另一个身份呢,人家现在是陆家,陆逸辰的妻子,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白眼狼赖上救命恩人的那个不要脸的农村女。”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是咱们家的私生女,那还有好?咱们苗家就得被人挫脊梁骨挫死,我还有何脸面见人???”
“爷爷奶奶就得被气死,咱们苗家,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没脸没皮的贱货???”
“啊???”
这下甄爱音真是被惊着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神情带着似不确定道:“念迪?真的假的,她,她真,真是逸辰那孩子的媳妇儿???”
苗念迪越想越气,神情也不太好的道:“当然了,这还有假吗?”
“所以,妈,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贱人说话呢?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还给她钱,呸,要是我,直接把她剁了喂狗,她不过是一个卑鄙蠢妇生下来的私生女,不值得你同情她。”
卑鄙蠢妇生下来的私生女???
甄爱音听完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更是铁青的厉害,苗念迪并没有多想,以为她也是被震惊到了。
于是继续道:“妈,这钱你收起来吧,我看根本就用不着,这贱人,心大着呢。”
“要是以前,还可能用钱打发,如今怕是不能了,人家嫁给了陆逸辰,这会儿是正需要名分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弃咱们家这样的大树???”
“我们还是想想,赶紧永绝后患才行。”
甄爱音看着苗念迪这个神色,吓的脸一白,马上摇头,神情激动的道:“不行,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行,念迪,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
而苗念迪被母亲这样的情绪弄的一愣,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很善良,可是,对待那些想要勾引父亲的女人可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过,尤其是奶奶家亲戚那边的表姑姑。
康小桥一个情妇生下来的卑贱的私生女,按理说,妈妈不应该杀之后快吗?为什么从始至终,好像妈妈的态度都是温和的???
苗念迪虽然很自傲,但是,她并不傻,之前,她是一直都没有多想罢了。
就算,康小桥最后跟她说的那番话,她也没有多想,直到这个时候。
自己的妈什么样,她自然是了解的,然而,今天看她那紧张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有违和感呢。
如今想想,康小桥最后说的那番话,想来并不是无的放矢,自己细想想这里头的事儿,也确实漏洞百出。
她爸爸妈妈自她记事儿起就一直非常恩爱,从来没见过两个人吵过架,亦或者红过脸,父亲对母亲都是尊重有加,而且,两人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
这样的父亲,会去外面找情人吗???
在一个,如果之前,苗念迪还会想,可能是康小桥的母亲不要脸,贱的爬上了父亲的床,可是,当知道康小桥是陆逸辰的妻子之后,她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了。
因为,听说陆逸辰的娶的那个农村的媳妇儿不但性子不讨喜,长的跟块碳似的,而且家里五六个孩子,她母亲更是跟泼妇一般。
虽然康小桥跟描述的并不相同,不但不黑,反而白皙的惹人嫉妒,然而,这经过调查的家世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像陆逸辰这样的天之骄子,就算娶妻再不堪,最起码身份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也就是说,大家传出来的那些不会假。
而且康小桥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也就是三个孩子的妈,还是一个村妇,就父亲那样玉树临风的男人,真的会去找这样一个情人吗?
就算这个村妇相中父亲,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可他父亲是正经的军人啊,就算长的在书生气,在玉树临风,那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让一个农妇给挟持?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