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城走后,葛霆雨更是放开了手脚耍,起初就是拉着张文驹和卞邵阳跑到台上拉人家钢管舞小姐的内衣,几度被骂之后还是不死心,这就又去抢DJ台,DJ台上控制主‘混’响的是两个黑人,估计是因为这里经常有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对他几人的行为不削一顾,可是不过多久两个黑人就被挑起了火,原因是葛霆雨竟然拉着CD盘叫嚣,两黑人立马应战。
结果这么一瞬间,‘混’响酒吧就成了DJ对战区,从摇滚到Rava再到House旋风,最后干脆纯搓碟,‘花’样百变,惹得下面的人欢呼呐喊,高、‘潮’之际,一个只穿着美国国旗式的大‘裤’衩、浑身肌‘肉’虬结的男人跑到上面将葛霆雨扛了下来,如此又惹得下面一阵口哨四起,纷纷起哄着热‘吻’一个。
那肌‘肉’男见欢呼声这么高,愈发的兴奋起来,低头就要往葛霆雨嘴上压去。
葛霆雨今天来就是发泄加撒欢的,一向挑别人的他哪里有让别人逗乐的理?可因着身材和力气的悬殊,他几度挣扎不下,这就一拳冲着那男人的眼睛捣了过去,那男人疼的吃狠手上便不由一松,他趁机‘操’起旁边酒台上的一杯血腥玛丽就冲着这男人的脸砸过去……
血腥玛丽是以伏特加、番茄汁为主的原料调和而成,红的像血,所以砸在那男人的脸上之后倒是分不清那流下来的是酒还是血。
那男人用手抹了一把留下来的液体,立马红了眼,这就‘操’起酒台边的升降椅子朝葛霆雨砸去。
可是那攥着椅子的手还没有落下,他的‘胸’口蓦地一凉,再一看竟然是九毫米手枪口正对着他,那子弹已经上堂,一个动作就能擦枪。
“先生你看……”
角落里一直盯着他的人身边的跟着的助理几乎在同时惊呼起来,想来他们酒店‘门’口的友情提示牌子上相当醒目的写着禁止带武器入内,可是这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就这么大喇喇的将随身携带的枪支亮了出来,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可是那被称作先生的男人却是在他出声的同时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接着反倒是淡然的倚在了那皮质沙发靠垫上,沉着慵懒的声音道:“不用上前制止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罢,端起一边递过来的茶水,继续微眯着眸子盯着那场中的人看。
这边葛霆雨在掏出枪之后,那肌‘肉’男就扔掉了手中的椅子,接着举起双手往后退去。
葛霆雨原本也不想掏出枪来,这枪是那天他和刘展坦白的时候刘展给他防身用的,出境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带过来的,今天他只是没找到适当的工具,他只是想吓退这个牲口就成,也不会真的就杀他,况且他的枪里压根就没有装子弹。
不过酒吧里的人可想不到这么多,只见他亮枪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惊叫的有早旁边叫嚣的,有些人直接跑到外面找安保去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跑到他的旁边制止他。
葛霆雨本来以为会酒吧的工作人员没收他的枪,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他也只得继续喝酒。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那些害怕的早就跑光了,后进来的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留下的那部分见酒吧没有什么大动作,也就恢复了正常。
后过了午夜,葛霆雨见人愈发的多了起来,场上也近了高、‘潮’,他一个人喝酒喝累了,便拉了一群对他放电的男人,也不管是什么品种的哪个国家的,反正他就说着中文,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会的不会来掷筛子斗牛,起初就只是吹啤酒,后来啤酒不过瘾就改成了38度朗姆。
葛霆雨这辈子,除了玩就是会喝酒,而且千杯不醉,不管白的红的黄的,哪怕是凑在一起‘混’着喝也难办倒他,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他觉着自己是遗传自那个丢了种子的亲爹,因为就目前看来,刘老爷子和刘展的酒量都一般般。
不过这一点除了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杂碎,别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在七八杯朗姆下去之后,一些个原本就对他有意思的男人都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葛霆雨虽然是一个同,但他也没有任别人‘摸’的道理,尤其是这些不干净的男人,一看见他们就想起那个叛徒,于是只在离着他最近的一个男人刚刚要将手伸进他的‘裤’腰的时候,他蓦地将手中的朗姆酒一下子摔在了茶几上,而后‘操’起那最尖的一片玻璃直直的抵着那男人下身的兄弟,一句话都没有说,直至那男人讪讪地松手,他便继续摇起筛子。
张文驹虽然看见了葛霆雨的处境,但是他知道这点小事对于葛霆雨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所以一‘门’心思的就想搭上两个异国风情的辣妹或者蓝眼睛的纯情小男孩儿也行,可是这每次物‘色’好一个就被一边的妖儿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半天,最后神兮兮的和人家说上两句话,过后那些猎物就会朝着他发出一种类似于怜悯的目光。
几次过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着妖儿三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肉’了?这几天我都憋死了,你想我让我阳wei还是怎么着啊?”
妖儿三也不生气,“那你吃我好了,我保管洗干净躺‘床’上等着你。”
张文驹无奈,“兔子不吃窝边草。”
妖儿三不甘示弱,“那是野兔,家兔就捡近的吃,远了不嫌费劲啊!”
张文驹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到底和她们说什么了呀,怎么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我呀?”
妖儿三听罢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随即道:“我就说你器小活不好,别的也没什么。”
张文驹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兄弟,想一个男人被说成不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就抬手就要揍他一顿,可谁知这抬了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只见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妖儿三立马撇着嘴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弄’得他抬着手半天,最终指了指他的鼻子道:“你特么狠,十天别和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来气。”
妖儿三听了这话嘴瞥的更凶了,那眼泪也是特别走剧情,说来就来,就差要滴下来了,张文驹见此不得已松口道:“算了算了,三天别和我说话就成,最少三天。”
这话一落,妖儿三和着眼泪的眼角立马又弯了起来,笑眯眯的朝着张文驹点头。
张文驹总觉着自己又上当了,只得低着头叹了两口恶气。
而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葛霆雨看在了眼里,他其实有些奇怪,这妖儿三怎么就看上了张文驹这个杂碎了,听张文驹说妖儿三家境比他家还好,他虽然一早公开他的是一个同,但求他的人真可谓是络绎不绝,原因除了他的家境就是他的长相,妖儿三本名叫边景逸,圈里的人叫他边边,妖儿三是张文驹给娶的,起因是张文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玩一个‘女’装COSPALY,当场就被‘迷’得不行,说这种尤物就是个妖儿三,可是上了‘床’才知道是个男的,气的他差点没暴走,想他虽然荤素不忌,但是也要看心情,这种对猎物的判别失败是最致命的错误。
可就从那里之后,妖儿三就跟着张文驹了,从此他甩也甩不掉。
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向荤素不忌的张文驹在他的面前还就真成了柳下惠,怎么都不碰他。
如今,葛霆雨才算是想通了,他觉着张文驹一定是爱上了边边,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两人的奇葩相处模式,只在灌倒了身边一半的男人之后,他又觉着有些无趣,无意间见看见正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的卞邵阳,见他时不时的朝这里看着,想来一定是在和谁汇报着工作,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他觉着自己起码也要一些福利表示表示,不然汇报了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内容也太‘浪’费人家的表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踉踉跄跄的跑到角落里将来不及挂电话的卞邵阳拉了出来,也不顾他手机掉在地上被踩了几脚,只是接着酒劲使劲的将他拽到斗牛桌边,然后猛敲着那茶几对着那些正酒兴大起的异国男人狂吼道:“你们有种办倒我这兄弟,我兄弟是千杯不醉。”
卞邵阳还没从自己的手机就这么被踩碎了的哀悼中解脱出来,就被发酒疯的葛霆雨的一句话给炸的回了神,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他转头对吧台嚎道:“来二十瓶50度的朗姆,这些38度的喝着不过瘾。”
那些见半天还没有□□倒的异国男人一听说这话都起哄起来,再者人酒一多就容易兴奋,容不得卞邵阳反抗就将他压在了中间,接着就听那敲打着筛筒的筛子声四起,一道‘混’在那震耳‘欲’聋的‘混’响中。
卞邵阳见此也只得认命,几轮下来有输有赢,不久也脸上泛红。
葛霆雨见时机到了,这就搂着坐在他身边狂啸的几个肌‘肉’猛男,一边又语无伦次的朝着那些男人喝道:“我还就不信‘弄’不过你个杂碎,今天非干倒你不可。”说着转头朝吧台喊道:“撤了朗姆,来几瓶伏特加原浆。”
卞邵阳一听这话彻底惊住了,想伏特加正常就是60度以上的烈酒,这原浆就是不经过蒸馏水淡化的酒‘精’,起码有95度,这么个喝法起早被烧死,这就起身走到葛霆雨身边加以阻止。
可是葛霆雨哪里听劝,只是在他刚坐下就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操’起那碎片朝一边的刚刚又对他动手的男人捅去,一边捅一边骂道:“我草你ma的,老子刚才就警告过你别碰老子,我看你还来了劲了,我捅死你……”
葛霆雨说捅就捅,那男人几杯50度的朗姆上头,动作本来就慢,抬手去挡,就这么直愣愣的被葛霆雨在肩膀上划了一块‘肉’下来……
不过那‘肉’上还连着皮,就看见雪白的一块,不一会儿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人一见血都烧红了眼,纷纷起身,有劝架的也有帮架的,更有惊慌要逃的。
卞邵阳见这阵势也不得不上前拉架,他的职责就是护住葛霆雨的小命,起码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可是他还没碰到葛霆雨,就被葛霆雨一下子捅了过来,他杀红了眼,压根听不进他说什么,加上后面好些人无辜起哄跟着挤,他连着抬手躲了几下都被他的玻璃碎片划到,后不知道谁在背后踢了他的膝盖,一个没注意就跪了下来,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葛霆雨那沾着血的手一把勒住嘴巴,然后‘操’起边上刚刚拿过来的伏特加原浆,一边灌着一边听他嘶吼道:“我特么我今天‘弄’死你……”
那一瞬间,卞邵阳无法反抗,他被无数双手紧紧地锢住,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灌酒的人,有一瞬间他都觉着他的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可是他一句都无法反抗,接着便在火烧一样的灌酒中失去了神智。
而见他昏过去的那一刻,葛霆雨就像是疯了一样将那未灌完的伏特加连着瓶子一道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末了,他仰头狂笑,笑了半天,转身就看见那一直呆在黑暗处盯着他的男人,这就一把扑在他的怀中‘迷’离着双眼问道:“你看了我半天,也是想上我是不是?告诉你,想上我的人迟早死我手里。”说罢他将手中没来得及松手的半边酒瓶就朝着那人‘胸’口捅去……